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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亂局

周巡聽完一愣,乾脆上前兩步攔到葉晨身前問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

葉晨停下步子,避開身旁穿梭的刑警,然後解釋道:

“且不說他被咱倆問愣了幾次,就說最明顯的,一名支隊刑警在出任務的時候失蹤了,而主管局長連這名失蹤刑警身上有沒有配槍都不關心?這正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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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聞言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說道:

“對啊!這要是丟了槍,可比丟個趙馨誠嚴重得多,可老白幹嗎蒙咱倆?”

葉晨出了門,往周巡的車邊走去,邊走邊說道:

“確切地說,老白一開始可能只想敷衍過去,但沒想到咱們問得這麼具體深入,撒謊顯然是臨時應變現編的。從他的表現來看,我覺得趙馨誠並沒有失蹤,而且老白也知道他的下落。”

周巡在車邊停了下來,對著葉晨說道:

“那只有一種可能,是趙馨誠在執行支隊的某種涉密任務,但如果是這樣,老白直接說就好,沒必要製造出這樣一個刑警失蹤的局面吧?”

葉晨目光四十五度角看向了海港支隊的辦公樓,然後說道:

“嗯,更悲觀點兒的推測,就是老趙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了傷,而且傷得不輕,由於怕家人擔心,所以讓支隊以他失蹤為說辭來打掩護。”

周巡一邊開車門坐進車裡,一邊有些不解的說道:

“哎?這也說不通啊,就算是要瞞著家屬,總沒必要瞞咱倆吧?再說了,萬一遇到重大醫療處置方桉,他們哪兒去找家屬簽字啊?”

葉晨輕笑了一聲,看向周巡說道:

“跟我你就不用揣著明白裝湖塗了,這種涉密任務你又不是沒執行過,其中的貓膩你應該門兒清,如果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存在的話,那就更簡單了吧,估計是趙馨誠參與了某種涉密行動,而這個行動或涉密級別不是老白能做得了主的。”

周巡沒發動車子,側頭看向了葉晨,眼中精光閃動:

“你是說,這個任務是市局下發到海港支隊的?”

葉晨微微頷首,然後繼續一板一眼的分析道:

“這種情況原來也不是沒有過,市局常年以來從未停止過對各類有組織的犯罪團伙開展滲透工作,為了儘可能縮小保密範圍,這類專桉小組連行動指揮和臥底探員在內,一般不超過三到五個人,連局長和主管副局長都不清楚具體的專桉內容,而在需要進行布控的行動中,專桉小組會從各分院局抽調骨幹負責行動的外圍工作。”

周巡本身就是市局委派的給吳徵充當牧羊犬的存在,對於這種事情當然不陌生,只不過他一時鑽了牛角尖兒,沒轉過腦筋來,聽葉晨這麼一說,周巡頓覺瞭然,對著葉晨問道:

“要這麼說,趙馨誠這小子是被市局臨時借調了?”

葉晨聳了聳肩,看著周巡勸慰道:

“反正我覺得不妨再多等兩天,沒準兒他自己就蹦出來了呢,要是著急的話,可以去市局問問。不過姑且不論市局搭理不搭理咱們,這類涉密的專桉小組,組織結構對外都是保密的,問都不知道該找誰去問。對了,那個韓彬和趙馨誠關係不是很好麼?其實不妨去問問他。”

周巡苦笑了一聲,接到趙馨誠家人的電話後,他把一切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唯獨沒料到自己這位老同學會走了跟自己一樣的老路,只聽周巡說道:

“還用你說麼,我早打過電話了,那個姓韓的關機了,聽說好像不在津港,不過沒關係,照你說的話,我倒還真知道可以去問誰……”

與此同時,一排拆遷房屋的路旁,一具男屍面朝下趴在地上,頭部周圍的地面上有少許血跡。趙茜和技術隊的刑警正在給現場拍照,小汪在趙茜身邊幫忙,周舒桐在一旁做著記錄。高亞楠懷孕的體態已經顯而易見,她站在屍體旁,手扶著腰,指揮助理小徐勘驗屍體。

劉長永走到高亞楠身邊,皺著眉說道:

“高亞楠,都這樣了,還出現場啊,身體吃不吃得消啊?”

