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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chapter 47

知眠聞言, 一下就聽出了他話中之意。

星蕉洲離這很近,他還打算帶她去那兒過夜?

知眠瞪過去,直接戳破他的期待:“你想得美。”

段灼手肘倚在車窗框上, 慵懶地側著身看她,眉梢微挑:“我想什麼了?我不就是說我家離得比較近麼?”

“……”

“難不成你心裡往那個方面想去了?”

知眠被他套路得心裡又羞又惱,面上仍冷冷看著他:“你到底開不開車?”

段灼笑了笑,啟動車子, 不再逗她。

沒事,來日方長。

他會有帶她回家的那一天的。

星蕉洲的別墅,如果沒有她, 就是一座毫無意義的住宅,只有她在他身邊, 他住的地方,才叫家。

車子一路向南,最後駛到了新城御景小區。

停在樓下,段灼轉眸看向睡著了的知眠,目光在她恬靜的睡顏停留幾分, 最後開口喚她:“知眠,到了。”

女孩被聲音叫醒,睜開眼,就看到外頭是熟悉的公寓樓下。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他:“那我先走了……”

男人道:“下週我要去外地訓練。”

他聲音頓了下,“接下來一整週都不能來找你了。”

知眠怔了下,旋即點點頭:“嗯, 你好好訓練吧。”

他目光幽幽,“你就一點不想我?”

知眠莞爾,“我每天很忙的, 工作忙,學習忙,沒時間去想其他的事。”

段灼臉色沉下,“那你抽空想想我。”

她眨了眨眼睛,“那看我能不能抽得出時間吧。”

段灼嗤笑一聲。

果然是小沒良心的。

“按時吃飯,不要熬夜,畫稿畫不完就先放放,不要太累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聽到沒?”他囑咐道。

知眠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感覺你在管小孩啊?”

他唇角噙了抹笑,“你在我這就是小孩。”

知眠睨他一眼,又覺得他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寵溺,面頰一熱,感覺在這車上是待不下去了,嘟囔:“我上樓了。”

“嗯,早點上樓休息。”

知眠下了車,段灼看著她走進大樓,末了才慢慢收回目光。

心裡又空落落的。

以前和她分開去訓練的時候,怎麼感覺都沒這麼難受呢。

段灼抬手按了按眉骨,最後啟動車子。

第二天,段灼和gyb隊員飛往外地的訓練基地。

這次來這,是參加國內某個俱樂部舉辦的模擬團隊賽,為今年八月份的世界大賽做準備。

世界大賽比拼的是團隊賽,而段灼最薄弱的也就是他的團隊賽,因為他個人能力太突出了,所以放在隊伍裡,有的時候很多人跟不上他的節奏,配合上容易出問題。

第一天比賽,恰逢當地下雨,但比賽不會因為雨天而暫停,因為是模擬戰爭,任何環境下都需要考慮到,只是雨天比賽難度更高,對比賽選手的身體素質有更大的考驗。

gyb隊作為國內熱門隊伍,在同一組參賽的十支隊伍中實力最強,因此這樣的比賽,更像是他們平時的訓練。

進場之後,段灼帶著隊伍直接去火力最猛的人地方鋼槍。

在場外看著比賽實況的,有相關比賽工作人員和隊伍的教練,gyb總教練看著隊伍在裡頭的表現,對旁邊的兩人笑道:“最近fire狀態不錯啊。”

司馬誠舔舔唇,“他最近狀態能不能好嗎?生活過得可滋潤了。”

“什麼意思?”

諸葛宇指了指自己右手手腕口,對教練道:“喏,人回來了唄。”

教練一聽就聽懂了,笑著搖了搖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難怪感覺這小子最近愛笑了,整個人像是回過魂了。”

諸葛宇輕嘆:“誒,誰能想到所向披靡的fire也需要愛情的滋潤呢。”

此刻,在場內,gyb已經幹掉了兩個滿編隊,段灼手感上來,想要乘勝追擊,直接對隊員道他繼續往前衝,脫離了大家原定的計劃。

其他人被迫跟上,誰知道走在最後的一個隊員被偷襲,另外一個隊員過去找人,最後兩個隊員都被敵人擊殺,好在段灼即使扭轉局面,最後gyb在失去兩名隊員的情況下,拿到了第一名。

