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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風起兮

其實餘則成對於馬奎來找自己的目的,是心知肚明,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馬奎心裡要說不慌,那才是假的,因為這是可以悔他前程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大早就來到自己家裡,貌似“好心”的來給自己提醒,他才沒有那個閒工夫呢。

餘則成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南京看到馬奎的那一次,他突然開口問道: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當初去南京暗殺呂宗方,就是毛主任的差事吧?”

馬奎用手指輕點了兩下餘則成,又拿出了平時那副裝B犯的做派,對餘則成說道:

“你知道也好,不得不說,聰明人就是聰明!”

餘則成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厲色,呂宗方當著自己的面,被馬奎刺殺,一直都是他心裡的痛,因為呂宗方跟他是亦師亦友的關係,甚至是他走上紅色道路的引路人。餘則成雖然心裡恨這個人恨得要死,可是表面上卻是做出了一副憨笑的樣子,隱藏自己的情緒,是他這個軍統出身的戰略特情的基本功。

這時就見馬奎用略帶威脅的語氣,對著憨笑的餘則成開口說道:

“站長快回來了,則成,有些話最好還是先不要說!”

餘則成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試探著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兒啊?”

馬奎微微頷首,餘則成做出一副懂事的樣子,說道:

“放心,我明白!”

……………………………………

因為我黨從北平來到天津送電臺的那個假扮皮貨商的同志暴露,馬奎一直派手下人跟蹤他跟蹤到了北平,跟蹤的特務把自己暴露了,遭遇我地情同志的激烈反抗,結果在抓捕的過程中動了槍,鬧得人盡皆知。

馬奎這邊在得知這一情況後,唯恐天津這邊的交通站收到訊息撤退,立刻對懸濟藥店和他對面的四毛五金鋪實施了抓捕,因為事發突然,秋掌櫃被捕了。

馬奎在對藥店夥計那三兒的審訊中,得知了秋掌櫃一系列異樣的舉動,在得知秋掌櫃命令夥計掛出清倉的牌子後,馬奎直接意識到這很可能是秋掌櫃在對自己的同夥發出交通站關閉的訊號。

馬奎來到了牌子旁,隨手翻了翻,發現除了一個清倉的牌子外,還有一張寫著“收虎骨”,馬奎找出收虎骨的牌子,遞給了手下的特務,然後說道:

“把這個給我掛出去!”

馬奎特意留下了特務,繼續在懸濟藥店裡釣魚,他知道天津隱藏著一個代號“峨眉峰”的紅黨,當初軍調駐地隱藏特務的情報,就是這個“峨眉峰”洩露的,最後還連累自己背了黑鍋,他嚴重懷疑這個“峨眉峰”是天津站的人。

下晚回家,餘則成吃過晚飯之後,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他回憶起了昨晚在辦公室裡,看到的那份甄別自己的檔案,上面出現了很重要的資訊,有一個代號“佛龕”的特務,曾經在延安見過左藍。

餘則成正在那裡胡思亂想著站長回來,自己應該怎麼把這件事給圓過去的時候,突然家裡的電話鈴聲響起,餘則成接起來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陸橋山的聲音:

“餘主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額,您太太出事兒了!”

餘則成的腦子“嗡”的一下,一個特情的敏感,讓他瞬間想到的不是別的,就是馬奎,因為今天自己送翠萍離開的時候,馬奎來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而且他知道翠萍是透過北窪長途汽車站返程的,非常容易做些手腳。

餘則成換好了衣服,第一時間來到了站裡,直奔情報處陸橋山的辦公室。此時陸橋山的辦公室裡,除了陸橋山以外,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餘則成認識,是站裡的特務,餘則成聲音低沉的對著陸橋山問道:

“陸處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陸橋山看到餘則成後,第一時間對他勸慰道:

“餘主任別著急啊,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你太太做長途公司的車,下午在永定河灘,遭綁匪劫了,現在下落不明!”

餘則成本能的感覺到這件事情非常的蹊蹺,只見他神色凝重的對著陸橋山問道:

“劫了?”

陸橋山自然是看出了餘則成的不安,換了誰遇到這種事情,都只會是心亂如麻,陸橋山急忙安慰道:

“餘主任,別著急,我已經通知了保定組,他們現在正在往那邊兒趕。清風店的駐軍也在幫著尋找呢,這可是最近的駐軍了!”

餘則成這才注意到陸橋山身邊站著的兩人,開口問道:

“陸處長,你們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這時就見陸橋山身旁一個穿著大褂的男人,對著餘則成說道:

“餘主任,我是長途公司的經理,開車的司機被他們放回來了,跟我說半路上遇見土匪,每人一杆槍霸外口音,人和財物都被弄到山裡去了!”

