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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盤外招

顧雨菲在監獄門口的收發室等待著葉晨出來,這次丈夫來看表哥齊公子,她沒有選擇跟進去,在知道齊公子並無大礙之後,她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葉晨悠閒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牽著顧雨菲的手,朝著回家的路走去。兩口子一邊走,還一邊交流著對工作進展的看法。葉晨對顧雨菲說起,齊公子已經堪破我軍南下的秘密了,顧雨菲對此表現得異常冷靜,她從不質疑表哥的能力,只是想知道葉晨是怎麼判斷出我軍動向的?只見葉晨玩味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很簡單,我從西滿潛伏人員的調查報告中,發現了一個細節。從哈爾濱到阜新,一些集市的顧客流量,是由北到南呈線性排列銳減。為什麼會這樣?你想過沒有?”

“這麼說,是又要準備開打了?會不會是我軍想進行秘密戰略迂迴,因此所經之處便禁止老百姓出村?”

葉晨連連點頭,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對顧雨菲說道:

“沒錯,不然不會這麼巧,經濟危機都是由點到面產生波及,哪有曾線性擴散的?軍事這東西很奇怪,它不是一個單純體,往往會涉及到許多領域。比如說有些軍事情報,往往就是從經濟學角度來破譯的。”

“店小二”的判斷力,有時連顧雨菲也自愧不如。這個本事,也正是齊公子最佩服的地方,不管自己如何預謀怎樣使壞,到了“店小二”眼裡,卡巴卡巴眼皮,就能把實質給看穿了。要不怎麼說,他們倆是房謀杜斷呢。

“阜新離錦州很近,我想這一次,雙方很有可能是大打出手。”顧美人想想錦州那十餘萬國黨守軍,心說己方慣於集中優勢兵力,所以參戰人數肯定不會比這個數字少。問題是,這十餘萬守軍可是隸屬於國黨的第六兵團,我軍現在要打人家兵團的主意,這手筆真可謂是夠大的。顧雨菲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

“天哪!那不是要進行戰略性的大決戰嗎?哇嗚……”

一把捂住妻子的嘴,葉晨透過車窗左右看看,嘴裡一個勁地埋怨著:

“你小點聲,生怕國黨特務聽不見是怎麼著?”

“小二,錦州一旦被攻克,那沉陽城破也就指日可待了,天哪!天哪!咱們總算要看到勝利的曙光了。呵呵,JF區的天是明朗的天,JF區得人民好喜歡,民主正府愛人民呀,紅黨的恩情說不完,呀呼嗨嗨……”

顧雨菲不顧一切地手舞足蹈了,逗得葉晨也是忍俊不禁,作為一名特工他能夠理解行走在黑暗裡的地情,渴望勝利的這種感受,對著顧雨菲說道:

“看把你給能的,不是告訴過你別沒事總收聽‘敵臺’嗎?被赤化了吧?嘿嘿嘿,不過仗還沒打呢,鹿死誰手言之過早,你先甭忘乎所以。幹我們這行的,越是到關鍵時刻,就越要保持頭腦冷靜,平常心,平常心對待……”

既然自家掌櫃的發話了,那就趕緊收斂一下吧,顧美人咧開的小嘴,是怎麼也合不上了,迫於無奈,她只好對著反光鏡,像模像樣地抹起口紅。

車窗外,餘暉下的沉陽城依舊燈紅酒綠歌舞昇平,完全是一幅太平景象,找不到一絲大戰來臨前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

路邊的乞丐,仍然成群結隊穿梭於行人當中,可憐兮兮地哀求著太太小姐們,能多賞他們一個大子兒。過往的軍警憲特對他們棒喝連連,彷彿擺在面前的就是一群草籽,隨著哀嚎四處飄零,然後又哀嚎著聚集在一起,互相舔舐著身上的傷口。

“小二!為慶祝我們期盼已久的勝利,我提議,”在丈夫臉上深深一吻,顧美人眯眯笑道:

“咱們一起去買菜吧……”

“好!”

一九四八年九月十二日,東北野戰軍對錦州至山海關段鐵路發起攻擊,至九月二十九日,東北野戰軍先後攻克河北省的昌黎、北戴河和LN省的綏中、興城,切斷了遼西走廊,完成了對錦州、義縣的包圍。至此,JF戰爭中具有決定性意義的三大戰役之一,“遼沉戰役”,被正式拉開了帷幕。

關於“遼沉戰役”,國黨方面稱之為“遼西會戰”。會戰尹始,國黨曾一度正確地判斷出了紅黨的意圖,但在接下來的決策階段,便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錯誤,最終導致了徹底地失敗。譬如說固守增援錦州,這從戰略上來考慮,其本身並沒有任何不妥,關鍵是如何固守如何增援。

常凱申命令衛俊如從沉陽出兵,打通沉錦線以達到增援錦州的目的。可衛俊如呢,考慮到自身難保,建議常凱申應該從華北派兵。結果一來二去,雙方出現了致命的分歧。

但隨著戰役的進展,最後是沉陽方面和華北方面共同出兵了事,如果這個共同出兵,能提前到錦州圍城尹始便進行,那麼我方上級建議先打錦州的計劃,則很可能會就此出現紕漏。

葉晨得到會戰爆發的通報,是在民國三十七年的九月二十日,也就是齊公子從牢裡被釋放的那一天。齊公子剛剛走出牢門,東北剿總便遣人通知他做好準備,說是有人想要見見他。究竟誰想見他,這還不得而知,但沒過多久,張樹勳便把他請到了辦公室,就當前戰事進展的情況,進行了當面討論。

齊公子認為照這樣猶豫不決地打下去,國軍必敗。當務之急,應該是迅速突圍保存實力,張樹勳問道:

“你是不是想主張放棄錦州退守華北?”

