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律法可說過,士兵可以免除徭役賦稅的麼?”
“沒……沒有!”
“那麼劉大人,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向軍隊徵收賦稅的?”
“原因很簡單啊,只要當了士兵,那就是兵部的人,戶部管不到了!”
“就像現在折衝府一樣,我們是兵部的管轄範圍,戶部的規定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很明顯,所有人都知道陳展在狡辯,可是他們卻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大乾的規定存在著邏輯漏洞。
別說大乾這樣落後的古代了,即使是發達地現代社會,出臺了無數的補充條文,但是照樣存在著法律的邏輯漏洞。
原因同樣很簡單。
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法律條文,都是唯心的產物,畢竟所謂的道德和律法,都只是人的標準。
而用唯心的東西,去管理唯物地世界,不出問題才叫怪事呢。
不過劉望依然想垂死掙扎一下。
“陳將軍,可是各地的府衙,卻是由戶部管轄的。”
是,戶部管不了軍隊,但是卻能夠管得了府衙。
“但是大將軍卻有皇帝賦予的行政權,也就是說,整個渝州,其實就是一個大的軍營。”
陳展如此一換概念,所有人反倒明白過來。
說什麼律法和規定,在座的除了劉望等少數人之外,大部分武將都聽不明白。
但是陳展將渝州說成了軍營,大家就瞬間明白過來。
軍營當然要聽主將的,而渝州這座軍營的主將是誰?
當然是大將軍了!
那麼也就是說,在渝州,大將軍說了才算。
至於戶部,很抱歉,渝州有皇帝的直接命令,不需要你這個皇權延伸的機構再傳達了。
雖然心裡總覺得陳展的話還有一些不妥,但是正如陳展所說。
皇帝賦予了大將軍對於渝州的整個行政權,那麼如何幹,有折衝府在頭上頂著。
甚至於連知府蒙華都被嚴密監視起來,劉望一個縣令,又能如何?
更別說他還是站在折衝府這邊的。
“那麼陳將軍你說該如何做?”
看到終於下定了決心的劉望,陳展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渝州本土的商家,為渝州的守衛做過貢獻,為折衝府做過貢獻,所以,按照利潤的二十稅一來繳納。”
二十稅一的標準絕對不算高,哪怕打破了固有的繳納方式,但是對於那些小規模的商家,反而是好事。
畢竟大部分的商家,一年也就掙那麼一二十兩銀子。
“而那些外來的商家,他們又沒有為渝州做出任何的貢獻,甚至還暗地裡虧過折衝府,就按照五稅一的標準繳納吧!”
“而且這個稅率就從今年開始,必須把上半年的都給補上。”
“那麼我們如何知道別人的利潤是多少呢?”
反正有折衝府頂著,劉望此時也不想考慮那麼多了,感覺就問問怎麼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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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做的對不對,那是曹大將軍的事情。
“以後但凡是進入渝州的任何東西,都必須經過勘察。”
“也就是說那個商家運送了多少貨物,完了一個月能夠剩下多少,根據市場價,基本上就能夠算得出他們的利潤了。”
一聽陳展的這番話,劉望當即表現出了遲疑的神色。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畢竟無論文武,能夠坐在這裡的人,沒有哪一個人是傻瓜。
陳展的這番規定,或者說是稅收的物件,都知道針對的是哪一些人。
而恰恰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他們惹不起的物件。
比如內務府的皇商、比如路家、比如白家……
對於大家的神色,陳展看得分明,他也知道這些人的顧慮。
“執行這個規定之前,我需要大家先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那些是我們自己人,那些永遠都不會是我們自己人。”
“有些人不用我們去爭取,都會自動地和我們站在一起,比如渝州的百姓。”
“而有些人,無論我們如何去遷就,他們都不會站到我們這一邊。”
“而像這些人,我們又何必在乎他們的想法?”
“大乾面臨著雍朝的威脅,是誰一次次擊退了雍朝?”
“是折衝府!”
“是誰一次次守護了大乾的安危,讓中原地區的那些官僚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
“還是我們折衝府!”
“我們不必妄自菲薄,也不必高看他們。”
“如果不按照我們的要求來,那麼我們將不保證他們的安全!”
“那些不想來渝州做生意的,就讓他們走好了。”
“天下熙熙而來皆為名,天下攘攘而去皆為利。”
“如果認為渝州沒有多少商業前景的人,那麼他們將會錯失最大商機。”
聽到陳展這番胸有成竹的話,一直沒有開口的曹亮,忽然說出了所有人的猜測。
“你所說的商機,莫非就是你之前說的互市?”
看著曹亮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直接問到了核心。
陳展對於這位縱橫大乾數十年不倒的大將軍,心中也是佩服不已。
“不錯,我們和雍朝打生打死,但並非就不能夠做生意。”
“雍朝有著我們所沒有牲畜,有著我們所沒有的皮毛,甚至有著我們所缺少的馬匹。”
“而我們同樣有著雍朝急缺的絲綢、糧食、瓷器、茶葉、甚至食鹽等生活必須品。”
“那麼我們何不用商業來緩和和雍朝的矛盾?”
“任何能夠用錢來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起碼總比讓我們的士兵付出生命地代價要強得多!”
雖然這句話多少有些裝逼的行為。
但是如果在場還有哪一個人,有資格說用錢來解決問題的話。
那麼就只有陳展這個人了。
能夠在場的,都是曹亮的心腹。
對於陳展的能力,以及他為折衝府所帶來的的利益,大家的心裡都心知肚明。
所以,陳展的話以說出來,所有的人眼睛都為之一亮。
以前他們都是拿命在戰場上拼搏,如今陳展竟然要用商業來達到戰爭的目的。
又如何不讓這些人為之心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