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份，立刻被人認出。
“天寒宗姜絕？”
越來越多人震怖，姜絕身上宏大氣息，是江獄澤十倍二十倍。
他一眸，他一息，他一步，都讓得周圍秘境動盪。似乎天地主宰巡視領地，冥冥間，眾人感覺自己墜落在他的世界。
封鎮！
此乃金丹手段。
“五年前，姜絕還和同輩強者齊肩，想不到他會是第一個踏入金丹，傲絕同輩的人。”
有人語氣複雜說著。
這聲音很小，可在場眾人，修為最低都是凝丹期。五識何其敏銳，便是一丁點細微聲音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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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在每個人耳旁迴盪。
聽見姜絕已經渡過金丹雷劫，貴為真君，眾人瞪直眼睛看去。
姜絕每步踏下。
看似飄然無力，猶如凡人行走。
無形之間，附近天地法則，都陷入他節奏中。
“不好！”
穆萱心情沉甸甸，看見姜絕來到，不由替葉玄捏了一把汗。
就連她，都不敢再明著去幫葉玄了。
穆萱只是看在她和北曦友情上，把葉玄當成北曦追求者，才開口幫他。
但現在不斷有人加入，與葉玄為敵，連著姜絕這個天寒宗天才，都似準備出手。
穆萱瞬間麻爪。
“你就是他們嘴裡那個，北曦的追求者？”
姜絕絲毫未看莫尋和江獄澤兩人。
大家卻不覺姜絕高傲，反而認為理所當然。
凝丹期與金丹之間，相隔一線。
但如果凝丹沒法渡過金丹雷劫，跨越這最後一線之隔。這差距，便會化作天塹，隔成兩個世界。
不渡雷劫，金丹以下為螻蟻。
凝丹期也是如此。
從姜絕渡劫凝丹那刻開始，姜絕和江獄澤莫尋他們，便是天與地，從此成兩個世界。
可以說，如今姜絕眼底，再沒他們身影。
包括姜絕出手，關於葉玄廢去莫尋他們的事情，隻字未問。反而更關心北曦，直接質問葉玄。
葉玄澹澹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一生做事如此，何須給人解釋！”
對於這些，葉玄懶得解釋，隨便他們怎麼認為。
就像一個人，永遠不會彎腰，對地面的螻蟻，解釋自己看法。
螻蟻惹上來，一腳踩死就是。
姜絕目光俯瞰，好奇問道：“你是天域大宗弟子？”
葉玄搖頭：
“不是！”
姜絕又問：“你背後，站著天君世家？”
葉玄依然搖頭。
姜絕搖頭一笑，目光一副輕視的樣子：“小子，你既不是天域大宗弟子，也無天君世家撐腰。”
“只不過修為較強，勝過江獄澤莫尋這幾個廢物罷了。你可知道，北曦身後是整個北海天府，他父親鎮海真君，更執掌一域。”
“最多十年以內，北曦便可凝練出上品金丹，用百年兩百年時間奮鬥，累積元嬰資本。成為北海域，有史以來第一位長生女天君。”
每說一字，姜絕身上氣息便飄渺一分，臉上神色，同樣倨傲。
“而我如今已成五品金丹，未來執掌天寒宗，便是元嬰也未嘗不可一窺。雖不如北曦成就，卻可以幫她許多。”
“你無宗門世家背景，以後哪怕渡金丹雷劫，運氣再好，最多凝練出下品金丹。放在其他地方，也能稱師做祖，身份尊貴。”
“但想要追求北曦，你還不夠資！格！”
姜絕這句話說出，眾人都有種錯覺，彷佛姜絕此刻化身天地。高高在上，俯瞰著葉玄這只未來命運註定，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結局的螻蟻。
所有人沉默。
葉玄一指一掌敗去江獄澤和莫尋，最多證明他很有天賦。
但天賦是天賦，現實是現實。
天賦再強，你沒有名師指導，功法修煉，甚至是資源堆砌。
到頭來，你能走出的距離，只不過是那些背靠宗門，環境得天獨厚，有資源餵養，名師指導的弟子一半，乃至三分之一。
天賦很重要，有些時候，卻又沒太大份量。
說到底，天賦只是各大宗門天才們，錦上添花的東西。
金丹是喂出來的，元嬰是修出來的，化神則是生出來的。
只要資源足夠，便是一頭豬，都能喂成金丹神豬。
若有仙篇神訣輔助，踏入元嬰，也沒有大家想象那麼難。
天賦、背景、資源、修為…無論哪一樣，在大家看來，葉玄都不如姜絕。
這時，葉玄忽然笑出。
笑聲之暢快，震動眾人心神，帶著幾分不屑，幾分狂傲…
“姜絕，你說的這些固然沒錯。”
“可你怎知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半點追求北曦的意思。反而是北曦自己，主動來結交我罷了。”
“離不離開北曦，對我來說不重要。”
“但是…”
“我的東西，我不給你，你就不能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