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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以葉晨的搏擊功底,自然是不至於這麼狼狽的,甚至於齊公子這種經過軍統訓練班為期一年半載的軍事訓練的選手,在葉晨面前,戰術水平跟小孩子過家家其實沒什麼區別,葉晨真要是放開了手腳,收拾他跟砍瓜切菜一樣。

然而葉晨之所以沒反抗,是因為他時刻都在牢記,自己現在扮演的是許忠義,為了不讓自己的底細在齊公子面前暴露,他甚至還要刻意的去剋制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齊公子此時怒不可遏,看到葉晨摔得四仰八叉,卻沒有善罷甘休,過來就是一通暴踹,以發洩自己心頭的怒火。

葉晨把肉厚的地方故意露在外面,要害部位防護妥當,任由齊公子全力施為,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就在這時,走廊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喝:

“住手!”

齊公子愣神的空擋,一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齊公子撞到了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道:

“媽個巴子的!你敢打我弟弟?反了你啦?你很有本事是不?來來來,咱倆過過招,看我不打死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軍統沉陽站站長陳明,他在安頓好媳婦於秀凝之後,第一時間來到鐵路醫院,不料還是來遲了一步,正好看到齊公子在對葉晨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幫葉晨報仇只不過是陳明的藉口,陳明是恨齊公子的歹毒,這才藉著葉晨被打的幌子,來報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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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依著他跟於秀凝原本的打算,他現在只想跟老婆守著孩子好好的過日子,要不然奉天女中的事情,他也不至於不去幫助葉晨。

陳明是怕自己和媳婦因為涉足過深,而和齊公子結怨,沒想到自己退了一步,反而導致齊公子這雜碎得寸進尺,要對自己的老婆孩兒下手,這就不可原諒了。

特訓班兩個第二掐起來了,什麼體面什麼黨國尊嚴,此時在這二位眼裡都成了擺設。鐵路醫院手術室前,成了他們不期而遇的角鬥場。他們倆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三五回合之內根本分不出勝負,於是一狠心,齊公子果斷地拔出手槍。

陳明看到這情形直接是被氣樂了,非但沒有一絲害怕,反倒是湊到齊公子跟前,抓住了槍管,抵在了自己額頭上,然後說道:

“姓齊的,你可真他麼牛,來,衝這兒打,打準點兒,一槍給我打死!因為洩私憤,打死沉陽站站長,黨國少將,我看誰能保得住你?”

齊公子被陳明的話將在了那裡,臉色陰沉似水,開槍也不是,不開槍也不是,因為此時的陳明,早就不是當初被總部派到奉天來的小趴菜了,這兩年經過他跟自家媳婦的經營,和南京總部那邊打下了深厚的關係,就算是齊公子這樣的總部派,在面對他們的時候,也不得不忌憚三分。

兩方特務一瞧這架勢,再也不敢看戲了,紛紛上前攔住各自的主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雙方安撫下來。陳明此時顧不得別的,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葉晨跟前,把他攙扶了起來,輕聲問道:

“忠義,你沒事兒吧?”

幫著擦了擦葉晨臉上的血跡,陳明又順便檢查一下他的傷勢,還好,雖說這“店小二”格鬥水平不怎麼樣,可在危急時刻,他還是知道要保護要害部位的。拍拍葉晨略有些迷茫的臉頰,陳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問道:

“我這是幾根手指,還能分出來不?”

“別整這個了,讓我看看小菲吧!”說完葉晨的淚水噴湧而出,此刻的他心裡在不停的埋怨自己,熟知一切劇情的情況下,還能如此的疏忽,導致身邊親愛的人生死未卜,這簡直是不可原諒。

就在這時,從手術室探頭探腦走出個護士,身材小巧,樣子很玲瓏,如果再年輕一些,沒準還以為她是個小朋友。這小朋友明顯很不滿意,撅著小嘴,看看涇渭分明的兩幫特務,細聲細氣地埋怨道:

“你們能不能安靜一下?裡面做手術呢!”

葉晨神色一凝,他自然知道面前這個護士是誰,這個護士有著雙重身份,她叫陳萍,父親是東北行營督查室的現任副主任陳仙洲,她的第一個身份是陳仙洲的女兒。不過她的第二個身份卻是我黨的同志,在原世界裡為了掩護許忠義的身份,利用自己的醫學知識,引得齊公子落入了她的陷阱,甚至為此付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葉晨非常配合的走上前來,做出一副不管不顧的架勢,對著護士有些焦急地問道:

“護士,裡面那位小姐怎樣了?”

“不知道!”

“有危險嗎?”

“不知道!”

“手術還順利吧?”

“不知道!”

“你咋什麼都不知道?”

“瞧您這話問的,我要什麼都知道,那不就成大夫了嗎?”

葉晨在心裡暗贊了一聲,這個丫頭的演技是真好,把一個不學無術,透過父親關係進入醫院混差事的二代給演繹的淋漓盡致,不怪齊公子在她這裡都鎩羽而歸,厲害!

