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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五大武聖

小狐狸最是樂見特納對武技感興趣,也許是獸族天性裡對肉體力量的崇拜吧,她在解釋魔法的時候興致明顯沒有現在高。看到特納武技和魔法都感興趣便忍不住潑冷水:“特納哥哥,再也不要練習魔法了,大陸上的頂尖武者對魔法都會偶有涉獵,但絕對不會花費太多精力去探索,武技的提升需要不斷地磨鍊自己的意志力,魔法需要長時間的冥想和試驗,尤其是對於人類短暫的壽命,兩者兼顧只會一事無成。以前你性子太軟,所以大家才會放任你去研究魔法,結果就發生了意外。”

板著臉說教顯然不是小狐狸的長項,見到特納並沒有回頭是岸的覺悟便抱住特納的胳膊開始搖晃,尾巴在特納的背後輕搔著,嘴裡膩聲膩氣地開始魅惑:“一旦成為大劍師或者魔導師就可以大大的延長壽命,等進入了聖階壽命還會翻番,傳說龍族的聖龍張伯倫已經八千多歲了,人類也可以活到三百多歲,吉布森爺爺現在就一百七十多歲了。有他教導你,以後不要學魔法了,嗯,等你成為聖階以後再去學好了,可惜我都看不見了。”小狐狸已經替特納預定了一個聖階的位置,忒多愁善感了。

辛西婭嬸嬸好笑的拍拍蘇珊的臉頰:“聖階是那麼好成的嗎?”繼續介紹了大陸上的五位聖階強者:進入聖階時間最長同時殺性最烈的獸人獅族血河草原的聖者肖恩·坎普、暴風城聖光大教堂的聖光騎士團團長查爾斯·巴克利、瑟伯切爾的守護者吉布森·奧古斯特、鐵爐堡矮人族長卡薩諾·銅須、牛頭人前任族長,德塔克先知的祖父雷鳴·血蹄。”一番介紹讓特納心馳神往。

顯然這些聖者的威名刺激了納達爾爺爺,下午啟程後他便又開始操練特納了。特納也很積極地配合訓練,全力準備著即將開始的遊歷。在內心的深處他已經將瑟伯切爾的榮譽看得跟生命一樣寶貴了,且不說劍聖弟子的身份,單單父親那句“在危急時刻哪怕放棄奧古斯特家族的姓氏和榮耀都要保住你的性命”就足以讓他擔負起紫鳶尾家族的重擔。

在接下來的六天裡特納白天在納達爾爺爺的吆喝下揮汗如雨,晚上跟小狐狸胡天胡地,一有空暇就聽小狐狸嘰嘰咕咕的講述亞特蘭提斯大陸的常識。

當到達芬里斯渡口時父親和吉布森爺爺已經等候了快一天了,小狐狸羞赧地縮在馬車裡不肯出來,特納策馬向前去問候兩位長輩。特納緊盯著吉布森爺爺看,這就是站在大陸巔峰的強者啊,溫和儒雅,睿智坦蕩。

吉布森聖者同樣盯著特納一番審視: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精神飽滿,體內積存了一股爆炸力十足的力量,這就是突擊訓練的結果。吉布森爺爺將他對特納的讚賞毫不掩飾的從眼中表達出來,卻並沒有說什麼。

小狐狸才是今天的主角,奧古斯特伯爵和吉布森爺爺全都笑吟吟地鑽到馬車裡送上自己的祝福。

乘船渡過了芬里斯湖之後車隊繼續向島嶼中心進發。對於父親和吉布森爺爺的行止特納並沒有打聽,縱然坐擁大陸上的頂級武力威懾、強悍無匹的軍力,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整個國家總得費一番佈置吧。況且特納遠行在即,武力上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

吉布森爺爺也騎在馬上不斷地指導特納,對於鬥氣的疑問吉布森爺爺說:“一切等見過德隆大祭司以後再說,紫鳶尾家族能出位法聖也未可知呢,況且我們五個糟老頭倒有三個沒有鬥氣,因此鬥氣能重新激發固然好,就算永遠失去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活了一百七十年的老人果然豁達。

