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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商議南撤

靖康二年六月,一直磨磨蹭蹭不肯收復京城的趙構,終於在軍隊將領日益高漲的呼聲中決定向京城發兵。可是在中原吃飽喝足,本已返回草原整軍休養的金國大軍,聽聞趙構這小兔崽子竟然在宋州登基稱帝。

而且自己立的傀儡皇帝張邦昌也悄悄的跑到了宋州,金國皇帝當即勃然大怒,皇室貴族和高級將領也紛紛上書請求再派大軍打到宋州,把趙構抓回來和他爹作伴,一起吟詩作對,再創文壇佳話。文官勢力的一點反對意見,猶如在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被請戰的巨浪瞬時淹沒。剛剛回到草原不足一個月的金兵再次南下,兵鋒直指宋州。

剛剛在城外軍營舉行了伐金誓師大會的大宋皇帝陛下——趙構。還沒來得及親帥大軍走出營門,就收到了呆在北方探子發來的信鴿傳書,一看十萬金兵已於三日前出發南下,當即大驚。

左右將領一聽聞金兵竟然又殺了回來,也是吃驚不小。接著想想也很正常,趙構登基也快一個月了,要是金國再沒反應那才不正常呢。好不容易打下的京城,就留了不足一萬金兵駐守,那還不得一口氣被趙構給奪回來啊。

趙構黑著一張臉,把早已準備好出發的大軍撇在城外不管,帶著一夥武將文臣回到行在,商討該怎樣對付來犯金兵。也怪不得趙構鬱悶,好不容易當了皇帝,這舒心的日子還沒過幾天呢,金兵就又來折騰了。

而且金國兵強馬壯,陳留之戰八萬大軍都被人家一萬兵馬給揍爬爬了,如今自己二十萬大軍對上十萬金兵,那還不得被人家殺個一乾二淨。到時候自己這新皇帝也得去燕京陪兩位就皇帝去了,正好夠一桌鬥地主啊!

看著臉色異常難看的趙構,宗澤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依微臣之見,我們應該趕在金兵之前收復京城,依仗京城的高大城牆,把十萬金兵拒之門外應該不是問題。”

聽到宗澤的話,將軍們不由得點了點頭,對此十分認同。不過黃潛善作為趙構的心腹,卻十分的明白趙構的心思,知道他壓根就不想回京城去,他覺得宋州離金國都有點近,更別提京城了。

前幾天還問他和王伯彥以後該把京城定在那裡,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離金國遠一點!於是反對道:“宗將軍,下官認為不妥。”宗澤沒想反對自己的竟然是個文官,不由一愣,問道:“黃大人,你認為哪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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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潛善笑了笑,說道:“原因有三點,第一,京城已經被金國攻陷過一次,這說明它的防禦力不夠。第二,上次金兵攻城時對城牆的破壞還沒來得及修復,如果金兵再次攻城的話,會比上一次容易得多。第三,京城被金兵劫掠了一遍,城內糧倉一顆糧食也沒有了。如今城內百姓都吃飽飯,如果在進駐二十萬大軍的話,那我們的糧草該如何解決,到時候只要金兵圍而不攻,就能把我們活活餓死在裡面。”

在場的人聽罷,不由都沉思起來,因為黃潛善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真的在京城防禦金兵的話,說不定三十萬大軍得全軍覆沒。

趙構看到諸將不再提回守京城,滿眼嘉許的看著黃潛善,君臣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前幾天才奉旨來到宋州接了張邦昌班的宰相李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好主意來,可不說些什麼的話,又顯得自己這個宰相沒本事,於是站出來說道:“皇上,既然京城已經不能守了,那咱們就只能守這宋州,先和金兵在此消磨兩個月,等他們疲乏之時,再出城殲滅他們。”

這本來也沒什麼錯,算得上中平之策,可趙構壓根就不想和金兵對戰,只想的離金兵越遠越好。因此,當然不能聽李綱的話了,微嗔道:“李愛卿,剛才黃愛卿已經說得明明白白的了,就連京城都不可守了,難道這宋州的城牆比京城的還高嗎?”

