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
冷汗遍佈全身，段不棄清醒過來，狂喜之色僵在了臉上。
“你終於感覺到不對了。”
破虛嘆了口氣：“過快的修行進度果然還是有很多弊端，沒想到你才是凡人境界，便遇到了心魔。”
“心魔？”段不棄有些害怕，在他的認知中，心魔就是身死道消的代表。
“和你想的不一樣。”破虛彷彿猜到了段不棄在想什麼：“心魔只不過是你內心慾望的放大，這會是一個人變得盲目自信，從而喪失自我，之後最終的結局如何，要看你是否能清醒過來，或者看你的慾望究竟是什麼。”
“那我，這算是清醒了嗎？”段不棄急忙問道。
“嚴格來說，不算。”破虛淡淡的說道：“你的慾望，很危險。”
“我有著什麼慾望？”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段不棄升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你想要掌控一切。”
破虛鄭重的提醒道：“你不該有著這樣的慾望，這是自掘墳墓的心魔。”
段不棄思考了一秒，立即無視所有人跑下場地，直接奔向更衣室，直到換上自己原本普通的一套運動服，段不棄才松了一口氣，在心底默默問道：“我為什麼開突然出現心魔，又要如何才能消除它。”
“出現心魔是因為你即將處於金龍鎖玉柱的突破關口，在身體進化的同時，精神卻產生了缺口，至於消滅心魔的方法，你有兩個選擇。”
“又是選擇。”
段不棄暗暗吐槽：“最近面臨的選擇也太多了吧。”
“別打岔。”破虛接著說道：“第一個選擇是舉慧劍，斬心魔。這個方法非常簡便，你擁有絕佳的悟性，理解慧劍也不難，但是這樣的方法會導致你未來的心境出現缺口，你必須填補那個缺口。”
“太麻煩了，簡直多餘”
段不棄搖了搖頭，直接否決了這個方法：“下一個。”
“還有一個便是突破關口的時候，你消耗一點靈值，我幫你開啟通往心之缺口的道路，給你一個直面心魔，將其擊敗的機會。”
“只是機會？”段不棄有些不甘心。
“當然。”破虛認真的說道：“你要記住，我只是輔助，修行終究還是要靠你自己，不管是武技修習，斬滅心魔，全都要靠你自己。”
“好吧。”段不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張郃打了一個招呼之後離開了，然而段不棄剛走出後門，就看到等在那裡的大漢和女孩，他們看到段不棄出來，直接一個九十度躬身，大聲的說道：“師傅，請收我們為徒！”
“嗯？”段不棄皺起眉頭，連忙伸手扶起兩人說道：“我如今也不過是國術社的弟子，那裡有資格收你們做徒弟。”
“師傅，我們不傻。”女孩探出腦袋，聲音如同小鳥般清脆：“你肯定比那些師傅要強，這一點，我們從張經理那裡就能看得出來。”
“是啊。”大漢也接著說道：“我們加入國術社，就是為了學東西，大家都怕苦，走了，但是我們不怕，我們堅持了下來，但是教練們根本就不管我，我們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所以，拜託了。”
段不棄搖了搖頭：“你知道教練們為什麼不理你們嗎？”
“無非是我們沒有給額外的報酬嘛。”女孩憤憤的說道：“這個世道就是這樣。”說著女孩又一臉崇拜的看著段不棄：“不過像師傅這樣為了國術能不顧一切的強者肯定不會在乎這些。”
“不是。”
段不棄搖了搖食指，說道：“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基礎。”
“沒有……基礎？”大漢疑惑的說道：“可是我們已經這樣堅持練功了啊，怎麼還會沒有基礎。”
“國術的修行是必須從小開始養成的。”段不棄解釋道：“看你們的年齡，今年也都該是十七八歲了，身體的骨骼、經絡等都已經定型，而你們練武的痕跡才只有不過半年多，不要說完美的基礎，你們就連一點國術修行的邊都沒有觸控到。”
“啊？！”
女孩比大漢知道得更多，顯然也是猜測過這一點，她咬緊嘴唇，不甘心的問道：“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也不是完全沒有。”
好不容易見到如此有毅力，對國術充滿熱愛的人，段不棄也有些不忍心，看著兩雙充滿期盼的眼睛，他鄭重的說道：“我會向張郃說明你們的情況，但他們願不願意教你們真正的修行，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可是……”
大漢還打算說些什麼，卻被段不棄打斷：“沒有可是，我最近很忙，根本沒時間教你們，若你們想要學什麼，就必須聽我的建議。”
“好吧。”
女孩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見段不棄這裡已經沒有了回還了的餘地，也就不再繼續糾纏，在背後偷偷扯大漢的衣服催促其讓開。
