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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未雨綢繆

葉晨帶著一絲冷笑,看著面前這個瑟瑟發抖,有些受到驚嚇的女人,心中卻是一點憐憫的情緒都沒有,因為別人可能不瞭解,葉晨是知道她的底細的,趙致可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人畜無害。齊公子後來赫赫有名的“滲透”計劃,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從旁協助才得以順利進行的,因為她對我黨內部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熟了。

葉晨此時已經把趙致逼上了絕路,只要再使使勁,估計這座堡壘也就能突破了。可在中午休息的時候,他找到於秀凝,先是聳聳肩,然後一搖頭,對陳明不鹹不澹地說了句:

“老大,底兒我已經替你打好了,接下來的工作,那可就是你的買賣,咱兄弟倆先交接一下。”

“嗯?你審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撂挑子了?”毫無精神準備的顧雨菲,不由得一愣。

只見葉晨哂笑了一聲,然後對著三人說道:

“我倒是想審下去,可咱軍統的家規是什麼?像我這樣從紅區回來的人,能接觸機密情報麼?你們要敢保證審過後沒人來找我麻煩,沒說的,那我接著審,倘若問到了機密,可得替我主持公道。”

趙致是幹什麼的?那是地下黨的機要員。她所掌握的秘密,對紅黨和軍統雙方來說,都是絕對的機密。葉晨點到了軍統的死穴,他是再用對方的矛,來戳對方的盾。

於秀凝夫婦並沒有說什麼,在他們看來,葉晨這關算是徹底透過了。李維恭為什麼要派葉晨負責審訊?原因就在於他們都想知道葉晨是不是關心情報,如果他稍微表露出一點點關心,那麼這個人的動機就很不純,很難說他是不是被紅黨策反過。

陰謀,典型的陰謀,李維恭在賺錢的同時,仍然沒忘記內部的安定和諧。他同於秀凝夫婦恰恰相反,你葉晨能賺錢是一回事,倘若是紅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錢我是喜歡的,但紅黨也必須要除掉,不然江山一變色,那我賺的錢就會落入別人手中。我憑什麼要給你紅黨積攢家底呢?我有那個義務麼?

不審就不審吧,總不能看著兄弟跳火坑,也不上前拉一把不是?幸好許忠義這個頭開得不錯,至於接下來,那就得看陳明的。所謂送錢也只不過是個藉口而已,觀察許忠義那才是他們兩口子此行最首要的目的。

“嗯!交給你姐夫吧!”恨恨看一眼陳明,於秀凝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付起女人來,哼哼!你姐夫那絕對是把好手!”

下午五點半,趙致在瀕臨上刑的一瞬間,終於徹底崩潰了,和盤托出了黨的機密。她成了叛徒,此時的趙致還不知道,她的上線此時也已經叛變了,他們倆成為導致本溪地區其他小組成員犧牲的直接劊子手。只不過趙致的上司不在葉晨的負責範圍,李維恭和於秀凝夫婦,始終對葉晨防了一手。

對於趙致叛變的這種行為,葉晨早就在心裡做好了準備。因為他瞭解,沒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敢說自己就是最堅強的,即便是他也一樣。軍統審訊疑犯,並不像後世某些作品所描寫的那樣,上來沒問幾句就大刑伺候。實際上,刑訊只是一種輔助,它必須要根據犯人的心理活動來配合使用。趙致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你沒將她心理承受力逼上絕路,即便動刑,那也會大費周折的。

晚上七點整,趙致在葉晨和顧雨菲的陪同下,一起共進晚餐。席間,她一邊吃一邊哭,從她那絕望的淚眼中,葉晨看到了一種矛盾,一種生不如死的矛盾。然而葉晨知道,背叛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這會形成一種習慣,只要是突破了那層心理關隘,一切都會慢慢的變得很自然。

“一切都過去了,你再哭也沒用,”遞給趙致一條手帕,顧雨菲對她彷彿有著說不出地憐惜,只見她說道:

“你還年輕,多孝敬父母,多想想今後的路該怎麼走,這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

“我還有路可走麼?”趙致絕望地說道:

“組織上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手裡有血債了。”

顧雨菲在心裡嘆了口氣,不過還是繼續說道:

“於大姐已經跟你父親說好了,過幾天你就搬到沉陽住,由督察大隊的人對你實施全天候保護。”

“那我不是……不是成了你們的人?”趙致怯怯地瞥了一眼葉晨,看來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災難,已經在她內心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葉晨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這兩個女人,此時的顧雨菲恐怕還不知道,她身旁坐著的,可是她未來的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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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盛的晚餐過後,於秀凝領著個商人又找到了葉晨。由於這姐弟倆處得情同手足,所以於大姐也不用拐彎抹角,直接跟他說明了來意,商人有個親戚,想從前線調回來進督察處。至於為什麼要進督察處呢?因為督察處是東北所有黨國行政部門裡,最肥的一個缺。