李綱這人也是個急脾氣,而且曾經多次擔任宰相,在文官勢力中很有影響力,再加上宋朝的相權極大,有時候宰相可以與皇帝相抗衡,故李綱也沒太把這新皇帝放在眼裡,有些生氣道:“京城不可守,這宋州也不可守,難不成我們只能和金兵在野外對戰了嗎?”

趙構也知道李綱的影響力,雖然他對自己這麼說話,自己很是生氣,可自己剛剛即位,對這種人卻不下手除掉,只好獨自生悶氣了。還是心腹之人貼心,看到李綱無禮的樣子,黃潛善說道:“李大人,您確實說對了,就是要和金兵在野外對戰。不過戰場不是這裡,而是在南方!”

李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哦,難道黃大人又有什麼高見不成?”黃潛善笑了笑,嗆道:“不敢,下官只是有些淺見而已。”李綱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那就把你的淺見說出來,給皇上和諸位大人聽聽。”

黃潛善先向趙構拱了拱手,這才說道:“皇上,諸位大人,下官認為金兵之所以厲害,是應為他們全是騎兵,來去如風。因此以往作戰時,我大軍往往是因為準備不足,才被給金兵。但是,只要我們過了長江進入南方,利用南方多水多山的特點,來削弱金兵的速度。到時候誰勝誰敗可就不一定了!”

“好,黃愛卿言之有理!”黃潛善話音剛落,趙構就滿臉欣喜的撫掌道。也怪不得趙構高興,黃潛善短短的幾句話,不僅壓下了李綱的威風,而且把敵我優劣分析的明明白白,為南遷找到了理論上的依據,可謂是一舉兩得。

李綱雖然是主戰派的代表人物,可身為文官的他對軍事卻是一竅不通,見黃潛善說得頭頭是道,都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裡反駁了。一旁的宗澤插話道:“皇上,黃大人說得雖然有理,可我們難道就要把這長江以北的領土都白白的送給金人嗎?”

趙構看到宗澤站出來反對,當即怒道:“這也不是,那也不行,難道你們就沒有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嗎?朝廷養著你們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吃幹飯嗎,嗯?”

“皇上息怒,既然宗老將軍覺得不能白白放棄江北的國土,臣倒是有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看到趙構有些著急了,黃潛善急忙說道。

“哦,黃愛卿既然僅有兩全其美的好辦法,那就快快說來聽聽!”見黃潛善又有辦法,趙構不由的大喜道。

“是!臣想把所有的騎兵留給老將軍在江北與敵人周旋,這樣騎兵對騎兵的話,我們就不會吃虧了。而皇上則帶領著步兵南渡長江,長江以南適合步兵作戰,這樣一來,無論是在江北作戰,還是江南作戰,我軍就都不會吃虧了!皇上以為如何?”

“好主意,黃愛卿,沒有想到你對兵甲之事也是這般有見地,就依你之意,留下騎兵成立東京留守司,由宗愛卿任都督,統管江北戰事,江北大小官員、兵甲糧草一律受你節制。”趙構一臉認真的說道。

雖然看上去這是個好主意,可大宋這三十萬大軍中,騎兵不足兩萬,就算再加上江北各地守備城池的湘軍,也就是三十萬人不到,而且湘軍戰力低下,又得把守城池,就這三十萬軍隊根本就不可能聚到一塊,如何是十萬金兵的對手啊,這明明就是打算放棄江北之地!

宗澤身為武將,自然也能看到了這一點,可看趙構的樣子,明明就是早有打算不守江北了,黃潛善又把敵我優劣分析得一清二楚,更加給趙構提供了南撤的依據,而且,又給自己加了一頂大都督的帽子,如果自己再反對的話,那不就是明擺著和皇帝唱反調嗎?於是,只好裝作一臉歡喜,叩首道:“臣謝皇上恩典!”

這事就算這麼定下來了,諸將領命回軍營去分兵,準備大軍所需糧草,兩日後出發!

