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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眾矢之的

這時一個侍從將穆連成的上衣遞了過來,穆連成接到了手中,開口問道:

“已經聯絡好了嗎?”

侍從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穆連成回道:

“聯絡好了,咱們這次去還帶槍嗎?”

穆連成沉默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現在的天津衛,各方勢力雲集,雖說他約的物件不會威脅到他的安全,可是盯著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該有的防備也還是要有的,命只有一條……

商券會館的院子內,馬奎對著打扮成廚師,司機,清潔工,門衛和經理的行動隊成員進行訓話:

“紅黨代表下午就要到了,你們的職守各自都應該清楚,我再次提醒各位,不許暴露身份,不許跟紅黨代表吵架,不許跟他們私下接觸,收工後立即回到我的辦公室,彙報一天的情況,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各就各位吧!”

正在這時,有一名小特務,來到了馬奎身邊彙報道:

“隊長,陸處長來電話說,二號線的監聽訊號不清楚!”

馬奎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對著手下的特務問道:

“我們的監聽清楚嗎?”

“清楚!”

馬奎笑了笑,對著手下的特務吩咐道:

“告訴陸處長,已經檢查過了,就這樣吧。”

一切都像葉晨所預料的那樣,馬奎和陸橋山的行動目標一旦重疊,那麼他們兩人肯定會勾心鬥角,互相之間各種拆臺,畢竟這倆貨就沒一個好鳥。指望他們攜手共進,配合去完成任務,共創美好的未來,呵呵,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馬奎和陸橋山忙活的腳打後腦勺,以應對即將到來的紅黨代表的時候。餘則成也欻了個空從穆家出來,去了一趟藥鋪,面見了秋掌櫃。

餘則成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沓照片,對著秋掌櫃說道:

“汽車修理員、司機聞時鳴,行動隊的;前臺主管宋非,行動隊偵查科科長;前臺服務員劉根寶,行動隊的;服務員陳北伐,行動隊的……”

秋掌櫃在一旁將這些打扮成商券會館服務人員的軍統人員的個人信息,一一的記錄了下來,這些東西如果傳到了記者那裡,透過紙媒報到出來,勢必會讓天津站陷入被動,而馬奎作為執行人,上面是絕對不會讓他好看的。

餘則成沉吟了片刻,對著秋掌櫃輕聲說道:

“你們如果揭露他們,最好名字不要都說對,可以說錯一兩個。”

秋掌櫃知道餘則成擔憂的是什麼,我方這邊掀翻牌桌,輿論一旦發酵,軍統天津站勢必會嚴厲追查情報外洩的根源,到時候一切都是準確無誤的,那就說明天津站內部絕對有奸細。掌控這種資訊的,一般只會是像馬奎,陸橋山和餘則成這種級別的各科室大員,到時候很容易會懷疑到餘則成的頭上。

秋掌櫃將照片和記錄的紙張收好,對著餘則成輕聲說道:

“這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察覺到情報來源的。”

秋掌櫃作為一名老地情,對於如何打馬虎眼是很擅長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工作這麼些年,他是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

同時,他也對餘則成的謹慎感到高興。因為情報工作,最需要的就是謹小慎微,這即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自己同志和組織的安全負責……

下午的時候,葉晨安排洪秘書,通知各科室的負責人到會議室開會,等人都到齊後,會議正式開始,葉晨坐在主位上,至於手底下各科室的負責人則是紛紛列席兩旁。葉晨輕咳了一聲,然後對著眾人說道:

“晚上駐軍方面要歡迎紅黨代表,到時候大家都要去,人多氣氛好,要讓這群鄉巴老看看,天津衛正是風調雨順吶。”

此時馬奎一臉精明能幹的樣子,看著手裡的小本本,對著葉晨彙報道:

“報告站長,知識分子和工商界的代表都找好了,抗戰英雄,學生代表,藝術家和普通百姓的代表也都找好了,總共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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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外勤在這種湖弄上級的表面文章上,從來就沒輸過,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葉晨看著拼命表現自己,狂刷存在感的馬奎,心中一陣好笑,你現在做的越多,到時候就會錯的越多,這也正是他想達到的結果。

然而該做的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葉晨做出一副關心工作的模樣,開口說道:

“學生代表要嚴格審查,年輕人喜歡亂說。”

一旁的陸橋山滿臉賠笑,對著葉晨說道:

“是,還請站長放心,他們都是青年軍的骨幹,都經過正大跟團校的年訓,他們的檔桉也都一一審查過了!”

一九四四年,小鬼子大舉迸犯貴州,馬上就要逼進抗戰大後方重慶。在這種背景下,常凱申號召知識青年從軍,並提出“一寸河山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口號。

全國的熱血青年紛紛參軍,保家衛國,抵禦侵略者。很快參軍的青少年就達到幾萬人,被編成九個師,每個師的師長都是由陳辭修推薦,最後由常凱申親自確認,頒發任命狀。

葉晨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馬奎,開口說道:

“婦女界也需要代表啊,馬隊長,你那邊沒準備嗎?”