它能不肥嗎?不但有權,而且還有錢。除了薪水紅包可以月月保證之外,光是福利和子女教育補貼這一項,那就夠其他ZF職員眼紅不止了。現在市面上有個傳聞,老百姓都願意把閨女嫁給督察處的人,甚至倒貼也行。

為啥要這麼說呢?因為一旦嫁入督察處,那就等於是在蜜罐裡生活。從端上督察處碗飯的那天起,你連自己百年之後都不用再發愁了。什麼叫人上人的日子?看看人家督察處,你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白過了。

“進了督察處,娶老婆就不用發愁了,不是美女挑你,而是你挑美女;進了督察處,看病就不用發愁了,不用你去求大夫,而是大夫來求你;進了督察處,房子就不用發愁了,不是你買不起房子,而是一般的房子你看不起;進了督察處,子女上學就不再是問題了,不用你去找學校,而是學校乖乖來請你。”

這是流傳在沉陽的一段民謠,督察處的名聲不用做廣告,老百姓的口口相傳,它往往比廣告效果還要好。不過呢,老百姓也通常會犯一個毛病,這也是華夏人的普遍毛病。他們恨督察處不以才取士、罵督察處是任人唯親,可一旦有進督察處的機會,也照樣會削尖了腦袋往裡擠。所謂的不公平,只是沒本事的人一句牢騷話而已。有本事你不走歪門邪道,看看這個社會還能不能容得下你?

商人對世面行情是熟爛於心的,他知道想進督察處光有錢還不行,必須要有人。那麼督察處上下誰說得算?天字第一號是李維恭,第二號是於秀凝,而葉晨呢?只要他不點頭,就算讓你進了督察處,恐怕往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誰叫人家是總務的大總管?財權是他把握著,你想有紅利,你想過人上人的生活,只要葉晨不發話,那你就做夢去吧。

“姐呀!你這是抬舉我了,”看看那地方官員,葉晨笑著說道:

“你遞個話不就行了?幹嘛還要親自跑一趟?”

於秀凝心說,我能不親自出馬麼?你當這些人進督察處,就是為了想當特務?錯!還不都是看著你“大總管”那總務眼紅麼?你小子掌握全處上下百分之九十的財政大權,我不找你找誰呀?就連會計和人事科長,都得暗地裡聽你的。

畢恭畢敬奉上一份本溪牛心臺礦的產權證,商人望向葉晨的眼神,就如同唐僧見到了如來佛祖。這叫找靠山,把自己名下產業的股份掛靠到ZF部門,各路神仙就得對你高抬貴手,另眼相看了。

臨來之前,於秀凝對這商人千叮嚀萬囑咐,說是給許科長送禮,千萬別送錢。為什麼呢?因為人家許科長不缺錢,他缺的是物資,你要能把物資給他解決了,行了!我敢打賭,你這親戚在督察處,不管多熱乎的板凳也都能坐住了。

“姐!後勤取暖燒飯的煤,一百年都不用愁了。”再次瞧瞧那商人,葉晨玩味的,心說你小子挺上道啊?把煤礦劃到督察處名下,看來我想不用你這親戚,恐怕也是不成了,要不然李維恭和於秀凝都不會答應,既然如此,莫不如就做個順水的人情了。只見葉晨彷彿不經意的問道:

“你這親戚原先是幹什麼的?”葉晨從公文包裡掏出印章,一邊蓋戳一邊問道。

“十三軍軍需處的……”

“哦?那他和軍需處長老於是什麼關係?”

商人沒敢馬上回答,此時他的心裡慌的一比,因為他不知道軍需處的於處長和這許科長是不是有過節。萬一亂攀關係,那自己親戚往後不是有罪受了?

葉晨哪還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輕笑了兩聲,然後解釋道:

“你不用擔心,老於這個人我很熟,我只是隨便問問,看看老於能不能給他一個全優的評語。”

葉晨這麼說,是有一定用意的。在於秀凝分析看來,這個人日後恐怕是要被提拔重用了,不然為什麼要整個全優考評呢?

沉陽周邊有好幾處大煤礦,平均分佈在鐵嶺、本溪、撫順,這些聚寶盆都是督察處要插手的物件。許忠義能看中的東西,那一定是寶貝,就算它眼下還不是寶貝,但經過老許改改手,最後也一定就是寶貝。

本溪除了牛心臺礦,還有幾處礦產,遠在本溪縣東部的田師傅礦也在其中之列。只不過那裡目前還是紅黨的天下,國黨的勢力暫時還無法觸及。但商人信誓旦旦地保證了,一旦國軍收復田師傅,這處可以開採上百年的煤礦,也會劃撥到督察處名下。

葉晨彷彿不介意的笑了笑,然後對一旁作陪的於秀凝說道:

“姐,我這個人不貪,田師傅就給本溪留下吧。咱也不能總把好東西往自家劃拉不是?”

