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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拉攏分化

“這個許忠義很能幹,你我手下就缺這樣的人。”將飯菜送到丈夫面前,於秀凝又親手給他繫上餐布,然後說道:

“沒想到他一筆買賣所賺的錢,居然能頂上沉陽全體同仁十年的活動經費?”

陳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擔憂,面色陰沉的說道:

“不過……老婆子,我怎麼總覺有點不大託底呢?就說這銷貨渠道吧,他一直不肯說,我們連他究竟賣給誰了,這都不知道啊?”

於秀凝聽到這裡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然後輕飄飄的說道:

“這正是他聰明的地方,你不要覺得他是在故意瞞著你,其實他這是在幫你撇清關係。那樣不是正好?你不知道,總部也就不知道,所以這才叫萬無一失。”

陳明臉上的擔憂不減反增,繼續說道:

“如果他把貨賣給了紅黨,那你我到時候可就坐蠟了…….”

“呵呵,老頭子,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敢肯定他是百分之百賣給了紅黨。”

“啊?”陳明聽到後好懸沒直接蹦起來。

於秀凝微微一笑,拾起毛衣又編了編,然後解釋道:

“你啊什麼呀?這麼大一筆貨,不賣給紅黨,誰能有本事一口吞下?再說,從淮陰趕來的那群人,現在還穿著單衣,小鬼子倉庫裡的這些布,我估算了一下存儲量,正好可以給他們按人頭補上。怎麼?你還不信?那你明天派人去……”於秀凝說著頭也不回,提起竹針向身後市區圖一指,點到自家的位置後,針尖向右遊走了六寸,正好落在沉海市場一家貨棧上,然後說道:

“紅黨經常從這裡拿貨,不信你可以去看一看,瞧瞧他們的庫存裡,有沒有咱運出的布?呵呵!你以為老毛子就那麼好說話?幾碗酒下肚就能給你開庫房?別做夢了,這裡的說道大得很!”

細細咀嚼著飯粒,陳明的臉色有些難看,看向於秀凝問道:

“要照你麼說,這許忠義應該是紅黨了?”

“呵!他是紅黨派回來的,這一點,他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所以他是不是紅黨,該怎麼處置,這完全在於你。你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

陳明越聽越湖塗,他腦子一時之間沒有轉過彎來,這時就聽於秀凝繼續解釋道:

“老頭子,你真打算把他辦成紅黨麼?他是不是紅黨,這對咱們有壞處麼?”

陳明哂笑了一聲,然後放下了碗快說道:

“壞處?呵!就算他是紅黨,可殺頭又殺不到我們頭上,咱操那份心幹嘛?再說了,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整過紅黨,可最後升官發財的是誰?有你我的份兒嗎?媽個巴子的,光給個獎章有啥用?咱不照樣還待在這地界上?”

於秀凝盯著快速梭動的針尖,一言不發。陳明看向了自家媳婦,開口問道:

“老婆子,你到底怎麼想?”

“你、我民國二十八年奉命潛伏沉陽,至今也有六個年頭了吧?”於秀凝不露聲色地問道。

陳明點點頭,想想這些年過的那叫一個悽慘,陳明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時就聽於秀凝繼續說道:

“你應該這麼想,總部為什麼不選別人,偏要選中你我二人來到這最危險、最艱苦的地方?”

“唉!誰叫咱上頭沒人呢?”陳明長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於秀凝笑了,雖說她時不時的就要點醒自己男人,可是這種智商上的碾壓感,無疑是讓她感到雀躍的,只見她輕聲說道:

“對!所以我告訴你,許忠義上頭也肯定沒有人,要不然,他就不會來這苦寒之地了。呵呵!既然他沒靠山,那麼到了沉陽,我們就是他最大的靠山。有了這樣一個幫手,老頭子,咱今後還會缺錢麼?”

和某些黨國精英不同,於秀凝看中的是利,而不是所謂的大義。黨國對她的再造之恩,早在抗戰那幾年用出生入死來還清了,所以她現在是誰也不欠誰。至於什麼效忠黨國剿滅匪患,那是你重慶總部的事。就算你胳膊長,能伸到萬里之遙的沉陽,可要想找人辦事,那不還得靠我這坐地虎?

“老頭子,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事情,離咱們實在是太遙遠了,咱還是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吧……”這才是一個家庭主婦最值得考慮的問題,也是一個正常女人最真實的內心獨白。

由此,夫妻二人共同制定了一項應對措施。該走程式還得走程式,表面上我會考察你、調查你,可實際上,只要你葉晨能賺錢,至於是不是紅黨,這就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好我好大家好!

