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還未看清是什麼東西,陳安平衣袖中的弩箭機括啟動。
嗖!
弩箭射中殺手面門當場斃命,嚇得其餘兩個殺手一激靈。
陳安平衣袖中的弩箭是他從汴梁城就帶出來的,今晚去楊府的時候特意戴上。
其餘兩個殺手也是兇悍,同伴死亡僅僅讓他們愣神兒了片刻,便再度衝殺。
有了搏命的心思之後二人出招越發兇狠,拼著以傷換傷也要殺陳安平。
不多時陳安平的腰間、左腿都受了傷,殺手也不好受但見到了殺死陳安平的希望之後他們更加興奮。
陳安平一路從小巷入口退到了小巷中央,被兩個殺手漸漸佔據了上風。
忽聽巷子口一聲爆喝,蠻牛一般的花雲提著不知從何處找來的鐵錘奔來。
“蠢賊!休傷我家大人!”
花雲肩膀上還插著兩支弩箭,他卻跟看不見感覺不到疼痛似的行走如飛。
“我去頂住,你抓緊!”
其中一名殺手見花雲來勢洶洶主動出手阻攔,迎著花雲殺去。
花雲心憂陳安平的安危卯足力氣對著殺手就是一捶,嗡!
殺手手裡的長刀被大錘震得嗡嗡作響,幾乎脫手而出,花雲一錘下去毫不停歇,第二捶隨之落下。
這一下砸的結結實實,刀被砸飛錘子卻去勢不減,把殺手的腦袋砸了個血肉橫飛。
另外一個殺手聽到同伴的慘叫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想都沒想拔腿就跑。
一對一他勉強能勝過陳安平,可若是對上那壯漢,他估計自己走不過五招。
花雲見狀還想去追他,被陳安平一把攔住。
“別追了,先回去看看朝辰和梁夫人他們。”
陳安平的腿受了傷疼的眉頭緊鎖,見花雲身上也有傷。
“你沒事吧?”
花雲滿不在乎的搖搖頭,抱怨道。
“那群傢伙忒不經打,被俺近身之後兩下就打的哭爹喊娘了。”
陳安平一瘸一拐的被花雲扶著走出巷子,長嘆一聲。
“花雲之勇武當時罕見!”
被他誇獎後花雲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傻笑兩聲也不多說。
兩人一路回到馬車停留的位置,見馬車安然無恙才安下心。
“朝辰?梁夫人
?”
陳安平喊了一聲,但是馬車裡面沒有任何回應,他心中一驚快步跑到馬車前掀開車簾。
空的!馬車裡面空空如也,朝辰和梁夫人都不見了!
“大人咱們現在咋辦?”
花雲沒了主意詢問陳安平。
“立刻回驛館召集人手,趕快搜尋他們,我回楊府一趟請楊應龍幫忙。”
花雲面露難色,擔心楊應龍不會幫他們。
“安平!”
就在陳安平要動身的時候,從不遠處的小衚衕裡探出一個腦袋,不是朝辰還是誰?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梁夫人也跟在朝辰的身後,拉著朝辰的衣角不肯撒手,明顯嚇壞了。
“我怕一直呆在裡面有危險,就與梁夫人躲進了衚衕深處。”
陳安平終於送了一口氣,他可不想一行人從汴梁出來,回去的時候少一位摯愛親朋。
……
興化城,楊府。
楊應龍坐在院子裡聽婁景在他耳邊低聲講了兩句,然後隨意揮了揮手。
“帶上來!”
婁景朝院落外面喊了一聲,一名黑衣人被侍衛押進來,身上捆著粗重的繩子。
“你們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在我楊應龍的城裡殺人?”
黑衣人的面巾早已被摘下,露出一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
“請楊大人見諒,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如果陳安平在現場就會聽出他的聲音,這黑衣人正是追殺他後來逃走的那個殺手。
楊應龍提著佩刀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身前,長刀拍了拍他的胸膛。
“你認識本官?”
殺手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在,在興化城裡面哪有人不認識楊大人?”
楊應龍笑了,笑意中是冰冷與殘忍。
“說說你的來歷,說的好了我會饒你一命。”
楊應龍看似瘋狂實則粗中有細,壓迫著他道出身份。
“小人,小人從汴梁來。”
從京城來的?楊應龍心中一動但仍舊不滿意他的答案,長刀從胸膛移到了他的脖子。
“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出來歷我立刻斬下你的腦袋!”
冰冷的刀鋒讓殺手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能感覺
到楊應龍身上的殺氣。
這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主!
“小人名叫吳邪,是汴梁吳王府的人,受大皇子指派來興化城辦事!”
殺手耍了一個小聰明,指派他來的人是李景隴,不過為了增加自身的籌碼,他說自己出身吳王府。
果然,聽見他的來歷之後楊應龍不得不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一刀斬落。
吳邪身上的繩索簌簌落下,重獲自由。
“你走吧,今日的事情就當本官不知道。”
吳王乃是當今大皇子是儲君的有力競爭者,楊應龍可不想與未來的新君有仇怨。
誰知吳邪眼珠轉了轉,湊上前來陪著笑。
“楊大人,現在陳安平一行人就在您的興化城裡,不過他身邊有個狗熊般的漢子有虎狼之勇,我們實在敵不過。”
楊應龍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吳邪。
“所以呢?”
吳邪搓搓手,開始給楊應龍出謀劃策。
“小人覺得那漢子再厲害還能以一敵百不成?只要您派出城中的府兵,去驛館將陳安平一網打盡,活著在他們出城之後動手……”
吳邪的話還未說完楊應龍已經不耐煩的揮揮手。
“婁景,送客。”
新任朝廷命官還未到任就死在了他興化府,傻子都知道這事情與他脫不了干係。
“大人,您能做卻不做,這事兒要是被吳王殿下知道了,怕是吳王殿下會不快啊。”
吳邪的話讓婁景臉色一變,呵斥吳邪:“吳邪,你大膽!”
吳邪嘿嘿嘿的笑了,說道。
“小人不敢,我不過是說一句實話罷了。”
楊應龍摩挲著長刀的刀鋒,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在威脅我?”
吳邪還未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依舊扯著吳王府的虎皮做大旗。
“吳王殿下恨極了陳安平,這趟差事辦成了,以後殿下一定對大人你刮目相看……”
他的話戛然而止,鋼刀穿透了他的胸膛將他其餘的話都憋了回去。
“大人,你……”
楊應龍一腳踢在他身上,冷笑道。
“敢威脅我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