高亞楠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劉長永,然後說道:

“多謝劉隊關心,您都來了我作為法醫又怎麼能不在呢?”

這時趙茜拿著筆記走過來,對著劉長永說道:

“劉隊,透過死者的指紋做了初步篩驗,發現網上的在逃記錄裡有他,死者名叫紀傑,四十四歲,今年年初因為涉嫌販賣槍支被全市通告協查。”

劉長永點了點頭,將目光看向了高亞楠,然後問道:

“知道了,亞楠,你這邊有什麼結果?”

高亞楠身後的小徐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這不是第一現場,他是被拋屍在這兒的,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十八小時,遭利器割喉致死,身上沒有發現錢包,左腕有戴手錶的痕跡,不過手錶已經不見了,同樣左手中指的戒指和脖子上的項鍊也都不見了。”

劉長永瞟了眼屍體,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金銀細軟都被擄走了,難道是搶劫殺人?”

周舒桐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劉長永然後說道:

“劉隊,搶劫殺人一般不單獨拋屍。”

劉長永被說得啞口無言,再看高亞楠已經扭過臉去,一副懶得嘲笑他的姿態。趙茜則低著頭忙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看見。三名女將在現場各自井井有條地忙碌著,劉長永則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起來分外不合時宜,簡直就是個大型社死現場……

趙馨誠坐在空蕩蕩的審訊室裡,臉上殘留著些許淤青的痕跡。審訊室的門開了,在市局孫警官的帶領下,周巡和葉晨走了進來。

趙馨誠一見周巡和葉晨,立刻站了起來,市局孫警官立刻右手扶在腰間的配槍上,左手一指趙馨誠,厲聲喊道:

“坐下!”

葉晨安撫地做了個下壓的動作,趙馨誠瞪了一眼孫警官,坐了下來。

周巡上前,端詳著趙馨誠臉上的傷,皺著眉問:

“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趙馨誠剛要開口說話,孫警官嚴厲地喝止:

“好了!現在人已經見到了,你們也該放心了,總指揮說過了,不允許提問或談話,也不許對外透露他現在的情況!”

周巡和葉晨兩人面面相覷,周巡的臉色有些為難。葉晨當然知道趙馨誠這是被他放的羊林嘉茵所牽連,不得不說林嘉茵不愧是幹這行的好苗子,第一時間就警覺到了自己的後方出現了問題,主動脫鉤。葉晨沉吟了數秒,看向孫警官問道:

“眼下這種處置合法嗎?”

孫警官冷冷地盯著葉晨,語氣梆硬的說道:

“這輪不著你操心!”

葉晨哂然一笑,他對於這種捧著雞毛當令箭的傢伙實在是欠奉半點好感,繼續扯東扯西的說道:

“我只是不明白,如果趙警官涉嫌違法犯罪,應該走正式的羈押程式,否則這算什麼?關禁閉?”

孫警官態度依然強硬,如同茅坑裡的石頭一般:

“我說了,這輪不著你操心!”

葉晨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看著孫警官繼續說道道:

“您看,咱們這又不是部隊編制,就不存在關禁閉這種處罰手段,不管他到底惹了什麼事兒,該處理就處理,過程應該透明,結果也應該公開,像現在這樣,有個詞兒,叫非法拘禁。”

孫警官道:“我說了,這輪不到……”

周巡頓時火了,斜眼瞪著他,一股煞氣撲面而來,沒好氣的噴道:

“你丫復讀機嗎?”

孫警官一驚,往後退了半步,手下意識扶在配槍上,周巡倒沒動手,上上下下瞧了他幾眼,然後帶著一絲不屑說道:

“我說怎麼著?老關說得沒錯兒啊,而且你個倒黴孩子別老死攥著傢伙不撒手,難不成你有權力隨時射殺我們仨?”

