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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監守自盜?

“阿牧哥哥,你在想什麼啊?”小柔看著一路上都不說話的林星牧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還是累的?”

“哦,沒什麼。”林星牧說,“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小柔小心翼翼地問:“什麼事情啊?這麼不高興的樣子,都不像平時的阿牧哥哥了。”

“不高興?我有嗎?”林星牧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容易心情外露的人。

“就差在臉上寫著生氣兩個字了,”小柔說,“到底怎麼啦?告訴我嘛?”

“呃,好,”林星牧用低緩的聲音說,“是這樣的,今天我巡邏的時候,經過一家xx建築公司,剛好看到一群民工……”

小柔專注地聽著,等林星牧說完了,她才說:“你是不是想用異能解決這個問題啊?”

“是啊。我原來以為挺簡單的,後來仔細一想又挺麻煩的。首先我不可能在沒人的時候進入那家公司。第二如果裡面有攝像監控,我也不可能躲得過。如果是白天進去的話,我又剛惹了事,估計他們會認出我了。只要讓我進去了,我就把他們財務那裡的錢轉移出來就好了。可是,唉……”林星牧說出了困難。

“傻瓜,不要唉聲嘆氣的啦。我們慢慢想辦法嘛。到了,你等我一會哦。”林星牧一看,市場到了。自從林星牧吃過小柔做的飯菜之後,就死皮賴臉地蹭上了,而小柔也似乎很樂意做飯,所以兩人就一起吃飯了,都是小柔負責做,林星牧負責洗碗。下班後經過市場的時候小柔都會去買菜,然後去林星牧的住處做飯。看著小柔走進市場的背影,林星牧覺得自己真是走運,而且,也有點淡淡的溫馨。其實小兩口相處,大概就是這樣。不過現在兩人雖然挺曖昧的,卻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洗碗的時候,小柔走進廚房,說:“阿牧哥哥,我想到辦法啦。”

“說來聽聽。”

“我覺得要做這件事情,我們兩個都做不到在沒人的時候進去,而且還要躲過監控。”小柔說。

“然後呢?你不會叫我放棄?我可是答應了人的。再說了不能這麼就讓那公司鑽了空子!那可是人家的血汗錢啊!”

“笨哦,我怎麼會叫你放棄呢?那些民工這麼可憐,我也想幫他們嘛!”小柔輕輕地說,“我們去找雷人。如果他答應了,用電流搞定那些監控就不是問題了。要不找胖頭魚,讓他入侵那些監控,刪掉有我們的畫面不就可以了。”

“呃,這個事情讓那麼多人知道不太好!再說要是老唐知道了,會不會說我們違反規定啊……而且,我們怎麼進入那公司呢?”

“要進去還不簡單啊?你的異能是幹什麼用的啊?偷把鑰匙唄。不過不知道該怎麼說服雷人或者胖頭魚呢!”小柔說,“你也想想辦法嘛?”

林星牧想了想說:“我感覺雷人比較正直點,跟他說可能機會大一點。”林星牧這段時間和雷人一組工作,也見識過他的火爆脾氣和正義感。

有一天他們四人巡邏的時候,把車停在路邊的車位然後下車準備分頭巡邏。都還沒走幾步就有個小偷搶了個婦女的挎包,在末路狂奔。等林星牧反應過來已經快要看不見了。這時雷人一下子就追了過去。十多分鍾後雷人押著那小偷回來了,同行的還有警察。林星牧看著雷人大汗淋漓的樣子非常地佩服,覺得如果換了自己的話可能追個五分鐘就要趴下了。而失主似乎一點感謝的意思都沒有,林星牧都看不過眼了,雷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又有一次,他們一起去吃宵夜,就是那種路邊的攤子。旁邊桌子幾個混混一樣的男人吃完了不給錢,還對檔主的女兒動手動腳。林星牧都還沒出聲,雷人已經大打出手,最後一個人收拾了那幾個混混——雷人是體校武術專業畢業的,不但有兩下子,簡直是有很多下子了——林星牧覺得。

所以林星牧認為小柔的提議相當的不錯。不過雷人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要說服他做違反組織規定的事情,可能麼?林星牧和小柔商量了半天,弄出了個計劃,估計按照這個計劃說的話,雷人應該會答應幫忙的。

第二天照舊巡邏。林星牧開著車故意經過那幫民工暫時棲身的天橋底,正要開口卻看到地上一片凌亂,還有一些玻璃和其他東西的碎片。幾個民工蹲縮在一邊。林星牧認出他們也是那幫民工裡的人,連忙下車上前問怎麼回事。