“你滾到一邊去!”一把推開許忠義,齊公子不耐煩了,心說你這“店小二”,脾氣也沒這麼個好法吧?虧你還是個管事兒的,不知道這幫護士就是個你軟她就硬,你硬她就軟嗎?瞧了瞧那護士,齊公子擺出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厲聲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還別說,這小護士也不含湖。

“我是行營二處的!”

“行營二處?呵!很了不起嗎?”小嘴一撇,護士表情似笑非笑,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我爸還是督察室的呢!”

“督察室?誰呀?”除了葉晨以外的剩下兩位此時全都愣住了,如果她是督察室家屬,那就應該知道這三位大爺都不好惹吧?

“我爸是陳仙洲!”小護士驕傲地揚了揚頭。

“哦,原來是那個廢物啊?怪不得!”齊公子是真沒給陳副主任留面子,直截了當就把人家的缺點給指了出來,不僅如此,損了陳仙洲也順帶著捎上了陳萍。仔細想一想,這也難怪,如果沒有後臺,鐵路醫院這種地方,你一般人進得來麼?

“你!”小護士生氣了,凌厲的杏核眼,兇狠地瞪著齊公子,大聲說道:

“你好大膽子,竟敢辱罵黨國高級官員?”

“把你爸叫來!”這回輪到陳明發話了,他這火氣也是騰騰的,不耐煩的說道:

“告訴他,顧所長……哦不!是沉陽站電訊專員出事了,讓他馬上過來!”

陳明為什麼敢如此囂張?因為他現在是少將,陳仙洲也是少將,少將對少將,誰怕誰呀?再說了,你督察室下屬受傷入院,不親自過來瞧瞧,有你這麼當主任的麼?瞧瞧人家李先生,一聽說是顧雨菲中槍,立馬就昏迷不醒了,不管是真是假,但終歸也是那個意思吧?唉!同樣是長官,雖說彼此間有過節,可你也該過得去,怎麼連人情世故都不懂了?

“都別吵吵!”揪下兩團紙,緊緊塞住冒血的鼻孔,葉晨不緊不慢的輕聲說道:

“他陳仙洲不來就不來,來了又怎麼樣?算了吧,由他去吧!”

這句話聽起來是息事寧人,但陳明和齊公子都明白,恐怕那個陳仙洲,估計是又要倒黴了。“店小二”要整誰,他肯定不會事先打招呼,客客氣氣送你根繩子,再客客氣氣把你給吊在房梁上。

之所以會說又字,因為自打上次因為招待所的事情,葉晨把督查室副主任陳仙洲和總務科長何繼雲給架空了,這兩位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兒來,上次齊公子去陳仙洲辦公室裡和他面談,招待齊公子的,居然是一屜小籠包,由此可見這二位已經困難到什麼份兒上了。

“我再問你一遍,”深吸一口氣,葉晨對著那護士再次問道:

“裡面的顧小姐怎樣了?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葉晨做出一副和藹的表情,只不過在齊公子看來,這種和藹是笑裡藏刀罷了,對方若再不識趣,那“店小二”恐怕就得讓你後悔做人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護士低下了頭,看得出,她應該不是在狡辯,很有可能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呵呵!你作為一個護士,連手術進展都看不明白,呵呵……”老許開始發笑了,笑得很親切,“我真想不通,你是怎麼進這家醫院的?”

“我……我剛來,對手術還不熟悉……”護士硬著頭皮辯解道。

勾了勾手,叫過了剛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的棒槌,葉晨平靜地對他吩咐道:

“你過去告訴老賈,這個叫陳……陳……你叫陳什麼?”看著小護士,葉晨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

“陳萍……”

“哦……陳萍……好名字。”衝特務一眨眼,許忠義在他肩膀上按了按,“你就告訴老賈,三天之內,或者這個陳萍滾蛋,或者是他滾蛋,孰輕孰重,叫他自己掂量。”

“是!”

“你……”小護士傻眼了。

“記住了,以後管我叫叔叔,”老許一眨眼睛,對旁邊的陳明笑道:

“老大,您認為我這麼做有何不妥麼?”

別說陳明,此時就連齊公子都恨不得把這護士給斃了,你說你連專業都看不明白,那你從事救死扶傷的行業,那不就是在害人嗎?

然而陳明和齊公子此時還不知道,剛才的一幕,都是葉晨和陳萍刻意而為之,是演給他們倆故意看的。陳萍在自己的專業領域,絕對是一名合格的護士,她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在故布疑陣,不僅瞞過了醫院的同事,就連督查室的兩個狐狸精,此時都被她給瞞過去了。

齊公子和葉晨同坐在一條板凳上,兩個人歪著頭,誰都不理誰,各自想著心事。水火不容的兩個人,眼下又有了一個共同目標,那就是對顧雨菲的生死,都在焦急地祈禱著。

“你放心!紅燈沒滅,這表示手術還在進行,手術還在進行,就表示人有救。不然大夫早就出來了。”不知為何,葉晨擺出一副記吃不記打的架勢,開始安慰起齊公子:

“你別總擺個臭臉行不行?我挨了揍都沒說什麼,你這樣至於麼?讓人看了心裡發堵。”

此時的齊公子比他更心裡堵得慌,他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為的就是將葉晨和他的上級關係一網打盡,結果一個疏忽,被葉晨給鑽了空子,雞飛蛋打了不說,自己表妹還為此受了傷,他跟趙致說恨不得活剮了葉晨,真不是氣話,那是他的心裡話。

齊公子表情陰冷的看了眼葉晨,然後說道:

“許大總管,你覺得我跟你很熟麼?”

