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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祝星枝×陳容予(一)

番外一

床上的女孩在朦朧的睡意中, 時不時翻來覆去。

睡得太久,反而越來越累,只是身體還是沉溺於不適的感覺之中, 不願醒來。

直至耳邊手機鈴聲第三次響起, 祝星枝煩躁地翻了個身, 抬手去摸索著床櫃,最後把手機抓了回來。

睜開眼眸,她看到屏幕顯示的名字,過了兩秒接起, 開了擴音, 扔在耳邊。

她沒出聲。

幾秒後,那頭傳來試探的女聲:“枝枝?”

她沒回應答, 對方又叫了一聲, 祝星枝聲音毫無起伏地開口:“什麼事。”

那頭溫柔又略顯拘謹地問:“今天在家幹嘛呢?高考完有沒有和同學約著出去玩一玩?”

祝星枝閉上眼, 了無耐心,“你能說正事嗎?”

對方語氣頓了頓,“那個……媽媽和爸爸原本在法國的工作下週就結束了, 但是我們這邊臨時又有其他的安排,必須要去加拿大一趟,談個非常重要的合作, 所以我們可能又不能回國了……七月份本來說要陪你去馬爾地夫,現在恐怕……”

“沒關係,我早就習慣了。”

女孩咽了咽喉, 漫不經心道:“本來我也不想和你們出去玩。”

“枝枝, 那你好好的,也可以約著你同學去旅遊,需要多少錢和媽媽說。等這個合作案一結束, 我們爭取八月前就回去,到時候我和爸爸一定好好陪你,我們再……”

祝星枝聽出母親極力想要彌補的態度,更覺諷刺,“有你們和你們也沒什麼區別,多給我點錢就好了。”

“……”

祝星枝掛了電話,把手機仍到不知何處,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裡。

房間重新陷入寂靜。

落針可聞。

偌大的豪宅,如同冰冷的建築一般,毫無溫度。

祝星枝在回憶今年春節後,見到過父母幾次,發現不用舉起巴掌,就能數得過來。

這麼多年過去,每經歷一次,她的失望和難過就會少一分。

而此刻,她心頭挺平靜的,就像是重複知道一個無法更改的既定事實。

是真的早就習慣了。

許久後,她坐起身,掀開被子,慢慢下了床。

她按下按鈕,兩扇緊閉的窗簾緩緩拉開,她走到落地窗邊,看到傾頹的夕陽,照出漫天的晚霞,夜色漸漸變成海藍。

都快晚上了。

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啊。

最近高考完,她晝夜幾乎顛倒,昨晚和朋友在夜店待到了三點,又去吃了燒烤,今早才到家。

祝星枝伸了個懶腰,解鎖開手機螢幕,看到小姐妹寧曉楠一小時前發來的資訊:

【醒了嗎?】

【剛醒。】

那頭很快把電話撥了過來,笑道:“我就說五點之後才能聯絡到你。”

她打了個哈欠,走去衣帽間,“怎麼了。”

“剛才賀蘇他們給我打電話,問你今晚還去不去‘末日’,他們還要去玩。”

“為什麼不去,反正閒著也是閒。”她輕笑一聲,“說不定我還能釣到個帥哥呢。”

她蔥白指尖在一排裙子上劃過,最後落在一件黑色的露背吊帶裙上,而後拿起。

寧曉楠應下,“好,我去問問他們具體時間。”

電話結束通話後,祝星枝拿著裙子,走去浴室。

夜幕降臨,跑車在川流不息的霓虹中穿行。

最後車子停在藍黑色的矮棟建築前,門口,“末日”兩字店名格外惹眼,形形色色的男女結伴進出。

細細的高跟踏在地面,祝星枝下了車。

賀蘇從駕駛座下來,側首,看向往前走的她——

祝星枝接近一米七,身形纖瘦卻玲瓏窈窕,穿著件黑色的亮片吊帶裙,背後袒露著一片白皙剔透,四根細細的綁帶設計交叉,露出若隱若現的蝴蝶骨。

裙襬到了大.腿中間,兩條腿細如藕根,每走一步,都格外晃眼。

微卷的黑髮散落在身後,她五官立體,水眸泛波,今晚畫了略顯妖豔的小貓妝,純中輕而易舉透著欲。

作為發小的賀蘇感覺她一點不像是剛畢業的高中生。

像是墜落凡間,要來勾人魂的妖精。

祝星枝走著,賀蘇追了上去,無奈開聲:“你今晚還是少喝點酒。”

“幹嘛?”