小柔、雷人和阿青看到這樣都下車過來了。其中一個民工說:“嗎了個龜兒子的,昨晚有人來打我們,什麼都不說就是一頓打,還是*傢伙的,打上了俺們好多人,東西能砸的都砸了……那個戴眼鏡的還說,俺們要是今天再不走,晚上還要來砸……”

林星牧一邊把事情大體都說了一遍,小柔是聽林星牧講過了,雷人和阿青聽的都瞪大了眼睛。雷人罵道:“嗎的,還有這種人,我*他個***,兄弟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收拾他們。”

其餘三人連忙攔住,林星牧說:“別衝動,咱不和他們來明的,咱們來暗的多好……”

讓那幾個民工轉移到別的地方棲身之後,四人在車上商量。林星牧覺得老天真會捉弄人,自己昨天浪費了n多腦細胞和白頭發琢磨出來的計劃,今天全然沒有派上用場。這種感覺就好比你醞釀了半天表白的話準備對mm說,結果mm直接先對你說“我們交往”一樣。

“……基本情況是這樣,我認為我們晚上偷偷進去,拿了錢就走這樣好了。白天的話把事情鬧得太大了,怕會有些麻煩。”林星牧說。

“對哦,我也贊成阿牧哥哥的辦法,”小柔說,“我覺得偷偷搞些小動作,讓他們吃了啞巴虧都沒得聲張,比直接地上門教訓他們效果要好。”

“拿了錢就走?不行,這樣不是便宜死這幫混蛋了?我覺得不揍那幫打手,根本都不解氣嘛!”雷人惋惜地說。

這時阿青說話了:“其實,這種公司做得出這種事情,我就不信他們不會做其他違法的事情,我認為我們應該順便查查他們的電腦裡面的資料或者其他什麼的,拿了錢還要把他們的勾當曝光,這樣才叫爽呢!”

“阿青,你也要參加啊?”林星牧問,然後馬上就後悔了。

有力的手指掐在他肩膀,然後是聲音:“你是不是想杯葛我啊?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同情心啊?嗯!?”

“啊!英雄饒命……”林星牧說,“啊!不要打臉……”

小柔笑著說:“不要打他了嘛,他的傷都沒有完全好的……”

“小柔,你心疼啊?”阿青壞笑著說,“那我多打兩下就算了……”

林星牧:“……”

小柔臉紅:“……”

在場的四個人都沒有想到,日後城市騎士組織中,最為民間所稱頌的“遊俠組”的雛形,就此誕生。

夜色漸漸籠罩了城市。xx建築公司的小職員阿文完成了最後一個圖樣,抬頭看看辦公室,空蕩蕩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嗎的,天天加班最晚都是我,靠……”阿文自言自語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離開。走到一樓大門口的時候,阿文突然覺得一陣輕鬆,可能是因為完成了手頭的任務。不過他沒發現,一個年輕人在十幾米外路邊的車裡盯著他,彷彿在思索著什麼,然後,然後他的辦公室鑰匙就不翼而飛了……

林星牧看著阿文的背影遠去,一串鑰匙詭異地憑空出現在他手邊。雷人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著這一幕,好奇地問:“你怎麼做得到的?”

林星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說:“你怎麼控制電流的?”

“靠,”雷人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根中指,“我怎麼知道?”

“這就對了,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林星牧很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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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說:“我們快點進去,早點完事早收工。”林星牧本來想說,讓小柔和阿青在車裡等著,順便把把風,不過想起某人的暴力行徑,覺得還是不要提這個建議的好。

xx建築公司的大門是老式的鐵閘門,看起來很不起眼,不過裡面的裝修卻很豪華很現代,這就如同一個非要穿著邋里邋遢的衣服的美女一樣,讓林星牧覺得非常的詭異。

大門裡的走廊,天花板上就有監控。雷人很隨意地揮了揮手,一個球狀閃電就飛向攝像頭,然後是砰地一聲巨響,空氣中還充斥著什麼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靠,大哥,你也太誇張了!搞這麼大聲幹什麼?”林星牧抱怨道。

雷人說:“嘿嘿,小意思而已,你不用羨慕我的……”

一路上的幾個監控都被雷人用同樣的辦法弄掉了,而且雷人還宣稱走的時候要把整個公司的電子設備都搞壞。林星牧覺得這人真是有破壞嗜好。走進辦公室林星牧就開始用異能空間探索,看看哪裡有那種叫鈔票的東西。不過這麼大一間辦公室,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是很多的,看來有一陣子好找了。這時小柔和阿青、雷人開始把電腦都開啟,把裡面所有的資料都拷進準備好的u盤裡。這裡少說也有三十來臺電腦,所以也要搞好一陣子。