葉晨哂笑了一聲,從訓練班到重慶,這位高高在上的少爺,從沒正眼看過葉晨,總是想憑自己的實力將其碾壓,結果卻次次事與願違,不怪他的話裡有這麼大的怨氣,只見葉晨笑呵呵的說道:

“熟不熟不要緊,只要我跟你妹子熟,那不就行了?好歹在名義上,你也算是我的大舅子,就算是做給外人看,也別怎麼水火不容的啊,你說是吧?”

“你是不是想討打?”齊公子的神經被挑動,青筋再一次的爆了起來。

“行啦!省省力氣吧!你有這精力,還不如出去給小菲買點補品呢!”

仔細想一想,齊公子認為他說得在理。沒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就算把葉晨打死了,可那也救不了小菲呀?唉!先放他一馬,還是去給小菲買點營養吧!結果一掏兜,在口袋裡劃拉一圈後,齊公子搖搖頭,又把手尷尬地放下了。

“拿著吧!”將幾張嶄新的美鈔送至他面前,葉晨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這點錢啊,你先拿去救急吧!”

“我憑什麼要你的錢?”

“誰說是給啦?借!借你懂不懂?這是要還的!”

“那成!不過咱說好了,沒有利息!”

“行行行!隨你!”一撇嘴,葉晨無奈地嘆口氣,緊接著就發了句牢騷:

“攤上你這麼個大舅子,我上輩子準沒幹什麼好事兒!”

目送著齊公子走出,陳明趕緊擠坐在葉晨身邊,不懷好意地問道:

“忠義,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你哪根筋不對了?人家打你,你咋還借錢給他?”

“廢話!你當我願意?那不是看著小菲面子嗎?他是他,小菲是小菲,這不能混為一談,明白啦?”

“哦,那你幹嘛不自己出去買?”陳明隨口問道。

“我早就吩咐手下去辦了,這還用你提醒?說實話,我不就是不想看到他嗎?”揉著鼻子嘆了口氣,點點手術室,葉晨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就算用錢砸,也得把小菲砸醒過來!只要能救活小菲,凡是搶救她的醫護人員,我都會給他們一個好的前程!”

揣著錢,齊公子憂心忡忡走出醫院。他正想找家水果店,不料一輛高速駛來的吉普車,突然停在了他面前。

“長官!”一個特務跳下車後,抬手給他敬個禮,彙報道:

“據鐵路警署報告,說他們在追蹤紅黨的路上,找到了兩件帶血的憲兵軍服。經過搜查後,結果發現了這個……”

小特務迅速拉開公文包,將一張紙條遞給了齊公子。紙條上書:

據查,督察大隊特務齊公子正醞釀一項戰略陰謀。具體內容不詳,其目的是準備腐蝕我黨、我軍。

“呵呵!能把我這想定探查到如此詳細,說明在共產黨裡有能人啊……”摸摸凌亂的胡茬,齊公子感嘆道:

“還好,幸虧他們沒察覺到具體步驟,否則我們就要被動了。”

小特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齊公子,然後請示道:

“長官,我已經問過了,接觸過屍體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其中就有許科長,所以是不是……”

“你想把他扣留?”重新看一眼紙條,上面的字是從報紙上裁剪的鉛字型。

“是的長官!”

“不!”擺擺手,齊公子強行忍住了衝動,輕聲說道:

“這件事應該請示鄭長官,讓他老人家來定奪。”

以往的經驗教訓告訴齊公子,“店小二”的鬼頭不是那麼好剃的。有時候,明明已經按住他的尾巴了,可這傢伙呢,“卡察”一聲斷掉尾巴,然後就逃之夭夭了,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自己本來已經把沉城圍成了鐵桶,居然還被他給跑了。

沉吟了片刻,齊公子對著手下說道:

“我可不想再跟他捉迷藏,要麼按兵不動,要麼直接抓住他把柄,不然僵持下去,沒準這傢伙,又會死裡逃生。”

“那怎麼辦?”

“想一個辦法,讓他主動出擊,主動來找我們。”齊公子這招,叫做化被動為主動。與其我跟你去糾纏,倒不如你來糾纏我。你“店小二”不是擅長逆境生存麼?行!那你就在逆境中慢慢折騰吧!我這“連環陰陽局”,你是不碰也得碰了。

“你去找幾個人,把紙條的事悄悄洩露出去,記住,別讓人家看出你們是故意的。”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