段不棄滿意的點點頭，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喂，是我。”
“段不棄？”張郃有些好奇，現在還能有什麼事，隨即張郃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你是不是被井上盛埋伏了。”
“啊？你在想什麼呢。”
段不棄滿頭黑線的說道：“國術社的那兩個弟子想拜我為師。”
“你沒同意吧。”
張郃笑道：“那可是兩個小麻煩。”
“當然沒有。”
段不棄搖了搖頭：“我可沒空，不過他們練習國術的心思確實不錯，我覺得若是可以，培養一下也沒有壞處。”
“但是他們沒有底子，真要培養耗費的時間和金錢可是不小。”
張郃顯然有些猶豫，想要讓一個沒有基礎的普通人在身體長成後還能再國術上有所成就，就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重塑身軀，期間需要一位至少二流的拳師來為其揉搓筋骨，然後輔以大量珍貴的藥材，刺激再生長，這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
“你儘量吧。”
段不棄緩緩說道：“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只要以後有我力所能及的，不違背我自身利益的事，我都可以幫你做。”
“好。”
張郃果斷答應了下來，他的計劃中最擔心的一點便是段不棄的反水，如今有了這個承諾，他就能放心大膽的去實施自己的想法了。
“嗯。”段不棄結束通話電話，對兩人說道：“去找張郃吧。”
“謝謝。”
女孩對著段不棄再次鞠躬，大漢也跟著鞠了一躬，段不棄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快步離開，拐過一個彎帶上外衣上帶的兜帽，之前的圍觀群眾還沒有完全，他可不想被團團圍住。
繞出國術社活動教室所在的大樓，段不棄回頭看了眼黑壓壓的人群，低頭松了口氣，剛掏出手機打電話，一隻如同蓮藕般的玉臂突然伸過來按在段不棄的手機上，段不棄嚇了一跳，腳尖一點躍出一米遠。
“喂！”
玉臂的主人氣呼呼的叉腰說道：“你要不要反應這麼大，好歹我也是個美女誒。”
“是你啊。”
段不棄看清來人，聳了聳肩：“誰叫你都不發聲的，不過沒想到你的實力原來這麼高，這可是欺騙盟友的行為哦，秦雙雙小姐。”
秦雙雙呵呵冷笑：“你還不是一樣，裝得比我還好，幾天不見就能擊敗一流水準的戰力，想騙誰呢。”
段不棄心裡暗暗嘀咕：我才沒騙人。表面上還是得嬉笑著說道：“騙你唄。”
“真是好意思。”
秦雙雙伸了個懶腰，隨口說道：“既然你都說是在騙我了，那你不得請我喝杯咖啡。”
“你可是也騙了我誒。”段不棄聳了聳肩，辯解道。
“那你信不信我在這裡大吼一聲非禮啊。”秦雙雙邪邪一笑，威脅道。
“居然威脅我。”段不棄拉著秦雙雙朝著校外走去：“行，你厲害，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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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內，秦雙雙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抱著一杯卡布奇諾，說道：“你剛才挺威風啊。”
“你都看到了。”段不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嗯。”
秦雙雙眨了眨眼睛：“你覺不覺得自己太過囂張了。”
“覺得。”段不棄苦笑道：“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信。”秦雙雙擺了擺手：“這都是小事，不過你受了傷，今天還能幫忙嗎？”
“當然能。”
段不棄輕輕的抬了抬還綁著吊帶的斷臂：“你說過不忙，所以應該不會影響。”
“那就好。”秦雙雙繼續問道：“那你今天還有課嗎？學習小狂魔。”
“哎呀。”
段不棄看了眼時間：“我遲到了。”
“那剛好。”秦雙雙淡淡一笑：“不建議缺課一節吧。”
段不棄嘆了口氣：“都已經上了賊船，還有什麼好選的呢？”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秦雙雙嘻嘻一笑，喝完剩下的咖啡，對著遠處喊道：“服務員，買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