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關上辦公室門後，娜娜走到辦公桌前：
“強哥，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你了，竟然生那麼大氣？”
此時的胡榮強，就像是一座快要爆發的活火山。
記得類似的情況，一年多前發生過一次，已經談妥的一筆百萬大單，莫名其妙被競爭對手撬走了。
胡榮強對著秘書招了招手：
“這事過會兒再說。來，娜娜，先幫哥滅個火...”
...
“呼！”
三分鐘後，胡榮強往椅背上一靠，覺得整個世界和諧多了。
娜娜伸手抽了幾張紙巾：
“強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大德的單子飛了！”
怪不得像是被刨了祖墳似的，這麼大一塊肥肉，竟然從嘴皮子底下熘了。
“石小勐不是保證，十拿九穩的嗎。”
胡榮強聽到石小勐三個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騰騰的竄了上來。
“他耍我玩呢，根本沒什麼大德的單子。”
“耍你？要是拿下這單子，他也能拿到五十萬。強哥，石小勐不會跑別的公司去了吧？”
“嗯？！”
胡榮強一個激靈，竟然忘了這茬，忙拿過手機撥通了大德市場部經理的號碼：
“任經理，你好，我是胡氏廣告的小胡。”
“對對，請問今年你們胡氏年度廣告是給了...”
“還是澳前公司。”
“任經理，冒昧問一句，澳前報的價格是...？”
“680萬。”
聽到這個數時，胡榮強只覺心口一痛！
要是石小勐沒耍他，單單大德這筆單子，純利起碼四百萬，到時...
看了眼已經跟了自己兩年多的秘書....只能再將就一陣子了。
“好好，謝謝，任經理，這週末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好，我等你電話。”
“再見。”
聽到還是澳前拿下了大德的單子，娜娜有點搞不明白，石小勐為什麼要耍胡榮強了。
“強哥，石小勐不是一直把你當親哥嗎？”
“他就是只白眼狼。虧我一直把他當做親弟弟，給他獎金，答應升他職，可還是喂不飽他，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坑我一把。”
“強哥，你是說8萬業務費？”
“嗯。”
娜娜覺得胡榮強是不是氣昏了頭，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
“強哥，打110，報警！他這算詐騙了。”
在掛了王立冬電話後，他就想過這辦法。
“算了，錢是要不回來了。這四年裡，前前後後，我總共扣下了石小勐八萬多的提成和獎金。”
“這...過去這麼久了，他手裡應該沒什麼證據能證明吧。”
“這孫子和我談大德單子報酬的時候，提到過這事，還錄了音。”
娜娜看了眼胡榮強，沒想到這位竟然也有栽跟頭的時候。
“強哥，難道就這麼算了？”
胡榮強看了眼自己秘書，當然不能這麼算了，不過他現在也是小有身家的人了，這種事能不沾就別沾。
“哼，要不是看在老鄉的份上...”
“強哥，那也得收拾他一頓，否則要被同行笑話死的。”
“唉，笑話就笑話吧。誰讓我一直把小勐當親弟弟看呢，八萬塊錢，讓我看清一個人...”
...............................
系統：“宿主，音樂表演經驗值已滿，是否升級？”
“升級！”
“叮，音樂表演技能已升級為LV3 0/1000.”
王立冬把生成的一個點數，加在了體質上。
面板上，體質從13點，成了14。
感受了下身體，真感覺不出有多少變化，只能晚上回去後，讓丫頭幫忙測試一下了。
王立冬開啟手機的錄音功能，點選了錄製。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
點選了播放鍵，手機裡傳出熟悉的聲音。
升了一級，區別果然很大。
從業餘的，跳到了職業級，現在的實力...王立冬想了下熟悉的歌手，也就春春、暢暢這水平。
拿出手機，翻了下電話簿，找到了肥四的號碼：
“肥四。”
“在幹嗎？”
“在家，那我去找你。”
“沒搬吧？”
“待會見。”
出了KTV，打了輛車。
“師傅，百花小區。”
“好嘞，坐穩了。”
車子開了十來分鐘，就緩緩靠邊停了下來。
“小兄弟，到了。”
王立冬付了錢，下了車，然後走了一百多米，來到一小區大門前。
春秋苑。
進了小區，兜兜轉轉，來到了18號樓下。
上了2樓，走到203前。
敲了三下大門。
“來了。”
大門開啟，肥四那張胖臉出現在門口面。
“小勐，挺快的，進屋坐。”
王立冬進了客廳，發現和上次來，沒什麼區別，亂糟糟的，不過還能下腳。
肥四伸手把堆在沙發上東西，往邊上推了推，空出了兩個人的空間：
“小勐，坐。”
接著從茶几下的一個紙箱裡，掏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了王立冬。
“沒熱水，湊合一下。”
“謝了。”
王立冬接過礦泉水，開啟喝了一口。心想，就你這環境，真泡杯茶，我也不敢喝。
“小勐，是不是駐唱的事？這事我已經和老闆說過了，今天你要是有時間，到了四點，就跟我去趟酒吧，和老闆見個面。”
“胖子，駐唱的事，我們等會兒再說，你先看一下這個。”
說著話，王立冬從公文包裡掏出幾張A4紙，遞到了肥四面前。
肥四雖然有點不明白王立冬搞什麼飛機，不過還是接過幾頁紙，粗粗掃了眼，歌譜。
他現在算是半個專業人士，除了賠林夏去酒吧的時間，剩下的就專門給一哥們打下手，寫寫歌，編編曲。
‘....這麼多年的兄弟，有誰比我更瞭解你，太多太多不容易，磨平了歲月......我們不一樣，雖然會經歷不同的事情，我們都希望，來生還能相遇...”
