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子也發牢騷道：
“不給優惠政策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打壓，這兩年咱們公司每年可都交了上千萬的稅了。用老外的話講，咱們可是這些人的衣食父母，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成了白皮的...”
“篤篤篤。”王立冬敲了兩下辦公桌：“行了，有什麼好發牢騷的，百年來不都這樣。”
再過二三十年，國家經濟上來了，老百姓們開始都挺直腰桿了，可羊大人依舊是一等共民。
為此有人開發出了100種羊人的用法，比如丟了貴重物品，自己報桉的話，那基本沒戲唱，想要快速找到，簡單，花個1000塊，找羊大人代報桉就行了，保準公撲們滿臉堆笑，盡心盡責...
“開新店的事，就暫時停一下，人家都上門了，要是不給面子，呵呵...”
見兩人要開口，王立冬擺手示意等他說完：
“我們已經連續擴張了一年多了，也是時候穩一穩了。
這半年來，我發現有好幾家門店的流水和單店盈利持續下滑。
相應的，顧客的投訴卻是直線上升。
說明一些環節出問題了。
現在店少，損失不大，要是等我們開到100家，1000家，金額就可能是以億為單位。
正好趁這個機會，重新梳理一遍管理流程，把隱患全部找出來。
公司裡的一些耗子臭蟲，也都清掃一下了，要是嚴重的就直接送去吃窩窩頭。”
接下來的半年，整個郭記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自我最佳化’行動，讓啃得幾麥當老松了口氣，市高官也很滿意，為此還特地打電話給王立冬，拉扯了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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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過完年後，王立冬就帶著公司的另外兩個大股東，去了趟港港。
找了家中介，花了點錢，連辦公室都沒有一間的港港郭記餐飲集團，就這麼成立了。
第二個月，港港郭記集團以500萬港幣，全資收購四海郭記旗下所有產業。
從此郭記食品，成了港資企業，享受外資同等待遇。
從港港回到家，老二得瑟地把港港身份證和護照攤在了飯桌上。
等郭父知道老大老二都移民到了港港後，臉色立馬變成了包公臉。
“啪”重重把快子往桌子上一拍：
“這是連老祖宗都不要了，是不是我現在要叫你們洋大人？”
王立冬把嘴裡的紅燒肉吞下後解釋道：
“爸，港港可是咱們國家的地盤，現在只是暫時租給別人，過兩年就要收回來了。
就算現在，也稱不上洋大人，二鬼子比較貼切。97以後，咱們還是自己人。”
聽到還是四海人，郭父的氣消了大半，但還是不滿道：
“京城戶口不好嗎?多少人想把戶口換成京城。”
王立冬苦笑道：
“爸，誰沒事喜歡折騰戶口的。
沒辦法，不這麼辦，公司的業務就會遇到麻煩。
而且‘公司合營’才過去多少年，郭記食品將來的體量會越來越龐大...未雨綢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郭父起身，打開門看了眼屋外，發現沒人，關上門後，小聲道：“老大，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不是那位剛去過明珠....”說著還用手往上指了指，“都定下來了，難道又要改動....”
見郭父郭母的神情變得有些緊張，王立冬忙解釋道：“鄭策這些年應該不會變，最主要是港資和外資，能享受許多優惠鄭策。就像咱們公司，今年開始的五年內，稅收全免，一年至少能省下千萬，五年下來，差不多能有一個億。”
而且現在公司不大，操作也方便，要是再過幾年，盯著的人可就越來越多了，再動就麻煩了。
換了身皮，流程也最佳化完成，公司裡的垃圾們也被清掃一空後，郭記食品又開始了擴張。
這回不僅限京城，明珠城市群，和粵省城市帶，三年裡邊，總共開了150家連鎖自助餐廳。
一轉眼，就到了1997年的秋天，範榮拿著碩士文憑在王立冬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接過細細翻看了一遍，王立冬感慨道：
“終於畢業了，分到哪，部裡還是分局？”
今年他都35了，他倒是不急，可郭父郭母卻是急得要命，四個兒子，至今沒一個結婚的。
王立冬還情有可原，可二小姐死活不肯和老二扯證，藉口事業在上升期，要是結婚了，歌迷們會失望，這讓急著想抱孫子的老兩口，對二小姐是越發的不待見。
範榮把證書放在了包裡：“你猜！”
“不說是吧？”王立冬一把抱起範榮，顛了顛，感覺比上月好像輕了幾斤：“榮榮，你最近是不是在減肥？”
範榮摟住王立冬脖頸，驚喜道：“這麼明顯？”
“...還是檢查一下比較牢靠...這方面我最有發言權了...”王立冬熟門熟路對小女人開始了全省體檢。
...
“....咱們倆...什麼時候扯證...？”
看著突然急踩剎車的範榮，王立冬抬頭道：“幹嘛停下來...？”
範榮拍了王立冬一下：“我媽應該沒問題，我爸，你打算怎麼辦？”
王立冬假裝思考了會：
“有個好辦法，保準能讓你爸同意。”
範榮忙催道：“什麼辦法？”
王立冬一個翻身，邊加油門邊道：“你猜...”
“你說不....範榮伸手推了推，“...快...說...”
“那你先說，這次你分到哪...”
“就不說，我就不說，急死你！”
...
半小時後，範榮手指畫著圈道：“對了，差點忘了，我家這週六就搬家了。”
王立冬道：“這麼快？新房裝修好有兩個月了？...”
範榮有些不滿，輕輕掐了一把：“我家的事，你現在一點都不放心上，都快三個月了...”
王立冬道：“要我說，沒必要搬家。
你家這老房子多好，獨門獨戶，重新裝修一遍，再加兩個衛生間，比那樓房住的舒坦多了。
萬一你那邊的樓上是個沒素質的，家裡還有孩子，有你們受的。”
“怎麼說？”
“白天半夜的折騰，小孩子蹦蹦跳跳，樓下就像是打鼓...”
範榮驚訝道：“真會有這種人？”
王立冬好笑道：“稀罕，多的很。”
“那要是我家樓上是你說的這種情況，怎麼辦？”
“上去理論，要是根本不搭理你們，那就只能涼拌。”
這種事情，警察來了也沒用，最多批評教育。樓下的要麼忍著，要是遇到狠角色，直接上震樓器，大家互相傷害，看誰能笑道最後...不過通常是兩敗俱傷。
範榮皺眉道：“新房那邊，都是我爸的同事，應該不會這樣吧...”
“要不這樣，這邊的老宅子，重新裝修一遍。要是那邊住的不舒服，再搬回來。”
範榮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靈光一閃，‘忽’的坐起身：“設計方案我來選，裝修你負責。”
“可以。”
有些莫名其妙，不就裝修下老宅子嗎，至於那麼興奮嗎，看著一對車大燈不安分的跳來跳去：“媳婦，我剛想起，剛才有個地方忘了檢查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