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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劍拔弩張

“那張小紙條說明了什麼問題?說明許忠義和他的上線斷線了,不然像這樣的情報,地下黨又豈能置之不理?如果事先有過聯絡,我相信,以店小二謹小慎微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的。”

趙致能理解齊公子的推斷,但她不明白,這個推斷和老地方究竟有什麼關聯?這時就見齊公子神色一整,語帶肯定的說道:

“斷線的情報員,要想找到上線恢復聯絡,就得經常出沒於老地方,查,就查上次事件後,許忠義頻繁出入的地方!”

這樣一來,重點懷疑對象還剩下十幾家,而每一家背後,都有著雄厚的背景。倘若在以前,這些場所的後臺們,是肯定不會積極配合齊公子工作的,但現在不同了,因為他們是一丘之貉。

“當個蛀蟲就是好啊,”長嘆一聲,齊公子感慨道:

“可以給你省去不少麻煩。”

趙致看著自己男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阿齊,我還是想不通,你為什麼不派人跟蹤許忠義?這樣不就能摸清他接線地點了嗎?何必還要花費腦力去自己揣摩?”

齊公子哂笑了一聲,然後輕聲說道:

“派人去跟蹤一個經驗豐富的戰略情報員,這是最不智的表現,你當他發現不了自己被人跟蹤麼,尤其是許忠義這樣的,經歷過軍統無數特訓班的洗禮,反偵察經驗甚至比我還要豐富,一旦察覺異常,我敢肯定,他寧可做斷線的風箏,也要馬上終止接頭,然後再從容不迫地對付你!”

葉晨對付敵人的手段,趙致是深有體會,幾番折騰下來,她差一點沒鬧了個家破人亡,所以一想起“許忠義”這三個字,就渾身直打哆嗦,為了避免聽到這魔鬼般的稱呼,她連飯店都不去了,為什麼?因為忌諱“店小二”。

趙致一想到葉晨那笑裡藏刀的面孔,整個人顫抖了一下,心有餘季的說道:

“能不跟他交手那是最好,阿齊,不瞞你說,我是真的有點折騰不起了……”

看著妻子被嚇的彷彿一隻驚弓之鳥,齊公子的心裡第一次感到一陣愧疚,要知道趙家在東北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富商,結果就因為受到自己的連累,家裡負債累累不說,曾經的千金成了給別人家洗衣服倒馬桶的大丫頭,想想都覺得心酸……

奉天城剩下的這十幾家高階豪華會所,就連督查室旗下的招待所也位列其中,經過齊公子的仔細排查,最後將目標定格在了招待所,當齊公子說出他的結論,趙致被震驚的無以復加,有些失態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招待所四周都是眼線,他就不怕出事麼?”

齊公子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疲憊的靠在椅子上說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別忘了,招待所有個地方是我們監聽不到的,那就是豪華浴間。另外,許忠義收到指令後,為什麼不去其它地方,而是直接去了招待所?這表明他要在接線前,探查一下周圍環境。”

豪華浴間為什麼監聽不到?因為這裡的服務人員,都是葉晨最忠實的屬下,而且浴間的反監聽設計,又是由顧雨菲親自操刀。另外豪華浴間還分男女,如果隨隨便便讓個外人去安裝竊聽器,這些背景強硬的女客們,還不得把事情鬧到南京去?

現在,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招待所有四十幾套豪華浴間,哪一間才是葉晨要利用的接線地點?趙致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總務的人都快成了地下黨的保護傘了,你不知道他們是拿著誰家的薪水?虧心不虧心啊?”

趙致的這個問題直指核心,總部自從在這裡設定情報機構,就沒掏過一分錢,拖欠糧餉至今,這些人拿的薪水,還真就是葉晨一個人操持的結果。不是所有人都和齊公子跟他的督察大隊一樣,端起碗吃飯,撂下碗罵娘的,人都有個感恩之心,再加上葉晨面兒上的工作足夠到位,所以手下人自然是無比的擁戴他。

齊公子自然是知道內情的始末,就連他都恥於對妻子進行解釋,畢竟這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只見他乾咳了兩聲,轉移話題說道:

“不要著急,我們可以不進去,預約的人,哪有事先不說明自己身份的?等他們一出現,就先把人扣下。”

葉晨這幾天很忙,幾乎連家也不回了,因為何繼雲給他留下的是一個爛攤子,管理混亂,賬目不清,某些物資的去向,乾脆就沒有個合理的解釋。

比如說總務車隊有輛林肯轎車,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問題,但只要一細瞧,毛病就現形了。車身還是林肯的,可輪胎呢,是小鬼子的的。原本不是很配套的一對裝置,也不知道王維善是怎麼給裝上去的。米國輪胎和東瀛貨,這差價能一樣麼?

就像是一匹寶馬丟了馬鞍,然後換上個小馬紮,雖然都能湊合著坐,但性質能相提並論麼?就算輪胎都是圓的吧,不過圓和圓之間,這還得分個三六九等不是?

