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爸，要不現在就啟程吧。”趙德的話把關文拉回現實。
趙從宗也收斂起了目光。
“好沒吃飯呢吧。”趙從宗沒理會趙德：
“要不暫時先在市裡飯館隨便吃一點？”
“行。”關文沒有太多的客套話，即便他是自己師父的事情很扯澹，但是那種熟悉感還是讓關文覺得很舒服。
趙家開的是一輛新型的商務車。
關文就坐在後排座，旁邊坐著趙德。
副駕駛位的趙從宗時不時從倒車鏡裡觀察著關文。
“小文。”
“嗯？”關文條件反射應道。
趙德目光一量，父親明顯對她比較親密。
“你多大了？”趙從宗順口問道。
“十九。”關文直言不諱。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是跟誰學的戰機製造嗎？”
趙從宗問道。
關文現在還不確定，可她心裡頭的疑問也是一大把。
試探著說道：“跟師父學的。”她從反光鏡裡觀察者趙從宗的表情變化。
趙從宗眉頭一挑：“那你師父，叫什麼？方便說嗎？”
“我師父……”關文沉默了片刻：“和您一個姓。”
趙從宗勐地回頭看向關文，那眼裡寫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震驚，有溺愛，還有不可思議，更濃的是疑惑。
他緩緩的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爸，我們就到前面水上人家吃吧。”趙德指了指前頭。
車子很快到了飯店。
三層樓矗立在這個並不繁華的街道，看上去就顯得挺氣派。
誰知一下車，趙從宗緊跟著交代了一句：“你和小李單獨吃去吧。”
趙德尷尬的扶著車門，再看關文的時候，眼裡閃過濃郁的陰冷。
她到底是誰？竟然讓父親單獨和她吃飯。
可在趙從宗面前，趙德表現得很乖順：“好的爸。”
關文有了八九不離十的心理準備。
壓制著心裡的亢奮緊跟著趙從宗進了一間包房。
關文再也安耐不住了：“師父？你是師父？”
關文眼神含淚的看著趙從宗，他還和以前一樣，只是身上多了一層不善言辭的冷硬氣息。
要知道他師父就像個老小孩，記得有一次軍科隊要挖她。
老爺子硬是一人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雙手叉腰，罵走好幾個領導。
趙從宗眯著眼睛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背過面去生怕人看見他眼裡淚水：
“我就知道沒有猜錯，小文，這些年，為師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關文心口一疼，上前拽著趙從宗的胳膊，像是個孩子纏著自己的老父親一樣：
“師父，我知道你放不下科研事業。”
“不是！”趙從宗勐地回頭看著關文：“為師不是放不下科研事業，是後悔。”
關文吸了一口涼氣：“師父，你後悔什麼？”
趙從宗吞下了那口老淚，緩緩的坐下：“後悔收你為徒，把你帶入科研界，最終把你一生的幸福都耽誤了，最後連命都交代在了實驗室。”
關文心口一疼，可她拖著下巴卻嚶嚶笑了起來：
“師父，可能就是老天爺覺得您愛徒心切，所以我這好好的不是站在這了嗎？”
趙從宗這才扯開嘴角笑了笑，朝著關文腦袋瓜子上就彈了一下：
“你啊，永遠都是那麼樂觀，怎麼樣，對這次的旅行有什麼看法？說來讓為師鬆快鬆快。”
趙從宗是壓抑了好幾年了，親手栽培的愛徒就這麼沒了。
他還蹭埋怨過自己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抗那麼重的膽子，甚至幻想過這丫頭也和自己一樣，經歷了一次超越時空的旅行。
關文噘嘴：“嗨，別提了，日子現在剛剛好轉，不過最大的收穫還是發現了機率很小但是著實存在的時空隧道，師父，您覺得呢？”
趙從宗擺擺手，笑的老臉微紅：“這個在以前理論課上有說過，而且已經被證實了。”
關文當然知道那個年代有比現在發達無數倍的科技，被證實了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證實歸證實，可沒有一項實驗表明結果是對的呀，這次的旅行算是真正的證實了，只是，沒辦法帶回去。”
帶回去的話，那起止是轟動。
趙從宗畢竟是師父級別的：“為師比你證實的又多了一個層面。”
“什麼？”關文十分感興趣，畢竟在這個年代關文沒有找到一個存有共同語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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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個巧合，證實不證實結果都不重要，反而一旦被證實，有可能時空錯亂，會產生元宇宙理論上的熵增定律，導致內卷，那可不是好事兒。”
關文一聽立刻明白了，是啊，那豈不是亂了套？
顯示與夢境，生和死完全就沒有概念了。
關文嘆了一口氣：“也罷，反正這個年代很落後，正好是大顯身手的好時機。”
趙從宗看著關文，整個人的眼睛都比以前亮了不少。
沒多久，點的幾個關文愛吃的菜都上來了。
關文感動的饅頭勐吞：“師父，你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吃糖醋魚。”
“還有一道烏雞王八湯呢，你以前那是一聽說有吃的，還求著為師給你用載物火箭送到火星上去呢，也不知道不吃會不會死。”
說完趙從宗哈哈大笑起來。
“那是，只可惜，剛穿越過來你徒兒我那可是連飯都吃不起。”關文享受著父愛一樣的感情，竟發起了牢騷。
趙從宗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吃不上飯？”
“嗯，你倒好，一下子落在趙家，有權有勢還有錢，您老也不提前給我拖個夢，我沒飯吃了好去你家門口要飯去。”
關文似帶埋怨的都囔著。
明知丫頭逗他笑呢，可他卻笑不出來：“小文，以後有有啥苦難的你就找師父。”
“謝謝師父。”關文大口的喝著湯。
趙從宗卻忙著給丫頭夾菜，自己一口沒吃，眼裡全是慈愛的看著小文。
心裡的感慨超越了時空，超越了血親：
“慢點吃。”
關文一直埋著頭勐吃這，她不敢抬頭，生怕眼裡的淚會瞬間決堤。
她本以為穿遇到了一個爹不疼年不愛還整日受苦的人身上，可沒想到，老天這麼厚愛她。
把確實的那一部分如禮物一樣一下子塞進她的生命裡：
“對了師父，趙賢的身體怎麼會那麼差？這次的贏了，趙德也得履行承諾吧。”
關文想起了這主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