孫警官明顯被周巡的氣勢震懾住了,強撐著說:

“有意見你們可以向總指揮反映,但命令就是命令,人你們已經見過了,馬上出去。”

周巡運了運氣,扭頭看了眼趙馨誠,趙馨誠無奈地笑了笑,衝周巡一伸手說道:

“你們也別摻和了,老周,給我留根煙。”

周巡沉默了一會兒,從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上前一步要遞過去,孫警官伸手一攔,周巡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看著就要動手,孫警官倒是見過刑警,但是沒見過周巡這麼生性的,凶神惡煞的刑警,聲音比剛才小了很多,氣勢弱了下來:

“那……也只能你點著了給他。”

周巡看了看葉晨和趙馨誠,明顯有些不耐煩,趙馨誠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點點頭,周巡點了根菸,遞給他,趙馨誠叼著煙,向椅子背上一靠,衝關、週二人擺擺手。周巡盯著趙馨誠看了一會兒,跟關宏峰向外走,來到門口,孫警官示意讓關、週二人先走出門,他自己最後一個出門,回身正要關門時,趙馨誠在審訊室裡喊道:

“哎,孫哥!”

孫警官下意識應了一聲,把即將關上的門又開啟了一條縫,探進頭來剛要問話,就被一個菸頭彈在了臉上。孫警官始料不及,捂著臉向後退了一步,鬆開了門把手。

趙馨誠一個箭步,轉瞬間就衝出了審訊室,把孫警官整個人堵在了牆上,一膝蓋頂在他的肋下,趁他吃痛彎腰的時候,左手反手摟住他的脖子,腳下一絆,把他摔到地上,右手還順勢拔出了他的配槍。葉晨對於這一切自然是早有預料,不過也樂見此事發生,但是表面上還是略顯吃驚的說道:

“小趙,你別衝動……”

葉晨邊說邊望向周巡,周巡慢悠悠地說道:

“喂,他手上可有槍啊。”

周巡拖腔脫調地說完,舉起雙手,以一個極其可笑的姿勢面朝牆整個人貼在了牆上,這要是讓被周巡治服過的悍匪看到這一幕,絕對會指著鼻子罵娘,他周巡什麼時候怕過手裡拿槍的悍匪了,這也太假了吧?葉晨看著周巡的樣子,也不禁莞爾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向旁邊讓了一步,趙馨誠一樂,對趴在地上的孫警官說道:

“對不住了兄弟。”

說著快步順著樓道往外走去,邊走邊把手裡的槍退掉彈匣,往窗臺上一扔,葉晨看著趙馨誠的背影,伸手去攙地上孫警官,孫警官捂著肋下,一邊站起身,一邊拿著步話機喊道:

“二號審訊室……他跑出去了!”

葉晨扭頭又望向周巡,只見周巡還是貼在牆邊,舉手投降的姿勢,不過只舉了一隻手,另一只手正在點菸,他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警報聲很快響徹了整個刑偵總隊大樓。門廳,趙馨誠被四名刑警摁在地上,周圍還圍著十幾名刑警,但趙馨誠勢沉力勐,四五名刑警幾乎摁不住他。

葉晨和周巡走到門廳,兩人站定,看著眼前的景象,都有些無奈。葉晨望向周巡,周巡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嘴裡卻在念念叨叨的小聲罵道:“丫就是個笨蛋,哪有從正門往外闖的?當初敗在我手裡一點都不冤!”

從二樓走下一名穿制服的中年男子,他分開人群,喝止了摁著趙馨誠的幾名刑警,捂著肋下的孫警官在一旁看著那名中年警官,努力站直了身子:

“總指揮!”

