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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各自肚腸

駱士賓一臉懵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然後喃喃自語道:

“水哥,這群人是瘋了嗎?是我在裡面呆的太久了,所以融入不了這個社會了?”

水自流則是興味盎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然後開口說道:

“早跟你說過了,讓你經常看報紙,瞭解上面的資訊,這裡面充滿著機遇,結果你每次都當成是耳旁風。君子蘭的價格現在一直都是居高不下,一盆好的君子蘭的價格絕對超出你的想象。咱們就算是要去南方闖蕩,我覺得也不該錯過這樣的好機會,要知道咱們沒進去之前,幹的就是倒買倒賣的生意,沒人比咱們更在行了。”

駱士賓有些疑惑的看著水自流,然後開口問道:

“不就是花嗎?再值錢還能值錢到哪兒去?水哥你別鬧了!”

水自流澹笑著看向前面擁擠的人群,然後說道:

“你看我啥時候跟你說過玩笑話?去年年初的時候,我看報紙,一盆好的君子蘭就已經達到了五萬元的價格了,我本以為這就已經頂天了,可誰曾想到了九月份的時候,再看報紙,這個價格就已經翻了三倍了!”

駱士賓聽著水自流的話,腦子“嗡”的一下,他想象著十五萬RMB的厚度,整個人都懵了,有些結巴的開口問道:

“水……水哥,咱可不帶這麼開玩笑的,你確定那是十五萬,不是十五塊?”

水自流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走吧,咱們先進去好好泡個澡,然後再從長計議,我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了,咱們晚上喝酒的時候再聊!”

駱士賓點了點頭,然後和水自流沒再留戀眼前的景象,徑直朝著國營浴池走去。飯要一口一口吃,什麼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駱士賓和水自流在澡堂子裡好好的泡了一遭,然後叫來搓澡師父將身上的泥垢搓了個乾乾淨淨,搓完後皮膚呈微紅色,打上了肥皂沫仔細的沖洗了一邊,然後穿上了浴袍,叫來了兩個修腳的給他們修腳。

對於這一套業務,這兩人當年就門兒清,只不過當年陪在水自流身邊的一般都是塗自強,那時候的駱士賓根本就靠不上前。水自流半躺在椅子上,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當年和塗自強在這裡泡澡時的場景,頓時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駱士賓和水自流二人從澡堂子裡出來,微風吹在臉上,頓時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只聽駱士賓開口說道:

“水哥,咱倆去春合發飯莊叫幾個菜,然後去我家喝酒去,咱倆這麼一年一直也沒機會好好喝上一頓了,今兒個不醉不歸!”

水自流澹澹笑了笑,然後點頭答應,今天是迎接新生的大好日子,沒必要擾了自己兄弟的興致,當年的九虎十三鷹,陪在自己身邊的只剩下他了。水自流陪著駱士賓來到了當年赫赫有名的春發合飯莊。

春發合飯莊,成立於一九三五年,原系一九五六年公私合營的國有企業,並於一九六六年更名為三道街飯店。一九八五年,三道街飯店將隸屬關係劃歸為吉春市飲食公司重慶飯店,並恢復春發合飯莊的老字號,創辦至今已經有八十餘年歷史。

不論它如何改名,在吉春百姓的印象裡,一直都是春發合飯莊。春發合飯莊在大馬路與東三道街交會處,年代感極強的牌匾,似乎訴說著當年的故事。走進飯店環顧四周,這裡沒有豪華的裝修,有的只是老舊的桌椅和久違的年代感,這一切讓食客們感到十分親切。

來這裡吃飯的人,點菜的時候很少看選單,什麼好吃大家張口就來,“脫骨全肘”“香酥雞”“雪衣豆沙”“鍋包肉”“鍋塌豆腐”,這些全都是春發合的招牌菜。飯店到底有多火有多牛?看看這些就知道了,飯口時吃飯要排隊,如果晚上來得太晚,比如說九點半以後,服務人員會用很抱歉的口吻告訴你,今天到此為止,歡迎明天再來。

水自流和駱士賓到的時候,正趕上飯口,人流熙熙攘攘的,兩人照老規矩隨著人流排著隊,排到他們的時候,兩人點了一份鍋包肉,一份香酥雞,一份鍋塌豆腐打包帶走。

二人拎著打包的菜去了駱士賓家,然後在屋子裡翻找了一通,找出了一個邦克(塑料桶),水自流腿腳不便,在屋裡等著,駱士賓拎著邦克去副食店打了幾斤高粱酒回來。

撂好碗快,倒上了酒,二人開喝了起來,幾杯酒下了肚,兩個人話漸漸多了起來,駱士賓的臉變得通紅,水自流看了眼駱士賓,然後開口說道:

“賓子,差不多就得了,自己能喝多少,自己心裡沒個數啊?”

駱士賓“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道:

“這就是我為啥不愛在外面喝酒的原因,在外面喝多了,躺都沒個地兒躺,還是在家裡舒坦,喝高了直接往後一倒,酒一醒天就亮了!”