於秀凝的態度很明確,你許忠義有通紅的嫌疑,這我可以理解,誰叫你是紅黨派回來的臥底?不幫對方辦點事,那人家就會懷疑你,為點蠅頭小利損失在紅黨內的一條線,這有點得不償失,想必重慶本部也能算清這道應用題。

不過,你最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千萬別因為點小利成了真正的紅黨,不然被人抓住小辮子,恐怕就連我也保不住你。

“老婆子,咱這麼幹行嗎?萬一他就是紅黨……”陳明這心裡是七上八下的。軍統家規可不是鬧著玩,一旦有個閃失,那就是萬劫不復,他們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在鋼絲上跳舞。

“所以你得把話給他點到,叫他做事有個收斂。”挑起針頭搔搔頭,於秀凝又接著說道:

“我相信他應該是個聰明人,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自己老婆是個心思極其縝密的人,這一點陳明深有感觸。如果不是於秀凝,那麼他這個潛伏組,恐怕早就被小鬼子連鍋端了,根本不可能支撐到現在。所以老婆的話他不僅要聽,而且還必須全力以赴去執行。

“老頭子,你想個法子把他某些嫌疑都抹掉。免得叫上峰盯上,會死咬住他不放。”於秀凝對著陳明叮囑道,因為他們倆現在和葉晨是利益共同體,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是!我明白。”陳明點頭答應道。

“沉海那家貨棧,必須讓它儘早關門。知道麼?只要它存在一天,對許忠義來說就多了一分致命地威脅。”現在的葉晨對於他們夫妻倆來說,就是財神爺的存在,所以他們倆務必要保護好葉晨,不讓他發生任何的紕漏。

葉晨經過陳老大的多次相邀,最終同意來到他們家做客,雖說這是自己最難的那道關卡,可是卻是一定要過的。葉晨仔細的回憶著和於秀凝相關的一切資料,做好了準備。

如果在街上遇見了,任誰都不會相信,就是眼前這麼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會是整個奉天軍統勢力的地下掌舵人。

來自重慶總部的齊公子,沒來之前,非常的意氣風發,覺得這些所謂的外勤,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自己可以輕鬆的拿捏,結果剛一下火車,就在於秀凝的手上吃了個大大的暗虧,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厲害。

於秀凝第一眼看到葉晨時,就感覺這個人自己是見過的。與此同時,葉晨也深知這女人絕對不是個一般人。雙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便不約而同喊出了對方的綽號。

“張瀚韜?店小二!”

“於秀凝?樊梨花!”

除了沒擁抱,兩個人把所有能表達喜悅的方式都用上了。

“你們認識?”陳明怔怔地問道。

“是啊?他是我學弟!”於秀凝臉上帶著笑容答道。

“她是我學姐,在青浦班的時候,學姐跟我的關係最好。”葉晨在一旁也是一臉笑意。

陳明聽罷,心裡突然有股酸酸的感覺。

“老大,你別吃醋啊,我和學姐,那就是異姓親姐弟。”陳明的臉色自然是瞞不過作為心理學大師的葉晨,為了讓陳明放下芥蒂,葉晨不得不開口解釋。

陳明笑著點點頭,可是沒多久,他馬上又想起什麼,開口問道:

“哎?不對呀?你要跟她是同學,那咱倆算咋回事?老許啊?你到底是哪個班的?”

“咱倆也是同學呀!”葉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嗯?”於秀凝這兩口子,全都愣住了。

於秀凝和陳明是許忠義早期的同窗,他們自然是不知道許忠義之後的人生軌跡,葉晨不得不跟這二人解釋清楚:

“哦!是這樣,我呢,青浦班,臨澧班、息訓班……都是班班不落,其他同學在抗日戰場上出生入死,而我呢?因為成績不好,就只能一個班接一個班繼續補習。唉!這也是沒辦法,誰叫軍統是許進不許出?我倒想半途而廢,可人家上峰不放啊?所以直到最後,老師李維恭幫忙走了關係這才算拉倒。”

“也對,”想想許忠義在訓練班時的表現,於秀凝有點哭笑不得了,只見她說道:

“你整天練習書法字畫,這考試能及格才怪?不過你戰略情報學掌握得還不錯,就是那戰術考核,一上考場就跟抽大筋似的,怎麼考都不過關。”

葉晨笑了笑,然後對著於秀凝說道:

“姐!您瞧我這小身板,跟小雞子有得一拼,他能扛槍打仗麼?讓我去‘戰術訓練’,那還不如斃了我。”

“呵呵……”兩口子全笑了。這時候的二人還不知道,真的論起軍事素養這一塊,面前的這個所謂的留級生,就算是跟他們比,也是不遑多讓,甚至是要遠遠超過他們。

到了於秀凝家裡,葉晨可真是沒拿自己當外人。擼胳膊挽袖親自下廚,凡是你能叫出名的菜,他都能給你做出來,而還是色香味俱佳,畢竟在做菜這一塊,他可是得到過傻豬的真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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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你說你一個客人,到我這兒來下廚算怎麼回事?”於秀凝有些難堪了,畢竟讓一個客人在自己家做菜,自己就連打下手都被嫌棄,實在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只聽於秀凝說道:

“這要傳出去,那還不得說我不會待客?”“

“姐!您就拉倒吧!你說這話假不假?咱算外人麼?對不對?再說了這麼多年你沒吃過我做的菜,我就不信你不饞?”