比賽結束後,隊伍做賽後總結,教練教育了段灼的行為:“雖然你今天帶著隊伍拿到第一名了,但是你這樣的作法讓隊伍失去了兩名隊員,在世界賽上,多一個人進決賽圈,對於奪冠來說就是多一份希望,你作為隊長,要考慮到大局,他們也是你的肩膀,你不能什麼樣都替他們扛著。”

段灼斂睫,“嗯,我知道了。”

結束後,諸葛宇私底下也和段灼講:“你這個還是要配合整個隊伍,萬一他們出事跟不上了怎麼辦。”

段灼舔了舔後槽牙,“今天的確是我的問題。”

“哎,老毛病了你。”

接下來幾天的訓練,當地都是陰雨綿綿,氣溫溫差很大,場外訓練時都會淋雨,段灼有點感冒,只是沒放在心上。

比旁人更高強度的訓練加上勞累,最後一天早晨,回來霖城的那班飛機上,他整個人懨懨的,像是沒睡醒。

段灼下了飛機,收到莊嘉榮發來的資訊,叫他中午回家吃飯,他答應了。

一個小時後,賓利駛到御景天地莊園,段灼回到家中,莊嘉榮正好從書房出來,看到他,“回來了?”

“嗯。”

莊嘉榮聽到他沙啞的聲音,走上前:“你怎麼了?”

段灼在沙發上坐下,長腿吊兒郎當搭在茶几上,拿起果盤裡的一個蘋果,咬了口:“沒事兒,就感冒了。”

莊嘉榮看到段灼的面色,道:“你這感冒看過去挺嚴重啊?我讓家庭醫生等會兒過來。”

“不用,休息下就行。”

男人體質很好,生病基本都是自愈的,很少吃藥,也基本不去醫院。

莊嘉榮走到段灼旁邊坐下,問:“最近和小九怎麼樣了?”

段灼聽到這兩字,暗沉的眼底才微微亮起,他勾起嘴角:“在追。”

“認真追?沒再以前那個態度了吧?”

段灼嗯哼了一聲。

莊嘉榮笑:“那小九什麼態度?”

“沒答應,不過也沒像以前那麼抗拒我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的尾巴千萬別給我翹起來,知道沒?”

“知道了老莊。”段灼轉頭看他,“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莊嘉榮感慨地點點頭。

這孩子,總算是慢慢成熟了。

段灼站起身,咬了口蘋果,聲音含糊:“上樓睡覺了。”

他轉身上樓,莊嘉榮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一週,因為段灼不在身邊轉來轉去,知眠終於能在學校安心寫論文。

以前段灼去訓練,很少會主動聯絡她,但是現在,他每天都給她發資訊打電話,說說他自己比賽的情況,問問她今天在學校的生活,早安晚安,噓寒問暖。

知眠不會主動找他,但是看到他的資訊,她也會回覆。

但漸漸的,她心境也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就像是一種習慣,她也開始逐漸留意,早晨醒來後她會先看看手機,他給她發了什麼資訊。

最後一天,早上知眠收到他資訊,說他回霖城了,約她今晚一起吃飯,知眠忙完了論文最難的部分,心情挺好,便答應了。

中午她在宿舍正吃飯,忽而接到一通電話,竟然是莊嘉榮。

她接起,軟聲道:“舅舅。”

那頭笑:“小九,在幹嘛呢?吃飯了沒?”

“嗯,我正在吃。”

“舅舅今天下午在家,剛好沒什麼事,來家裡喝茶怎麼樣?上次過年的時候答應說要來喝茶,這都這麼久了。”

知眠許久沒見莊嘉榮了,有點想念,便答應:“好。”

其實知眠被段灼帶回家後,她和莊嘉榮的關係也很好,因為段灼的緣故,莊嘉榮很疼愛她,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比當年那些親戚對待她,好得不止萬倍。

在知眠心目中,莊嘉榮給她父親般的溫暖,他對她有很大的恩情,即使和段灼真的徹底分開,這個恩情她也不敢忘。

下午兩點,她收拾了一番完後,準時下樓,就看到莊嘉榮派的車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她走過去,上了車。

午後,茶室裡。

男人緩緩泡上一壺龍井,茶香一縷縷蒸騰而上,隨著落地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在空氣中微微浮動。

莊嘉榮品了一會兒茶,沒過一會兒就剛好聽到傭人來敲門。

人這麼快就到了?

