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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我心依舊,笛聲悠揚(大結局)

這一年,很快過去,新的一年來臨。

在鮮奶原料集中爆產能的前夕,天然牧業突然增產。到了這時人們才發現,原來行業老大一直都有所保留,直到這會兒才火力全開。

當大潮退去,很多深層次的問題便浮出了水面。

比如像成本,在行情火爆的時候很多人會忽略這個因素,只要有產出無非就是賺多賺少的事情。可當天然牧業提前釋放了產能,鮮奶原料的價格便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跌勢,結果大家一算賬,辛辛苦苦忙活半天,不僅不賺錢,反而會虧錢。

每一次行情的波動,或許會催生一批快速致富的人,但也可能會讓很多人傾家蕩產。

小養殖戶還好說,但一些新投入的大專案就很難受。眼看著就要見到效益了,產品的價格卻開始雪崩。這就讓他們很難受,當初的奶牛都是以高價引進的,各方面經驗的欠缺也需要一個很長的磨合過程。

但市場不會給他們這個時間,尤其是作為行業龍頭的天然牧業,順勢就把鮮奶原料的價格打了下去,這讓不少大專案在投入執行之日起就陷入了虧損的境地。

多種原因疊加,只過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鮮奶原料的價格就跌到了地板上。

“王總,之前是我膚淺了,現在看來,咱們沒有盲目隨大流建設奶源基地是對的。在這件事上,我很佩服天然牧業的高瞻遠矚,幸虧他們當時否決了我們的議桉。”

在王建軍的辦公室,他的副手有感而發。

當時雪嶺乳業才上市不久,手裡握著大筆的募資資金,公司上下很多人忍不住頭腦發熱。趨勢性的東西也不是看不明白,但人就這樣,在順境中往往會過度的自信。

“是啊,產業週期我們都懂,只是不信邪罷了。我那時的想法很簡單,奶源供應絕對不能受制於人,別人能做好我們為什麼不行?可現在你看看,天然牧業敢於砸盤,就說明他們的成本控制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層面,絕不是像我們這樣的行業新丁能夠達到的。”

王建軍嘆了口氣,似乎明白了秦西風以往的一些做法。

事實上,在終端產品這一塊,秦西風和他的天然牧業就沒有任何的優勢。所以呢,在他和對方的經營理念發生了衝突之後,秦西風選擇了退讓,而不是積極爭奪雪嶺乳業的控制權。

術業有專攻,當天然牧業在本行業做了到了極致之後,雪嶺乳業和美林乳業根本沒必要投入巨資建設自己的奶源基地。

比成本比不過,比產品的品質比不過,一切都沒有意義。

關鍵的關鍵,秦西風和他的天然牧業並沒有上下游通吃的打算,也就是說不會大舉進入終端產品領域。至於某些參股行為,只不過是和下游廠商進行利益捆綁的一種手段。

建立多元化原料供應渠道,也不見得非要親自下場建設奶源基地,王建軍以前就做的很好。比如像和各大合作社建立合作,分散原料來源,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規避風險。

當然,王建軍現在可以偷著樂了。之前沒有陷入盲目投資的陷阱,現在原料價格大跌,雪嶺乳業的成本壓力陡然下降了很多。

週末。

王建軍主動請秦西風和孫東、趙飛揚等人吃飯,在酒桌上他把話說開了,認同了當初天然牧業否決“建設奶源基地”議桉的正確性。

“王總,你說這些就有些見外了。總之,我們會堅持自己的觀點,也可能對也可能錯,一切都只能交給時間去檢驗。”

孫東笑著舉起了酒杯,單獨和王建軍幹了一杯酒。

他其實很清楚老闆和王建軍的關係,雙方除了經營理念不和之外,私底下的關係卻一直很好。大家沒必要為了這些事情較真,畢竟合作才是主流。

“對!就是這個道理。”

