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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窈兮冥兮1

從德累斯頓到合肥,氣溫沒什麼變化,環境沒什麼變化,但城市的感覺完全不同。一個普通的省會城市,經濟總量還沒有德累斯頓的一半,城市空間卻大得驚人,大量的住宅社群,大量的商業中心、各類經濟技術開發區、大學城。看不到城市的邊界在哪裡,可能在遙遠的未來。從新橋國際機場很快就到了位於合肥市黃山路與西二環路交口的皇冠假日酒店,附近還有安徽國際會展中心、高新技術產業園、政務區和一個商業中心。入住酒店後,四個人租用酒店的所緣光電飄車繞二環一週,高樓大廈密集林立,各類用房地產開發商企業名命名的住宅區、什麼城、廣場等比比皆是,感覺這個城市已經被無數個經濟利益團體分割成不同權屬的地盤。城市高架橋密佈,道路上的汽車像蝗災的蝗蟲一樣爬的密密麻麻。好像這個城市不屬於市民,屬於不同的巨大功利機器。

反差太大,大家沒有什麼興致繼續遊覽,瑪莎莉都不想住這市中心的酒店,想換個清靜的地方。密葉迦:“怎麼也得先回去住著再找,我們要露宿街頭啊?”市未舒:“住還是得住,這樣,反正我們又沒有著急的事,先住這個酒店,把合肥市內幾個重要的景點看完再換地方,兔子在網上查一下周邊哪有休閒度假地,只要是四星級以上級別的就行,最好還是一棟小別墅或者是一套有四個臥室的公寓。”密葉迦:“那現在回去吧。”市未舒調整好所緣光電飄車的方向,飄車慢悠悠地飄向皇冠假日酒店,到酒店後也才下午四點多。密葉迦:“房間都有酒店健身中心、游泳池、水療中心的免費消費劵。好歹這也是個國際五星級酒店,我們去消遣消遣吧。”瑪莎莉:“那我們去做水療,我還沒做過。”市未舒:“你們女人去做水療,兔子,我們男人游泳去。”城太郎馬上附和,瑪莎莉不行,要一起水療。密葉迦:“這是酒店,不是溫泉,就是都去了也是分開的,每人一個屋,各做各的。他們玩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換衣服去。”換好衣服,城太郎和市未舒乘電梯到頂樓的游泳池游泳,密葉迦和瑪莎莉到地下三層的水療中心做水療。瑪莎莉是第一次做,其實密葉迦也是第一次做。做完這裡的水療,密葉迦才知道,前幾天城太郎給自己做的水療實際上是噴水按摩不是水療,想想好笑,這個城太郎也會哄人。

瑪莎莉和密葉迦先回到房間,一會他兩也回來啦。瑪莎莉跑到市未舒房裡去玩,密葉迦把城太郎請到自己屋裡對城太郎說:“兔子,這裡的水療還沒你做的好,你再給我做一次好不好?”城太郎納悶,剛做完,怎麼又做?不知道怎麼回事問道:“你不剛做完嗎?”密葉迦笑嘻嘻地說:“我還是喜歡讓你給我做。”城太郎很激動,儘管剛遊完泳比較困,但姐姐喜歡讓自己給按摩,還是很高興,於是說:“衛生間沒有水療床,要不你躺地上水療?”密葉迦假裝憤怒地把城太郎按到床上厲聲質問:“好你個流氓兔,知罪不知罪?”城太郎:“我的好姐姐,好端端的,你生什麼氣呀?”密葉迦:“我生什麼氣?我再問你知罪不知罪?”城太郎:“好姐姐,只要你不生氣,我就知罪。”密葉迦:“你這個流氓兔,抵賴是不是?”城太郎:“好姐姐,我知罪,我知罪。”密葉迦:“你犯什麼罪知道嗎?”城太郎:“我惹姐姐您不高興。”密葉迦:“再說一遍?”城太郎:“我惹姐姐您不高興。”密葉迦知道,城太郎還是不明白,只好把城太郎放開,城太郎站起來不停地柔胳膊,密葉迦把城太郎拉到自己懷裡,用手指點著城太郎的腦袋說:“今天,在這做了水療我才知道,你一直在糊弄我。”城太郎:“好姐姐,我哪敢糊弄你。”密葉迦伸手做打的手勢說:“還沒糊弄?人家那才叫水療,你給我胡亂按一下,還騙我是給我水療?”城太郎這才聽明白,忙解釋道:“好姐姐,我不是糊弄你,其實我也不會,是瞎想的,我以為水療就是噴水按摩。”密葉迦:“按摩你也不合格呀?”城太郎:“按摩也是電視裡看的,我又沒按過摩,我哪知道專業按摩怎麼按?”密葉迦轉換成很溫情的表情低頭說:“好了,流氓兔,我不是抱怨你,是逗你玩。不管你怎麼給我按我都很舒服,因為姐姐我喜歡你。”聽這話城太郎又一陣激動,轉身摟住密葉迦把頭砸在密葉迦懷裡。