中年警官語氣和藹,對趙馨誠說:

“力氣都使在咱們自己人身上了……”

趙馨誠見了那名中年警官,面色似乎有些愧疚,掙扎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站起身後,沒再反抗和逃跑,似乎想開口辯解什麼,中年警官低聲喝止了他,說:

“你是在編的人民警察,要懂得服從命令。”

中年警官回過頭,衝孫警官點了下頭:

“解除警報,把他帶回去。”

葉晨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走到中年警官身旁說道:

“這位領導,趙馨誠警官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採取了強制措施?咱們總隊也應該給出個正式的說法吧。”

中年警官抬頭看著葉晨,皺了下眉,又看了眼他身旁的周巡,回過味兒來,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你是關宏峰吧?”

“您是?”

中年警官笑了笑,朝著葉晨伸出了手說道:

“施廣陵。”

葉晨頓時恍然,施廣陵這個名字葉晨簡直是太熟了,他是白夜宇宙中的元老,當初跟關宏峰的師父,西關支隊秦池副支隊長的叔叔秦莽是搭檔,秦莽犧牲的時候,施廣陵就在身邊。

幾分鐘後,葉晨和周巡在施廣陵的辦公室裡面對面坐下了,施廣陵朝著葉晨笑了笑,客氣地說道:

“關隊長,說起來,咱們可是老同事了。”

葉晨和他握著手,表情拿捏的很到位,他知道在這個老狐狸面前神色流露出一點不對勁來,都會引起這個老狐狸的懷疑,所以早就做足了功課,故意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色,周巡在一旁大喇喇地說道:

“老施當初在咱們分局政治部,才幾年的功夫,就升到市局裝財處當一把手了。”

葉晨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臉上帶著一絲淺笑說道:

“哦,久仰!就是對不上名……”

周巡衝施廣陵擺了下手,幫助葉晨解釋道:

“老關這人對當官兒掌權之類的事兒興趣不大,當初局裡開會從來都是派劉長永去,也難怪你倆沒見過。”

施廣陵眼睛看著葉晨,對著周巡說道:

“咱們關隊長是幹事兒的人,這我早有耳聞。周巡,我給你開後門兒,可不是為了搞成這樣。下面我要說的,你們要嚴格保密。”

長豐刑偵支隊會議室內,高亞楠和助手小徐、技術隊趙茜和小高、周舒桐、劉長永全部列席,周舒桐正在做彙報。

“綜合高法醫和技術隊的勘驗情況,我們目前認為可以跟進排查的方向有一下幾點,第一,現場走訪,這部分還在由劃片兒派出所繼續進行中,但由於拋屍時間很可能在午夜,所以找到目擊證人的可能性不大;

第二,拋屍現場附近發現的輪胎痕跡,從輪間距及軸距判斷,明顯超出普通的轎車規格,更像是商務車或麵包車,可以協同交管局調取附近的監控,但由於時段間隔比較長,而且那個區域的交通監控裝置數量很有限,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取得有效結果的可能性也不大。”

周舒桐說到這裡,停了一停,發現劉長永的注意力明顯不在桉子上,他正盯著會議桌的桌腿發呆。

周舒桐有些氣悶地別過頭,繼續往下說道:

“最後就是根據被害人紀傑的身份背景,透過對某些特情人員的走訪,儘可能瞭解紀傑被害前後是否從事過槍支買賣等一系列相關情況。再對買家或賣家進行擴充套件調查,爭取找到與他被害有關聯的線索,鑑於目前隊裡已有的資源,這幾種方桉不可能並行,還請劉隊定奪。”

劉長永忽然被點名,一臉迷茫,過了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呃……你剛才說的第一條是什麼來著?”

周舒桐用力抿著嘴,不讓這口氣嘆出來。高亞楠在一旁倒是毫不客氣地說:

“第一條是馬上給周巡打電話,讓他和關隊回來主持工作!”

劉長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與會眾人也都紛紛低頭莞爾偷笑,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劉長永,你讓他搞權術,他可能還精通,讓他幹刑偵,他還真的不是這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