馬奎被葉晨給說的一愣,隨即說道:

“這通告裡也沒有說還需要婦女代表啊。”

葉晨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然後對著馬奎說道:

“我的同志啊,做工作要全面,考慮問題要面面俱到,咱們要給那些沒見識的鄉巴老,看看什麼叫城市裡的新女性,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社會在進步。”

給人添堵一向都是葉晨所擅長的,而且在職場混跡這麼些年,葉晨對於這些教訓人的套瞌簡直是不要太熟,幾句話就給馬奎堵在那兒了,許久之後他才訥訥說道:

“晚上就要用的話,這人怕是來不及找啊。”

葉晨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各科室大員,輕聲說道:

“這還不簡單嘛,讓各位的太太到場就行了,長得又不難看,讓他們穿戴整齊,站在後面,露個笑臉就行了。”

馬奎和陸橋山倒是無所謂,畢竟就像站長說的,自己的太太雖說算不上什麼大家閨秀,可好歹也算是見過世面,這種充當背景板的活兒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然而餘則成的心裡卻是一突,翠萍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惹事的祖宗,如果讓她到時候大放厥詞,那自己恐怕是要倒大黴。於是他趕忙對葉晨說道:

“站長,我那個太太就算了吧,嘴大,那樣子也不進步啊!”

葉晨暗暗憋笑,心說你還真是抓住了翠萍的精髓,不過讓翠萍到場,葉晨也是有所考慮的。她跟左藍遲早都要接觸,而且以餘則成的身份,跟左藍交往甚密的話,絕對會引起馬奎和陸橋山的懷疑,你說是老情人敘舊,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而翠萍則是沒有這樣的擔憂,她完全可以借吃醋的藉口,跑到駐地去跟左藍撒潑,找時機去傳遞情報,畢竟她是個虎娘們兒,天津站裡就沒人不知道。

而且餘則成也真的看低翠萍了,如果她真的一無是處的話,上級也根本就不會拍她來給餘則成打輔助。只能說這個女人偽裝的太好了,連餘則成這個在軍統廝混多年的老油條,都沒有看出她的不簡單。

葉晨一口回絕了餘則成的請求,對他說道:

“餘主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翠萍作為你的太太,早晚都要見識這些大場面的,沒有學習,哪來的進步?你也不想翠萍不合群吧?這事兒你就甭管了,馬奎啊,讓你太太帶著餘太太去燙個頭,波浪型的,越時髦越好!”

馬奎一口答應了下來,至於餘則成則是有些瞠目結舌,他有些弄不清站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當晚,餘則成帶著翠萍提前來到了會場,翠萍一副見到什麼都很好奇的樣子。

餘則成看著翠萍的這身裝扮,感到一陣心累。翠萍本身就瘦的跟個麻桿兒似的,結果還穿了一身緊身的衣服,更加凸顯了她的瘦,再加上蓬鬆的雞冠頭,怎麼看怎麼都覺著像個山炮似的,再加上她咧嘴一笑,感覺都快咧到耳根子了,這也就是自己跟她熟悉,要是換個不熟的,大晚上在路上遇見,指定以為碰到鬼了。

餘則成忍了半天,實在是沒忍住,對著翠萍問道:

“你的這個頭髮,還有這身衣服,是不是那個馬太太給你選的?”

餘則成已經意識到了,馬奎媳婦這是故意讓翠萍出醜,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雖然自己平日裡也不大待見這個女人,可好歹她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太太身份,你故意這麼折騰她,這是明擺著要讓我難堪啊。餘則成已經在心裡給周根娣這個賤女人記上一筆了,有賬不怕算,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翠萍看出了餘則成臉上的不悅,心裡也意識到了什麼,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憨憨的咧著嘴一笑,然後問道:

“好看吧?好不好看?”

餘則成不忍直視的轉過了頭,嘴裡都囔著:

“好看,太特麼好看了!”

此時的餘則成壓抑著自己想要刀人的衝動,將翠萍帶到了太太團那邊,交給了梅姐,就離開了。今晚他還有正事要辦,葉晨讓他假扮成記者,到時候對參加歡迎會的紅黨代表發難提問。

隨著時間的推移,突然就聽到司儀大聲說道:

“國軍代表張羅林將軍到!”

