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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舊夢已嫋

德隆大祭司微微沉吟,接著問道:“你保證永遠把瑟伯切爾當成自己的家,永遠不傷害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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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納騰地站起身來,情緒有些激動:“我怎麼會傷害他們呢,瑟伯切爾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他們就是我家人,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以誘惑紫鳶尾家的後裔叛變家族嗎?況且蘇珊是我的妻子,我一生的摯愛。”雖然德隆大祭司的質詢合情合理,但特納依舊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知道瑟伯切爾在自己心中有多重,跟整個世界一樣重。

德隆大祭司笑著擺擺手,示意特納坐下:“這件事情永遠不要向他們提起了,作為靈魂祭祀我可以確定你的感情完全沒有摻雜水分,你已經把自己當做了瑟伯切爾的一份子,而且已經進入了紫鳶尾家族繼承者的角色。不要激動,不要說話,我可以感觸到你靈魂深處的渴望,這是無法作偽的。”年輕俊秀的小白臉硬是擺出了長者慈祥包容的嘴臉,怎麼瞅怎麼彆扭。

制止了特納的插話後德隆大祭司繼續說:“其實無論你的靈魂來自何方,你都是紫鳶尾家族的血裔了,亞特蘭提斯大陸的家族傳承是靠血統而不是其他,你以後可以坦然接受瑟伯切爾帶給你的權勢,呵呵,也不要在它帶給你的仇恨和危險來臨時抱怨什麼,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你收穫了親人和愛人,他們也沒有受到傷害,奧古斯特家族的血脈也並沒有受到汙染或者斷絕,皆大歡喜的結局啊,而且你的靈魂現在難道不是已經歸屬瑟伯切爾了嗎?”

看著默然的特納,德隆大祭司用力在他的腿上拍了一巴掌:“好了,現在談談你的靈魂吧,我嘗試著去窺視你的記憶,但是遇到了極大的障礙,僅僅幫你開啟了一條微不可查的縫隙就差點讓我產生魔法反噬,靈魂果然是神的領域。不過那可真是一個瑰麗而雄渾的世界啊,僅僅驚鴻一瞥就震撼了我的靈魂,如果你能將其中哪怕只有萬分之一帶到這個世界都足以讓你與亞特蘭提斯大陸最偉大的英雄相比肩了。”

德隆大祭司悠然神往的蠱惑引得特納也沉醉了,那個世界何止是瑰麗和雄渾,那裡還有他的根啊。

“那些記憶再也找不回了嗎?”特納聽出了德隆大祭司的話外之音,心下黯然,舊夢已嫋,往事再難追憶。

“肯定會想起些什麼,至於能找回多少記憶,那只有神靈才能知道。”

“看不到來路的人生實在是殘缺得讓人著魔。”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特納有些氣急敗壞。

德隆大祭司只是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走吧,可憐的孩子,還有些事情需要大家都知情才好。”

當石室的開啟時特納看到所有的人都在門口站等著,滿臉的希冀和緊張,連小狐狸都沒有像往常一樣粘上來,而是倆手揪著衣角,可憐巴巴地低著頭,時不時的抬頭偷偷瞅一眼德隆大祭司的臉色,生恐有什麼噩耗從他嘴裡吐出,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小模樣,星眸迷濛,如果不能得到滿意的好消息她一定會哭的梨花帶雨。

德隆大祭司笑吟吟地說:“這裡有兩個好消息和兩個壞消息,你們先聽哪個?”他的耍寶並沒有得到大家的回應,一個個依舊壓抑地緊盯著他看。

德隆大祭司臉上俏皮的笑容很快就被大家壓抑成苦笑:“好了,不用擔心特納,我可以保證他的靈魂是健康的,不過還有些小問題需要大家一起協商下,我們去長廊坐著聊好嗎?剛剛我險些就被魔法反噬了,現在有些疲勞。”