傭人進來:“莊先生,喻女士帶著杭小姐來了。”

莊嘉榮微微一愣,“請她們過來。”

片刻後,茶室的門被再度推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穿酒紅色長裙的年輕姑娘。

“表哥——”

中年女人名叫喻玲,是莊嘉榮的表妹。

“來來來,坐。”莊嘉榮有點驚訝,“來了也沒和我說一聲,去巴黎玩完剛回來?”

喻玲把小包放到桌上,理了理身上的披風,“對,昨天剛回來的,這不是今天得空,就過來坐坐嗎?”

莊嘉榮看向喻玲身旁的姑娘,“呦,今天依白沒上課啊?”

杭依白在喻玲旁邊坐下,朝莊嘉榮甜甜一笑,眼尾帶著上挑:“莊伯伯好,我今天沒課,就跟喻姨一起過來了。”

“我記得,你明年要畢業了啊?”

“對。”

“有沒有打算考研什麼的?”

喻玲拍了拍杭依白肩膀,莞爾:“依白明年畢業要出國讀碩士。”

莊嘉榮笑笑,斟了兩盞茶拿給兩人,“不錯,書讀得特別好啊。”

杭依白頷首,雙手接過,“謝謝莊伯伯誇獎,我其他的不會,就只能多讀讀書了。”

“這孩子就是這麼謙虛啊。”

喻玲:“依白比舟舟懂事多了,舟舟整天就不務正業,非要鑽研什麼電競,我都操心死了。”她口中的“舟舟”就是自己兒子。

“哎,現在都可以多方面發展嘛,你要這麼說,小段這孩子整天也是不務正業,最後不是自己闖出名堂了?”

“舟舟和小段可不能比,小段多懂事一孩子,對了,小段他這段時間還在外面住啊?”

“對,不過今天在家,他有點感冒了,在樓上休息。”

喻玲:“在樓上啊?”

杭依白聞言,眼底微微一亮,關切問:“段灼哥還好嗎?他感冒嚴重嗎?”

“這幾天在外地訓練,淋了雨,回來感冒了,休息下就好。”

喻玲眼底劃過一道情緒,在桌底下輕握了下女孩的手,看向她:“依白,你要不要上樓去看看小段?剛好我也有些話和你莊伯伯講。”

杭依白耳根微紅,抿了抿紅唇:“莊伯伯,我可以去看看嗎?我挺擔心段灼哥的。”

莊嘉榮愣了愣,“行,你上去吧。”

杭依白起身,理了理裙襬,往外走去。

離開後,莊嘉榮又斟滿一杯茶,看向喻玲,無奈道:“你啊,就別存這個心思了。”

喻玲聽懂他意思,皺了下眉,輕嘖:“依白是我侄女,我從小看她長大的,她聰明漂亮還懂事,家世好,性格也好,你就讓兩個孩子處處,說不定真能在一塊兒呢?你怎麼一點不操心小段的婚事?他都28了今年,還沒個結婚物件。”

“哎你是不瞭解小段,去年過年,你不是也帶依白來家裡吃飯,小段壓根就沒這方面想法,你就別當這個媒人,省得到時候小姑娘還難過。”

“感覺也是慢慢培養的嘛,”喻玲放下茶杯,手搭在桌上,玉鐲發出一聲悶響,“主要是依白自己也喜歡,我這不能不幫忙啊。”

“唉,主要是小段心裡有女孩子了。”

“你去年也和我這麼說,這麼久了他也不沒談戀愛?你就是應該讓小段多認識幾個姑娘,我這事改明兒也和表姐說說。”

莊嘉榮無奈,“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另一邊,杭依白被守在茶室門口的傭人領著走去樓上,問:“段灼哥生病了有吃藥嗎?”

