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的目的是你？”
破虛搖了搖頭：“不一定吧，畢竟你能來到這裡可是繞了不少路，短時間內，除了大帝或者聖人出手，否則是不可能發現你的蹤跡的。”
“是的，他的目的是長春谷，一開始就是。”對於段玉突然決定和他一個姓來看，段不棄知道，他絕對不會只是心血來潮，對於他看到自己的驚訝，段不棄是放在眼裡的，這就意味著對方的計劃或許能和自己扯上關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或許知道和什麼事情有關。”
破虛突然開口說道：“我們身處靈域之中，有些事情感受不到，但是卻不能忘記，此時下界之中，可是已經開始了試煉的準備。”
“對啊，試煉。”
段不棄立即想起了自己對王靈韻、楊瀾還有和李長生的約定，心力不免得有些惆悵，但隨即他又放下了這些雜念，繼續問道：“可是這又能如何？他們下界的試煉，終究不過是一場比鬥罷了，最終也就是招攬一些有心進步的弟子罷了，有什麼必要讓段玉作出此等行徑？”
“大千世界規定，實力的最高頂點是先天二花，只要跨越一步，就會舉霞飛昇，然而只有一個時候是例外，那便是試煉，每一次試煉，都會在一處名為太虛的小千世界內進行，在那片小千世界之中，實力的最高限定，是仙人！”
“長春谷也會插手試煉？”段不棄眼睛一亮。
“當然。”破虛點了點頭：“或許我們也該插手進去。”
“進去幹嘛？”段不棄疑惑的問道：“我先還沒能凝聚頂上三花，成就先天大圓滿，即便有著墟之力，在群仙之間，也不過是個稍微強一點的螻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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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你的墟之力啊。”
破虛淡淡的笑道：“你之前不是也猜到了一點嗎，墟之力就是一項極強的神通，只要你的心力足夠強大，即便是仙人也無法察覺到你的不對，你完全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參與到試煉之中，完成那些你還沒有完成的事情，順帶再撈一筆靈值。”
“靈值……”
種種承諾，比不得段不棄如今修行的進度和段不悔的安危，但是靈值，那可是修行的保證，段不棄身處長春谷不得外出，不是長春谷管的嚴，而是段不棄不敢，外面天外天的世界太過可怕，根本沒有段不棄獲取靈值的地方，而下界就不同了，在那片小千世界之中，段不棄可以使用出自己如今的最強力量，在混戰之中肆無忌憚的獲取靈值。
“可是雲霧仙一直都在看著我。”
“不會的。”
破虛笑道：“你可曾注意到，一直位於小千世界中的人，不是一直在修行，就是一直在忙於和修行有關的事情，只有天外天，才是爭鬥之所，身處長春谷中的仙人們都在修行，根本無暇管你，警幻仙是一切的管理者，對於他的道而言，管理就是修行，但只要不在他的管理範圍內，他是不會在意你的。”
“而其他的仙人們也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如果說長春谷要參與這一次試煉，那其中最有可能下界的，便只有才回來的赤腳仙和我那最閒的師傅雲霧仙。”
段不棄和其聰明，破虛稍稍一提，他就全部明白了：“而赤腳仙教導段玉的淨化道路，危險性上要比我按部就班修行大得多，也重要得多，雲霧仙就會變成唯一選擇，而屆時我只要自己不去主動遭遇人，就沒人會注意到我的訊息。”
“是的，試煉的時間一共才十天，即便是雲霧仙在的時候，他也是大半月才回來見你一次，更何況他不在。”
“有道理。”
段不棄點了點頭：“那我該如何下去，警幻仙已經記下了我的資訊，我若是想要離開小千世界，就會被他發現。”
“這個簡單，就看你願不願意付出靈值了。”破虛嘻嘻一笑，奸商的本質終究還是暴露了出來。
“有什麼不願意的呢？”段不棄已經清楚的明曉，靈值對於破虛而言，一定有著非同小可的作用，比如，讓其徹底實體化，完整化，變成一個獨立的個體，甚至佔據他的身軀之類，但是段不棄也有著自己的考量，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路，只能按照著情況不停的走下去。
“等這次試煉結束，不成仙人，我就不再亂動了。”
定下心思，段不棄算了算時間，開始默默的等待時候的來臨，數天後，雲霧仙來到段不棄的住處，一番考校之後，雲霧仙微笑著說道：“不錯，雖然你最近修為的進步不大，但是在心持上卻大有長進，正所謂坐忘心法，坐忘之境，是成長心力最關鍵的時刻，而心力的強大與否，和仙人之途的穩定與否有著密切的關聯，你儘管慢慢修行，先穩定自己的心持。”
“是。”
雲霧仙點了點頭，當即離去了，在雲霧仙踏出房門的瞬間，段不棄立即開啟了三維地圖，有了崑崙和德古拉的例子，段不棄知道高於自己的人很容易發現自己的窺探，就沒有故意的盯著地圖，只是讓破虛默默的重複報出雲霧仙的動向。
和預計的一樣，雲霧仙在離開段不棄的住處後，很快就去深谷和警幻仙見了一面，然後就離開長春谷，段不棄等著警幻仙穩定了四周的空間波動後，用術法在四周佈置了一些小手段，在破虛的幫助下無聲無息的跨越了時空的屏障，重新回到了大千世界之中。
無形的壓力襲來，將段不棄的修為給死死的壓制住，感受著這份不舒服，段不棄聳了聳肩，開始收集靈值之旅，在勢力之間行走，段不棄很快就打聽到試煉的進行是明天，段不棄隨便挑了一個不知道的普通勢力，打暈一個弟子藏好，然後用墟之力變成他的樣子，靜待明日的到達。
凌晨，段不棄一個人默默的去崑崙的倉庫裡盜走了一柄拂塵法器，回到小勢力的聚集點有些忐忑的看著天邊漸亮的天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