於秀凝心說,你倒是不貪,因為你惦記著鐵嶺、撫順那些更大的煤礦,所以就把田師傅給人家留下了。要不是我攔著,甭說這些大煤礦,你都能把鞍、本兩個鋼鐵公司,給砸吧砸吧賣了。

葉晨為什麼要打鞍、本鋼的主意?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想給我黨整出一套完整的鋼鐵軍工生產裝置。可當時的鞍鋼、本鋼,並不像日後那樣設施完善,他們主要的生產裝置,都被老毛子給去老家了,留下來的,也只是一堆破銅爛鐵。

但這些破銅爛鐵也是寶貝,葉晨算過一筆帳,這兩處鋼鐵生產基地,眼下缺裝置缺人才,所以都不能照常開工。不過呢,你只要把這兩處基地現存裝置拼湊一下,還是可以滿足些小規模軍工生產需要的……

一九四七年四月十八日,在飛機和炮火掩護下,國黨新一軍新三十師由南,新三十八師由西,向東北戰略要地四平發起輪番進攻。自此,長達一個月的四平鏖戰算是正式拉開了帷幕。

一個月後,也就是葉晨押解人犯返回沉陽的當晚,勝負便初見端倪了。我四平守軍丟失了制高點“塔子山”陣地,其主力部隊被迫向北滿地區轉移。

這個結果是極具災難性的,由於在轉移途中出現了諸多逃兵,所以國黨的新聞機構便趁機宣傳,誣陷我軍“潰不成軍”,被逐一消滅已是指日可待了。

楊克成正坐在自家書店的櫃檯裡攏賬,就見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影,楊克成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葉晨,這讓楊克成的心中瞬間一沉,因為按照他和葉晨的約定,後天才是他跟葉晨見面的日子,葉晨這麼冒冒然的前來,必然是發生了十萬火急的事情。

多年來的地下經驗,讓楊克成笑著站起身來,把葉晨迎到了裡屋的隔間兒,然後他來到店門口,四處仔細的張望了一下,確認葉晨沒帶來尾巴,四處沒有外人監視。楊克成不露聲色的把打洋的牌子掛到了外面,關上了門,上了門閂……

夜裡,葉晨回來之後,剛服過安眠藥,準備趕緊睡一會兒,迎接接下來的行動,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給驚醒,葉晨努力的撐起了眼皮,有氣無力的接了電話,就聽裡面傳來了顧雨菲的聲音:

“忠義!忠義!你聽廣播了嗎?國軍收復四平啦!”電話中,顧美人彷彿很興奮,和葉晨那半死不活的神態,形成個鮮明地對比。

撩撩沉重的眼皮,葉晨一臉不耐煩地問了句:

“姑奶奶,您先看看表,順便再告訴我一下現在是幾點了?有這麼晚給人家打電話的麼?你不是有什麼大病吧?這種事情明天上班的時候再跟我說不成嗎?”

“沒辦法,我也不想,可李先生通知大家開會,你說,我能不告訴你嗎?”

“開會?”

“是啊,據說還備了慶功酒。”

葉晨的心裡瞬間一驚,他知道行動恐怕要馬上就拉開帷幕了,幸好自己今晚早有準備,提早去書店見了老楊,二人針對李維恭即將展開的行動,制訂了詳細的計劃,要不然後果恐怕是不堪設想。

葉晨穿好了衣服,戴上了自己的那把手槍,然後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對自己這副難看的臉色還算是滿意,然後就出了門,此時顧雨菲早已等在了車門口,看到葉晨的難看臉色,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忠義,你這是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

“剛吃了安眠藥……”

“那你還能開車嗎?我去叫司機吧?”

“不用了……”把車鑰匙交給顧美人後,葉晨就再也沒心思搭話了。他困得要命,很想找張床把自己丟在上面。“你開車,我先眯一會兒……”

結果,葉晨就在顧美人的攙扶下,東倒西歪上了汽車,然後又迷迷湖湖鑽進了會議室。

“怎麼了這是?”一見葉晨的模樣,李維恭嚇了一跳,只聽他問道:

“國軍剛剛大捷,在這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你怎麼倒下了?”

葉晨頭不抬眼不睜,無精打采的說道:

“嗨!我不是吃了安眠藥麼?再說您也不挑個開會時候,非得半夜三更把人從被窩裡揪出來?”

李維恭對於葉晨的態度也不以為意,面前這個財神爺,就算是他都要哄著,只見李維恭說道:

“那沒辦法,誰叫咱幹的就是這損人不利己的差事?把你們叫過來,不單單是為了慶祝,上峰有令,讓我們連夜派遣人員滲透到長春、哈爾濱,給紅黨後院點上幾把火。所以你這總務科長不來哪行?人員的物資配備,還得靠你解決!”

李維恭今天的話不多,挑出一二三說了幾個重點,就讓齊公子拿手令去總務領裝備。至於領什麼,這是秘密,就連葉晨這個總務科長也無權過問,他只能是乖乖交出倉庫鑰匙,讓齊公子自己隨意了。

事實上,李維恭這麼做也並非是對葉晨不相信。而是外人一旦得知裝備的重量、種類,就有可能判斷出行動特務的人數、體重以及他們此行的目的,因此為了保密,按照規定,三天之內,葉晨是甭指望出入自己掌管的庫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