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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連環計

餘則成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扒拉著算盤子攏賬,就見葉晨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餘則成趕忙站起身來,對著葉晨問道:

“站長,您有事兒啊?”

葉晨笑著走到餘則成的跟前,擺了擺手,對他說道:

“沒事兒,路過,隨便看看!”

說著,葉晨走到了餘則成的辦公桌前,餘則成指著面前的賬本,對著葉晨抱怨道:

“站長,這兵船麵粉每袋兒漲到兩百五十萬了,我這賬沒法做啊!”

其實這時還算是好的,不用多,一年後,隨著法幣的氾濫,物價也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飛速上漲,那時的物價水平會達到一石米五千八百萬元,一個燒餅要三萬元,法幣如同廢紙一般,百元紙鈔被當做冥幣或者手紙,連乞丐都拒收千元以下的鈔票。

葉晨在滲透的世界裡經歷過這一切,自然是心中有數,不過他沒對餘則成說這些題外話,而是出言安慰道:

“這種事情不是咱們能操心的,給南京打報告,讓上面追加,現在全國上下都一樣,不用太往心裡去。

對了,有個事兒我差一點給忘了。有一個熟人,也是別人介紹的,想進保密局,以前受過一些訓練,對這個人我不大瞭解,你見他一面,考察考察?”

餘則成心裡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人就是他派出去的。不過他更清楚葉晨急於辦好這件事,給人家一個交代,畢竟這關乎到真金白銀的事情,梅姐整天在黑市出貨,肯定需要這樣的一副白手套,替她出面解決這樣的事情。

所以餘則成沒有第一時間推脫,而是回道:

“行啊,沒問題,什麼時間?”

葉晨也知道餘則成不可能接下這個任務,之所以會來到餘則成這裡跟他通氣兒,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於是便提前幫他找好了拒絕的藉口,瞅他桌面的這些爛賬,還不知道要處理到幾點呢,於是便開口說道:

“那就下午吧,如果行就給他弄個編外外勤,讓他跑跑腿兒,對了,這個人很熟悉黑市,你也可以利用。”

餘則成笑著應了一下,隨即把目光看向了辦公桌桌面,開口說道:

“站長,今天下午恐怕不行啊,我這預算還沒做完,報告也都沒弄呢,再不弄就斷糧了,要不讓李隊長去吧?他看人也比較準!”

“嗯,也行!”

李涯此時即將掉進一個餘則成早就給他挖好的坑裡,可是他卻不自知,站長吩咐,他自然是要照辦,而且在天津站裡,這樣吃空餉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他不至於為了這種事情去得罪葉晨。

所以中午吃完飯,李涯熘熘噠噠的前往了約定的茶樓,在樓上竹簾隔著的包廂裡,跟葉晨的關係戶見了面,並且吩咐掌櫃的,如無召喚不要打擾。

李涯見到關係戶後,發現他很懂事的帶了一頂黑色的禮帽,把自己的面孔遮了大半,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兒,啞然失笑,對他說道:

“摘了吧,保密局這點排面還是有的。說說吧,為什麼要進保密局?”

關係戶沒有直接回答李涯的問題,而是做出了一副努力辨認的姿態,許久後才有些驚訝的大聲說道:

“馮先生?您不是馮劍先生嗎?”

李涯明顯的愣了一下,因為知道他馮劍這個身份的,即便是在保密局裡,也只有有數的幾個高層知道,他對來人的身份打了個問話,直接否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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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姓馮。”

“您不是“佛龕”嗎?”

來人叫出了自己的行動代號,讓李涯變得臉色有些凝重,因為這預示著他的身份不簡單。站長派自己過來考察他,所以自然不可能是葉晨告訴他的,那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過往?

李涯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來人,然後言簡意賅的回道:

“曾經是,你是什麼人,我們見過?”

李涯一邊問著,一邊拉過了一把椅子坐下。關係戶貌似憨憨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李涯說道:

“您不記得我了?在西安交換您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我是十二旅警衛連的!”

陝南十二旅是一支歷史非常悠久的部隊,在逐鹿中原的晉冀魯豫、中原野戰軍作戰序列中,經常發現它的身影。該旅是抗戰時期,由陳庶康將軍太嶽軍區之四分區和山西抗日決死隊(山西新軍)之一部合編而成。

抗戰勝利升格為野戰軍後,最初的番號是晉冀魯豫軍區第八縱隊第二十四旅,該縱一度奉命挺進東北,任務取消後第二十四旅轉隸陳庶康第四縱隊,序列番號隨之調整為第十二旅。

李涯作為在延安潛伏多年的軍統特務,自然是知道這只部隊,臉色一變,隨即問道:

“你是八路?”

關係戶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李涯說道:

“對,以前是。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在延安的時候,您不還姓馮的嘛?”

