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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盤道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許平秋打算好好會一會這個葉晨,因為從他在省廳選拔培訓中的表現,讓許平秋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首先,他的個人格鬥能力,即便是林宇婧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特勤,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最關鍵的是,他似乎把警用格鬥術完全拋在了腦後,至少許平秋作為一個老刑偵,是看不出一點問題的,這就非常厲害了,因為以往的特勤,之所以會暴露,有很大程度上,都暴露在他們日常的行為舉止上,他們往往會帶著一種思維慣性,不經意間透過一些行為,動作就把自己給暴露了。而葉晨呢?作為一名老刑偵的許平秋,從他身上看不出一絲警隊的味道。

如果說葉晨在J校毫無存在感也就罷了,可他偏偏能成為滑鼠,豆包,駱駝甚至是漢奸等一眾人的頭兒,這群人在J校,是連訓導處主任都頭疼的存在,一個比一個刺兒頭,能讓他們心服口服,沒有點本事,恐怕是很難服眾的。這種領袖氣質,屬於一種獨特的人格魅力,這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再就是他強大的社交能力,許平秋可是親眼看到,他和解冰當初是如何的水火不容的,可偏偏就是解冰這種以前根本就看不起他的豪門闊少,現在反而成了可以大庭廣眾和他勾肩搭背,談笑風生的存在。雖說許平秋至今沒搞明白其中的關節,可這種隨時可以融入到各種環境的社交能力,恰恰是一個優秀的特勤所必需的。

至於說槍械水平,別看考核的時候許平秋沒在現場,當時他可是坐在監控螢幕前,注視著他們這群人的一舉一動,他發現葉晨的射擊環數,雖說在同學裡表現的並不是非常出眾,可是其他同學射擊的時候,都是在小心翼翼的瞄準,唯恐自己脫靶,而他則是抬起槍便射,可即便是速射,他也打出了相對合格的成績。

更重要的是,許平秋嚴重懷疑他在故意藏拙,因為無論是從他的射擊姿態,還是神情,都能感受出一種漫不經心的味道來,似乎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個簡單的遊戲。這也是最讓許平秋疑惑不解的地方,因為無論是在J校裡,還是他們這群參加工作的刑警,其實摸槍,甚至使用的機會,是不大多的,而槍械對於男孩子的誘惑,絲毫不亞於汽車,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葉晨為何會表現出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

許平秋看過葉晨的個人檔桉,知道他家住在汾西市,許平秋驅車二百多公里,專門來到了汾西市局,市局局長熱情接待了他,許平秋婉拒了同僚的午飯邀請,選擇直奔主題,電話裡他就已經向對方告知了自己的目的,畢竟從J校的檔桉上,是看不到太多東西的。

局長自然是不敢怠慢,從秘書的手裡將底下人剛剛經過調查所得來的資料遞給了許平秋,自己則是拉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一邊陪同,以防許平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他好及時的答疑解惑。

許平秋在看完了葉晨的個人資料之後,長嘆了一聲,餘滿堂一個光棍兒漢,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著兒子長大,光是想想,都知道這其中的不容易,他對於把葉晨聘為特勤,有了一絲的猶豫,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些想法放到了一邊,正所謂慈不掌兵,在他這個位置,已經見慣了太多的悲劇。

現在這個社會,想要實現階層的跨越,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就像葉晨自己說的那樣,這天上哪來的餡餅?即便真是有,也不是誰都能夠接的住的,那是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的,自己只不過是提供給他這樣一個機會,至於他會如何選擇,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葉晨從J校回來的這段時間,每天都跟著父親,開著廂貨往各大商超,賓館送水果,演什麼就要像什麼,既然是扮演餘罪,就要扮的跟老餘的親生兒子沒什麼區別,一切都要經得起推敲。再說葉晨也不是沒過過苦日子,好歹也是在四合院和人世間的世界打磨了半個多世紀,對於這些出力的活兒完全駕輕就熟。

這天一早,葉晨照舊和老餘一起將貨物裝車,出門送貨,只不過汽車一駛出巷口,葉晨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自己開的車,被人監控跟蹤了。葉晨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是一輛黑色的本田SUV,葉晨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玩味的笑了笑,也沒在意,打量了一眼牌照,發現是晉A,這時他已經知道後面車裡坐著的是誰了。

葉晨假裝沒發現,還是照常的送著貨,直到最後一家送完了,他和老餘坐上了汽車,這才小聲開口對老餘說道:

“爸,給妖妖靈打個電話報警,從打咱們一早從市場裡頭出來,後頭的那輛黑車,就一直跟在咱們屁股後頭,我懷疑這群癟三,是奔著咱們車上賣果的貨款來的,恐怕呆會兒到了沒人的地方,就要開始攔路搶劫了!哎,你別伸頭往後看,再讓他們給發現了,殺人滅口!”