傭人答:“剛才送上去一次,他不吃。”

“不吃藥怎麼能好?”杭依白努努嘴,“你下樓把藥拿上來給我吧,我去送。”

傭人點頭離開。

杭依白慢慢往樓上走去。

她腦中浮現起段灼的面容,不禁心跳得如同小鹿亂撞般。

去年她見過他幾次,也在網路上關注過他的比賽,男人冷痞傲然的模樣直直戳中了她的心窩,她本性慕強,每次見到段灼,都會心生仰慕和愛慕之情。

段灼性格慢熱,對她很冷淡,不過她偏巧喜歡這種不輕易對女人示好的男人,而且他應該只是跟她不熟,熟了,瞭解過後,便會知道她的好。

杭依白對自己各方面都很有信心。

傭人把藥送來,而後帶著她走到了段灼臥室門口,便離開了。

杭依白稍稍理了理髮型,抬手敲門,聲音溫柔:“段灼哥——”

她敲了許久裡頭都沒反應,正心生疑惑,房門突然被開啟。

她看到站在門後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心裡悸動:“段灼哥。”

段灼剛睡著就被吵醒,此刻心情極度煩躁,掀起眼皮看了她幾秒,眼底冷淡至極:“你誰?”

女生沒想到他會是這反應。

“我是杭依白,你不記得了嗎?”

他眉間浮現褶皺,“有事?”

杭依白把手上的藥拿給他,甜甜勾起酒窩,道:“我聽莊伯伯說你感冒了,看你這樣還挺嚴重的,吃藥吧,這樣才能好得快一些。”

他直接拒絕:“不用。”

“段灼哥,你不吃藥不行,你這樣會讓人擔心的……”

段灼聽著這甜膩膩的聲音,腦子更加頭疼欲孽,耐心全無:“老子生病和你有關係?別來吵我。”

他甩上房門,杭依白站在門口,滿臉寫著震驚。

他態度怎麼能對她這樣?!

她都對他這麼主動了!

杭依白咬緊牙關,氣憤地走下樓,最後平復完情緒,回到了茶室。

裡頭兩人看到她,喻玲問:“這麼快回來?沒和小段多聊聊天?”

杭依白坐下,扯起嘴角:“段灼哥說有點累,我不好意思多打擾,就讓他去休息了。”

“也是,他生著病呢。對了,剛才莊伯伯說,今晚讓你留下來吃飯,你就遲點再回學校。”

“嗯,謝謝莊伯伯。”

莊嘉榮:“沒事,你以後想過來,可以多過來玩玩。”

三人聊著天,不久,傭人進來通報:“莊先生,知小姐來了。”

下一刻,女孩走進茶室。

知眠看到茶室裡坐著的三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後走到莊嘉榮面前,唇畔彎起:“舅舅——”

莊嘉榮起身,眼底滿含笑意:“小九,舅舅好久沒見你了啊了……”

喻玲和杭依白看著知眠,皆有些怔愣。

喻玲從前見過知眠一面,只知道這人是被段灼帶回家的小姑娘,其餘的事並不太熟。

而杭依白壓根就沒見過知眠,心中疑惑,莊伯伯不是只有段灼一個外甥嗎?怎麼還有人叫他舅舅?

知眠和莊嘉榮寒暄完,後者給她介紹:“這位是小段的表姨,你跟著叫表姨就好,這位是依白,表姨的小侄女,小九你和她都是大四啊,你們倆誰更大一些?”

依白說了出生年月,知眠道:“我是九月份的。”

“那依白比小九還大兩個月啊。”

知眠對上杭依白的目光,頷首和面前兩位打過招呼,莊嘉榮最後道:“來,小九,坐舅舅旁邊,舅舅給你泡茶。”

“好。”

這親暱的態度,讓杭依白眼底劃過一道訝異。

莊家資產百億,莊嘉榮從事於海外出口貿易,是國內的著名企業家,在商界德高望重。而外人皆知,莊嘉榮唯一疼愛、視若己出的,便是段灼,怎麼還會有人得如此待遇?