李涯作為一名受過專業培訓的特務,按理說記人是他的強項,可是他對面前的男子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可是他還是附和道:

“是啊,好像有點印象。我想起來了,你跟那個時候不一樣了,不像那個時候穿八路軍軍裝時的樣子了,你怎麼出現在這兒了?”

關係戶看出了李涯臉上的疑惑,知道他沒對自己放下戒心,於是繼續說道:

“我老家是天津的,我因為拿了首長的幾塊肥皂,被他們給開除了。當時交換您的時候,您可真威風,像個大英雄!”

聽著別人提起自己過去的時候,哪怕是非常狼狽,也很有風骨,這讓李涯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畢竟沒誰是不喜歡被人誇的。他抿了抿嘴,目光看向前方,彷彿是在追憶過去,然後說道:

“對於我來說,那是一段難忘的記憶,你還記得,不容易啊!”

“我當時心裡特別崇拜你,不覺得您像個俘虜,我當時真想叫您一聲同志,哦,當時都是那麼叫的!”

李涯明知道面前的男人在對自己阿諛奉承,可是卻難以升起一絲厭惡的感覺,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說的話讓一直得不到重用的李涯,心裡感覺到很舒服,所以語氣也逐漸放緩的說道:

“對,當時都那麼叫,同志這個詞,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了。”

其實李涯心裡對那段歲月,也愈發懷念,最起碼那段時間裡,在延安那種地方,可不存在什麼爭權奪利,爾虞我詐,雖然生活環境差了些,可過的不像現在這麼窩心。如果不是信仰不同,李涯會非常享受那段時光,可惜自己比較軸,認準了一條道,一般都是一路走到黑的。

關係戶從李涯的表情,知道自己搔到了李涯的癢處,於是便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我後來啊還聽八路軍的首長說,拿“佛龕”出來交換虧了,換去的那個人啊已經沒用了,連舌頭都沒了!”

李涯得意的笑了笑,然後不緊不慢的輕聲說道:

“是啊,他們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很愚蠢!”

看到自己吹捧的火候差不多了,該套的話也都已經套出來了,關係戶笑著說道:

“這可真是他鄉遇故知啊,我看您現在高就了,我這點事兒就全仰仗您了,就是一口飯的事兒,我特別喜歡保密局!”

李涯也不是那種別人一吹捧就找不到北的傢伙,這個人以前是八路,可葉晨卻讓自己來考察,難不成他跟紅黨那邊現在還有什麼聯絡?沉吟了片刻,李涯問道:

“你是怎麼認識站長這麼大的人物的?”

“是謝若林先生推薦的。”

李涯的心裡頓時一驚,他還從來都不知道謝若林跟葉晨相識,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來,總有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李涯目光變得有些陰冷,盯著來人靠近了問道:

“你以前真的見過我嗎?”

“見過啊!”關係戶回答的很從容。

李涯的心裡雖然有些不安,可是這終究是站長的指派,他也不好違逆,所以只能是做個順水人情,結束了這次的考察……

……………………………………

餘則成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去謝若林的屋裡坐了坐,因為他還得繼續給謝若林下藥。

謝若林見到餘則成來了,趕忙泡了壺好茶,兩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談著是,謝若林對餘則成問道:

“餘大哥,前兩天你說的事,聯絡的怎麼樣了?”

因為餘則成丟擲的誘餌足夠硬核,關心這樣情報的,不止是一個兩個,到最後肯定會賣上大價錢的,所以謝若林表現的很殷勤。

餘則成輕呷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然後對謝若林說道:

“已經聯絡的差不多了,他說了,可以讓你見到李德鄰身邊的那個奸細,還有這個奸細發往延安的密電原文。”

情報交易上的事情,謝若林表現的很專業,只見他開口說道:

“這是最基本的條件,情報到手後我還得鑑定真偽的啊,總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餘則成也不是第一次跟謝若林打交道,深知他這個人疑心很重,於是補充說道:

“還有,這個奸細和克公在北平秘密會見的照片。”

謝若林長吁了一口氣,只憑這個就足以打消自己跟買家的懷疑了,謝若林表示了認可,輕聲說道:

“他很專業啊!”

餘則成哂笑了兩聲,帶著一絲不屑的口吻說道:

“在我看來,他也很業餘。”

餘則成的話讓謝若林有些意外,因為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餘則成突然來了這麼一下,感覺他似乎是不想讓這樁生意順利的進行下去。謝若林陪著笑,對餘則成問道:

“哦?餘大哥跟我說說,他怎麼業餘了?”

餘則成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情緒彷彿有些激動,音量明顯變高:

“我忙前忙後的,結果這個傢伙卻提出不希望我在場。可我是中間人啊,哦,你們倆聯絡上了,一腳把我踢開,我算什麼?我白忙活了,你覺得這合適嗎?一輛別克車,我怎麼也應該分倆車軲轆吧?”

