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華轉身開了門就見張進升的老婆一個踉蹌,差點沒裝個滿懷。
她尷尬地道:“三位神醫,我家老張他醒了。”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說話間,她捧著檢查結果遞給甄仁,尷笑道:“那個……檢查結果出來了。”
甄仁接過來,仔細看了後深吸了口氣,淡淡地道:“張先生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張進升的老婆顯然有些不明所以,蹙眉問道:“啊?那到底怎麼樣?”
“良性!”我肯定的說道。
“啊?太好了”
“是啊,真的是良性,不枉他們一番辛苦。”現場的醫生紛紛微笑著點頭。
這時,張進升的老婆不禁“咯咯……”笑了起來,美眸中淚珠打轉兒,連連鞠躬道謝。
“印醫生您早就看出來了對吧?”甄仁挑了眉梢。
這當兒,一個年輕的女中醫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好奇道:“那印醫生,既然看出來了,這高風險又高難度的取樣手術還有必要麼?”
我尷笑著岔開話題:“我們要尊重和相信科學。現在大家都在,該談談下一階段的治療方案了。”
張進升的老婆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西醫見效快,可以快速殺死病變細胞。”
“中醫調理可改變病人體質為非易癌,治根本。”
現場的激烈地探討持續了2分鐘,王春華沉聲道:“鑑於張先生腫瘤的位置和體積,我建議中藥調理保守治療。”
他說話間方子已經開好,緊接著鄭重地說道:“早晚各一劑,半年一個療程。預計四個療程可康復,並改變體質不宜癌。”
這時,甄仁開口道:“我贊同王醫生的方案。另外建議前期配合一個月的蒽醌類抗生素。”
我微笑著走到桌前,看了王春華的方子,不禁讚道:“王醫生好方子,既考慮到控制病變細胞複製抑制了腫瘤生長,也照顧到了病人的身體的營養平衡。”
說話間,我在藥方基礎上增加了蟲草、當歸、桃仁和丹皮。同時,我也建議了甄仁增加艾地苯昆、奧拉西坦和丁苯肽等藥物配合使用。
甄仁不禁一臉敬佩,道:“印醫生竟對西藥也瞭解如此之深。這樣配藥可進一步降低蒽醌類抗生素對心臟的毒副作用。而且還有護腦,滋養神經的作用,可謂事半功倍。我著實受教了。”
“甄醫生過謙了,您選擇的藥對心臟毒性更低且藥效是阿黴素5倍,是相當高明的。我只是靈光一現而已。”我由衷地道。
“原來西醫也可以做到醫治調養雙管齊下啊!”
“是啊!果然是神醫啊!”現場的醫生一頓驚訝。
這當兒,王春華拿起方子,不禁興奮地道:“這幾味藥下去,可改善病人腦部微循環,有主睡眠,同時亦可益氣養血,滋養神經。妙哉!真是妙哉!”
我被他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尷笑著道:“你們兩位的醫術和醫德都值得我們學習。用藥也是盡顯醫者仁心。要是再加上針灸,那才真的事半功倍了。”
王春華沉思了10秒,嘴角不禁上揚,興奮得道:“您的意思是,在藥力達到頂峰時,配合針灸製造一個營養的真空地帶。切斷病患的供養經絡?”
我停了,不由得重重地“嗯!”了一聲。
甄醫生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動地道:“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既能控制殺死病變細胞又能以極低的風險控制殺害細胞的範圍。可謂是與化療有異曲同工之效,卻又是有過之而不及。”
“對,太妙了!”
“是啊,印醫生好樣的,這都能想到!”
“中西醫結合確實太神奇了!”現場醫生紛紛議論著,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
張進升的老婆已經看愣了,但她明白自己的老公遇到了天大的救星。
隨後甄仁和王春華相繼開了藥,張進升的老婆取了藥放到病房。
她又交代了護工照顧張進升,便極力要求送我回家。
賓利跑車上,她才想起來告訴我她叫張蕊,緊接著就問:“印大師,您懂不懂那方面的事情?”
我不禁狐疑著反問,道:“你說的是哪方面啊?”
“哦,我有個閨蜜。前些日子經常下班了,我找她喝酒。可最近幾天我給他電話總是不接。昨天我去了趟她家裡,發現她有點不大正常……”
她說到這裡卻突然停住了。我直覺得她是吊我胃口,便有些不耐煩地道:“怎麼個不正常法?”