眾將領一回到軍營,軍營裡就亂成了一鍋粥。這三十萬大軍,可全部都是江北人啊,如今要其中的大部份渡江南撤,自然是不肯了。眾將好說歹說了半天,把黃潛善的話重複了很多遍,說步軍留在江北和金兵對戰只有死路一條,到了江南才能留的一條性命,等把金兵消滅了再回來,才把鬧事的士卒給說服了。

整裝待發,本想於金兵再決生死的岳飛一聽到這訊息,當即大驚,洋洋灑灑的寫了一份奏章,就遞了上去。

說句實話,趙構剛當了幾天皇帝,再加上天下動盪不安,還真沒收到幾封奏章,見好不容易來了封奏章,雖然是個九品小吏寫的,卻也要好好的看一看,過把癮了。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只見上面寫著:“陛下已登大寶,社稷有主,已足伐敵之謀。而勤王之師日集眾多,金人又認為我軍戰力不足,必定驕傲自大。

如今陛下宜乘其怠以擊之。至於南撤,乃黃潛善、汪伯彥輩不能承聖意恢復國權。奉車駕日益南,到時恐不足系中原之望。臣願陛下乘敵穴未固,親率六軍北上。到時,將士為了回鄉,必定用命。

由此中原可復。”趙構剛剛看完,就拍了桌子,罵道:“混賬東西!”兩天來的好心情頓時變成一團怒火。自從前兩天的朝議定下南撤大計,各級官員誰也不敢反對,沒想到今天一個彎彎的九品保義郎竟然敢出言反對。

身邊的黃潛善和王伯彥一看趙構生氣了,也不知道這奏章上說了什麼,忙問道:“皇上,這奏章上寫了什麼,竟然沒惹您生這麼大的氣?”趙構怒氣衝衝得把奏章遞給他,說道:“你自己看吧!”

黃潛善接過來一看,生氣道:“果然大膽,一個彎彎的九品官也敢妄談國事,皇上,如果不好好懲治一番,到時候必定會有人站出來聲援他,那時再南行可就難了!”王伯彥也點頭道:“是啊皇上,黃大人的擔心不可不慮,這個叫岳飛的彎彎武官必須嚴懲才行!”

“就依你們的意思,把他撤職查辦,削去軍籍!”趙構一錘子定音,決定了對岳飛的處罰。

帳中,看著一身短裝打扮正收收拾行囊的岳飛和嶽飜,周復問道:“將軍,您這一被撤職,這裡就是沒法呆了,那接下來咱們去哪裡啊?”岳飛回頭納悶道:“咱們?什麼咱們?”周復一愣,訕笑道:“將軍,您不會是不想帶著我一起走吧?”

“周復,我被削去軍籍,只好回鄉看望一下母親,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再到別處從軍。你卻沒什麼事,以你的武藝,只要多多殺敵,用不了幾年就能謀個一官半職,何必跟著我東奔西走啊。”

岳飛看著滿臉驚訝的周復,不由的搖頭笑道。

一聽岳飛這般說,周復滿臉認真的說道:“將軍,你救過我一條命,我還沒有報答你。再說了,在那裡當兵不是當,你和嶽x大哥這一走,這軍中我就不認識幾個人了,呆著也沒什麼意思了,還不如和你們一起走哪。”

岳飛聽了,搖頭說道:“周復,你我有袍澤之義,救你也是應該的,以後你就不要再談什麼報不報恩了。而且,我們走後,這裡還有吉倩他們,你也不會太過寂寞,你還是留在這裡吧!”

周復犟道:“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你的侍衛,你走到那裡我當然得跟到哪裡了。”

岳飛苦口婆心勸道:“周復,你就聽我一句,好好的在這裡呆著,如果你跟我走了,那可就是逃兵了,按軍法可是要斬首的,明白嗎?”周復見岳飛態度堅決,知道說什麼他也不會答應。生氣的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看著周復走了出去,岳飛不禁搖頭苦笑。嶽飜問道:“大哥,周復這人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卻也是個義氣之人,你為何不讓他跟著咱們走呢?”岳飛答道:“翻弟,你想,我們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到哪裡,帶著他不就是害了他嗎?而且周復武藝高強,留在這裡他日立些戰功自不在話下,說不定到時候你我還得來他這裡投軍呢,呵呵呵!”