知眠坐下,喻玲笑問:“小九就是當初家裡收留的那個小姑娘吧?怎麼去年過年沒來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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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眠一怔。

“這孩子最近忙。”莊嘉榮沒打算多說,問知眠:“小九,想喝什麼茶?”

知眠看了眼茶壺裡的茶葉,“還是喝龍井吧。”

莊嘉榮笑著拿出一包新茶葉,“果然看出來我剛才在喝龍井了,眼睛還是那麼尖。”

當初知眠和莊嘉榮一起喝茶時,他不說品種,她嚐嚐或看看,便知道。

泡完茶,知眠接過茶杯,坐在對面的杭依白默默打量著她。

女孩膚白紅唇,面容嬌俏,一雙杏仁眼兒烏晶晶的,像個瓷娃娃,標緻的五官找不到一點瑕疵,就連從小自認為漂亮的杭依白,都不得不承認知眠的長相簡直是張初戀臉、直男斬,估計沒有男生會覺得不漂亮。

知眠和莊嘉榮聊了幾句,莊嘉榮便問:“小九,你要不要上樓先去看看小段?”

她呆住,“他在家?”

她來的時候以為段灼可能也會在,沒看到他後,還以為他在訓練或者是在星蕉洲。

“他中午回來以後重感冒了,不吃藥,在樓上休息。你去看看他怎麼樣?”莊嘉榮嘆了聲氣,“我管不了他,你去看看,他鐵定聽你的。”

杭依白詫異——

什麼叫段灼鐵定聽她的?

知眠臉頰微紅,想到段灼昨晚和她打電話時,聲音的確有點沙啞,她猶豫了下,點頭:“我上樓看看吧。”

作為朋友,也要關心一下。

知眠起身離開走出茶室,她熟知這裡,獨自往樓梯上走去,走到一半,忽而身後響起聲音:

“你真的要上樓嗎?”

她轉頭一看,是杭依白。

杭依白走到她面前,扯起嘴角,下巴微抬:“我剛才上樓看過段灼哥了,他很累,你找他會影響他休息,他估計會不高興的。要不你還是等等吧?”

知眠和她對視幾秒。

末了淡聲道:“沒事,我上去看看他就走。”

她怎麼會感覺不出來杭依白對她特別的態度?只是她並不喜歡別人對她用這個語氣。

知眠轉身繼續向上,杭依白眼底冷下。

她走到段灼房門口後,想到剛剛杭依白的話,又有點猶豫。

他會不會真的在休息?

她這樣不會打擾吧……

算了,還是去看看他好點了沒有,沒好還是要讓他吃藥的。

知眠敲了下門。

房間裡,窗簾緊閉,段灼躺在床上,意識昏昏沉沉,因為之前被杭依白吵醒,此刻他正嘗試睡著,誰知敲門聲再次響起。

他氣得怒氣衝上頭頂,如同不斷被人驚擾的獅子,怒意徹底滿了。

“叩叩叩——”

敲門聲第二次響起,他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門口,開了門,“你特麼有完沒……”

話音未落,他看到小姑娘,猛然怔住。

知眠?!

“你怎麼在這?”

女孩抬眼看到他面色陰沉,回想起他開門時極度煩躁的語氣,忽而意識到——

好像真的吵到他了……

她尷尬了下,垂眸,“今天舅舅叫我過來喝茶,我就上來看一下你怎麼樣,不吵你了,你繼續睡吧……”

她轉身要走,手腕就被攥住,下一刻,男人長臂一撈,直接把她擁進懷中。

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將知眠緊緊環住,她同他一同沒入房內的昏暗中,知眠嗅到他身上的薄荷香,感覺他身上如火爐般的溫度,心口一跳,“段灼……”

他俯下身,腦袋埋進她的頸.窩,短而刺的黑髮帶來微微的扎刺感,伴隨著溫熱低沉的氣息落在她脖頸:

“我不知道是你。”

男人的唇若有若無擦.蹭她的皮膚,如細細的電流蔓延,知眠面色一紅,同時察覺到他身上燙得可怕,不太對勁。她推了他幾下,完全推不開,無奈:“段灼你先鬆開行嗎……”

男人埋著臉,悶而低的聲音在頸窩響起,帶了點可憐:

“我發燒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