水自流看著駱士賓憊懶的模樣,笑了笑,然後說道:

“當年的九虎十三鷹,現如今就剩下咱倆了,我時不時的在想,要是強子還活著就好了。”

駱士賓知道水自流和塗自強當年的關係,這也是他當年在水自流這裡不怎麼吃香的根本原因,他當年就對塗自強諸多的看不起,此時聽到水自流這樣說,酒精的刺激下,再加上經年累月積攢的怨念,讓他瞬間上了頭,腦子一熱脫口而出說道:

“其實強子當年死的冤啊,當初咱們三個喝完酒,被胡三兒一夥人在衚衕堵住,我為了保護你,幾插子下去把胡三兒給撂倒了,然後揹著你就跑,誰曾想強子喝多了,站不起來被留在了現場,他是替我背了鍋啊!”

說完駱士賓還惺惺作態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其實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水自流,一旦他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駱士賓可不會慣著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斬草除根的準備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弄死人了,這套業務他已經輕車熟路了!

水自流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絕對算得上一流,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對面傳來的殺氣。聽到駱士賓的話,水自流內心震撼的同時,心中的恨意頓時湧了上來,不過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危險,知道自己要是表現出任何失態的行為,絕對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因為對面的男人已經對自己動了殺機!

水自流甚至連牙都沒敢咬緊,生怕腮幫子上的肌肉虯結,讓坐在對面的駱士賓看出破綻來,只見他拎起了邦克,給駱士賓的杯子滿上,然後澹澹笑了笑,開口說道:

“好兄弟一輩子,強子當年幫咱們兄弟擋了一災,咱們更該替他好好的活下去,活的精彩!當年的事情多虧了你和強子,要不然我早就橫屍街頭了,水哥記得你的救命之恩!”

駱士賓看到水自流的反應,在心裡嗤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

“水哥,我本打算這次咱倆出來,我就把家裡的房子給賣了,然後咱們去南方發展,聽說那裡現在機會挺多的,可是洗澡的時候,我發現眼前就有發財的機會啊,這路子咱熟啊,水哥你跟我好好說說這君子蘭是咋回事兒,咱哥倆看看什麼時候入場!”

水自流看到駱士賓有些肆意的模樣,知道他在趟過自己的底線之後,心裡有些不拿自己當回事兒了。水自流暗自冷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我看報紙上前陣子出臺了限價令,說是一盆君子蘭的售價不得超過二百,要我說啊,現在就是入手的最好時機,這股浪潮在我看來才剛剛起來,逢低買入,逢高賣出,花的價格肯定不會止步於此,咱們日後有多風光,就看眼下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了!”

水自流說完就風輕雲澹的看著駱士賓,這麼多年的朝夕共處,他深知駱士賓這個人骨子裡的賭性很重,所以水自流有這個自信他一定會趟這一趟渾水,而水自流在裡面的時候,就已經仔細的研究過這個遊戲,在這場遊戲裡,堅持到最後的,一定會是大輸家,水自流打算把駱士賓拖進這個旋渦裡來,陪著他玩到最後,至於是死是活,那就全看個人的造化了。

駱士賓聽完水自流的話,沉默了片刻,然後從桌上拿過了煙盒,從裡面甩出了一根,遞給了水自流,然後劃火幫水自流點上,看著水自流在那裡吞雲吐霧,開口說道:

“水哥,我會儘快把房子出手,拿到錢後咱們就抓緊時間入場,白天的時候我也看到了,現在的君子蘭真是火到了不行,我怕入場晚了,咱哥倆連湯都該喝不著了,機會到了眼前都抓不住,那和傻子沒啥區別了!”

說完駱士賓看著水自流,別看他話說的漂亮,其實到最後還是看水自流的表態,如果他不下水,自己是萬萬不會下去的,有福一起享可以,但是有禍也得一起背。

水自流這些年沒幹別的,哪怕是進了監獄,每天研究的也是怎麼琢磨人,駱士賓的小算盤自然是沒能瞞過水自流的眼睛,水自流嘴角微微彎起,然後說道:

“我也有筆死窯兒,沒進去之前存起來的,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的,正好一起啟出來,咱們兄弟倆並肩子幹!”

…………………………………

自打上次意外將曹德寶再次送進監獄,葉晨已經在心裡升起了一絲警惕。葉晨拜託了龔維則幫他打探被他送進深牢大獄的那幾個傢伙的訊息,一旦他們刑滿釋放,讓龔維則第一時間通知他。

畢竟公檢法都屬於一個系統,水自流,駱士賓和曹德寶哪怕是在監獄表現良好,申報減刑的時候,也會經過法院,所以想要得知他們的訊息,沒那麼複雜。

作為回報,葉晨逢年過節不管在不在吉春,都會給龔維則奉上一份心意,求人辦事最起碼要有個態度,別人也不是該你欠你的,幫你費心操勞,自然要給人家回報。

這一天放學,葉晨路過收發室,收到了一份吉春拍過來的電報,葉晨在謝過門衛之後,把電報拆開,發現上面赫然寫著“水自流,駱士賓減刑已批,即將釋放”的訊息。

葉晨玩味的一笑,自己為了設計這倆貨可以說的上是殫精竭慮,耗費了不少的腦細胞。在研究過當時的法律之後,經過細緻的盤算,才把兩人的刑期設計到了現在,讓他們足足多蹲了五年。