“也對啊,還是大哥想得周到。要是真讓周復跟著咱們走了,到時候我們萬一要是不再從軍的話,那可真是害了他了。”嶽飜點頭贊同道。

周復生著悶氣走出營帳,心道:“竟然不帶我走,想得美,等會我就悄悄的跟上你們,哼!”想到當岳飛走了半路看到自己出現,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不禁又高興起來。於是哼起小調,快步回到住處,看著空無一人的帳篷,以為吉倩知道岳飛要走,有意躲避。周復張口罵道:“這個吉倩,還整天吹自己有多麼多麼講義氣,現在將軍都要走了,他也不說來送送,竟然還玩起了失蹤。媽的,這人還沒走呢茶就涼了,真不是個東西。”把自己剩下的幾兩銀子裝起來,又把剛來到宋朝時的那件衣服翻出來穿上,拿著斬馬刀就直奔馬棚而去。

剛剛走出帳篷,就迎頭撞上了滿臉喜色的CD頭。CD頭看著周復的裝扮,納悶道:“我說周家小子,你這是幹嘛去?”周復瞪了他一眼,道:“小爺幹嘛去,管你屁事啊!”CD頭樂道:“姓岳的都要走了,你這侍衛也沒得當了,竟然還敢如此猖狂,就不怕本都頭治你個以下犯上之罪嘛?”周復樂道:“以下犯上?開玩笑,老子馬上就不當兵了,還怕你不成。告訴你,小爺現在的身份是——逃兵!”說著,一把捂住成胖子得嘴,把他拖進了帳篷。半盞茶後,周復心清氣爽的走出帳篷,直奔馬棚而去。

這時再看帳篷裡的CD頭,嘴裡塞著一塊裹腳布,黑著兩隻眼睛不說,衣服也被扒了個精光,被周復捆在樁木哼哼唧唧得等人來救。

周復心情超級愉快的走到馬棚外,就見岳飛和嶽x各牽著一匹馬走了出來,急忙躲到一旁,生怕被他兩看見。

看著岳飛他們上馬向營門奔去,周復自言自語的笑道:“等會兒給你們個驚喜,看你們還能把我怎麼樣。”說完閃身進了馬棚,牽出一匹馬來,追了過去。

出了營門,岳飛已經走遠。不識路深怕跟丟了的周復,趕緊打馬狂奔,遠遠地吊在他們身後。

走了大概有兩個時辰,路過了一個小鎮,岳飛和嶽x下馬進了一家小酒館,迎客的小兒趕緊牽過馬來,又是給馬飲水又是添草料的,忙活起來。

嶽飜和岳飛兩人要了二斤熟牛肉,也沒有要酒,就著饅頭就吃了起來。

跟在身後的周復見二人進去吃飯,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四下一瞅,看到不遠處還有一家酒館,就直接走了進去。只見裡面滿滿當當的不下二十人正在胡吃海喝,當中一人正吆喝著眾人乾杯。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一看之下,竟然是換了一身粗布衣服的吉倩。周復一下樂了,叫道:“吉大哥,你們怎麼在這裡啊?”吉倩抬頭一看是周復,急忙四處瞅了瞅,沒有看到岳飛,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周復兄弟,嶽指揮呢,他沒和你在一起嗎?”周復走到他身旁坐下,抓起酒碗來喝了一口,鬱悶道:“別提了,他不讓我跟著他一起離開,非得讓我呆在那裡好好幹。我這還是悄悄地跟上了的。對了,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聽到周復的問話,吉倩笑道:“我就知道嶽指揮不讓我跟他一起走,所以一大早就帶著兄弟們來這裡等他。呵呵,等他發現我們的時候,也無可奈何了。可沒想到他連你也不帶,早知道這樣的話,就叫著你一塊來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到時候看他能把我怎麼樣,呵呵呵”周復一聽吉倩和自己想到了一塊,不由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