接下來的一天裡都是納達爾爺爺在操練特納,奧古斯特伯爵和吉布森爺爺騎馬跟著也不出聲點評。夜幕降臨時車隊在一處地勢開闊、細溪蜿蜒的草甸上宿營了。

第一次野外宿營讓小狐狸前所未有的興奮,徵求了大家的同意後放出了熔火惡犬艾伯納,一起分享她的快樂。溫和懂事的“狗狗”跟所有人包括隨從和黑格爾、布裡格都打過招呼以後便趴在地上享受著主人的撫弄,眼睛緊盯著篝火上架著的香氣四溢的烤肉,口涎橫流。真是只交遊廣闊的“狗狗”啊,老是被關在奧本海默徽章裡肯定受夠了寂寞。

除了蹦蹦跳跳圍著熔火惡犬轉悠的小狐狸,其他人都圍坐在平鋪的毛氈上享受著獸肉烤熟前的寧謐。特納衝吉布森爺爺問道:“為什麼矮人的壽命是獸人和人類的五六倍卻同樣只有一位聖階啊?精靈族雖然戰士數量稀少但他們有一千年的時間可以進階啊,怎麼會一個聖階都沒有?”對於力量的理解誰又敢放言比聖階更深刻,此時不問豈非浪費。

吉布森爺爺一貫如春風般和煦的笑顏被篝火渲染得更加溫暖了:“特納,你能不能猜到為什麼我不親自教導你而讓納達爾小子教你啊?其實軍隊調動凱文一個人就可以勝任,你會不會埋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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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那”特納確實沒有往那方面想,趕緊澄清。這是吉布森爺爺的考量,肯定跟自己的問題是相關的,特納似乎抓住了什麼,吶吶地自語著:“心境,閱歷,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

小狐狸最是心疼特納了,看著他皺眉苦想卻摸不著頭腦便忍不住去搖晃吉布森爺爺的胳膊,什麼都不說,但滿眼都是懇求。

吉布森爺爺拍拍蘇珊的小手笑著打斷特納的沉思:“其實特納剛剛說的心境,閱歷,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呵呵,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真是深邃的哲理啊。其實這些就已經是答案了。心境就是特納起初問題的答案,初級劍士與劍聖最本質的差距也不過是對於力量的理解,這種理解不能靠說教,必須在力量的運用中不斷地領悟,而徘徊在生死之間的戰鬥就是領悟的最佳途徑。獸人熱衷戰鬥,獅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因此大陸之上獅人產生的聖階是最多的,進階聖階花費的時間也是最短的,人類與獅人相比勝在人口基數大,至於矮人他們雖然性如烈火但是他們把時間都花費到了打鐵和喝酒上了,同樣是力量的運用,幹捱打不還手的鐵塊怎麼能激發出生死一線時的頓悟呢。至於精靈族不出產武聖,呵呵,那是因為沒有必要,用風刃割斷敵人的喉嚨、遠遠地隱身樹葉之間,射出致命一箭,豈不是比拿劍劈腦袋更優雅更符合精靈的審美。精靈不是熱衷和平,不然早就跟德萊尼人一樣湮滅在塵埃中了,他們只是固守著殺人時的優雅。”

“再說說我為什麼不親自教你的原因,你甦醒後所展現的素質和悟性是出類拔萃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成為聖階的可能,雖然僅僅是可能。聖階的親身教導會不經意間灌輸一些力量的真諦,而這些都是需要自己在戰鬥中自行領悟的,過早的知曉這些理念可以更加輕鬆的進階大劍師,但是不夠透徹的領悟將成為進階聖階最大的障礙。亞特蘭提斯大陸的師徒聖階傳承少之又少,除非老師因勢利導、學生天賦驚人且勤懇卓絕,聖階弟子幾乎都止步於大劍師。反而所有的聖階都有進階前受到前輩武聖的微微點播便頓悟,成功進階聖階的經歷。納達爾賴在瑟伯切爾便有這方面的原因。我放心他教你便是因為這個粗坯只能教你武者力量的運用,至於力量的精髓他就是體會到了他也表達不出來。”

年齡近乎是吉布森爺爺一倍的納達爾爺爺顯然並不介意他的“實話實說”,絲毫沒有任何不滿。亞特蘭提斯大陸對於力量的尊重就是這麼一目瞭然。

“開飯了,聖階也是要吃飯的,我的狗狗都餓壞了。”顯然對於小狐狸聖階的誘惑遠沒有讓自己的狗狗開心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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