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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孤寂與認同

“這……”

齊小西有些慌張的看向段不棄,自從見到了段不棄的秘密之一,她就擔心段不棄以後會接觸到崑崙高層,然後被察覺,然而事情來得是這般突然,她甚至想不到拒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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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棄倒是沒所謂,有著破虛的掩蓋,除非是小千世界落下的仙人,否則沒人能看出他有問題,看到齊小西著急的目光,段不棄淡淡一笑,對著齊小西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寬心,自己有辦法隱瞞。

“你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好啊。”

李長生見此,帶著一絲羨慕的語氣說道:“自我修行以來,一直都陪伴在師傅的身邊,直到後來修行到後天八重,能夠對敵先天之後,才擁有了獨行的資格,從來沒有過修行路上相互護持的同伴。”

“怎麼會?”

段不棄好奇的問道:“與你同樣天資的人是很少,但和你同樣境界,或者同樣戰力的人總是有的吧。”

“他們也和我一樣啊。”

李長生的眉眼微微下跨:“他們也有著各自的師傅陪伴,哪裡需要我呢?”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段不棄和李長生都回憶起了過去孤獨的日子,齊小西卻是不敢插話,半分鐘後,李長生才緩過神來,僵硬的笑道:“哈哈,不說這些了,我先送你一程!”

話音未落,齊小西腳下的劍光一閃,帶著她飛速離去,只留下一串反映不及的驚呼,段不棄滿頭黑線的看著逐漸變成一個光點的齊小西,緩緩說道:“她,不會有事吧。”

“沒問題的。”

李長生認真的說道:“我在劍光上加固了一系列的保護措施,即便是劍光的靈力因為各種意外而耗盡,也會保留一小部分能量讓人安全降落的,而且我這邊也會受到相應的反饋,所以你不用擔心。”

“好吧。”

段不棄抬頭看著凌空而立的李長生,淡定的說道:“我們走吧。”

“好。”

比起還要固定位置的齊小西號劍光,段不棄的這個就簡單多了,李長生隨意的揮揮手招出了一道新的劍光,帶著段不棄徐徐升空。

段不棄輕輕抬起一條腿,劍光也隨著他自動傾斜,保持著他的平衡,彷彿踏在平實的大地上,然而劍光卻只有那麼細細凡人一條,讓段不棄絲毫感覺不到著力點在哪,只是被動的站在劍光之中。

“感覺如何?”

李長生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驕傲:“我駕馭的劍光,可是所有修真者中最穩的,即便是師傅,也比不過我。”

“挺奇妙的。”

段不棄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明明好像踏空,卻又實在的感覺,但看到李長生臉上的喜悅,段不棄就忍不住調戲道:“不過,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李長生果然皺起了眉頭,左掌平攤,右手掐著劍指穩穩的放在左掌上:“疾。”

“咻!”

四周的景物突然開始瘋狂的倒退,一道半透明的光罩將段不棄覆蓋,讓急速移動狀態下的段不棄處於一種穩定的狀態中,狂暴的風呼嘯著衝擊在光罩上,將柔軟的光罩打得變了形,但卻怎麼也無法影響到最中央的段不棄。

“好手段。”

比起修仙小說中寫的迎風御劍而行,段不棄對這種穩定的環境趕到更加喜歡。

“厲害吧。”

李長生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即便是劇烈的風聲,也無法掩蓋那聲音裡的喜悅,小孩子受到誇獎時的那種,單純的喜悅。

“你知道嗎?”李長生目視著前方,自顧自的說道:“我在見到你的時候,你雖然嘴上說著掛念同伴的話,但我卻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淡漠和孤寂,是因為他們太弱,你看不上?”

“不是。”

段不棄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可悲,有些矛盾,明明相合一些人一起走下去,然而卻又不得不放棄,因為我,走得快了些。”

“但是我又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也不願停下……”李長生輕輕一笑:“果然呢,你和我是同一種人。”

“你過譽了。”段不棄淡淡的說道:“我還差得遠呢。”

“雖說有失必有得,但實際上有失未必有得,無失也未必就無得,世間太過巨大,即便是再困難的事情,也會有完美解決之法,我想,我可能要改變主意了。”李長生微笑著看向段不棄:“你可知道我曾向贈與你玉清決?”

“我聽到了。”

段不棄沒有否認,因為他要將話題繼續進行下去,他感覺到現在就是自己套話的最佳時機。

“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看著不知何時轉過頭來,滿眼希冀的李長生,段不棄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遲疑著說道:“因為孤獨?”

“不錯!”

李長生很開心的回過頭去:“這個世界我已經沒有了留念,早在數年前我能對敵先天開始,我就像離開了,然而我師傅不允許,崑崙不允許,炎黃不允許,他們需要一個能夠震撼整個大千世界的天才,來把握住說話的權利。”

“原來如此。”

話說到此,段不棄也明白了李長生的打算:“你是覺得我天資不錯,打算讓我代替你,成為炎黃的面子。”

“正是,不過我剛才看到了你的識海,後天層次開啟識海,在億萬古往今來的武者中,你是第一人,而且還只是區區後天二重,你的未來太廣闊了,就如同我一樣。”李長生手指一轉,兩人猛地停在了半空中,李長生腳踏著一道道劍光,走到段不棄面前伸手說道:“你能,成為我的同伴嗎?”

段不棄沉默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迅速接觸更高層次的機會,有著李長生作為同伴,他日後在崑崙的日子也能輕鬆不少,獲取一些正好能試煉自己,同時有豐富收穫的任務也不再困難,但是,他猶豫了。

“不行。”

段不棄盯著李長生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師傅不會同意的。”

“不用擔心。”李長生微微一笑,沒有收回伸出的右手:“只是現在不會,等一會兒師傅見到你的天資,他會默許的,只要你,也能在後天八重對敵先天!”

“咚……”

心跳聲在加大,段不棄遲疑的伸出右手,然後緊緊的,和他握在了一起,美麗的繁星下,寂靜的夜空中留下了一個聲音。

“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