葉晨說的沒錯,站在一旁看著葉晨在那裡烹飪,隨著一道道菜端上了飯桌於秀凝是真的被勾出了饞蟲。葉晨一邊做著菜,一邊也沒冷落了於秀凝,對著她說道:

“姐,我喂料是絕活,可今天太倉促了,只能湊合湊合。有時間你和姐夫去我那兒,我好好給你們做一頓。”

這是求之不得,所以於秀凝也不會考慮矜持的問題。不過,她又想起了一件事,便笑吟吟地問道:

“哎對了,忠義,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二十有八了吧?”

“是啊?嘿嘿!連這個你還記著?”葉晨輕笑了兩聲回道。

“有心上人了嗎?”於秀凝問道。

葉晨沒吭聲,挑出魚膽看了看。於秀凝感覺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了,於是馬上調轉話題:

“你放心吧,這事兒包在姐姐身上。咱軍統現在啊,某些家規也不像以前那麼嚴了,所以處處物件還是可以的嘛!”

於秀凝說這話,也恰恰反映出了她的性格,想當年在特訓班時,她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學生。軍統規定成員不許戀愛結婚,可她於秀凝呢?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明面上我安分守己,叫你抓不住把柄,可暗地裡是怎麼回事,那你就管不著了。

所以,當總部命令她和陳明假扮夫妻潛伏沉陽後,沒過一年,她就把假夫妻給坐實了,而且理由還振振有詞:我得上婦科病了,定期都要到醫院去檢查。你說醫生發現我結婚多年還是個小姑娘,這得怎麼解釋?因此從那以後,軍統對她的婚姻就算默許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下全都好過了。

開飯的時候,這三個人也表現得像一家人。誰都沒讓誰,“卡卡卡”一陣搶食吃。用於秀凝的話說,這叫追憶當年,回味著他們在特訓班時期,打飯搶食吃的“美好時光”。

待酒足飯飽後,三個人開始坐下來喝茶。葉晨是茶道高手,所以這等雅事,又讓他給代勞了。

“老許啊?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陳明漫不經心地問道。

葉晨知道陳明這是讓自己把當初的話再對於秀凝說一遍,他也不以為意,直接說道:

“我對總務這塊很熟悉,所以啊,還想繼續幹總務。那些針頭線腦的瑣事,別人不願意幹,可到了我這兒,就是地地道道的寶貝。”

於秀凝心說,這樣最好。只要你不碰情報,別人就不會重點關注你。另外,你幹總務還可以斂財,咱是有錢大家花,這又何樂而不為?

“老許啊!從今往後,沉陽這地界可就是你我主持大局了。”伸手指指背後的市區地圖,陳明又接著說道:

“你先熟悉熟悉環境,然後儘快把手下班子抓起來。這千斤重擔,可全靠你了。”

葉晨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沉海的三江貨站的位置,被於秀凝給點了一個針眼兒,他深知這是什麼意思。不過葉晨並沒打算託大,原世界裡,就因為許忠義的託大,導致上線老孟被齊公子從這個世界給抹去了,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事情,自己可是熟知歷史,有著bug的存在,如果這都能讓齊公子再次得手,那葉晨就莫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好了。

而且陳明和於秀凝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他們的心思葉晨一清二楚,適當的暴露自己的弱點給他們夫妻倆,其實並不是一件什麼壞事,這樣才能讓彼此更加信任對方。如果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才會讓人生疑,進而在心裡對你產生防範。

第二天上午,葉晨走出了住處,在奉天城裡閒逛,各種反跟蹤技能被他利用到了極致,他不希望自己跟上線老孟的接頭,被任何人發現,既然從事這個職業,就要心中帶有敬畏,因為這會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

葉晨七拐八繞的走進了奉天城大西邊門福祿酒樓的一間包間,此時的包間裡,他的上線老孟早已經等在了那裡。老孟一見到葉晨,就激動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說道:

“老許啊,你為組織解決了一個大難題。那些布匹和糧食,已安全抵達一線部隊同志的手中。三師師長老黃,對此是讚不絕口,說咱們就是他的及時雨啊!”

葉晨笑了笑,然後對著老孟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眼瞅著部隊就要進駐到東北,在這個地方沒有冬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就是後勤出身,自然是懂得事情的嚴峻性!”

老孟的激動情緒還是沒能完全平復下來,身為地下工作者,能用自己的能力,幫到前線的主力部隊,這就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只聽他繼續說道:

“老許啊,東北局的首長,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都給你連聲叫好。根據你這超凡脫俗的活動能力,經組織研究,決定要你分化敵人,為我軍收集戰略物資。至於情報嘛!可以先放一放,甚至不提供情報也可。怎麼樣?你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