這時大家才看到了德隆大祭司蒼白的臉(他本來就是個小白臉,不仔細看不容易發現),小狐狸趕忙上前攙住他的胳膊,一臉的關切和詢問。德隆大祭司好笑地抽出胳膊,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鬼靈精,怕我沒法給你的特納哥哥治療嗎?放心吧,我可是大祭司那,沒那麼嬌氣。”說得小狐狸俏皮地吐吐舌頭,氣氛倒是為之一松。

重回長廊坐定,小狐狸穿花蝴蝶一樣給眾人端茶倒水。德隆大祭司清清嗓子開始宣佈診斷的結果:“特納的靈魂並不完整,這就是他喪失記憶的原因。不過沒關係,不用擔心。”

德隆大祭司示意‘蹭’地站起身來的奧古斯特伯爵不要激動,然後繼續說:“特納的靈魂有缺失但沒有傷痕,就像天然就少了那麼一塊,雖然無法向你們解釋清楚,但我可以擔保他不會因此而留下什麼隱疾,唯一的遺憾就是他永遠都沒法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了。”

特納暗自腹誹:“要能找回別人的記憶那才見亡靈了呢。”

眾人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小狐狸喜滋滋地在特納的腰上重重地扭了一把。特納長吸一口氣,滿腹委屈:“這也要擰我?”

小狐狸華麗地無視了,繼續纏著問:“德隆叔叔,您不是說有兩個好消息和兩個壞消息嗎?另外的好消息和壞消息是什麼?”

“另外一個好消息是特納的精神力以及與元素的契合度驚人的高,強烈建議改學魔法;壞消息是他體內積攢了近十年的鬥氣徹底消失了,跟魔法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了,只能從頭再練,不過他依舊擁有一個令戰士都豔羨的體魄。”眾人心底再次一陣寬慰,這與其說是損失還不如說是撿了個便宜。

大陸之上武聖從未出現斷代,當世五位武聖相比千年前十二位武聖共存只能算是稀鬆平常。與之對應的法聖,如果除去萬年前史詩傳說中的大魔法師丘比特,那麼法聖從來就只存在於人們的臆想之中了。至於丘比特也僅僅是‘疑似法聖’,因為誰都不知道法聖到底是什麼樣的。

大魔導師便可以在與武聖的對決中不分軒輊甚至出現過擊殺對手的記錄,而且大魔導師的數量從來都是少於同期的武聖數量,比如當世只有奧本海默大魔導師和血精靈族的凱拉·奈特莉大魔導師。比較靠譜點的推論便是:遑論法聖,大魔導師就已經是破壞亞特蘭提斯大陸力量平衡的存在了,因此大魔導師數量永遠都少於武聖。

特納以前有著可以達到大劍師的資質,現在換成了可以達到大魔導師的資質,豈不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德隆大祭司微笑著,等大家情緒徹底舒緩下來才繼續說道:“我希望特納在參加完幽暗城的加冕典禮之後能前往瑞文戴爾一次,在那裡特納將得到一個元素精靈和一本對應的魔法筆記,這些我可以做主”

特納的胳膊上再次傳來鑽心的疼痛,奧古斯特伯爵再次忍不住地站起來,激動地眼珠都往外凸了,語無倫次,磕磕絆絆地向德隆大祭司確認道:“真的送給特納一個元素精靈嗎?對不起,這太意外了,我,我需要確認一下”。顯然這份禮物遠遠超出了富可敵國的瑟伯切爾城主的心理底線。

德隆大祭司示意大家淡定,淡定,但效果不佳,只得解釋:“一千年前月神艾妮露的神廟從大地上神秘消失了,這使得世界之樹和月神井都僅僅只能艱難地維繫,世界之樹幾乎沒有能力孕育小精靈了,生命泉水也早已入不敷出,尋找艾妮露神廟一直是我們暗夜精靈最大的心願。既然特納能得到牛頭人先知的‘精神啟蒙’那麼我們暗夜精靈還會吝嗇於錦上添花嗎?作為回報,希望特納還有紫鳶尾家族能幫忙探尋艾妮露神廟的下落。德塔克先知認定了你將是牛頭人部族的拯救者,英雄的際遇從來不是普通人可以媲美的,況且跟英雄輩出的紫鳶尾家族做交易怎麼會有吃虧的時候呢?”