餘則成一臉的愁容,沉吟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

“我今晚就在辦公室等著吧,有什麼情況趕快告訴我。”

陸橋山看著平日裡穿著板正的餘則成,趕來的時候興許是因為走的急,連前襟的衣服釦子都沒顧得上系,而且離去的時候腰桿也明顯彎了下來,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也不禁嘆了口氣。

餘則成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越尋思就越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隱隱中他總是感覺這件事情跟馬奎脫不了干係,沒準兒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兩天在站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佛龕在延安對他進行的調查,翠萍失蹤,這麼大的事情都是急需向上級彙報的,想到這兒,餘則成絕對溝通自己的上線秋掌櫃,把情況立刻反應上去。

餘則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剛從辦公室裡出來,來到樓梯口正要下樓,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喧譁聲,而且聲音他聽著非常耳熟。餘則成順著樓梯朝下面看去,發現行動隊的特務,正押著秋掌櫃從外面走進來。

餘則成大驚失色,這是懸濟藥店這個交通站被人給查抄了,不用問,這肯定是馬奎的手筆,這個王八蛋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餘則成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錶,回到了辦公室,思索了片刻,給陸橋山撥去了電話,接著打聽翠萍訊息的引子,提出讓馬奎幫忙在軍隊找找人。

餘則成深知陸橋山和馬奎的不和,之所以這麼說,肯定會從陸橋山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果不其然,陸橋山的話裡透著一股子酸意,將馬奎下午的時候端了紅黨一個地下交通站的情況告知,據說還動了槍。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壓抑的氛圍讓餘則成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一種下雨前的低氣壓彷彿在他頭上籠罩,他解開了襯衣的領口,深呼吸了幾下,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亂,必須沉住氣,現在這種情況,他什麼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因為眼下做多錯多,一旦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被馬奎抓住了,那就天崩地裂了。

葉晨這邊剛回到天津站,就得知了秋掌櫃被捕的訊息,他長嘆了口氣,人力有時窮,這些日子以來,他身邊的瑣事實在是太多,一樁接著一樁,讓他根本無暇去處理秋掌櫃的事情。

再加上馬奎這邊懷疑他是出賣情報的罪魁禍首,一直在對自己小心提防,所以這導致秋掌櫃被捕的歷史軌跡沒有任何的改變。

天津站的會議室裡,幾位大員坐在那裡正在開會,陸橋山向葉晨告知了翠萍被劫匪綁架的事情,葉晨安慰了餘則成幾句,因為他知道翠萍沒事,只是虛驚一場。

正在這時,馬奎從外面進來,見過葉晨之後,將逮捕秋掌櫃的事情進行了彙報。葉晨對著馬奎問道:

“那你審出什麼結果來了?”

馬奎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對著葉晨說道:

“這個地下黨油鹽不進,現鈔金條都不要,所以我只好動刑了。”

馬奎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鎖定了餘則成,因為他想看看這個傢伙的臉上會有什麼反應,他一直懷疑餘則成通紅,要不然在天津站的這段時間,他也不會這麼針對他,主要是他們兩口子都太值得懷疑了。

餘則成自然是感覺到了馬奎的目光,他的心哪怕還在滴血,也得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這些日子以來跟秋掌櫃的相處,讓他對我黨有了強烈的認同感。現在聽說秋掌櫃被馬奎用刑,他是真的擔心秋掌櫃撐不下去,可以說眼下他是極度危險的,一旦秋掌櫃把他給撂出來,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自己悲催的結局。

葉晨給洪秘書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出去,洪秘書意識到天津站的這幾位大員是有事情要談,也沒在多做逗留,夾著資料夾走出了會議室。畢竟這些公務上的事情,他是真心興趣不大,有這工夫趁著馬隊長工作繁忙,去和小嫂子溝通一下感情它不香嗎?

葉晨在洪秘書走後,才對馬奎問道:

“你這次抓住的是個什麼人啊?”

馬奎私底下就算是對葉晨有再多的不滿,都不敢帶到工作中來,因為這個傢伙現在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馬奎開口說道:

“表面上這個傢伙是個藥店的掌櫃的,實際上他是地下黨在天津的重要領導人。”

陸橋山看著馬奎誇誇其談的樣子,心裡是一陣的不舒服,葉晨不在的時候,自己就是代理站長,結果他的行動根本就沒跟自己打過招呼,也就是說人家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陸橋山沉吟了片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馬隊長這是立功心切啊,如果再等個幾天,肯定會有大魚上鉤的。”

馬奎又如何聽不出來?陸橋山這是看葉晨回來了,當著站長的面給自己下藥呢,明裡在說自己賣力工作,暗裡卻是在說自己放跑了大魚。陸橋山的話讓馬奎的貨“曾”的一下拱了上來,只見他對著陸橋山說道:

“陸處長,他們的聯絡人在北平已經暴露了,訊息很快就傳了回來,我下手抓捕的時候,他們正在逃跑,別說晚幾天了,就是晚幾分鐘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還跟我談什麼大魚!

