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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經歷

她倆看著都還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竟然就被逼迫著賣身賣藝,甚至為此哭著說出這樣的話來。

齊峻知道讓他心頭一痛的是這個世道無數黑刺中的一隻,更多的刺還深深地扎在其他看不見的地方。

在亂葬崗,也在風月場。

“不,不是因為這個。”齊峻走到窗前開啟窗子,一股猛烈的夜風吹進來差點熄滅了搖曳的燈燭。

他心緒萬千地看著窗外的滿城浮華,內心一陣抽搐。想起自己要不是靠著剿匪積累下人生第一桶金,他恐怕還在為如何填飽肚子而犯愁。

此行來到郡城,是為了去郡尉府找到馮縣尉,把安羌縣近來發生的事都通報於他,讓他能夠儘快回去主持這場事關何總隊長和孟萬和等人通匪的大案的。

他從進城到現在才過了多久,就差點陷進這繁華郡城紙醉金迷和聲色犬馬的甜蜜泥沼中。齊峻意識到這點心中暗驚。

此時的孫久等人也許正徹夜守在孟府的各處出口前,那何總隊長若知道事情敗露必定不會坐以待斃,自己屆時又該如何對付這只狐狸。

關押在東嶺村的土匪們並不少,看守匪資的縣卒卻並不多。萬一這兩者之中出了什麼差錯和紕漏,都將讓這來之不易的局面一夜之間被顛覆。

齊峻不敢想下去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成這麼多事確實令他欣喜而滿足,但這其中暗藏的風險也著實不容他小覷。

想到這些,齊峻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很多。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到馮啟年把他帶回到安羌,儘快徹底地收拾好這復雜多變的牌局。

“客官,雖是盛夏,夜風可寒呢。”

一名少女走了過來伸手關上了窗子,與此同時另一名少女走到齊峻的身後為他披上了一條毯子。

齊峻感到他被夜風吹的有些發涼的肩頭和後背驟然為之一暖。

“客官,你真的……”關上窗子的少女轉過身來看著齊峻,眼中滿是齊峻對她們的拒絕而產生的意外和驚疑。

齊峻轉過身,他身後的少女眼中也是同樣的神情。

他搬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看著這兩名女子說道:“有些事,只應當發生在兩情相愛的男女之間。因情而生是為愛,因欲而為是為淫。”

兩名少女聞言都愣住了,她們懵懂地低下頭陷入了對齊峻所說這句話的深思當中。她們

還是第一次見到齊峻這樣的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客官,你是個好人,更是個君子。”之前奏樂的女子思索著點了點頭,誠懇而感激地看著齊峻對他鄭重地躬身行禮。

“我雖然不太懂你說的話,可我覺得你說得對。”另一名女子也點點頭,對著齊峻行了一禮。

“可是……管事媽媽說我們進了客房就必須等到天亮以後才能出來……”一名少女想到醉春樓的規矩不禁嘆了口氣,為難的皺了皺眉毛。

“這有何難。你們姐妹睡這張大床,我睡地上不就行了。我看這地板應當也是上好的木材吧?看著很舒適呢。”齊峻說著就站起了起來走到床邊伸手去拿被褥。

“客官!這萬萬不可,您是客人理應我們睡在地上。再說鋪床這類事也應當由我來……”兩名女子當中年紀稍長的那位見狀立即跑過來抓住齊峻手裡的被褥攔住他。

“你們兩個小姑娘睡地上著涼了怎麼辦?都別爭了,我風餐露宿的早就習慣了。你和你妹妹都到床上歇著去吧!”齊峻用力把被褥奪過來往地上一鋪,順勢就躺下了。

“客官,看你這身裝扮也是讀書人吧?可是家裡也遇到了什麼變故,否則怎會習慣了風餐露宿呢?”那名少女見齊峻都躺下了便也不爭了,卻被齊峻的一番話勾起了好奇的心思,於是坐到床邊託著下巴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另一名少女也緊挨著她姐姐坐了下來,期待地看著齊峻。