城市騎士內部有一種特製的u盤,只要連在電腦上,電腦通上電,就會自動複製電腦裡的所有東西,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之物。

半個小時之後,林星牧突然罵了句:“我靠……”其他三人很奇怪,問怎麼回事。林星牧把自己的揹包開啟,說你們自己看,我啥也不說了。

雷人看看包裡,有數額不明的鈔票,然後數了數。“才……才六萬多?不會,怎麼就這麼點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林星牧疲憊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半個小時的空間搜尋,原來是這麼累人的。

“你找清楚沒有啊?你行不行的啊?”阿青插話道。

我怎麼不行了?我哪裡不行了?林星牧想。“就這些了,我都找過了。不信你們自己手動翻翻!話說,你們搞好沒?”

“聽你這樣說,我覺得有必要重點注意財務的電腦資料,”小柔說,“這麼點資金,這麼大個公司,不合常理呢!”

“小柔,我幫你。”林星牧說。

“肉麻……”阿青說。

“肉麻……”雷人接著說。

四個異能人忙碌了整整三個小時,總算把整個公司的電腦裡的資料都複製了。大家都覺得早應該說服胖頭魚來參加,就不用搞那麼長時間了。走的時候雷人果然沒有忘記搞破壞。每一臺電腦都被強大的電流搞得爆響不斷。

明天這個公司就該放假了,林星牧惡意地猜想。

走出大門的時候眾人心情都很高興,做好事應該不求回報,不過像這種事光做做就已經覺得很爽了。

雷人走在最前面,正要走向車的時候,面前突然多了一個障礙物。障礙物是指妨礙他前進的物體,而雷人面前此刻是一根路燈。據說小腦不發達的人,會走不準直線。路邊都是路燈,如果小腦不發達的話,歪歪扭扭地走,被路燈擋住是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不會發生在雷人身上。因為雷人絕不是小腦不發達的人。

這是空間轉移,異能的一種。雷人反應很快,不過其他三人也不慢。這也不是林星牧做的,其他三人可以肯定。

“有人找麻煩了。”雷人低聲說。這個城市裡,整個城市騎士組織只有林星牧會耍空間轉移,而林星牧是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的擋住雷人去路的。更重要的一點是,雷人感覺到異能的氣息,卻不是來自他們四人。

異能人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到的,當然是指激發異能的異能人相互之間了。不過感應的距離和時間長短就和各人的修為有關了。林星牧覺得這個感應理論真是要命。萬一對方對自己不利的話,自己都沒發現對方沒準就先掛了,就算不掛,也是絕對的處於劣勢。

此刻就是這樣。對方只是一個警告,不算偷襲。而雷人在四人中是最強的一個,居然都是在對方發動異能之後才察覺,可見對手不一般。雖說對方只是警告,可是接下來要做什麼,就難說得很了。再說,城市騎士在自己的地頭被人這樣欺負,雷人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城市騎士的訓練不是白搭的。四人馬上站成一個防衛的陣形,連林星牧這樣的菜鳥也站得有模有樣。

雷人四周掃了一下,沉聲道:“什麼人!?”

“哼,幾個小異能敗類,居然來這裡偷錢來了。馬上束手就擒,否則我就不客氣了。”一個洪亮的聲音說,然後高大的身影從十幾米開外的路燈下出現。

林星牧很想問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一行來做了什麼,不過馬上想到對方也是耍空間轉移的異能人,說不定感知距離比自己長,要知道自己一行在裡面做了什麼好事,簡直是易如反掌。

這個人身材魁梧,燈光昏暗看不清他的相貌,不過聽聲音年紀也應該不小了。雷人說:“你是什麼人?居然來管閒事?”對方剛才說四人是“小異能敗類”,火爆的雷人當然火了。林星牧本想開口說自己一行是城市騎士,不過看其他三人都不說,覺得自己開口很是突兀。

“哼,這裡的城市騎士都幹什麼吃的?連賊都不抓?”對手很輕蔑地說。

林星牧忍不住說:“我們就是城市騎士,抓什麼啊?”

“原來是監守自盜!”對手又哼道。

林星牧看過許多武俠小說,裡面都會有一個大伯級的人物,武功高強、脾氣暴躁,不過總認為現實中不太可能出現,年紀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暴躁,不怕高血壓爆血管?不過眼前這人明顯就和小說裡寫的如出一轍。

看對方言辭不像壞人,林星牧正要出聲解釋,誰知那人說:“既然你們的行為這麼惡劣,那我就不客氣了。看看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

我靠,小說裡都是不打不相識的情節,難道現實中也一定要打了才能解釋嗎?林星牧很無奈地想。

“靠!”雷人一聲怒吼,衝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