!”

葉晨看了眼陸橋山有些難看的臉色,充當起了和事老,開口說道:

“好了好了,都不要爭了。既然是重要領導,走吧,咱們大夥兒一塊兒見識見識去。”

幾人來到了審訊室,葉晨藉著有些昏暗的燈光,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此時被打的遍體鱗傷。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識自己同志被審訊的情況,可是心裡還是一陣難受,這就是特情暴露後要承受的代價。當初的陳萍如此,現在的秋掌櫃也是一樣。

馬奎示意手下的人一盆涼水將陷入了昏迷的秋掌櫃澆醒,秋掌櫃一個激靈,他睜開眼後,打量了一眼他面前的幾個人,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下線餘則成,秋掌櫃故意不與餘則成的目光有所接觸,他怕自己會讓同志暴露。

馬奎看著眼前的秋掌櫃,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是要一條道走到黑,還是投入到光明的懷抱,這都看你自己。”

秋掌櫃喘著粗氣,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說道:

“別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馬奎看到秋掌櫃這麼死硬,也沒跟他廢話,讓人把藥店的夥計給帶了進來,對他說道:

“你倆是老同事了,勸勸他吧。”

餘則成看著藥店夥計被包紮好的傷口,哪還意識不到這個傢伙已經叛變了?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只見藥店的夥計有些畏縮的說道:

“秋老闆,我已經……我實在是受不了這些刑罰,你也別堅持了,交代吧,後面會有好多出路的秋老闆!”

秋老闆藉助眼角的餘光,把餘則成的擔心看在了眼裡,只見他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

“閉嘴,叛徒,你不配跟我說話。你們別以為自己得到什麼寶貝了,他只不過是個報務員,什麼都不知道,連起碼的密碼都不知道,還跟我談出路,哈哈,不覺得太好笑了嗎?”

葉晨藉著光線的遮掩,低沉著聲音說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你說吧,這裡可不是充英雄的地方!”

“別做夢了,誰也不能戰勝我的信仰,我可以去死,但我絕不會出賣我的戰友,別費心思了,一切都結束了!”

說罷秋掌櫃用手捂住了嘴,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餘則成親眼看到這一幕,心有不忍的閉上了眼,嘴唇彷彿感同身受一般抽搐了兩下,他沒想到自己的上級平日裡就是一個謙謙君子,在審訊室裡居然是這樣的剛烈,一直在眼圈兒環繞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餘則成下意識的摘下了眼鏡,從兜裡掏出了一塊絨布,假意低頭擦拭鏡片,實則是為了不讓身邊的這幾頭狐狸發現自己的異樣。

然而餘則成想多了,此時沒有人顧得上去看他,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了,馬奎氣急敗壞的衝上前,掐住秋掌櫃的腮幫,意圖撬開他的嘴,身邊還有一眾特務的幫忙。

葉晨站起身來,面色沉重的看著秋掌櫃,扣上了自己上衣領口的釦子,對他莊嚴的行著注目禮,心裡暗暗的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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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你的付出是不會白費的,你面前的這個雜碎他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他。”

……………………………………

翠萍第二天就被陸橋山帶著兩個大兵給送到了餘則成的辦公室,餘則成喜出望外,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當即把自己兜裡的錢全都掏了出來,權當是請送翠萍回來的大兵喝酒了。

兩個士兵遲遲不敢要,因為他們這是受了陸橋山的委託,餘則成將目光看向了陸橋山,他這才笑著示意讓兩個士兵收下。

餘則成湊到陸橋山身邊,小聲說道:

“陸處長,這次多虧了你,你這份情當弟弟的記在心裡,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陸橋山笑著拍了拍餘則成的肩膀,然後說道:

“我拿你當我自家兄弟,咱們之間說這個就外道了,你和弟妹重逢,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帶著這兩個士兵去做個筆錄,回頭找你喝酒!”

在天津站有很多話不方便說,一直到下了班,餘則成和翠萍重新回到家裡,吃過了晚飯,夜深人靜打算休息的時候,餘則成才對翠萍開口說道:

“翠萍,從昨天到今天發生了許多事情。第一,你失蹤了,第二,我的上級被捕了,交通站徹底被摧毀了。”

翠萍也並非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他第一時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口說道:

“那你得馬上離開啊,他可能會叛變!”

翠萍隨即便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自己來天津前,對餘則成的說道是游擊隊的隊長,不可能接觸到與地情有關的相關工作。

翠萍的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怎麼找補回來,起身去了衣櫥,伸手一陣摸索,返滬對餘則成質問道:

“我手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