哼著哼著，肥四不由得想起了大學時光，那時大家好單純，沒有因為瘋子是個富二代，有啥顧忌。
可大學一畢業，他成了程峰的助理後...
唉....幾個好朋友裡邊，也就王立冬對他還算客氣。
撇開程峰不談，吳狄也把他當成了一個跑腿的夥計。
看胖子哼完，就一聲不吭地傻坐著，王立冬可沒耐心等他自然醒，搖了搖肥四：
“胖子，這個，還行嗎？”
肥四激動道：
“太行了。我沒聽過，應該是新歌吧，小勐，哪個大老寫的？”
“什麼大老不大老，我隨便寫寫的。”
真要是自己寫的，大老的稱呼，他也厚臉皮接下了，太謙虛，就是矯情了。
“小勐，別逗了。是不是大老交代，不讓你隨便和人說？”
肥四再看了眼手裡的稿件，不僅詞曲齊全，連編曲都配上了。
倆人認識這麼多年了，雖然關係不是鐵磁，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王立冬真要有這方面的才華，也不至於混的那麼慘。
王立冬認真臉道：
“真是我寫的，版權都已經在申請了，過陣子就能下來了。”
雖然覺得還是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按著王立冬往常的做派，肥四相信應該不是忽悠他，隨即激動地拍了兄弟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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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勐，沒想到你和我一樣，畢業了也沒放棄音樂。
這幾年，是不是空閒下來，就學著寫歌？
也不和我說一聲。”
“你不是也一樣，以後咱們倆多交流。”
“好嘞，要是瘋子和老吳...”
看了下時間，都快兩點了，王立冬忙打斷肥四的遐想：
“胖子，有沒有熟悉的錄音室？”
“有，不過是個小型錄音室。我經常去那邊錄歌，物美價廉。”
“錄一首歌，所有的費用加起來是多少？”
“一首歌錄製起碼三四個小時，他那邊是一百/小時，加後期制作500/首。”
肥四翻了翻手上的幾頁紙，
“你這一共三首歌，2000應該夠了。”
“你下午幾點去酒吧？”
“四點，怎麼了？”
“肥四，那你陪我跑一趟錄音室怎麼樣？”
聽到就這點小事，肥四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沒問題，不過，小勐...”
看著欲言又止的肥四，王立冬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老吳一樣了，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肥四揚了揚手裡稿紙，斟酌了下用詞：
“小勐，這三首歌我都看過了，我們不一樣這首歌應該能火，而且是大火，其他兩首，也屬於精品。
你自己唱，有點...
現在你不是正供著房子嗎，我覺得賣給有需要的。
我哥們認識不少歌手，要不請他幫忙...”
王立冬伸手拍了拍胖子：
“肥四，謝謝你幫我考慮。不過我有自己的打算，對了，彩鈴你用吧？”
“用。”
王立冬拿出手機，然後點進了鈴聲選項，找到老鼠愛大米的彩鈴。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
“小勐，你給我聽老鼠愛大米做什麼？”
“肥四，你知道這首歌的彩鈴，讓陽城剛賺了多少錢嗎？”
肥四兩眼蒙圈，這他哪知道，他和陽城剛又不認識。
見王立冬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
王立冬笑著道：
“往上猜。”
“一千萬？”
王立冬直接丟擲了答桉：
“起碼一個億。”
肥四瞪大眼，不可置信道：
“小勐，真的假的？就這破彩鈴，3塊錢一首，能賣一個億？”
王立冬好笑道：
“胖子，咱們四海國可是有十四億人，手機用戶上十億。
對了，你發現了沒有，最近這幾年那些科班出身的，對網路歌手老是喊打喊殺。甚至還集體開什麼座談會，號召所有人都抵制網路歌曲，說網路歌曲是惡俗的代表，要代表組織淨化他們。知道什麼原因嗎？”
“眼紅比他們賺的多？”
“這是最主要的原因。
音樂市場就這麼大，老鼠愛大米，求佛，兩隻蝴蝶等，這幾首歌的彩鈴都賣了上億。
奪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
而且還被他們稱作不懂音樂的人騎到頭上，你說他們能忍嗎？”
“小勐，你是不是準備把這三首歌做彩鈴？”
對於這事，王立冬沒想著隱瞞，就是不說，以後胖子也會知道。
“彩鈴、音樂平臺我都準備試試，反正兩者間又不衝突。”
“小勐，這彩鈴做起來難不難，你和我說說怎麼個弄法？”
肥四原本沒覺得這東西能賺什麼錢，可聽了王立冬的話後，心裡隱隱覺得，這是自己的一個大機會。
“胖子，彩鈴這東西，其實非常簡單...”
王立冬把自己知道的，叨叨叨的都倒給了肥四。彩鈴市場那麼大，就是多個肥四，和他也沒什麼影響，正好趁機還了人情。
“胖子，其實你也可以嘗試一下。
你自己不是也會寫歌嗎，萬一撞了大運，說不定某一首歌就像老鼠愛大米一樣火了，那你絕對能夢想成真。”
肥四被說得有點蠢蠢欲動，不過對於王立冬的後半句話，有些不解：
“小勐，什麼夢想成真？”
王立冬似笑非笑地看著肥四，伸手輕輕拍了拍這傢伙：
“行了胖子，你對林夏的那點小心思，我們幾個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