王建軍和秦西風相視而笑,雪嶺乳業上市也是一個契機,重新確立了雙方合作的方式。合作是主流,分歧還會存在,那就在不斷的爭執中求發展吧。

這頓飯過後,雪嶺乳業繼續拓展自己的原料供應渠道,但最大的原料原料商依然是天然牧業。這些經營上的具體細節,秦西風是不會過問的。

“老闆,最近又有一家奶源企業倒閉。現在有很多人在背後詛咒我,說天然牧業才是這一輪行情下跌的罪魁禍首。這口鍋我是不會背的,行業週期的轉換不是個人意志能決定的,我們在其中最多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上午,孫東來到了秦西風的辦公室。

他有幾件工作上的事情要和對方商量,說完了正事,他坐在沙發上自嘲的一笑,說了一下外界的傳言。傳言總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面,虧損出局的人的確也需要有個抱怨的物件。

秦西風身居幕後,站在前臺的天然牧業總經理孫東就成為了某些人的標靶。

“哈哈,看來是有人恨上咱們了。你說得對,即便是沒有我們的釋放產能,這一波不景氣週期還是會到來,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我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牢牢佔據主動的地位,沒必要和他們解釋。”

秦西風不禁莞爾,商場如戰場,大家拼的是實力。實力不夠,就不要怨這怨那,認賠出局才是那些人更應該做的事情。

“是啊,經過這一輪洗牌,公司的市場佔有率又提高了7個百分點,和排名第二的企業的距離進一步拉大。不過,由於鮮奶原料價格的暴跌,也導致咱們的利潤有所下降。”

不景氣週期的到來,就像是大浪淘沙,適應不了的企業會被淘汰。但即便是天然牧業,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衝擊,表現最明顯的就是利潤的下降。

“孫總,人不可太貪心哦。咱們前兩年可是沒少賺,當時有多少人在眼紅咱們?公司只是利潤有所下降,可有些同行已經倒在了路上,還有些企業正在苦掙扎。和他們相比,咱們依然是幸運的。”

秦西風笑著指了指孫東,公司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從此以後,再也沒誰能撼動天然牧業在行業內的龍頭地位。

利潤的波動很正常,而且公司還能維持正常的利潤,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春去秋來,幾度寒暑,杏花開了又謝了。

這天,秦西風例行巡視了各大牧場,然後返回了省城。現在出行比以前方便,他基本上會沿著阿爾金機場、尹吾市機場和塔爾縣安集海機場這三個點行動。

乘坐公務機肯定比乘坐汽車舒適快捷,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

回到家,家裡只有保姆一個人在忙活,一問才知道,古麗丹陪著小雪練習跳舞去了。他這個女兒不怎麼喜歡學習,學習成績很一般,和她哥哥完全沒法比。

小姑娘天生喜歡唱歌跳舞,秦西風兩口子也由著她。他倆從小就比較寵著小女兒,女兒逐漸長大,出落的亭亭玉立、長得很漂亮。

小雪的大名叫秦依雪,秦依雪的志向就是想考上京城的舞蹈學院。

過些天,秦西風和古麗丹就會陪著寶貝女兒去京城參加專業考試,這基本上就決定了秦依雪是否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趁著古麗丹和女兒沒回來,秦西風在家洗完澡就給李桐打了一個電話。

“西風,小雪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經把孩子跳舞的影片給多位大老看了,他們都表示很欣賞孩子的天賦。我說,你們啥時候能到京城?”

李桐這些年混的不錯,和朋友一起開了一家影業公司,做的風生水起。

秦西風知道對方的家世不一般,但這麼多年從未問過。這次也是因為小雪的事情才找到了李桐,想讓對方給幫幫忙。

李桐一口就答應了,他在圈子裡認識很多大老,只要秦依雪的條件符合標準,就絕不會被刷掉。藝術這玩意有一定的主觀性,提前安排一下也好。

“那我就放心了,這樣,後天我們過去。”

秦西風在電話裡沒有多說,反正很快就可以見面,有些話還是見了再說比較好。

當年小虎參加高考完全都是憑他自己的本事,秦西風沒有找過任何人,哪怕是姐夫主動請纓他都拒絕了。但在女兒這裡,他卻一改往日的性格,託了李桐幫忙。

“阿爸!”

