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可以對於學習的內容進行更進一步的細分!”
“比如,都尉主要負責日常的治安、抓捕以及兵役組織等活動。”
“那麼我們可以專門針對於都尉的職責,請一些老都尉府的,有經驗的府兵,進行具體的教導。”
“甚至我們可以將所有縣尉府的人集中起來,然後進行充足的交流,找出日常工作當中存在的問題,並加以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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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輔佐縣令的縣丞,我們可以就如何做好一個優秀的縣丞,需要具備什麼能力,需要做到那些標準,進行專門的培養。”
“這種公開的課堂,不僅僅是為了提高我們的官員,同樣還可以起到各方溝通的作用。”
“不同的地域總會出現不同的問題,那麼沒有出現這種問題的其他地方,就可以提前進行預防。”
“而我們這些坐在州府的高級官員,也透過交流,瞭解了基層官員日常公務中存在的問題,並幫助他們解決問題。”
“讓官員更好地為百姓服務,這才是我們培訓的初衷,否則光提高官員能力,又不為百姓解憂化愁,要能力有什麼用?”
“如果官員沒有能力,卻能夠讓百姓安居樂業,那麼他也是一個好官。”
“所以從今後開始,我們選拔和考核官員的方式、標準就要發生一些變化。”
“看一個官員,能為百姓做哪一些事情,而不是看一個官員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如果是以前的話,那麼馮玉德對於陳展的這些觀點,肯定會據理力爭,盡力反駁。
但是在州丞的崗位上,勞累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被某些不知變通的迂腐人士,已經攪得頭腦欲裂。
所以此刻聽到陳展對於合格官員的定義,馮玉德簡直心裡暢快異常。
要知道,某些只會讀死書的傢伙,總以為自己讀了聖賢之書,擁有了功名之後,那麼就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官員。
這種人往往還不聽別人勸誡,我行我素地自作主張,把政務弄得一團糟,結果還總是推卸責任,埋怨周圍的同僚。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磨礪之後,馮玉德也算是深有體會,什麼叫做在其位謀其政。
“可是如今冬去春來,一年之中最為忙碌的時刻,將軍打算怎麼辦?”
“莫非要等到冬季之後再開始?”
剛剛心情輕鬆起來之後,馮玉德隨即就想到了春季即將到來,正是春耕繁忙的時刻,恐怕這個學堂還要再往後推了。
“剛剛過了新年,正是統籌一年計劃的時候,所以正是開展學堂地大好時機。”
“更何況距離春耕還有一段時間,起碼開個半月期、一月期的培訓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想先將所有的縣令召集起來,然後進行一段時間的培訓。”
“暫時由縣丞主持日常的業務,等到縣令的培訓結束之後,再換縣丞過來。”
“到了那個時候,縣令的能力得到提高,縣丞也能短時間脫離崗位。”
“隨著大家的能力提高,那麼對於人手的要求將會越來越低。”
“甚至到縣丞的能力提升到了一定的程度,都可以暫時主持全縣工作,讓縣令脫身參加培訓。”
“這樣以來,就能夠達到培訓日常化的目的。”
聽著陳展的一步步設想,馮玉德仔細思量了一下,發覺可能性非常高。
於是,日後響徹九州大陸的幹部素質提升班,就在兩人的交談之中誕生了雛形。
既然做出了決定,兩人又都是雷厲風行的人。
當天下午,十多匹快馬就從渝州城內飛奔各縣,傳達著州府的最新命令。
整個渝州各縣的縣令,全部到州府,參加為期一個月的能力培訓。
而在各縣縣令的培訓期間,所有事務都將由縣丞和縣尉共同負責。
限三日之內,所有縣令必須到州府報到,逾期不到者,後果自負。
自古以來,最為嚴厲地警告,往往都是不給出確切處罰手段的。
比如所謂的“後果自負”!
怎麼自負?
那肯定就是想怎麼處理你,那你就應該老老實實受著。
問題就在於,還不提前告訴你,應該怎麼處理,上下的界限在哪裡?
所以一聽後果自負,頓時所有的縣令,第二天一大早就趕著車馬,朝著渝州狂奔而來。
最後都沒有用得了三天,兩天之內,所有的縣令都已經齊聚渝州州衙。
“老王,你知不知道,這次州里將我們叫過來幹嘛來了?”
“不是說了麼,培訓啊!”
“培訓什麼?”
“這我哪知道,我比你來的還遲呢,這臉都還沒來得洗上一把呢!”
“哎呦,這縣令當得,本以為跟著大將軍混,終於升官發財了,誰知道,嗨……”
“行了,行了,別叨叨了,要不是你當初考過秀才,一個丘八當個縣令,你做夢呢吧你!”
“老王,我說你這就有些不夠兄弟了啊,有這麼埋汰兄弟的麼?我是嫌棄麼,我這不是幹得有些提心吊膽麼?”
“你這麼一說,到也是啊,別說你了,我這麼一個前縣丞,如今坐上縣令的位置,都有些力有不逮呢。”
“嘿嘿,要說還是北蠻縣的老六最痛苦,以前面前就是幾個大字,連《新語解讀》都沒有讀完,結果硬是被趕鴨子上架,當上了縣令,呵呵,連公文都老是寫錯呢。”
“老周啊,今年你們縣準備做什麼?和兄弟說說,看有沒有可以借鑑的?”
“老張,多年的交情了,到你們縣衙借幾個人成不?將軍上次殺得太狠,我們縣衙都快變成陰宅了!”
“……”
一大堆的縣令,都坐在州府的會客廳當中,熱熱鬧鬧地相互交談這。
如果不是這次學習的機會,他們平時可沒有這麼好的時機聚集在一起。
畢竟大家主政一方的縣城,可不是都靠近在一起的。
加上每日不停忙碌的公務,基本上大家一年下來,都很難有機會碰到一次。
所以哪怕暫時不知道州府召集大家來是為了什麼,但是聚會的喜悅多少沖淡了心中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