晚上七點,四個人打車到長江中路,想在這裡找一家安徽或合肥的特色餐館吃飯,走了好幾家餐館都不滿意,特色到是特色,但一聽菜名就倒胃口,什麼曹操烤雞,李鴻章魚。密葉迦很不自在,來這個城市是密葉迦選的,當時看資料合肥是個很有文化底蘊的古城,沒想到會是這樣。市未舒不好說什麼,城太郎建議道:“回酒店吃吧,酒店有中餐也有西餐,五星級酒店的美食都是精美菜餚。”大家只好打道回府,酒店有一家玉宮中餐廳,還有一家特色格瑞雅牛扒館。市未舒:“在中國還是吃中餐吧。”大家就走進玉宮中餐廳,在大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吃過無數次中餐,密葉迦和市未舒點菜都比較在行,大家食量也不大,四個菜每人一個煲湯,菜很精緻,湯也屬上品,不到一個小時晚宴結束。密葉迦:“現在還不到九點,找一點什麼事幹。”城太郎:“這裡是黃梅戲的故鄉,你們要不要聽聽黃梅戲?”密葉迦來了興致問:“去哪聽?”市未舒招手叫來一個服務生問:“你好,在哪可以聽黃梅戲?”服務生:“去桐城路安徽省黃梅戲劇院的合肥天仙配茶樓聽,那裡是我們合肥聽黃梅戲最好的地方。”道完謝,出門打車來到黃梅戲茶樓,密葉迦看到門口一幅對聯:茶融戲薰徽調皖香神韻,戲匯茶品高山雲露精靈。對合肥不好的影響頓時煙消雲散。密葉迦對市未舒說:“不是合肥沒文化底蘊,是我們沒找對地方。”市未舒:“是啊,這個茶樓才是我心所向。”

一個穿著戲服的幼氣未脫的小丫鬟給大家來一個經典的中國古典跪拜禮,奶聲奶氣道:“各位客官,您們好!小女子這般見過各位客官。”密葉迦趕忙上前拉住這位可愛的小姑娘說:“小妹妹,快快請起。你好可愛。”小丫鬟給密葉迦一個諾說:“謝謝姐姐!各位客官請跟我上樓。”說完邁著輕盈的小碎步雲梯而上,把大家帶進茶樓,又給大家做個諾下樓去了。服務生問:“你們要前座還是後座?”密葉迦:“我們不懂,你給我們解釋一下。”服務生:“前座距舞臺近,看的清楚,還能與演員交流合作對唱,但費用比較貴;中間已經沒有位置,只有後排,後排價格便宜。”密葉迦:“坐前排吧。”服務生把四個人帶到最前面的中間位置,大廳的人都看著這四個人,這四個人都很年輕,好像是學生,有兩個還不像中國人。聽戲的人都好奇,因為現在來這聽戲的幾乎沒有年輕人。這四個人不好意思覺得打擾大家了,密葉迦和市未舒彎腰給大家道歉,然後都落座。服務生把茶也上來,是今年的新茶黃山毛峰,剛泡好的茶香氣撲鼻,四個人都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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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正在唱《天女散花》:“鮮花開放滿天庭,萬紫千紅別有春,採得鮮花下人間,好分春色到凡塵,國色天香世無倫,百媚千嬌畫不成,天上鮮花誰來護,不如來撒給有情人,不如來散來散來散來散來散來散來散給有情人……。”聽到這裡,四個人都覺得是唱給自己的,聲音優美柔和,就像這杯毛峰新茶,讓人心曠神怡。大家報以熱烈地掌聲。接下來是《紅樓夢》金玉良緣:“一頓棍打在寶玉身,榮國府賢的孝的忠的一齊抖精神。有的是甜言蜜語來規勸,有的是細聲慢氣來慰問。只有她來到此不同旁人,趁沒人悄悄來默不作聲。她用手掩嘴輕輕硬嚥,忍不住大滴淚把我滴醒。從不說那些混賬話,從不曾叫我學正經。淚滴無聲溼衣襟,點點滴滴潤我心。掙扎離了怡紅院,到瀟湘館中把她尋……。”“白茫茫,真乾淨,風雪迷漫一孤僧。青春年少昨日事,寂寞空門掩淚痕。留下了一段至情動人心,留下了千古悲歌年年聽。”這一段比較傷感,聽的大家的心都陰陰地,到後來瑪莎莉止不住盈盈地哭泣,市未舒把瑪莎莉摟到懷裡,用身體安慰著,密葉迦的眼睛也溼潤了,心涼涼地,伸手抱住城太郎。《孔雀東南飛》又開始了:“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一徘徊。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五里一徘徊,五里一徘徊,五里一徘徊。你的家在東南,我的家在西北,緊靠著天柱山,中間是皖河水,冥冥中就開始心靈約會。夢中的孔雀,總是向著東南飛,向著東南飛。彈箜篌你陶醉,讀詩書我作陪,同唱著一首歌,止不住相依偎。猛然間情山倒,箜篌摔碎,孤獨的孔雀,依然向著東南飛,向著東南飛。你發下磐石願,我一心作蒲葦,分不脫兄和妹,不愛你又愛誰,赴清池馨於你重新婚配,做一對孔雀,結伴向著東南飛,向著東南飛。生隨未同廬,死卻共度美,繞著天柱山念著皖河水,江山自古情為最……。齊頌孔雀東南飛,東南飛。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五里一徘徊,五里一徘徊,五里一徘徊……。”瑪莎莉小聲對市未舒說:“很多時候我就是那只孤獨的孔雀,人家還有方向,再孤獨也知道往哪飛,可是我沒有方向,我是瞎轉。”市未舒輕輕拍拍瑪莎莉的小臉。又一段《女駙馬》開始了:“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御街前,人人誇我潘安貌,原來紗帽罩嬋娟。我考狀元不為把名顯,我考狀元不為作高官,為了多情李公子,夫妻恩愛花好月兒圓,喜洋洋……。”這劇院茶戲樓裡,黃梅聲聲入耳,在這品茶觀戲,才遠離城市的喧囂,其樂融融、怡然自得,品茶賞戲,看世間百態,感人間真情。在這裡,能領略到中華傳統戲曲的古韻風采,能感受到悠悠黃梅的獨特魅力,更能夠找尋到一種精神的皈依,心靈的慰藉。