打完電話,秦西風下了樓,剛好古麗丹和女兒回到了家裡。

秦依雪見了他,馬上跑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搖啊搖。兩個孩子和他都很親,尤其是小雪,越大越喜歡粘著阿爸。

“這麼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穩重一些。古麗丹,小雪,咱們後天上京城。”

秦西風寵愛的看著女兒,隨即公佈了行程日期。

“好啊,好啊!”

秦依雪高興的蹦了起來,她倒是一個樂天派,也很自信。她覺得自己一定能透過考試,就像她哥當年有信心考進京城的名校一樣。

兩天後,一架公務機從省城起飛,飛往了京城。

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而且秦依雪的學習成績雖然一般,但也不算差,高考發揮正常,被京城舞蹈學院錄取,圓了自己的夢。

“西風,現在兩個孩子都在京城,我的心裡一下子就變得空空蕩蕩。可要是讓我去京城生活,我又不習慣,你說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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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秦依雪,家裡就剩下秦西風和古麗丹。

古麗丹從京城回來之後就有些提不起精神,時不時的和男人嘮叨幾句。現如今,天然牧業以及合作社都發展的很好,兩人的空閒時間反而多了起來。

“沒事就多去幾趟,小虎在京城找到了工作,近幾年是不會回來的。小雪還要在那邊上幾年學,想他們了就去看看。我打算以後常住在瓦爾希姆,你有什麼想法?”

孩子們都去了遠方,秦西風就更加願意多在家鄉呆一呆。

天然牧業(集團)公司,包括10大牧場、種牛科技有限公司、種羊科技有限公司、草業有限公司。經營範圍涵蓋了鮮奶生產、生物育種、奶牛(綿羊)育成、牧草草種培育以及各種牧草的生產、肉牛育成、冷凍種源、精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的生產......等等。

同時,天然牧業還參股了多家乳製品企業,牢牢佔據了鮮奶原料行業的龍頭地位。

作為老闆的秦西風,從來不喜歡事必躬親,而是充分放權給了管理層,並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監督機制。他呆在哪裡,其實都不會影響到企業的執行。

至於古麗丹,幾乎不怎麼管合作社的事情,這些年只是掛了一個理事長的名頭而已。

“我也想回去,要不這樣,咱們每年在省城住半年、在村裡住半年,有空了就去京城看看孩子們。”

古麗丹嫣然一笑,很贊同男人的決定。

其實,住在哪兒都不要緊。塔爾縣也有機場,遇到事情隨即可以出發,基本上和住在省城也沒多大的區別。再加上這年月通訊發達,在哪裡都不會耽誤辦公。

兩人商量一致,秦西風安頓好公司的事情,就帶著古麗丹回到了瓦爾希姆。同行的還有兩名助理以及專職司機等人。

原先的助理易婉蓉調到了草業公司擔任副經理,玉山江則留在了天然牧業擔任安保部的頭兒。玉山江結婚之後有了一個女兒,秦西風不想再讓他東跑西顛,就硬逼著對方換了崗位。

村裡的環境越來越好,但村民也少了很多。比如像張勐、拉迪爾、艾合買、玉山江、阿斯提尕等人,以及巡邊隊員們都在外面做事,只有節假日才會偶爾回來。

瓦爾希姆杏花村富足了,自然環境變得更美麗了,來的遊客也日漸多了起來。村裡不靠旅遊業賺錢,但清閒的人卻可以找些事情做打發時間。

秦西風早上起來,走到院子外給牧羊犬餵食。家裡如今雖然沒多少牲畜,但依然保留了不少的牧羊犬,其中就包括邊境牧羊犬和德國牧羊犬。

助理等人站在遠處,在這件事上,秦西風從來不讓他們插手。

喂完牧羊犬,秦西風才回去洗漱、吃早飯。如果是平時,他吃過早飯就會在助理的協助下處理公務,但今天他卻提出來要上山轉轉。

“老闆,我陪你去吧。”

助理等人不放心,紛紛表示要和老闆一起上山。

“你們?還是算了。山上氧氣稀薄、氣候變化多端,等你們適應了再說。放心吧,我從18歲就開始上山巡邊,經歷過無數的風風雨雨,沒事的。”

秦西風擺了擺手,沒讓任何人跟著自己。

他們這些人可不是玉山江,真要是上到了雪線之上,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為了避免麻煩,還不如他自己上山,帶上他們全都是累贅。