在特納還滿腦子漿糊的時候雙方已經敲定協議,賓主盡歡了。在特納滿嘴咕噥著知情權的時候,奧古斯特伯爵已經大嚷著:“開香檳,慶祝,慶祝”,一嘴的納達爾腔。現在並不適合提出疑問,大家都激情洋溢,而且特納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簡陋的午餐後德隆大祭司稍稍寒暄後就跨上自己的飛行坐騎前往雷霆崖了,瑟伯切爾的眾人則直接下山,踏上了前往幽暗城的旅途。

當天下午在夕陽的餘暉中隊伍繞道芬里斯山開始了前往幽暗城的旅途。幽暗城裡已經塵埃落定,王儲艾弗森殿下帶領他的護衛在謀殺了艾倫陛下之後與國王的守護騎士同歸於盡了,安託萬首相和馬修斯元帥已經向凱瑟琳王后宣誓效忠,七天後將舉行凱瑟琳女王的加冕儀式。

奧古斯特伯爵必須要在儀式上向新的女王宣誓效忠,而芬里斯山距離幽暗城還有六天的馬程。一路容不得任何耽擱了。

特納在納達爾爺爺的指導下開始不斷地向樹林中竄出的黑暗犬、巨型夜行蝙蝠、吸血夜行蝙蝠發起衝鋒,被黑暗犬黑色的血液和夜行蝙蝠藍色的血液濺滿鎧甲。偶爾與林間蹣跚而出的殭屍邂逅時,特納會在衝鋒中用寬厚的騎士劍將它們腰斬。適應了血液的腥臭氣息之後特納和胯下的布裡格眼神越來越沉靜,殺戮效率越來越高。

當特納縱馬手持騎士槍從一頭蒼老的黑暗犬的前胸刺穿它的心臟時,納達爾爺爺孩子氣的呼喊迴盪在陰翳的林間:“特納越來越有戰士的樣子,我為你驕傲,為你驕傲,我的孩子,吼吼,驕傲。”

特納有些不高興了,他一直當自己是個品格高潔的騎士而不是像納達爾爺爺那樣粗魯的戰士。榜樣的力量除了會引得後輩亦步亦趨地模仿還可能是深惡痛絕地逆反,納達爾爺爺顯然起到了後者的作用。聽著迴盪的喊聲特納忍不住反駁:“納達爾爺爺,我是騎士,不是戰士,像你這麼邋遢的戰士,蘇珊會不讓我進門的。”

“胡說,我可是唯一一個每天都洗澡,還沒有恐高症的矮人,你這是對我的詆譭。而且你只是騎馬的戰士而不是騎士。”每天都洗澡的矮人可是比聖階都稀罕,天**顯擺的納達爾爺爺可不會容許別人汙衊他邋遢。

納達爾爺爺肯定不會騙人,特納趕緊詢問騎士跟騎馬的戰士之間的區別。

從納達爾爺爺和吉布森爺爺的講解中特納不得不將痛苦地自己定位為一個騎馬的戰士,而非一個騎士。現在的大部分騎士已經跟牧師一樣,放棄了犀利的攻擊,為戰鬥中的隊友提供最可靠的治療和恢復。騎士跟牧師已經幾乎成為了人類聖光教所獨有的職業,不同的是牧師多數行走於市井撒播聖光,騎士在戰鬥中擔負治療和恢復,因此騎士又被稱為“戰地奶媽”。

當然聖光騎士團裡依舊保留了大量的以進攻為天職的懲戒騎士,人類各個國家的騎士團雖然編制要遠小於聖光騎士團,但懲戒騎士的比例要高些。戰場上懲戒騎士排列著嚴整的隊形,推進如山、如濤,向敵人發起犀利的高速衝鋒。懲戒騎士永遠是人類進攻的鋒銳刀尖。