“你喝醉,我們幾個一沒看著你,說不定就有男的把你直接帶走了。”

女孩挑起細眉,“放心,肯定不會。”

“行吧。”

“但是說不定我會跟著人家走。”

“……”

兩人走進夜店,在晃眼的五顏六色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電音中,找到已經到的朋友所在的位置。

男女都有,六七個人,平時都玩在一圈,而祝星枝是裡頭最惹人注目的一個,她一來,原本還有點燥不起來的氣氛被瞬間點燃,大家讓她在最中間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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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曉楠在她旁邊,把她最愛的愛爾蘭之霧遞了上去,“你看我多貼心,酒都幫你提前點好了。”

祝星枝接過,抿了一口,放到桌上。

“你們去跳舞了嗎?”

“還沒,剛才也就芽芽和酷哥去跳了一首,我等你呢,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今晚就想安靜喝酒。”

祝星枝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一副沒什麼興致的模樣,有人問,“怎麼了星枝,你心情不好?”

她搖搖頭,視線落在舞池中,聲音慵懶,“沒,就是跳不動了今天。”

“我記得你再過兩週是不是要和你爸媽去旅遊了?”

“他們又不回來了。”

“啊?又放你鴿子?”

祝星枝輕笑一聲,“他們不放鴿子我還覺得奇怪呢。”

大家吐槽了幾句,聲音在祝星枝耳邊飄忽晃過,後者回過神,只聽到有人問這個暑假要不要組織大家一起出去玩,祝星枝點點頭,“你們安排,我隨意。”

“行,反正你只要不悶在家裡就好。”

祝星枝斂睫。

她的確不喜歡待在家裡,因為在家都是一個人獨處。

哪怕耳邊喧囂,只要能逃離孤獨就好。

祝星枝喝著酒,時不時搭個話,興致缺缺的模樣,過了會兒,寧曉楠突然推了推她胳膊,“枝枝,我給你找到個看帥哥的樂子。”

“嗯?”

“你看那。”

在座包括祝星枝在內的幾人,循聲順著寧曉楠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角落一個紅棕色的皮質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

其中正握著酒杯那個相貌平平,打著西裝領帶,身形微胖,而他身旁的另一位,一下子就抓住人們全部的眼球。

男人穿了件黑色襯衣,隨意地倚在沙發上,襯衫解開了一顆紐扣,手搭在被西褲包裹著交疊的腿上。

他五官深邃,薄唇挺鼻,薄薄的單眼皮微挑,內勾外翹,帶著極淺的酒意,加了點風流氣,和身旁的人聊著天,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

即使是在角落,燈光昏暗處,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

祝星枝一時間移不開目光。

這是一張完美符合她審美標準,又遠遠超過審美標準之上的臉。

“哇,這個有點帥啊……”

身邊有女生驚歎。

寧曉楠拍拍祝星枝,笑問:“怎麼,看不看得上?”

祝星枝眼角微挑,摩挲著酒杯,“我感覺他臉上就寫著一句話。”

“什麼?”

“快、來、搭、訕、我。”

聞言的人都笑了。

大家慫恿她:“星枝,你上啊,你肯定能拿下。”

奈何眾人起鬨,祝星枝仍坐著不動,她喝著酒,目光卻始終落在那男人身上。

他旁邊的人走了,沙發上只剩下他一個。

男人看著喧鬧的舞池,輪廓分明的面容被光線打得時明時暗,渾身透著慵懶閒適的氣質。

祝星枝暫時收回目光,和寧曉楠聊著天,直至有人笑嘻嘻問她:

“星枝,那男的是不是你的獵物啊?”