“都被人家給圍上了,還怎麼退?往哪退?現在不是考慮撤退,而是突圍,向華北突圍。再這麼遲疑下去,那可就夜長夢多了。錦州一完,沉陽也就隨之完蛋,君與我,也就只能做個喪家之犬了。”

齊公子這個比喻挺不吉利,好在張樹勳也沒生氣。稍後,關於增援錦州的事宜,他又徵求了齊公子的看法。齊公子回答說:

“廖長官如果是一週前出兵遼西,戰事或有可為之,然而此刻進軍,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張樹勳聽得很洩氣,但他仍不死心,詢問齊公子還有無可解之法。

“放棄沉陽,退守營口,尚可儲存些實力。”

這怎麼都是逃跑的決策?張樹勳聽得很洩氣,尷尬的苦笑了兩聲,堂堂的國軍,何時淪落到只會逃跑的尷尬境地了。

“保存實力,徐圖東山再起吧……”

“現在我是想知道,廖長官若兵發遼西,怎樣才可以避免失利,你有沒有辦法?”

“為什麼非要打遼西呢?”點著地圖上的長春、沉陽,齊公子又道:

“令沉陽全力以赴解救長春之圍,對圍城的紅黨造成內外夾擊之勢,不要管遼西,把遼西交給華北方面處理。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待長春之圍一解,兩軍兵合一處進攻營口,這總比被人家各個擊破要好吧?”

只要佔據營口,便進可攻退可守,同時也能對遼西和華北形成策應,這在戰略上就爭取了主動。而這個主動,也恰恰是國黨目前所最需要的。

還別說,這個方法張樹勳是聞所未聞。倘若按照齊公子所說去做,東北局勢就會形成一個新的勢態,即遼西的我軍無力去支援長春,而長春圍城部隊,也會遭到數倍於己敵人的反包圍。這樣一來,林帥真正擔心的問題就會出現,東北戰局肯定會撲簌迷離了。

此外,錦州方面可以聯合華北增援部隊,內外夾擊全力向葫蘆島突破,就算有損失,也只是區域性的損失,國軍主力部隊尚可保全有望,總比被人家全殲要好得多。

不過,齊公子的構思是以棄守東北保存實力為主,即到關鍵時刻,國軍也不能總把著政府軍面子不放,該認慫時,也得學學當年的紅黨。可放棄土地對於常凱申來說,不但肉痛,心也痛。不放棄一城一地的得失,最終必是人地兩失。

齊公子制定的戰略,令張樹勳陷入了深深地思考當中,從內心的來講,張樹勳認為這個戰略是當前最切可行的方針,但他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常總裁會不會採納。

果不其然,常凱申看完齊公子的策略後半晌無語,這是一種猶豫不決的表現,說明他心裡也是拿不定主意。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被常凱申擱置的這份計劃,卻被我方內線中途意外獲悉。老楊接到東北局的通報後,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時間聯絡了葉晨。

東北局為什麼要急三火四找“店小二”幫忙,這說明齊公子的策略,是打在我軍軟肋上了。如果敵人真要根據他的建議制訂出作戰計劃,那麼鹿死誰手也就未嘗得知了。

“上級指示,絕不能讓齊公子影響到常凱申的決心,不然我軍就被動了。即使成功奪取了東北,那麼在全域性上也會變得異常吃緊。你要知道,這幾十萬大軍一旦投放平津、華東,那就是最具有威脅性的戰略機動部隊。我中原、華北的兄弟部隊,不僅要壓力倍增,很可能還會影響到全域性。”

老楊這回是真著急了,一邊說話一邊冒汗,望向葉晨的眼神,也充滿了乞求。

“讓我想想,”葉晨慢條斯理地點了根香菸,吸了兩口,最後咂了咂嘴,細細品味了一下當前的時局,緩緩說道:

“看來這件事,也只能從常凱申入手了,畢竟他是最高決策人,只要他不採納齊公子的決策,那麼東北的局面就好說了。”

“你有辦法影響到他麼?”

“可以先試一試,齊公子能上達天聽,我也能,就看最後誰能成功說服誰了。”

葉晨這招叫做渾水摸魚,先把水給攪渾了,然後再從中撈取好處。他不像齊公子那樣喜歡秉筆直書,字裡行間中,除了闡明自己對當前時局的看法之外,還處處透露著對BOSS無比地敬意,以及誓死效忠黨國的決心,典型的狗腿子作風。

輕輕撂下筆,吹吹未幹的墨跡,葉晨將一手唯美絕倫的“瘦金體”遞給了老楊:

“你先看看有何不妥?”