特納這樣不會禱言和治療的騎士永遠只是騎馬的戰士,況且特納所受的訓練也是戰士的訓練。

特納對於在馬背上練習戰士技能這種不倫不類的訓練方式表示了極大的憤慨:“戰士最值得稱道的就是力量與耐力,這種訓練增加力量和耐力的永遠都屬於布裡格,這樣下去我既成不了優秀的戰士也沒法像騎士那樣進階啊?”沒有鬥氣就已經不倫不類了,現在又成了騎馬的戰士,特納自己都羞於見人了。

特納的抱怨讓納達爾爺爺暴跳如雷:“山丘之王都是這麼訓練的,我的武技就是在黑格爾的背上練就的,你以後遊歷中跟魔獸籤訂契約之後難道要跟在它屁股後面衝鋒嗎?控韁的技巧是共通的,駕馭著巨龍在天空翱翔跟騎著布裡格衝鋒技巧上並沒有多大的差距。還是你不打算召喚自己的魔獸夥伴?”

納達爾爺爺灌了口酒,繼續氣吁吁地說:“現在的孩子越來越難教了,總是問東問西、挑三揀四。矮人從來都不會向自己的師父發牢騷。”說了一大串,最後一句話才是真正的原因,引得眾人一陣笑罵。

月上中天時車隊才停下來宿營,特納一邊享受著小狐狸玉足的按摩一邊聽吉布森爺爺講述戰士和騎士的常識。“輕騎兵,重灌騎兵都是人類軍隊中永遠不可或缺的兵種,但他們不都是騎士,甚至可以說他們中間幾乎沒有騎士。只有堅持和奉行謙卑、榮譽、英勇、犧牲、憐憫、靈性、誠實、公正這八項美德的才稱為騎士,甚至聖光騎士團的聖騎士巴克利曾聲言‘堅守騎士美德,縱然騎的是羅莎獸都是騎士;擯棄騎士美德,騎著巨龍都枉為騎士’。所謂騎士,理解為一種精神也未嘗不可。”言下之意便是特納可以當自己是個騎士。

吉布森爺爺微撇著嘴,滿口的酸腔:“謙卑、榮譽、英勇、犧牲、憐憫、靈性、誠實、公正,騎士八大美德,連聖光騎士團團長巴克利都沒恪守過,成為聖階的每一個冥頑的。八大美德看起來很美,也僅僅是看起來很美。”

特納悄悄地撇嘴,自欺欺人地當自己是騎士,這種精神勝利法他自然不屑,而且當騎士,看起來很美,足夠了,至少不用到老的時候像吉布森爺爺那樣一腔子醋味幹撇嘴。

看到自己的勸解僅僅讓特納撇撇嘴,一臉不認同,於是吉布森爺爺繼續開導說:“一個要當騎士的孩子,從七歲開始,就會被送到另一個騎士家裡作侍童,以學習各種騎士的禮儀以及進行基礎的訓練。在十四歲的時候,將成為侍從,接受各種正規的訓練和學習正統的騎士精神。一直到二十一歲時,他才會在聖光教會、國王或者領主的面前受封為一個見習騎士,想成為真正的騎士還得三到五年的戰爭磨礪。要成為一個騎士,他必須要擁有一整套包括鎧甲、披風、馬鎧、騎士劍、盾牌、騎槍、戰馬等在內的全套裝備才行。其中鎧甲跟戰馬是最貴的,尤其是戰馬。騎士的身後只有滾燙的兩個字——燒錢……….”。總之就是辛苦,憋悶,昂貴。

在吉布森爺爺喋喋不休的勸說中特納不得不繼續著他騎馬戰士的訓練,吉布森爺爺偶爾爆發的嘮叨也是聖階的。

就這麼抱怨著,辛苦訓練著,車隊飛馳在平原之上,幽暗城已然在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