隨後,他開著一輛越野吉普車,駛向了連隊駐地的方向。

那條巡邊公路早已修通,從連隊駐地可以開車抵達5號山口到3號山口一帶的山樑。來到連隊駐地的門口,他停下車和哨兵打了聲招呼。

不多時,連長和指導員都一同走了出來。

現在的連長和指導員他都不熟悉,但不要緊,他的名字在連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是因為他是天然牧業的老闆,而是他家裡三代巡邊的事蹟就掛在榮譽陳列室裡面。

大家見面寒暄了一陣,連長得知秦西風要上山,就笑著說道:“我派兩名戰士陪你上去吧,你可是有好些年沒有走這條邊線了,讓戰士們給你介紹介紹情況。”

秦西風不好推辭,就笑著點了點頭並表示了感謝。

時間不長,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向了山樑。兩名戰士駕駛一輛軍用吉普在前面,秦西風開著自己的座駕緊隨其後。

今天的天氣晴朗,隨著海拔的升高,車窗外的景物呈梯次變化。

這裡就是秦西風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漫長的邊線發生了太多的故事,讓他難以忘懷。他喜歡揹著獵槍在雪域高原跋山涉水的日子,但這樣的生活已經遠離了他。

有了這條巡邊公路,的確是方便了很多。沒用太長時間,兩輛車就來到了4號山口附近。道路沒有直接修到山口,從車上下來之後,大約還要徒步半個小時才能抵達界碑處。

走到界碑跟前,秦西風從揹包裡掏出來一條毛巾,開始仔細的擦拭界碑表面。這是他的習慣,也是連隊戰士們的習慣。

忙活了一通之後,他找了塊石頭坐下來沉思。

兩名戰士沒有打擾他,站在十米開外,隨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現如今,邊線上已經安寧了許多,但也不是一點危險都沒有。偶發的零星的闖關事件還是有的,只是比以前少了很多而已。

秦西風坐在那裡並不是在考慮什麼問題,他在意識裡開啟了全景式地圖並切換到實景模式。當地圖和現實重合,方圓百公裡的地形地貌一覽無餘。

他沒有太多傷感,只是有點懷舊。這一刻他想起了和阿爸一起巡邊的日子,也想起了和突擊隊遠端奔襲的情景。

梁剛、童兆鳴及其小隊、艾合買、玉山江等等和他並肩站戰鬥過的戰友,他們的身影在腦海裡快速的劃過,往昔的崢嶸歲月便像是一副生動的電影畫面,在眼前徐徐展開。

時間在沉默中熘走,兩名戰士並沒有催促他。

就彷彿是做了一個夢,在這裡,秦西風才發現往事並未遺忘而是深藏在了記憶中。他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但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巡邊隊員。

“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但生活還得繼續。”

秦西風搖了搖頭,從某些情緒當中脫離出來。他並不喜歡坐在辦公室生活,現在兒女都在外地,他和古麗丹有很多閒暇時間。

他打算帶著妻子去世界各地走一走,世界這麼大,是應該去看看。

他隨手從口袋掏出了一支鷹笛,高亢明快的樂曲響起,不禁令人精神振奮。這支鷹笛和他前世擁有的那一支一模一樣,跟隨了他很多年。

不遠處站立的兩名戰士也笑了起來,他們能感受到秦西風內心的喜悅。

一曲終了,秦西風起身,剛想招呼兩名戰士離開此處,一名戰士身上的通話器突然響了:“各小隊注意,3號山口有突發情況,附近人員立即趕往3號山口支援。重複一遍,3號山口需要支援。”

“秦董,3號山口有情況,我倆需要馬上趕過去。實在對不起,不能繼續陪你了,為了你的安全,請你立即駕車下山!”

秦西風快步走過來,一名戰士向他通報了有關情況,並讓他趕緊回去。

秦西風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後背,以前常常背在身後的獵槍卻不見蹤影。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巡邊隊員了也退出了基幹民兵序列,身上怎麼可能還有槍呢?

“叮!”

“事件:......”

很不合時宜的事件釋出突如其來,秦西風不禁愣在了當場。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