接過文稿後,老楊剛剛看了幾行,內心的焦慮便一掃而空,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老許啊!想不到你的字還有修心養性的功效?不管如何心浮氣躁,只要看了你的手跡,就會變得心緒寧靜氣定神閒了。”

葉晨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對老楊說道:

“常凱申不是在著急麼?我的字可以讓他先冷靜下來,他一冷靜,就能將我的文章看下去,然後再細細揣摩箇中滋味。”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暗示作用,能讓人過目不忘認真揣摩的文章,才是最能打動人心的好文章。也就是說,葉晨透過他那超凡脫俗的書法,先讓老蔣掉進了一座不易察覺的陷阱。

在這篇文章中,葉晨重點闡述了進攻長春的弊端。他指出,長春守軍因遭受長期圍困,早已是兵疲將憊,若想成功突圍,就必須丟掉大批輜重輕裝前進,否則便會影響到全軍的行進速度,給紅黨創造出在運動中殲敵的大好時機。

此外棄守東北之後,東北一百萬紅黨便可以星夜入關支援華北,這樣一來,國軍在華北、華東剛剛取得的兵力優勢,在頃刻間就會喪失殆盡。既無兵力優勢,又何談主動呢?因此東北當前的局勢只能是固守,絕不可輕言放棄。待穩住局勢後再徐徐圖之,或許還能力挽乾坤於狂瀾。

葉晨這是在跟齊公子唱對臺戲,不過他唱得還是蠻有道理的。首先點明了長春突圍的兇險,然後再談棄守東北對大局的危害。將百萬國軍拖在東北和任其大舉入關,哪個形式能對黨國有利?他請總裁三思。

“如果我是常凱申,看到你和齊公子這兩份截然不同的意見,估計腦袋是肯定會暈的。”老楊歎為觀止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倘若讓他來取捨這兩個意見,照樣也是拿不定主意。

“事情都有個兩面性,有利既有弊,利弊往往是不可分的。”葉晨吐出了口中的菸圈,對老楊解釋道:

“齊公子談及的是利,而我呢,言及的是弊,都是客觀存在的問題,如何定奪,就看常凱申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了。而且我預測,這利弊之爭還會在國黨內部繼續存在。他們爭得越激烈、越持久,形式就越對我們有利,你別忘了,戰場可是瞬息萬變的!”

民國三十七年十月二日,常凱申飛抵沉陽召集軍事會議,決定從華北和山東海運至葫蘆島七個師,再加上葫蘆島闕漢騫的第五十四軍四個師,組成“東進兵團”,由華北第十七兵團司令侯鏡如指揮;以沉陽地區的五個軍十一個師和三個騎兵旅,組成“西進兵團”,由第九兵團司令廖耀湘指揮,準備東西對進以解錦州之圍。

這個決議同齊公子的主張是大相徑庭,因此聽到訊息後,五內俱焚的齊公子,仰天長嘆道:

“黨國危矣!”

事後經過一番調查,他得知自己在給南京上書之後,“店小二”也沒閒著。正是由於他橫生枝節搬弄是非,所以才將一盤妙棋,給生生攪得混沌不堪。當然,不擺弄是非那就不是“店小二”了,小人自古以來都是大奸若忠,大惡若善,“店小二”那骨子裡,肯定是巴不得國軍早點完蛋的。

齊公子恨的直接將手中的茶盞給摔得粉碎,牙齒都快咬碎了,怒聲呵斥:

“‘店小二’啊‘店小二’,你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攪屎棍,王八蛋,我跟你勢不兩立!”

天空陰霾,窗外飄起了淅瀝的小雨。一口火盆坐落在正廳中央,齊公子抹抹被濃煙燻出的淚水,將檔案一張張地丟進了烈焰。這是他多年的心血,記錄著在各個歷史時期中,他所歸納總結的情報分析成果,然而這些成果,卻隨著他那無比絕望的心情,一點點化為灰盡了。

“阿齊!你要幹什麼?”趙致衝出房門一把抱住他,哭著哀求道:

“這是你畢生的心血啊!怎麼能毀掉它?”

“英雄無用武之地,空有滿腔熱血又有何用?與其留下來讓敵人白白撿了便宜,倒不如現在就毀了它。”

“阿齊呀!你不該這麼消沉,振作起來好嗎?”趙致說著說著,便再也止不住眼淚,趴在齊公子懷中嚶嚶嗚嗚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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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個大英雄,大丈夫,是個為國為民憂公忘私的好人,你是不該落到這種下場的,不該的,嗚嗚嗚……”

閉目一聲長嘆,齊公子無奈地搖搖頭,撫摸著妻子的秀髮,他的眼睛也溼潤了,只見他輕聲說道:

“小致啊!你說錯了,其實我就該落到這個下場,現在想想,‘店小二’活的要比我通透,他說得對,做人的確是不能太認真了,認真的結果,其結果就只能是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