張蕊身子顫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才道:“我進去時看到她邋里邋遢的,還總是自言自語。叫她吧,她也不理我,就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怪瘮人的。”
聽到這裡,我方才明白。於是我摸了摸鼻子,道:“那個……懂……懂一點吧。”
然而,張蕊卻興奮得笑道:“我就知道您一定懂,就別謙虛啦。正好,您跟我去下唄。”
我頓時有些慌了,心裡暗暗叫苦——這算命治病我在行,可這萬一真是厲鬼,我可就一條命。
於是,我只得從揹包裡拿出三炷香遞了過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先到她房門口燒了,然後發個照片給我看下。”
“啊?您不跟我一起啊?”張蕊說著就狠狠地踩了一腳剎車。
我被安全帶勒得胸口隱隱作痛,忍不住抱怨道:“什麼技術啊,定位剎車都不會嗎?還學人家玩兒車。”
張蕊尷笑著,連聲道歉,我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一陣引擎的轟鳴,那紅色跑車消失在黃昏的地平線……
我開了店門,泡了壺茶,等著生意上門。
過了20分鐘,依然沒有一單生意,可手機偏偏響了。
我不耐煩的掏出手機,一扇精緻包廂式木門的照片映入眼簾。那門前金制的精美香爐,插著“兩長一短的高香”。
這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吶,想不到對閨蜜倒是挺上心。
我心中氣憤的嘀咕著,手機再度響起是一句話:“我還有二十分鍾到你那裡。”
這捉鬼我可不太專業了。於是,我快速按了一串號碼播了出去,直到彩鈴結束也無人接聽。
我一連播了兩次經超都沒接。我無奈著望著照片上的“兩短一長”,心想看來這東西不算太壞,不然她這閨蜜恐怕已經沒命了。
現在看來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雖然不專業,可我也得做些準備不能前去送死。
既然不是什麼厲鬼,那依著師傅之前所講,應該是有什麼遺願,只要達成遺願也許可以勸它離開,我暗暗地安慰著自己。
於是,我拿了揹包騎著電動車到農貿市場,買了只公雞,毛筆還有紅線……
放下電動車,我又從新坐到桌前,這椅子還沒捂熱乎,那輛熟悉的跑車便停在門前。
張蕊按了兩下喇叭示意我上車。我猶豫了一下,又檢查了下“裝備”,咬牙上了車。
路上,張蕊調皮的告訴我,這次要是把她閨蜜治好,說不定她閨蜜一感動以身相許,那我和她的關係就更進一步了。
然而我望著兩旁飛一般掠過的花草樹木,只管緊緊的攥著安全帶。
約莫半小時,車子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白色的玉石闌珊圍著一棟漂亮的別墅。
別墅四周寂靜風景如畫,門前假山處,一尊巨大的水輪撩撥著清澈的池水,嘩啦呼啦的響著,賦予這如畫的風景,兼具了動與靜唯美。
我自顧的欣賞著,不禁陶醉其中。
“嗨,……嗨……”聽了張蕊的呼喚,我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甩頭回過神來。
“是不是很漂亮?想不想搬來……”“先辦正事。”我乾咳一聲,低頭說道。
我邊說著邊跟著張蕊推開了她閨蜜的房門。
她閨蜜看到房門被開啟,看了我們一眼竟然沒有理會,依然自言自語。
我微微松了口氣,心想,她要是見到我像見了仇人一般,我會撒腿就跑,這不會猶豫的,保命要緊。
我望了張蕊一眼,示意她留在這兒看著她閨蜜別走出去。
隨即,我來到房門外,找了一個角落,蹲下來,拿出了“裝備”。
我剛低頭準備開始忙活,張蕊拍了下我的肩膀,衝我眨了眨大眼睛,一伸手遞給我一縷頭髮。
我頓時吃了一驚,這女人倒是挺膽大的,我真是沒指望她能辦成,畢竟那鬼還在她閨蜜身上。
我衝他點頭微微一笑接過了頭髮,連忙用毛筆佔了黑狗血,然後在公雞身上畫出晦澀的符紋。
隨即,我又在雞頭和雞冠上點了九個小圓點,最後用紅繩將頭髮綁在雞腳上。
我咬破手指在黃符紙上寫了我的生辰八字,塞進了公雞的嘴裡。
公雞“咯咯”叫著,我您這嗓子,輕喝:“去!”公雞徑直走進房間。
我捏著嗓子,尖聲呵道:“大膽的孤魂野鬼,見到本鬼差還不速速就擒,跟我下地府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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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牛頭大人不要抓我,饒命,我……我願意離開……離開她的身體。”
成了?我暗暗松了口氣,一個箭步進了房間,皺眉厲聲呵斥:“那還不速速現身?”
然而此刻,我心中不由得一陣抽搐,因為我終於看清張蕊的閨蜜就是我的美女徒弟,蘇雨晴。
此時我下意識得聯想到,王春華跟我講蘇雨晴和蘇院長都三天沒上班,不由得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