謝若林平日裡接觸的都是情報交易,對於這種事見得簡直不要太多。然而眼下,他還指著餘則成幫他牽線搭橋,所以自然是得幫著餘則成說話:

“他甩開中間人是很不仗義啊。”

餘則成故作一臉鬱悶的對著謝若林說道:

“可是我如果堅持出現的話,他就拒絕跟你交易。”

此時謝若林也有些撓頭,沉吟了片刻後說道:

“我明白了,他是想獨吞。餘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見了面我會儘量殺他的價,殺出來多少都給你,要是殺不下來,你那份我來給!”

看到魚已經咬餌,餘則成心中暗喜,因為這代表謝若林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他之所以會編出這樣的藉口,完全就是為了不出現在滅口現場,撇清和謝若林的關係。

不過表面上餘則成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對謝若林說道:

“說實話,我信不過你。我不是幹你們這行的,幹這件事都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結果卻把我給撇開了,真要是白忙活一場,在掉了腦袋,那就有點太不值了!”

眼瞅著事情要黃攤子,謝若林有些急了,他對餘則成說道:

“不是,餘大哥,你總不能讓我先墊付給你吧?他的情報我還得驗證呢!萬一是假的呢?”

餘則成看著謝若林思考了片刻,彷彿是掙扎著下定了決心,發狠說道:

“好,那我就信你一回,但是你記住了,你得守信用。你要是不守信用,以後別想在我手裡得到任何情報。我手裡關於奸細的這些情報很多,胡琴齋身邊的,傅作義身邊的,湯恩伯身邊的,我都有你要是守信用的話,以後我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給你,否則的話……這些情報賣給誰可都是一大筆錢,我不是非跟你交易才行!”

這一刻謝若林真的是心動了,此時他甚至是有些後悔當初把餘則成賣給了李涯,還好,李涯雖然有翠萍那個傻娘們兒涉紅的錄音,可是卻沒有餘則成的,還有補救的餘地。謝瑞麟一臉熱情的對餘則成說道:

“餘大哥,你會看到什麼叫專業的情報交易人的。”

餘則成在心裡哂笑了一聲,你專業嗎?你專業就不會去觸碰行業的大忌,也就不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了!謝若林原本也是一個精明老練的專業特工,他做情報生意,一開始還能遵守行業潛規則,不斷人財路,也不斷人生路,所以日子過得僅次於吳敬中,比自己和李涯強得多。

翠平的一隻鐲子能換一頭牛,但卻不能像穆晚秋那樣,每天都能吃到很稀罕的花生。謝若林倒黴就倒黴在因為穆晚秋的事情,讓他違背了自己一貫奉行的情報交易行規,一心想把餘則成置於死地,這就不單純是生意上的事情了。

餘則成也沒有再多說,從懷裡的襯衫兜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謝若林,然後說道:

“這是你們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你記住了,這個人的左腿是瘸的,右腮邊有一顆黑痣,你要是失言,以後就別想再混了!”

餘則成走後,謝若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他要挽回在餘則成那裡留下的壞印象,針對餘則成的計劃不能再繼續實施了。因為相比李涯,餘則成顯然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價值,商人逐利,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大不了把李涯給的定金原數退還,反正他也不至於弄死自己。

謝若林來到了許寶鳳居住的旅店,結果老闆卻告知那個女人已經三天沒人影了,謝若林一聽,頓時慌了,倒不是許寶鳳有多大的價值,是自己的那臺波茨坦錄音機還在她那裡呢,這玩意兒可是個稀罕物,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李涯真要是讓自己去賠,自己都沒地方給他淘弄去。

謝若林讓掌櫃的把許寶鳳的房間開啟,氣急敗壞的進裡頭一陣亂翻,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謝若林都要氣瘋了,在屋裡好一通砸,對著掌櫃的說道:

“你攤上大事兒了你知道嗎?我的錄音機在你這裡丟了,人也沒了,把你旅店當了,都特麼不一定夠賠的!”

……………………………………

晚上糟心的不止是謝若林和旅店的掌櫃的,還有一個人更糟心,這個人就是李涯,他晉升上校的報告已經打上去了,此時他正在跟自己南京的朋友拉關系呢:

“龐秘書,你可得替我說幾句好話啊,南京總部裡我可就你這麼一個朋友。再說了,我升上校已經算是晚的了,又不是升少醬,怎麼又暫緩呢?”

“李涯,不是我不幫你啊,是你們站的領導,在你的晉升報告上表達了不同意見,總部這邊自然是要考慮你上司的意見,對了,就是你們站的那個副站長,餘則成親自做的批示!”

李涯好懸沒把嘴給氣歪,沉聲問道:

“什麼,您是親眼看到的?龐秘書,這可不是開玩笑,您能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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