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聰明人，就該做聰明事！”
吳家老祖冷然道：“否則聰明反被聰明誤，會讓你沒命的。”
他語氣雖然漠然，但話中的威脅之意卻絲毫不加掩飾。
“交出你搶走的藥材，我可以饒你一命！”
張凡目光微眯，突然哂笑一聲，並未理會對方的威脅，反而臉上帶著一絲戲謔道：“我一直都挺疑惑，一個凡人老頭憑什麼活到一百五十歲還不入土，現在我終於知道了……”
吳啟山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小輩，你想說什麼？！”
“靠著不知從何得來的煉氣之法，強行修煉，延續了近六十年的壽命，現在修為到了瓶頸，無法突破，壽元也即將耗盡，所以便想用丹藥來尋求突破嗎？”
張凡依舊無視吳啟山的臉色變化，淡然陳述道：“我實話告訴你，你的路，走錯了！”
吳啟山臉色陡然一沉：“小輩，你這是在玩火！”
多少年了，還從未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
更別說看穿他的虛實了！
“不想死的話，立刻交出藥材，老夫的耐性有限！”吳啟山臉色陰沉道。
“藥材？”
張凡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你要的那些藥材已經被我用掉了，而且就算你得到了那些藥材也救不了你的命，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提前準備後事吧。”
聽到這句話，吳啟山耐心徹底耗盡，瞬間勃然大怒！
“小子，你找死，今日不殺了你，老夫就不叫吳啟山！”
那是他保命的藥材，竟然被張凡給拿來用了，而且還敢用言語戳穿他內心的僥倖！
吳家老祖徹底無法忍耐，怒吼一聲，全身修為綻放開來，一道道濃烈黑色氣息宛如鬼魅一般在半空中伸延展開，彷彿要將這片森林的天空都給遮蓋起來一般！
“既然你吃了那些藥材，那今日老夫便將你活祭，生吃了你，將你體內的藥力一併消化！”
吳啟山怒吼一聲，整個人沒入黑霧之中，無數道黑霧彷彿一瞬間擁有了靈魂，朝著張凡疾馳襲來！
張凡臉上笑容緩緩消失。
看著天空疾馳而來的黑霧，他心中漸漸瞭然。
果然，這不是武者的力量，武者絕對不可能用出這般強橫的神通。
這個吳家老祖，果然有修仙法門。
但說他是修仙者，似乎也有些不對勁，嚴格來說，這吳啟山是武者和修仙者的結合！
此時的實力，大概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雖然還有些不穩，但相對於這個世界的武者來說，已然形成了降維打擊。
“沒想到，我踏上築基中期後，第一個遇到的修仙之人會是你。”
張凡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他本以為能遇到一個同道之人，相互印證修為，卻沒想到遇到的只是一個雜交品種。
而且修為這般不純，甚至讓他之前湧現出來的戰意，都消減了不少。
“少說廢話，給我死！”
黑霧眨眼間來到了張凡的身前，濃烈的黑氣集合在一起，化作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猛然張開了那張醜陋的大嘴，一口朝張凡要了過來，竟然打算將他生吞！
“雕蟲小技。”
張凡嗤笑一聲，緩緩抬起右手，雙指成劍，體內精純的靈力彙集於指尖，隨即一指點出！
嗡！
只聽空氣傳來震盪之音，一道無形劍氣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瞬間刺破了那張黑霧大臉！
“啊啊啊啊——！！！”
黑霧之中陡然傳來一陣驚恐的痛苦哀嚎，那張大臉此刻也扭曲了起來，急速遠離了張凡的身體！
“你，你這是什麼招數！”
黑屋之中的聲音帶著顫抖和難以置信的聲音問道。
“你還不知道。”
張凡輕笑一聲放下劍指，隨即目光微眯道：“吳家老祖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想必消耗了不少的玉石吧，看來吳家的確有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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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聽到張凡這句話，那張黑霧神情陡然大變，大驚失色的看著張凡。
“你，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也是……”
他能活到這個歲數沒死，正是因為早年僥倖在一處洞天遺蹟中得到了一卷煉氣殘卷，憑藉著自己的摸索，加上吳家大批財力購來的玉石，才讓他修為大成，壽元增加。
他本以為這個世界上無人能知曉自己的秘密！
當年那些和自己一同探索遺蹟的隊員也早就被他殺了個一乾二淨。
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北陽，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一口道破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莫非……他也是個修仙者？！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
吳家老祖喘著粗氣，眼中既帶著驚恐，又帶著一絲期待：“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嗎？！”
“同道中人？”
張凡笑了。
“我和你可不同道，一個雜交品種罷了，你還沒資格稱為修仙者。”
說罷，張凡全身靈氣爆發，築基中期的威壓驟然降臨此番天地！
“這，才叫做修仙者！”
“這，這是……”
感受著這片空間中精純的靈氣，吳家老祖臉上閃過呆滯，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這是靈氣，這是靈氣啊，好精純的靈氣，沒想到此生我還能感受到如此濃郁的靈氣！”
不僅是靈氣，吳啟山甚至感覺到，自己得到的那捲煉氣殘卷，正是張凡散發出的這股靈氣！
換句話說，張凡修煉的功法，才是完整的修煉功法！
自己只要抓到張凡，無論是壽元還是修煉，都能一一突破！
吳啟山突然放聲大笑，猛然低頭看向張凡，那雙渾濁的雙眼閃過深深的貪婪，彷彿看到了讓人無法割捨的寶藏一般！
“今天老天爺讓老夫遇到你，這是老天對老夫的饋贈，你的靈氣，還有你的功法，是屬於我的了！”
說罷，吳啟山厲聲尖嘯一聲，整個人再度融入黑霧之中，體內的修為盡數展開。
“小輩，讓我吞了你吧，將你的秘密告訴老夫！”
吳啟山狀若癲狂，猛然向著張凡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