這時就見入口處走進了幾位穿著軍服的人,與會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然而紅黨的代表卻姍姍來遲了,等了能有十多分鍾才進會場。

餘則成混在記者團裡,站在前排,不停的擺弄著手裡的相機,做出一副專業記者的模樣,忙著拍照。隨著紅黨代表鄧銘將軍到場,餘則成正要追著鄧銘的身影離開的時候,入口處又走進來一位身著戎裝,英姿颯爽的女軍官,餘則成直接愣住了,不大的小眼睛瞬間瞪大。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左藍,左藍一臉微笑的對著與會人群敬了個軍禮,隨即她也在人群中看到了餘則成的身影,這讓她有了片刻的失神,不過她很快意識到這是什麼場合,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隨著眾人入座,司儀在一旁宣佈歡迎會正式開始,隨即到了記者提問時間,餘則成按照葉晨吩咐的,和眾多記者一起舉起了手,司儀明顯是自己人,他直接點了餘則成發問,餘則成輕咳了兩聲,舒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開口說道:

“我是自由天津廣播的記者,我叫高榮,在此謹代表自由天津廣播歡迎張將軍,鄧將軍,以及所有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八路軍代表遲到了十多分鍾,有人質疑貴方的誠意,請做出簡單解釋!”

鄧銘將軍沉吟了片刻,然後對著臺下的人說道: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請我們的副代表左藍女士來回答。”

左藍跟鄧銘眼神上做了個溝通,然後侃侃而談道:

“本來不想提遲到這個問題,畢竟大家是第一次見面嘛,可是您既然問到了門口,我就不得不說了。

原因就是,我們駐地內外到處都是國府軍統站的特務人員,使我們的行動很不方便,耽誤了時間,所以讓大家久等了!”

坐在茶座上的葉晨,故意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雙眼微眯著看向了主席臺,至於他身邊的馬奎,則是面露土色,因為監視這一塊,完全都是他在負責,這是直接被打臉啊,說明他工作失利了。

至於一旁的陸橋山,則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對於馬奎已經不爽很久了,現在看到他顏面掃地,陸橋山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暢快,他巴不得馬奎被摔得更慘一些。

餘則成下意識的朝著三人的方向撇了一眼,然後接著用記者的身份發問:

“天津各方面為了迎接貴方代表,拿出了最大的誠意啊,您剛才提到的什麼特務問題,是猜疑呢?還是你們自己想象的?請說一下貴方的根據吧!”

既然早就已經制定好炒作輿論的計劃,餘則成自然是要刨根問底,左藍跟鄧銘進行了簡單的交流,然後開口說道:

“我們當然是有據可查。”

說罷左藍從主席臺上拿起了一本商券會館工作人員的名冊,繼續說道:

“這是接待方為我們提供的工作人員名冊,我代表駐地的前堂主管,在名冊上叫鄭飛,實際上是軍統天津站偵查科科長,宋非,唐山人,三十七歲;汽車修理工,在這上面叫王名理,其實他叫聞時鳴,是軍統天津站行動隊的司機,寶坻人,三十二歲……”

臺下的馬奎勃然色變,因為他攤上大事兒了,這次軍調上上下下都在關注,結果在他這裡出了簍子,即便他身後站著的後臺是毛齊五,恐怕都會指著鼻子罵他一句酒囊飯袋,這特麼可怎麼收場啊?

歡迎會最後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結束之後,葉晨手下的三位大員,齊聚到他的辦公室,葉晨褪下了身上的唐裝,直接扔在了辦公桌上,臉色陰沉的對著三人發問:

“我記得上次開會的時候,沒有請紅黨的代表參加啊,他們怎麼什麼都知道?”

葉晨的話問的很殺人誅心,因為這件事情跟餘則成和陸橋山挨不上半點關係,壓根兒就不是他們的職權範圍,馬奎心知葉晨的話是對著自己問的,即便是心裡憋屈的要命,他也無奈的站了出來,對著葉晨說道:

“站長,駐地那邊兒整個都是我負責的,我願意接受處罰!”

葉晨玩味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

“處罰是最無能的手段,這次本來是要給紅黨一個下馬威的,這下好了,咱們天津站算是出大名了,恐怕現在重慶那邊都收到訊息了。這是有人故意跟我們天津站過不去啊……”

陸橋山看了眼馬奎,然後說道:

“他們察覺我們把人安排到回關,這不意外,可是他們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人員名單呢?”

陸橋山這是在對馬奎集火,因為他知道這傢伙是自己競爭副站長的最大絆腳石,但凡是能給他添堵,自己都要去做。陸橋山就差指鼻子說馬奎私通紅黨了。

葉晨看著馬奎,然後臉色陰沉的說道:

“三天內,這件事情務必給我個水落石出,真就是對你的處罰。”

馬奎的腳跟一磕,應聲稱是,這時候葉晨玩味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家有內鬼,我可以這麼斷定嗎?”

這是母庸置疑的,面前的三人都是軍統的老油條,他們自然判斷的出來,所以齊聲回道:

“可以。”

“可是這個鬼在哪兒呢?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葉晨繼續發問。

陸橋山作為情報處的處長,最基本的情報分析,是他的職業技能,沉吟了片刻後,只見他輕聲說道:

“紅黨代表說的有兩處錯誤,第一,宋非是保定人,他們說成是唐山人;第二,陳北伐二十一歲,他們說成是二十四歲,從這兩個資訊來看,我認為情報洩露,不是我們天津站上層,內鬼應該在下層,因為下面的人很多是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