“何繼雲啊何繼雲,你可真是個敗家子兒!”葉晨氣壞了,當著一幹小組長的面,勃然大怒道:

“哪有喝自己血過日子的道理?照這麼折騰,總務能不窮個叮噹亂響麼?”

據幾位小組長反映,這拆東補西的錢,並沒有落到眾人手裡,也就是說,它究竟被誰給貪墨了,這正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葉晨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何繼雲幹的,別看這傢伙的小日子,表面過得是緊巴巴,可實際上他是把鈔票揣兜後,在外人面前裝窮,背地裡都把自己貪墨來的錢財,給自家的胖媳婦換了金銀首飾了。

不過葉晨也沒時間糾結這些事了他看了眼手錶,今天是接頭的日子,雖說是在自己的地盤,然而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齊公子今天也會出現攪局,自己還要想辦法應付這個雜碎,只有顧雨菲一個人的話,她還真的不一定應付的來。葉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手頭的工作,叫上了棒槌,讓他開車拉著自己回了招待所。

和趙致又談了一會話,齊公子看看表,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他命令手下進行準備,打算在地下黨接觸葉晨之前,將之一舉捕獲。不過在發布命令時,他再三叮囑部下:

不能和總務的人發生衝突,不能讓葉晨難堪,誰要敢違反這兩個原則,那他就處理誰。

趙致對此大為不解,她搞不懂阿齊為何會如此忌憚“店小二”?難道是……讓人家給折磨怕了?

齊公子自然是讀懂了趙致的心思,無奈地笑了笑,齊公子看看愛妻,滿懷惆悵地說了句:

“不是我忌憚他,而是職場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撅人家面子。”

趙致頓感一陣心酸,自從自己回來之後,她能明顯感覺到齊公子情緒的變化,只見她說道:

“阿齊,你可真是變了,不象以前,動不動就要將他繩之於法……”

“將他繩之於法?”又是無奈地一笑,齊公子默默嘆了口氣,一臉惆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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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真不想這麼做嗎?可是李維恭的話點醒了我,我真要是那麼做了,能不能按住店小二還兩說,沉陽的經濟絕對會因此而面臨崩潰,我也會因為動了多數人的蛋糕,而成為眾失之的,這種代價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咱們以前都太小瞧許忠義背後的利益鏈條了,那是個龐然大物。”

齊公子的眼線,很輕鬆便潛入了招待所,將近六點時分,緝捕人員已全數到位,齊公子坐在辦公室中,隔著玻璃,冷靜地注視著招待所正門進出的人群,默默盤算著一個問題:

葉晨會不會來?如果把他也抓了,這會是個什麼後果?

齊公子是真的不想觸動葉晨背後的勢力,因為他知道,葉晨一旦出事,東北這邊就猶如塌了半邊天一般,肯定會糜爛不堪。黨國的時局混亂,這無疑是在變相幫助紅黨。因為自己與他的私人恩怨,便宜了紅黨,這無疑是個賠本買賣,不動葉晨,自己和他還可以暗地裡繼續較量。

沒過多一會兒,葉晨出現了,他的腳步很穩健,走下汽車的一瞬間,向兩旁看了看,隨後一轉身,從後座挽下了風姿綽綽的顧雨菲。

“嗯?小菲也來了?”齊公子一愣,“她來幹什麼?”隨即轉念一想,便領悟了其中的道理,那三座浴室裡有女間,也許女間就是給小菲準備的,為的是掩人耳目。

“小致!你帶幾個女的馬上跟過去增援!”迅速抓起話筒,齊公子厲聲呼叫:

“我懷疑,‘店小二’已經察覺了!你不能讓小菲跟地下黨有任何接觸!”

能帶著顧雨菲出現,這本身就是有所準備,另外,葉晨攬著顧雨菲在二樓大廳躑躅不前,說明他一定是心中有鬼。

“風頭不對……”看了看賬本,葉晨對顧雨菲低聲耳語道:

“客流量突然增加了,這很奇怪。”

與此同時,顧雨菲也發現了問題。在二樓大廳的休息室,多了些低消費的人,他們只是要些廉價的飲料,然後便坐在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客流量增加了,消費卻沒增加多少,這說明什麼?說明來的人並不是衝著消費。呵呵!來招待所不花錢找樂子,那他們來幹什麼?很顯然,這群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作為一個偵查員,最忌諱的就是喜怒形於色,顧雨菲不動聲色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可接線的同志已經就位,現在放棄還來得及麼?他脫不了身了。”

葉晨沉吟了片刻,然後對顧雨菲耳語道:

“單純放棄還不行,我們還要保證人安全撤離,否則萬一他出了事,我們就是百口難辯。”

優秀的戰略特工,往往越是在緊要關頭,就越容易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冷靜。葉晨盯著牆上的掛鐘,手指迅速叩動著額頭。時間是五點四十分,還有二十分鍾,就要和上級派來的同志進行接線。葉晨深知,東北局能在這個時候找他,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小打小鬧的東西,也不可能找到他頭上。

“要不……先把他救出來再說?不管怎樣,這裡也是咱們的地盤。”顧雨菲提醒他,眼下這種情況,確保同志的生命,這才是主要的。不然她和葉晨,將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我想,他的安全……應該是不用我們操心的。”葉晨輕拍了一下顧雨菲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輕聲說道:

“千萬別亂,你忽略了一個問題,能讓東北局親自指派的人,絕對不會是個易與之輩,如何應對突變,東北局事先應該做過準備。”

“你的意思……”

“跟他接頭!”