一是讓他們體會一下原世界裡周秉昆的痛苦,二是為了借八三到八五年發生在吉春一場大事件的東風,再一次讓水自流和駱士賓叫苦不迭,這次事件就是有名的“瘋狂的君子蘭”事件。

“立似美人扇,散如鳳開屏”說的就是君子蘭。現在提起君子蘭是江遼省吉春市的市花,深受花草愛好者和廣大市民的喜好。如此受歡迎、典雅大方的君子蘭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卻陷入了瘋狂。使一部分人快速的富裕了起來,成為了萬元戶,而大部分投機者最終卻債臺高築,給後世提供了深刻的警示。

君子蘭,形似蘭花,是產自南非的花卉,不過對於很多中國人來說,它深受喜愛還有著另外的原因——那一抹神秘的皇家文化。君子蘭第一次進入中國是在一九三二年,經由RB學者進獻給深居吉春皇宮的偽滿洲皇帝溥儀。是的,它並不是中國本土花卉,而是舶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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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在吉春流行,也正是因為偽帝的加持。傳說溥儀最寵愛的妃子特別喜歡它,一直將蘭花養在宮中,悉心照料。深邃的重重宮殿,美貌的亡國后妃、淒涼的末代君王,都讓君子蘭多了一些雍容而又神秘的色彩,也讓君子蘭成為當時上流社會附庸風雅的佳品。君子蘭養殖、品鑑、交流一時蔚然成風。即使後來偽滿洲國倒臺,這個文化卻留了下來。

偽滿時期吉春城裡有個名醫叫吳大夫,他的姑姑是偽滿洲國皇宮裡的奶媽,她也在偽皇宮陷入混亂時搬出來一盆君子蘭,這盆君子蘭後來送給了她的侄子吳大夫。吳大夫是個細心人,這盆花被他蒔弄得鮮麗嬌媚,一些來看病的人向他要了花籽廣泛種植,這個品種的君子蘭就有了“吳大夫”的名字。因為君子蘭的皇室特性,一些人附庸風雅,再加上當時君子蘭數量相對比較少,其價格逐年走高。

一九七八年前後,吉春開始有了買賣君子蘭的市場。很多上了年紀的吉春人,總結出最初的君子蘭情結:君子蘭,名字響亮,觀賞價值高。但它核心的魅力在於,巨大的市場潛力。

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吉春的蘭花品類在半個世紀的積澱中已經小有所成,大批養蘭人透過人工授粉的方式培育了各種各樣的蘭花:黃技師、和尚、圓頭、花臉等君子蘭名品爭奇鬥豔。

一九八二年初,吉春街頭出現了五萬元一株的君子蘭花王;而到了九月份,在紅旗街花市價格已經漲到了十五萬元,普通的君子蘭也已經到了幾千元一盆。當時一個在廠子裡上班的工人,人均月工資也不過是三四十元上下,可以說一盆花賣出的價格是普通工人將近一輩子的工資。

據當時的花王郭奉義回憶,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市場供不應求,君子蘭價格一路走高。逐步攀升的價格引起了政府部門的注意。一九八二年,吉春市出臺君子蘭“限價令”,規定一盆君子蘭售價不得超過二百元。

然而市場的火熱並未受到抑制,次年,政府再次規定價格最高不超過五百元,且徵收百分之十的臨時經營工商稅。君子蘭交易短暫地受到了控制。不過誰也不會想到,這僅僅只是大戲開場。

當時各行各業都在蹭君子蘭的熱度。電視臺節目片頭用了君子蘭;香菸、肥皂、服裝、傢俱等等商品,都打上君子蘭的圖桉或字眼。連文娛、藝術這樣不沾邊的領域也沒錯過君子蘭熱潮。

歌唱家王潔實、謝莉斯為君子蘭一展歌喉;畫家範曾為君子蘭作畫;作家萬憶萱為君子蘭賦詩;書法家啟功為君子蘭題字;大師侯寶林為君子蘭說相聲……

葉晨深知這是一場擊鼓傳花的遊戲,而他恰好知道這場遊戲最高潮的時間拐點。沒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葉晨就已經開始進行佈局了,當時他去花鳥魚市場收購了不少名貴的君子蘭花苗,在認識鄭娟之後,將後世培育君子蘭的方法,耐心的傳授給她,讓她幫忙培育。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試錯之後,鄭娟還真培育出了幾盆長勢不錯的君子蘭精品。

葉晨也沒指望利用這個賺多少錢,其主要目的,還是最快的速度積累出一筆原始資金,順帶著利用這場風波,坑水自流和駱士賓一把,他們倆以前幹的就是倒買倒賣的生意,勢必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畢竟在原世界裡,周秉昆和鄭娟的悲劇都是因為這兩個人而起,葉晨要讓這兩個雜碎永遠都翻不起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