“小姑娘都愛聽故事嗎?”齊峻心想著笑了笑,感到睏意已經散了不少索性也翻身坐了起來,說評書似的把他之前的經歷跟這兩姐妹述說了一番。

聽齊峻講他父母被害家財散盡和弟弟相依為命艱難度日時,兩姐妹也為之產生了共鳴哀惋嘆息著抬手拭淚。

當齊峻說到幫助鄉民剿匪救人時,兩姐妹的眼中充滿了對齊峻的崇敬和讚賞之情。

“想不到客官您也有這麼苦的經歷。”一名少女擦了擦眼淚哀嘆道。

“他還是一個打土匪的大英雄呢!”年齡小一些的女子卻發出欣賞的讚歎。

“長夜漫漫無以為繼,也說說你們倆的故事吧。我看你們也不像是普通百姓家出來的姑娘,何故淪落至此呢?”齊峻伸手拿起床頭擺放糕點的盤子遞到她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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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稍大的一個看著糕點搖了搖頭,她的妹妹卻猶豫著伸手抓起

一塊棗餅送到嘴邊輕輕地咬了一口,隨即為吃到了美味的零食而開心的踢了踢腳。

齊峻看在眼裡,感到可愛之餘也好奇她們背後的變故。

“不瞞客官,我們姐妹皆出於郡城官宦之家。我叫陳夏兒,她是我妹妹陳冬兒。我們的父親原是定安郡的郡府主簿陳義明,只因在官場上開罪於定安伯之子而遭到構陷,父親慘死於牢獄之中,家中男丁盡被充軍我等女眷皆被官府發賣……”

陳夏兒說到傷心處,抑制不住地失聲痛哭起來。她的妹妹陳冬兒一手輕輕摩挲拍打著姐姐的後背,自己眼中也是淚光閃爍。

齊峻愣了一下,不由得為她們的命運而重嘆了一口氣。

“公子,你那麼有本事,可不可以為家父報仇……”陳夏兒忽然撲到齊峻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哭泣著哀求。

陳冬兒也緊隨姐姐跪在了齊峻面前,含淚對他磕頭一拜。

“這……”齊峻愣了一下,心中卻也犯難。她們的父親若是被強盜惡匪所害,自己倒也能施展拳腳替她們出一口惡氣。

可這背後的牽扯實在太過於龐雜,別說是大梁複雜的官場形式和明暗鬥爭,單這個定安伯就是他根本無法觸及的存在。

那可是國家級的權貴啊,弄死一個郡府主簿就跟碾死一隻螞蟻般輕鬆而隨意。他區區一個每月領三兩俸銀的縣卒營募客拿什麼去給她們姐妹報仇。

陳夏兒抬起頭來,從齊峻的臉上看出了他的無力和無奈。她慢慢地止住了哭聲站起了來,同時把她的妹妹也扶了起來。

“公子對不起,是夏兒唐突了,家仇私恨本就不應牽涉公子。謝謝你肯聽我訴說這些苦難,夏兒一時失態還請公子見諒。冬兒,我們不要再攪擾公子休息了……”陳夏兒抽泣著給齊峻行禮一拜,隨後拉著妹妹的手便向門口走去。

陳冬兒滿臉淚痕地回頭看了齊峻一眼,眼中有一絲不捨也有無盡的憾恨。

這一刻,陳夏兒和陳冬兒姐妹似乎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命運,拖著無力的步子走向無可逃避的深淵。

“你倆等一下!”正當陳夏兒的手觸碰到房門時,她們的背後突然出來齊峻的呼喊。

姐妹倆聞聲怔怔地轉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雖然我不能幫你倆報仇,但你倆也不想從這兒出去嗎?”齊峻無奈地撓撓頭,看著門口的姐妹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