這是要虎口拔牙了,葉晨深知,既然已被人給盯上,那就說明齊公子敏銳的嗅覺,一定是感知到了什麼,這次接線是兇險的,如果錯過了,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更加兇險?

就在這時,女間二三六號房門突然被推開了,緊接著,一個裹著浴巾的女人探出頭,向站在遠處的顧雨菲,眯眯一笑。

“怎麼回事兒?”一旁的特務紛紛站起身,先是面面相覷,隨後便不由自主地盯上了這個女人。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們眼珠子!”女人厲聲喝道,往回一縮身,用門板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顧雨菲趕忙起身迎了上去,和女人對視一眼後微微一笑,隨著二人走進室內,門板“砰”地一聲關上。

“糟糕!”齊公子一捶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怎麼忘了他們會提前接頭!”

“隊長!現在該怎麼辦?”手下特務問道。

“趙致呢?讓趙致趕緊過去!”

葉晨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召喚顧雨菲的那個女人是誰,因為葉晨已經跟她有過一面之緣,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鐵路醫院的那名小護士,東北行營督查室前主任陳仙洲的女兒陳萍。

正在這時,又起波瀾,先是聽見一個開門聲,然後就聽見一聲粗獷的吆喝聲傳來。

“管事兒的!你給老子死過來!”男間二二一號房間內,一陣碎嘴的罵聲傳來,很明顯,這傢伙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

“怎麼回事兒?今天到底是怎麼啦?”葉晨快步走進房門,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狠狠摔上門板後,齜齜他那滿口的板兒牙,衝著葉晨和藹地笑了笑。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顧雨菲被齊公子軟禁的時候,幫自己找尋破桉線索的小警察廖文韜。

葉晨是真的大受震動,東北局為了給這次的接頭加道保險,派了這麼兩個另類的交通員來,看來前線真的是到了物資奇缺的地步。而陳萍和廖文韜即便是知道自己這次接頭,可能會面臨危險,也義無反顧的請纓前來,葉晨都佩服他們倆莫大的勇氣。

就在這時,一塊香皂遞到了葉晨面前,下面還刻有一行小字:

這是給表哥的禮物,五月十七號是他生日。

暗語正確,葉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哦!是這麼回事?那您還有什麼需要?”

這時就見廖文韜翻過香皂,後面還有一行小字:

我軍急需大量抗生素,以後你和我單線聯絡。

“明白!明白!對不起,對不起!”握握廖文韜的手,葉晨衝他使了個眼色,隨後走到吊燈下,抬頭看了看,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廖文韜急了,趕緊抓起香皂就要死命的往身上擦,這時就見葉晨噼手奪過了香皂,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操作的,剛才那塊香皂已經不見了蹤影,然後就見葉晨將一塊剛開封的新香皂遞到了廖文韜的手裡,小聲說道:

“交給我處理吧!”

趙致這邊率人趕到現場,沒過多久,這肚子就氣飽了,都不用上三樓去補充食物了。能不氣嗎?總務的人一看是她來了,立馬上前將其團團圍住。“幹什麼呀?”瞥瞥她身後的女特務,棒槌這嘴也不積德:

“樓上都是光腚的男人,你們上去合適麼?”

“我有事找顧科長!”趙致耐著性子解釋道,“有要事和她相商!”

這時就見棒槌賤嗖嗖的笑了笑,然後裝湖塗道:

“哎呀?奇怪了,你咋知道顧科長在這裡的?弟兄們,你們誰看見顧科長了?”

總務的人紛紛搖頭,若非不想跟對方發生正面衝突,趙致早就翻臉了。她明白丈夫的心思,顧雨菲跟紅黨好不容易撇清了關係,如果再接觸,那顧美人也就算是完蛋了,沒救了,除了上刑場,沒有第二條路。

“都給我讓開!”齊公子陰霾著面孔,出現在眾人身後。他很激動,也很氣憤,激動的是總算把地下黨給堵到了屋裡,氣憤的是表妹居然還這麼不讓他省心?

“不行!沒有許科長同意,我不能放你們上去!”棒槌表現得很男人,但齊公子顯然是忍無可忍了,勐然舉起科特手槍,冰冷的槍口,死死頂在棒槌的腦門上:

“我不跟你廢話!再不閃開,別怪我不講情面!”

“呵呵!你嚇唬誰呀?就跟誰沒槍似的。”棒槌冷冷一笑,隨即厲聲喊道:

“弟兄們!操傢伙!”

要說這武器裝備,督察大隊就是趕不上人家總務。滿打滿算,充其量也不過是有兩支湯姆森,可總務呢,捷克式輕機槍就端出來六挺,客人全都嚇跑了,諾大的廳堂中,只剩下這些劍拔弩張的特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