這一段比較歡快,聽完這一處,密葉迦對市未舒說:“乘現在心情好,我們走吧?”四個人貓著腰,沿舞臺邊走到側面繞道入口出,買完單,下到樓地下。還是那個幼氣未脫的小丫鬟:“各位客官,你們走好,歡迎下次再來。”瑪莎莉走過去說:“小妹妹,你真好看,能不能把你衣服借我穿一穿?”小丫鬟:“小姐姐好!現在沒法給你穿,等下班以後我拿給你。”密葉迦:“謝謝小妹妹,她逗你的。”說完,又相互道過謝,走出劇院來到大街上。夜幕下的合肥城車水馬龍依舊,戲裡戲外兩重天,瑪莎莉緊緊依偎著市未舒,走著走著眼淚又流出來滴到市未舒的手上,市未舒輕聲問:“小孔雀,你不會孤獨,我會一直陪你往東南飛,飛啊飛,飛啊飛,一直飛到天盡頭。”密葉迦摟著城太郎又接道:“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杯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市未舒:“這一段不是孔雀東南飛裡的吧?”密葉迦:“不是,這是紅樓夢裡林黛玉的葬花吟。你詠出那個飛到天盡頭,我就想起這一段。”瑪莎莉聽密葉迦詠的如泣如訴,好像找到知音了,鬆開市未舒又抱住密葉迦:“姐姐,你的心好苦啊,妹妹我隨你去了。”說完嚶嚶的假裝哭泣。市未舒:“哎哎哎,行啦,真的假的到此為止,不就一處戲嗎?怎麼把你們都迷入了純粹的精神世界裡?”密葉迦長嘆一口氣說:“你還別說,這戲裡比戲外精彩,你要讓我選,我更願意永遠都待在這戲裡。”城太郎:“我們的中國文化,我倒無動於衷,看吧,你們都感動的熱淚盈眶。”密葉迦:“你也配做個是中國人?看不出你身上有中國文化的味道。”城太郎:“我的好姐姐,這味道不是看的,是聞的。”密葉迦:“這道像個地道的中國人,只會咬文嚼字。”說完覺得說過了,又摟住城太郎安慰道:“兔子,改天我得教你一些中國文化的基礎,你對中國文化太陌生了。”城太郎:“沒人教過我,我也不感興趣。”密葉迦:“你這種想法要不得,你們老祖宗的好東西,你必須得會,這不是感不感興趣的問題。再說,對你一生都有用,都有大用。你看我研究了這麼多年,又有成果又有收穫,現在我是靠研究中國文化在生活,是中國文化在幫助我實現我的偉大宏願,也是中國文化和中國社會在幫助我們實現我們城市密瑪組合的偉大宏願。”市未舒:“兔子,你姐姐說的有道理,多向你姐姐學習。好啦,一處黃梅戲引出這麼多話來,我們也快到了,大家把腦子掏空,輕鬆輕鬆,回去睡個好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