老餘哪見識過這個陣仗啊,他平時要說缺斤短倆,砸個稱什麼的,是個行家裡手,可是為人上慫的要命,平時不論是對待片兒警,還是收費的城管,都是只會陪著笑臉的那種。葉晨的話一出口,老餘的汗立馬就下來了。他左右小心的張望了一下,然後神神秘秘的說道:

“兒砸,咱們沿著大道往回開,爸給街坊四鄰打個電話求助,這群混蛋真要是繼續跟著,咱就關門打狗,呆會兒想辦法把他們包圍,扭送到派出所去!”

葉晨看著老爺子緊張的模樣,也沒再故意逗趣,他的真實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給後面的許平秋添堵罷了。他把手伸向了前擋風玻璃,拿過了小靈通,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妖妖靈嗎?我是個賣水果的小販啊,有輛車從早上我們從果品批發市場出來,就一直跟在我家車後頭,我懷疑他們準備踩點兒,打算搶劫啊,能不能麻煩你們派人過來看一眼?好的,我等你們,先想辦法把他們給拖延住!”

結束通話了電話,葉晨隨手把小靈通扔在了前擋風玻璃處,然後對老餘問道:

“爸,咱家車上保險了沒?”

老餘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

“你特麼想啥呢,咱家的車啥時候上過保險?都是碰到誰訛誰。一年的保險費用那麼高,給你吃點喝點它不香嗎?”

葉晨笑了笑,這倒是符合老餘的一貫行事作風,只見他對老餘說道:

“爸,那我可就想法把他給逼停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操作了!”

老餘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對於錢這個問題他向來沒有絲毫的妥協性,一旦有人敢打他錢的主意,他也是敢拼命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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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瞬間一個急停,然後掛上R檔,汽車直接往後倒去,只聽“咣”的一聲,葉晨父子的廂貨,跟後面的那輛黑色本田SUV非常瓷實的撞在了一起,本田SUV的保護氣囊都給撞出來了,此時司機一臉懵逼,別說司機了,就連許平秋都蒙了,腦瓜子嗡嗡的。

這時就見老餘對葉晨叮囑了一句:

“兒子,你在車上呆著就成,一定要看好貨款!”

說罷,老餘跟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勇士一般,跳下了廂貨,氣勢洶洶的朝著SUV走去,SUV的司機好不容易鑽出了空氣氣囊,看到老餘後,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特麼怎麼開的車?玩兒呢?瞧給我的車給撞的,前臉兒都花了!”

如果換成平時,沒準老餘就慫了,因為現實給他打磨的,讓他習慣了見誰都是一副笑臉,陪著小心。然而剛才在聽兒子說這輛車跟了他們半個上午了,老餘的心就是一沉,前兩天果品批發市場,就有家商戶被人跟了一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洗劫了,人還被續了一刀,一想到這兒,老餘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圍觀的人群,頓時覺得膽氣壯了幾分,大聲嚷嚷道:

“你少擱我這兒耍渾不吝,是個人都看到是你追尾了,我可跟你說,我兒子是警察,我可不怕你,我已經報了警了,你今天想不賠錢都不行!真是世風日下啊,現在撞人的,反倒橫的跟個禿尾巴狗似的,誰慣的你這臭毛病?!”

許平秋的司機,臉都快黑成一塊兒炭了,這特麼明顯應該是我的詞兒,你把我的詞兒給搶了,還帶這樣玩的?再說了,我就是警察,你有膽子跟我玩這套,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許平秋坐在車後座上沒下來,不過他已經笑的肚子疼了,因為這一出實在是似曾相識,當初彷彿葉晨在學校保衛處的時候,就是這麼顛倒黑白的。真不愧是父子倆啊,行事作風是何其的相似!

正在這時,葉晨也下了車,他沒搭理司機和自己的老子,來到了本田SUV的車後排,敲了敲車窗,似笑非笑的說道:

“許處,還在後排看戲嗎?不打算跟我談一談?”

葉晨的話把老餘和許平秋的司機都給驚到了,老餘是因為自己兒子居然一口叫出了車主的身份,聽他的意思,還是熟人,最關鍵的是,好像還是為處長,這讓老餘的心“咯噔”了一下。至於司機,則是沒想到許平秋根本沒下車,而面前的小夥子居然看出來,是許平秋尾隨了他這麼久。

許平秋失笑了一聲,在心裡不由得暗贊葉晨敏銳的觀察力,他直接開啟車門,從上面走了下來,對著葉晨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葉晨哂笑了一聲,來到了車前面,指了指車牌然後說道:

“掛著“晉A”的牌子,是個人都知道這輛車是從省城來的,而我跟省城唯一的交集就是你了,你又跟了我一上午了,如果這都猜不到,那我就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聽到葉晨的解釋,許平秋笑了,看來自己真是沒看錯人,這個小子的觀察力實在是敏銳,只見許平秋開口說道:

“看來是我燈下黑了,不過我好歹也開車二百多公里過來了,你不打算跟我找個地方聊聊嗎?”