她無奈:“你們想問什麼呢。”

“他可能不只是你一個人的獵物,喏你看,還有其他人盯著呢。”

祝星枝望了過去,只見男人身旁站了個穿藍色抹胸短裙的女人,女人遞出手機,笑容嫵媚,似乎在要聯繫方式,而男人沒有任何舉動。

只是女人似乎不願善罷甘休,仍在纏著他。

“呦呦呦,這也太搶手了啊。”

“話說,星枝,你就真不怕這麼帥的被其他人拐走呀?”

幾秒後,祝星枝仰頭喝完杯中的酒,放下酒杯,站起了身。

“哦吼——”

朋友起鬨間,祝星枝抬步朝角落的沙發走去。

而那桌,女人嬌滴滴道:“帥哥,你給個聯繫方式嘛,我們就交個朋友,等會兒可以一起喝酒呀……”

女人話音剛落,忽而面前就出現一個女生,下一刻直接在男人身旁坐下,輕挽住他的胳膊。

祝星枝抬起纖細的天鵝頸,看著她的眸光瀲灩,歪了下腦袋,紅唇彎起:

“抱歉,他只陪我喝酒呢。”

女人看到這麼漂亮的祝星枝,以為是正主來了,面露尷尬,拿著手機的手在空中僵了下,飛快收回。

對方遁走後,祝星枝唇角一勾,就對上對方側首投來的深沉目光。

男人看著她,沒說話。

兩人此刻仍靠著很近,她看著那張劍眉星目的臉,下一刻,緩緩鬆開握住男人的手,直對上他的視線,聲音嬌軟:

“先生,你怎麼這樣看我?我這是幫你解圍了呢。”

陳容予的視線裡,女孩撲閃著細長的睫毛,白皙的臉頰透著微醺的緋紅,語氣雖是無辜,可眼神卻如狡黠的小狐狸一般。

他唇角微勾:

“哦?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一下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繾綣,在曖.昧的光影下,一字一句敲打著她心頭的鼓,是心目中完美的獵物。

祝星枝笑意更深,舌尖輕舔了下沾著水光的紅唇,湊近他耳邊,“你說說,你要怎麼感謝我?”

幾秒後,她的手腕被握住,而後他把她拉開到合適的距離,他溫聲開口,斂了眉眼的幾分風流,“這位小姐,謝謝你剛才的幫助,你想喝什麼,我請你。”

“我對喝酒不感興趣。”

她輕軟的嗓音輕勾著人,“我嘛……對你比較感興趣,比如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了她一眼,聲音很淡:

“可我現在想安靜待著。”

祝星枝指尖輕點了下下巴,“沒關係,我可以等會兒再來問你。”

她笑了笑,矜持地退到合適距離,而後站起身,腳下突然一崴,下一刻——

直接跌坐在男人腿上。

她靠在了他身上,鼻間立刻鑽進清冽的沉木香,感覺到腰.肢被順勢虛摟住,她低著頭,手指撫上右腳腳腕,倒吸一口氣,聲音帶顫:

“好疼……”

幾秒後,男人的聲音落在頭頂:“還好麼。”

她眼底劃過轉瞬即逝的狡黠的光亮,仰頭看向他,輕咬了下唇,“抱歉,我的腳不小心扭到了……”

女孩柔軟的身子貼在男人胸膛,裙襬嚴絲合縫貼在他平整的西褲上,他的手掌若有若無觸到她背上纏繞的細線,以及細線也遮不住的光滑脊.背。

“能站得起來麼?”他問。

女孩輕輕在他懷中扭了下身子,和他貼得更緊,微彎下腰來,輕喃:“我揉一下,緩一緩應該就好了。”

陳容予沒有選擇推開她。

無聲看著她的舉動,勾起唇角。

而祝星枝,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簡單的目的——佔他便宜。

暫且問不到名字,還不能讓她嚐點甜頭麼。

過了會兒她提起唇角,手搭上他的肩膀,唇畔輕撩過他耳邊的風,“先生,我感覺好多了。”

他眼眸漸深,“那可以站起來了?”

她眨了眨水眸,輕輕噢了一聲。

這人。

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她站起身,暫且欲擒故縱,收回全部曖.昧舉動,而後拖著左腳,一步步地旁邊挪去。

幾秒後,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演錯了。”

“嗯?”

她轉頭,就看到男人交疊起腿,語氣悠然:

“你剛才崴的是右腳。”

祝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