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謝宇接過話說:
“魏先生,我姑媽堅決不信安琪會做出那樣的事,所以堅持要去澳洲看看。”
魏武強忍著淚水,看向魯媽媽,後者點了點頭,哽咽著說:
“不錯,我不信安琪會用這種方式離開我,就算她……要尋短見,也會在回國後,見了我最後一面,再……
塔讀@ 而且,頭一天晚上,安琪還給我打了電話,當時她的心情很好。 出事前,我也沒有接到她的微信或簡訊遺言,郵箱裡也沒有。 她要是真的決定那樣走,一定會告訴我一聲的。” 葉牧雲聽了,也是狐疑地說: “照阿姨這麼說,我也懷疑安琪不會尋短見。” 是啊,如果魯安琪真的要尋短見,至少要跟媽媽留下幾句話吧? 但魏武還是哽咽道: “阿……謝老師,您還是節哀吧! 也許……也許是……失足呢。” 可不是?礁石上的涼鞋,還有海底的手機,無不說明魯安琪就是從那裡落水了。 塔讀@ 魯媽媽堅定地搖了搖頭,說: “我不信,我聽說……先生在海里打撈了3天,以先生的本身,如果安琪……真的落水了,一定會找到她,至少也能……發現點什麼。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可是,您不是一無所獲嗎? 而且,安琪……安琪要是真的走了,一定會……會給我託個夢,她不放心我一個人,一定會跟我……說一聲的。 可是……她沒有,什麼也沒有。 所以我覺得,安琪一定還活著。” 說完,魯媽媽抹了一下眼淚,接著道: “也許……,是……太遠了,安琪……回不了家,所以……我一定要去……澳洲。 要是在那裡,安琪還沒有……給我託夢,那她一定還活著!” 魏武聽她這麼說,也不由點了點頭,淚水卻怎麼也忍不住了。 這時候,葉京華、田崢、藍小明、黃小剛四人,還有公司的幾名女主管也都趕來了。 聽了魏武的複述,幾人也都覺得沒錯,並立即作出了安排,除了機票和住宿,還派了田崢和兩名女高管一道跟過去。 田崢對那邊的情況熟悉,尤其是出事的地方。 葉京華提出經濟賠償,魯媽媽卻怎麼也不肯接受。 她說,要不是遇到魏武,安琪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經離去了,還是人不人鬼不鬼地離開。 而且,拍戲和唱歌是安琪的心願,當場加入華威,安琪就抱著多留幾首歌、幾部劇的心情,只想著完成心願再離開這個世界。 華威幫助安琪達成了心願,她只會感激,絕沒有一點怨恨。 在這之前,安琪就跟她說過,說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可能隨時都會因為太累,或普通的小意外,而引起毒性提前發作。 安琪還特意囑咐媽媽,真到了那一天,一定不要怨恨公司,反而應該感恩,因為公司同意她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拍戲,就是在幫她達成心願。 魯媽媽說,就算安琪沒在澳洲出事,也撐不了多久了,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並為安琪一年多來留下這麼多的作品感到欣慰。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末了,魯媽媽還安慰他們,說安琪這一年多給她存了不少錢,足夠這輩子花的了,而且,還有謝宇和劉蔓夫婦,對她非常照顧,要大家不要為她擔心。 聽到這,所有人都默默垂淚,葉牧雲和幾個女孩子全都哭出了聲。 最傷心和自責的,莫過於魏武,只有他知道,安琪又有了3年的緩衝,可是,因為他沒有如實相告,才釀成了這場悲劇。 可是,這件事他誰也不能說,只能永遠藏在自己的心裡,每每想到,心就如刀割一般。 葉牧雲和幾個女孩陪著魯媽媽垂淚,女孩們哭著跟魯媽媽說著,安琪在華威的點點滴滴,謝宇領著幾個男人來到餐廳抽菸喝茶。 魏武不抽菸,獨自一人翻看著桌上的幾本影集,對著魯安琪的照片流淚。 這時,劉蔓走到他的身後,低聲道: “魏先生,麻煩您跟我來一下,我有件事跟您說。” 魏武聞言跟著她進了裡面的臥室,問道: “劉主任,什麼事你儘管說。” 劉蔓在京都團委工作,是團委下面的一個處級的辦公室副主任,顏夢萍還曾在她們單位掛職過一段時間。 劉蔓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壓低聲音道: “魏先生,您知道顏夢萍的事嗎?” 魏武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顏夢萍跟劉蔓曾經是同事,關係非常好,且一直都有聯絡。 魏武估計,劉蔓要說的,十有八九是毛利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毛利患了艾滋病了。 毛利是顏夢萍法律上的丈夫,但卻是個同性戀,兩人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顏夢萍感激毛利當年相助,一直沒有離婚。 不過這種事,涉及人家的隱私,他也不好說,只能裝傻: “顏縣長?她是我女兒的幹媽媽,怎麼了,她有什麼事?” 其實,金丫從沒有認顏夢萍為幹媽媽,而是認她做了“假媽媽”,但今天這個場合,假媽媽這個詞彙,還是不適合說出來。 劉蔓點了點頭,聲音壓得更低了: “夢萍的老公毛利你也見過吧?聽說,他得了艾滋病。” 魏武略一沉吟,還是實話實說了: “這事我聽龍江省伊西市的韓副市長說過,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研究這方面的方子,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過兩天我要去東北,給我師父遷墳,準備順便去給毛總看看。” 劉蔓有些不大相信魏武可以治療艾滋病,畢竟那可是世界性的難題,可嘴上還是說: “這樣啊,那可是太好了。 可毛利現在不在東北,就在京都的仁愛醫院。” 魏武道: “在京都?那我明天就去看他們。” 劉蔓點頭道: “那好,要是我後天才去澳洲的話,明天我就跟你一道去看看夢萍。 我早就想去看看夢萍了,可毛利得了那種病,這種事,我一個人還真不好去,可夢萍太可憐了,我都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說到這,劉蔓抹了一下眼淚,又道: “夢萍已經辭去了縣長職務,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