葉晨指了指一旁的廂貨,和許平秋的SUV,然後開口說道:

“那這個怎麼辦?你可別指望我會賠你錢。”

此時老餘已經意識到了許平秋身份的不簡單,看到葉晨一副不恭敬的態度,他冷汗都下來了,抬手對著葉晨的後腦勺就是一個大比兜,然後說道:

“你個小王八蛋,整天就知道給我惹禍,讓你送個貨,你也能把人家車給撞了!同志啊,我們賠錢,該修車修車,我一分錢都不會差事兒的!”

許平秋看著老餘卑微的態度,心裡微微一酸,對著老餘開口道:

“你是餘罪的父親吧?不用這麼見外,我跟餘罪是熟人,我這車有強險,算我全責,我讓司機在這兒等保險公司的人來處理,我找餘罪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談,就不在這兒等著了!”

停頓了一下,許平秋從兜裡掏出了一盒華子,遞到了老餘的跟前,然後繼續說道:

“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讓餘罪跟我去省廳實習,你把心放寬了,你兒子很優秀,我不會為難他的!”

老餘在得知自己兒子有機會去省廳實習,激動的整個人都顫抖了,當初他之所以費盡心思把兒子給送去J校學習,就是為了兒子能別跟他一樣,做個整天賣果的小商小販。

然而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兒子畢了業,自己也沒辦法給他安排一個好的崗位,撐死了也就是回來在當地派出所當個協警,現在兒子有機會留在省廳,由不得他不激動。只見他對許平秋熱情的說道:

“那什麼,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我這破車撞了就撞了,不值幾個錢,我現在就去回家張羅酒菜,你跟餘罪談完了,一定要來我家吃飯!”

許平秋笑著點頭先答應了下來,沒有拒絕老餘的熱情,至於去不去先往後放一放,他叮囑了自己司機幾句,然後在道旁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拉著葉晨上了車,直奔市局的方向駛去。

許平秋帶著葉晨來到了局長辦公室,二人落座之後,許平秋看了眼葉晨,然後問道:

“看來你對我的到來沒有一絲的意外啊,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葉晨澹然一笑,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指敲打著膝蓋,輕聲說道:

“在J校訓練館的時候,我都已經暗示的那麼明白了,你沒來的話我才會感覺到意外。如果你沒聽出來我的潛臺詞,那我只會覺得咱們之間沒有默契,這次選拔放棄也罷,因為沒什麼比生命安全更重要了。”

許平秋被氣樂了,他感覺面前的這位還沒踏上工作崗位的毛頭小子,實在是滑不熘手,他都難以想象,經過幾年的打磨,他會成為怎樣的城府極深的人物。許平秋沉默了一會兒,對著葉晨突然問道:

“那你知道我的來意嗎?”

葉晨臉上還是那副風輕雲澹的模樣,輕聲開口,對許平秋說道:

“你既然來了,就能進一步證實我的猜想了,其實這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許平秋的眉毛一挑,看了眼葉晨問道:

“哦?你說說看,我看看你說的準不準!”

葉晨拿過了茶几上的煙盒,甩出了一隻,點著了火深吸了一口,吐出了煙霧說道:

“J校這幾年來招生的,一般都是下面的分局,或者是市局,今年卻非常反常的由省廳直接過來選拔。省廳刑偵處那是什麼地方?桉子到了那裡的,一般都是大桉要桉,能來我們這種專科院校進行精英選拔,只要是用點心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幌子,其實你們要找的,是能在一線給你們幹髒活累活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目標應該不在晉省,因為那樣太容易暴露特勤的身份了,我想你們應該是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

許平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自己的真實目的,居然被面前的這個小子說的八九不離十,至少在大方向上,已經是無限的接近了。沉默了許久,許平秋問道:

“我現在有一點沒想明白,你為什麼會把我引到這裡來,你的目的是什麼?”

葉晨撣了撣手上的菸灰,吸了兩口後,將菸屁股按滅在菸灰缸,然後說道:

“許處,其實說白了這都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著想,不管我被選上或者是沒選上,我都不會在學校裡堂而皇之的答應你們的要求,因為學校實在是人多口雜,誰敢保證學校裡發生的事情,不會透過特殊的途徑傳到犯罪分子那裡?

不光咱們可以往那邊派特情,其實反過來也同樣可以反過來調查剛入夥的新成員。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有在掌握了咱們的跟腳,這群犯罪分子,才能把自己的組織裡潛藏的雷,給一一的挖出來,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