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騎兵們對衛所的衝擊還沒開始，城牆上的新式火炮已經準備就位了。
只不過由於戍邊師軍隊自身是執行的防守性的任務為主。
所以整個營也只不過有一門新式火炮而已。
但就是這一門新式火炮，平日裡那也是衛所內的寶貝疙瘩，別說平時拉出去操弄一番了，就是摸一把二連長都得急眼。
“旋緊旋鈕！炮彈一發裝填！準備！”
二連長的目光緊盯遠處的炮擊目標，就在這時！一旁的營長大喝一聲：“放！”
瞬時，巨大的火炮射擊聲響豁然響起！
轟！
平日裡新式火炮的操弄一般不在城牆上。
而是衛所在周邊尋覓一片荒漠空地來進行訓練，一時間城牆上的不少天虎軍士兵都感覺自己的耳朵都有一瞬間的失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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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天空上。
一枚漆黑色的高爆彈以極快的速度在天空之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了落在了炮擊的目標之處。
切格勒只聽到遠處的大明衛所傳來一道響聲..
溫熱..切格勒感覺自己身上一片溫熱，只感到身邊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隨後就有不斷的慘叫聲音響起。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只不過暫時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疑惑了，周圍自己所帶領的將領就死傷了一片，如果不是因為大多還騎在馬匹之上。
戰馬能夠在炮彈落地爆炸的時候，替所有人阻擋一定的爆炸衝擊，恐怕現在的切格勒連產生疑惑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這一發炮彈只不過是衛所內的戍邊師的試探攻擊。
發射完成之後便戈然而止。
但所有的衛所營兵還是在最快的速度全部走上城牆，依託城牆作為掩體，將手中的米涅步槍齊刷刷的對準了衛所外的騎兵。
“進攻！進攻！”
切格勒嘶啞的聲音在隊伍之中響起，大批的騎兵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這夥駐守在衛所的明軍朝著他們開炮了！
並且還是在這樣遙遠的距離外就成功命中了他們！
只不過依舊保持住一絲理智的切格勒還是隨後又大喊說道：“按計劃進攻！”
頓時一愣，隨後又開始策馬奔騰或下馬揮舞手中長刀向著衛所襲來。
儘管兩邊的氣勢看起來有著很大的區別。
但駐守在衛所的所有戍邊師士兵的戰意卻絲毫不弱，畢竟在他們眼中所謂的騎兵只不過是火槍的活靶子而已。
時間緩緩流逝！
切格勒所率領的五千騎兵距離衛所的城牆越來越近..
“敵軍還有五百米！全軍準備！”
“敵軍還有三百米！準備射擊！”
“敵軍還有二百米！放！”
砰砰砰！
頓時所有士兵手中的火槍爭前恐後般爆發出奪命的槍口火焰，彈丸從槍管內被火藥激發而出。、
蒙古騎兵的先頭部隊被籠罩在了戍邊師內的火力範圍之中！
無數的金屬子彈成為奪命的鐮刀，揮舞在了衝擊而來的蒙古士兵面前！
“啊啊！”
“噗！”
戍邊師士兵熾熱的子彈沒有給蒙古士兵任何的機會，不斷的擊中一個又一個的蒙古士兵，濺起一道道鮮豔的雪花。
蒙古騎兵引以為傲的皮甲在金屬子彈面前猶如豆腐一般脆弱不堪，瞬間洞穿！
成片成片倒下的蒙古士兵終於讓遠處的切格勒心如刀割！向著身邊的那人連聲說道：“吹號！收兵！！”
宛如哀樂一般的號角聲音沉重的響了起來。
伴隨著戍邊師此起彼伏的槍聲，蒙古士兵開始轉頭撤退。
只不過步兵與騎兵混雜在衝擊的隊伍之中。
一時間更是難以抽出身來！
戍邊師的戰果不斷擴大，而切格勒看見這一幕卻是心如刀割。
要知道這五千騎兵都是自己父汗交給自己讓自己前往西邊試探明軍主力的。
卻沒想到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大明邊境衛所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苦頭！
“快！撤退！”
就在蒙古士兵有些慌亂的撤退時！
轟隆隆！
城牆上的新式火炮再一次被裝填上了炮彈，再一次閃爍出奪命的火光！
爆炸聲瞬間在人群中爆發出來。
大明研製的高爆彈在對付這種密集的軍隊的時候。
往往都能夠伴隨著爆炸衝擊和炮彈中的破片帶來極大的殺傷力！
瞬時間！
血肉殘肢騰空而起！
硝煙遍地哀嚎聲也是不絕於耳！
切格勒懵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大明的衛所居然如此難纏。
但同樣這不斷迴盪的射擊聲音和火炮的聲音都在不斷印證他心中的猜想，那個答案也越來越清晰！
這一次對韃靼蒙古的戰爭，在這一場對付衛所的試探的進攻之中，好像在切格勒看來又有了全新的內涵！
一瞬間，切格勒似乎明白了很多！
眼下只不過是大明的一個小小的戍邊衛所罷了，就有如此強大的火力能夠在短時間內給自己麾下的騎兵帶來至少數百人的傷亡。
而這樣規模大小的戍邊衛所。
大明起碼綿延在邊境佈置了數百個！
而這一次追擊自己而來的大明天虎軍恐怕要比這些戍邊的士兵裝備更加精良，武器數量更加龐大，士兵的訓練恐怕也更加有素！
每一個這樣的衛所，恐怕想要攻破都不知道要用多少蒙古士兵的性命來填！
想到這裡，切格勒突然面色無比難看，甚至露出了幾分驚慌的神色！
大明是在給自己父汗上套！
他們根本就不是沒有能力，或者說沒有足夠的速度來追趕自己父汗的鐵騎，而是他們不想這麼做！
但這又是為何呢？
遠處的大撤退還在繼續。
好在這一進攻從一開始就是比較淺薄的試探性進攻，所以撤退的時候倒也不算特別混亂。
用了不到十幾分鍾。
切格勒就將所有的蒙古士兵從大明衛所城牆下給撤了出來。
重新集結，重新清點士兵數量。
見遠處的衛所士兵並沒有追擊出來的意思，切格勒倒是松了一口氣。
自己沒有破開大明衛所的勇氣，一旦衛所的士兵衝出來。
註定要給自己這可憐的數千蒙古騎兵更多的傷亡！
“清點人數！彙報傷亡！告訴我，我們還有多少人！”
切格勒眼睛有些發紅，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忍不住嘶吼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