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老闆就是看中這些東西，公司對外的業務，基本都是老二負責，有輛好車幫助還是不小。”
見大兒子都這麼說了，郭父也就沒再追究，不過還是忍不住叮囑道：
“老二，咱們老祖宗說過，財不露白。看看你脖子上的大鐵鏈，還有那大哥大，24小時都拽手裡......”
老二見老爹又開始絮絮叨叨，有沒完沒了的趨勢，忙舉起酒杯：
“爸，我知道了，您放心，吃完這頓飯，我就改。來，走一個...”
“哼！”
郭父拿起酒杯咪了一小口，夾了顆花生米嚼吧兩下，正待再開口時，老二對著老三郭小洋道：
“老三，下月就高考了，和二哥說說，你準備考哪個學校？”
瞬間全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老三身上，上個月郭父郭母就問過，可老三卻說還沒定下來。
“人大。”
老二大手一揮：“老三，只要你考上人大，學費和生活費都由二哥包了。咱們家終於要出大學生了。
每月500生活費，夠不夠？”
看著老二那十足暴發戶的做派，老三微皺眉：
“我的事兒，有爸媽呢，不用你操心。”
老二頓時有點不高興，自己可是真心實意，沒想到熱臉貼了冷屁股，人家根本不領情。
郭母見到兩兄弟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忙打圓場道：
“行了，老二，我們倆還沒老的幹不動呢。老三上大學的費用，由我們倆負責。”
老孃都開口了，老二就是再不爽，也只好作罷，拿起酒杯找王立冬碰了一個：
“有志氣！希望一輩子別求人。”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涼了下來。
“咳咳，”
這時，老四開口道：
“爸媽，明年中考，我想報考戲曲附中。”
“戲曲附中”郭母詫異道：“是不是就是小雲讀的那所學校？”
老四笑著道：“對，就是小雲姐的學校。”
“可是我記得這所學校是需要住校的吧？”老四從小身體不好，還有孝喘，雖然這兩年跟著老大練了拳以後，除了冬天發了兩回，其他時候都挺好，可誰能保證不出意外...
“我打聽過了，可以走讀的。”老四忙答道：“而且也不算遠，一輛公交車就能到了。”
老二道：
“老三，你怎麼想到考戲曲附中，你口吃的毛病，第一關都過不了吧...”
“我發現我唱歌的時候，不會口吃...就想著學好唱歌，應該能把我口吃的毛病治好。”
王立冬道：
“老四既然想去，口吃的事不是問題。不過一點基礎都沒有，就是進去了，可能也會跟不上，咱們還得幫老四找個老師打一打基礎。”
看到眾人都看向自己，王立冬笑著道：
“這事其實找老二就行。”
老二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可不會唱戲，突然靈光一閃：
“大哥，你是說找小雲媽？”
郭母立即反對道：“小雲媽不行，換一個。”
就那瘋婆子，她看了都覺得有點瘮人，每次見到都會躲得遠遠的。
“我說的不是小雲媽，而是小云。打個基礎，小云絕對夠了。”
老二眼神瞬間大亮，忙點頭附和道：
“綽綽有餘。我記得小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了，都十幾年了，這功底太紮實了。老四，覺得這師傅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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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看到二哥對著他狂打眼色，笑著點點頭：
“好。”
他原本還擔心找個陌生人教他，現在能跟熟人學，那是最好不過，而且離家又近，幾步路的事。
王立冬對著老二道：
“這事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老二拍著匈脯打包票道：“妥妥的，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吧。”
說完，拍了拍老四的肩膀：
“高中到大學，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二哥都包了，要是你畢業後想去國外深造，二哥砸鍋賣鐵也送你去。”
老四忙夾了一快子滷牛肉放到二哥碗裡：
“那我就先謝謝二哥了。”
老二瞥了眼老三，這人跟人真的沒法比，看看同樣是兄弟，老四就可愛太多了。
“甭跟我客氣。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你二哥別的本事沒有，也就會賺點錢了。”
見老二得瑟的尾巴都快捅破天了，郭父立即澆了盆冷水：
“要沒你大哥，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忘了當年發綠豆芽的事了，幹啥啥不行，浪費第一名。”
郭母忙道：
“行了，都吃飯。”
接下來風平浪靜，吃好晚飯，老二拉著王立冬正要回去的時候，郭父出聲道：
“老大，你留一下。老二，你先走，我找你大哥聊點事兒。”
老二看了一眼郭父然後對著王立冬道：
“大哥，那我先回去了。說完話，就回來，我有事找你商量。”
王立冬微微點頭，然後看著老爹道：
“爸，什麼事？”
“走，陪我出去走走。”郭父當先走出了客廳，王立冬跟在後面。
“老郭，飯吃了沒？小江也在啊，難得嗎。”
“吃了，你呢？”
“江叔，你好。”
“...”
鄰居們見到郭父和王立冬，都熱情地招呼，好話不要錢似的往郭父身上砸。
郭父嘴上謙虛著，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三年前，王立冬和老二剛開始幹個體戶時，郭父都不太願意出門，一出門，總會被冷嘲熱諷，指指點點。沒幾年，這風水就輪流轉了。兩兒子太爭氣了，現在走到哪，都是一片恭維聲。
走到五六分鍾，過了兩條馬路，看著稀稀拉拉在路邊乘涼的市民，郭父小聲道：
“老大，你是不是看上范家閨女了？”
沒想到是找他談這事，王立冬也沒藏著掖著：
“沒錯！我覺得榮榮各方面都挺好，而且又是一個衚衕，知根知底的。”
郭父斟酌了一下，說道：
“榮榮這孩子，人長得漂亮，聰明又乖巧，我也和你媽也很喜歡她。
只不過不過你們倆的歲數差得有點大....撇開這方面不談，榮榮他爸肯定不同意。”
王立冬笑著道：
“爸，我有辦法說服榮榮爸爸的，這點你就別擔心了。”
“嗯??”郭父停下腳步看著王立冬道：“什麼法子？”
“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了，榮榮現在才高三，早著呢...”
郭父看著大兒子，心想你也知道小丫頭才這點歲數...
“老大，你是不是還怨恨著老三...”
王立冬擺擺手：
“爸，沒有的事！”
“扯澹。這三年來，除掉打招呼，你們倆說過幾句話？超過二十句嗎？”
王立冬攤攤手：
“爸，這事你應該去問三弟去。他什麼性子你難道不清楚，不是我和他生分，而是他根本瞧不上我。
今天老二好心好意，可你看看他怎麼對老二的，何況我這個進去過的人。
我雖然是他大哥，可也沒興趣熱臉貼冷屁股。”
王立冬到小賣部買了兩瓶汽水，給了老爹一瓶，喝了兩口：
“爸，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榮榮在一起，是為了報復老三？”
看著老爹默不作聲，王立冬笑道：
“爸，我發現你和媽都沒真正看透老三，他是有喜歡的姑娘，可這人卻不是榮榮。
別瞎擔心了！”
郭父有些蒙圈：
“老三喜歡誰？”
“裴小雲！”
“噗！”正喝著汽水的郭父被這訊息嗆了一大口“...咳咳咳...”
王立冬忙上前，幫老爹順了順背。
“我沒事。”老爹緩了緩，看著大兒子道：“沒騙我？”
“爸，老三雖然藏的好，但只要平時注意點，還是能看出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