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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航行日誌

在雨水的澆淋下,兩人腳下的傷口生疼,迫使我們從震驚中醒來。郭美琪說:“趕緊先找條船避會兒雨吧,要是腳上傷口發炎就慘了。”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輕聲說:“小點兒聲音,萬一裡面有人。”郭美琪點點頭,我先是貓著腰,將整個沉船墳場幾乎逛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然後回到郭美琪處,於是兩人爬上中間一條大船,船身上有幾個斑駁的繁體字“和盛號”。

進了艙裡,雖然年代久遠,但至少還能擋風遮雨,與先前那個棚子相比,真是天差地別。我們兩人翻箱倒櫃,想尋找一些有用的東西。藉著微弱昏黃的光線,我竟然從一個抽屜裡找到了張泛黃的報紙,湊到窗戶前,只見右上角的邊欄印著繁體字“中華民國二十五年五月六日”,我嘴裡小聲驚呼一下,郭美琪湊了過來,問:“怎麼了?”

“這報紙竟然是1936年的。”我不禁抬頭看了看艙內四周,確實不像現在的船,然後我就奇怪了,使勁兒撓頭,“你說如果這是沉船的話,怎麼裡面報紙還沒壞?”

郭美琪說:“報紙壞沒壞倒不能證明什麼,沉船被撈上來,放在陰處,裡面的報紙說不定也會陰乾。但關鍵是,如果是沉船,那麼誰把它們撈上來並且運到這山坡上的?”

我想了想,點頭說:“有道理。這麼多船,絕對不可能自己飛到坡頂上,肯定是人工運過來的。也就是說,除了搭棚子的那人以外,一定還有別人,並且數量還不少,否則沒法完成這麼大的工程量。”

“只不過這些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又為什麼做這脫褲子放屁的事?非得把沉船搞到這裡?”

這時,我又想到了一點,說:“還有,我們是從黃泉峽谷下來的。那麼這些沉船,又是從哪裡來的?總不可能跟我們一樣吧?黃泉洞裡連車都開不進去,更別提船了。”

郭美琪說:“先別管了,反正咱們小心為上。繼續找找別的。”

最終我們在起居艙裡,不但找到了民國樣式的衣服、鞋子,而且還在餐廳發現了一箱葡萄酒,密封很好,包裝也沒壞,不過上面似乎不是英文,而且字母很潦草,所以我們也不認得是什麼牌子的。

船艉有一扇鐵門,不知裡面是什麼房間,但門上掛了一把大鎖。郭美琪拽了幾下沒拽開,說:“也不知道這裡面裝的什麼?”

我找了一把凳子,用包著鐵皮的凳角,對準鎖猛砸了數下,哐啷一聲,鎖掉了。

郭美琪在一旁笑著說:“你這手法挺專業啊!”

我說:“咳,砸東西還有什麼專不專業的?”說著,使勁一拉,門開了。開啟手電朝裡一照,裡面各式木箱散落一地。我蹲下來,開啟腳前一隻木箱的卡扣,掀開一看,只見箱子裡的木託上,卡放著三支步槍。

“我×,這是一屋子軍火啊!”我有些興奮地叫了起來,然後從裡面拿起一杆槍,在手裡來回看看,“這是M1啊。”

郭美琪問:“M1是什麼?”

“美國二戰期間的標配半自動步槍。《拯救大兵瑞恩》看過嗎?那裡面士兵就是用的這種。”說著,我用腳將木箱蓋子翻回去,指著木蓋正面印著的字母——“United States Rifle, Caliber.30,M1”,說:“看見沒?美國點30口徑M1式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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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美琪略顯驚訝地看著我,問:“你怎麼這麼瞭解?”

“嘿嘿,本人外號除了飛魚,還有一個就是——槍王之王,《輕兵器》雜誌一期不落。游泳潛水是我主業,軍迷就是我的副業,對這些太熟悉了。”說著,我左手持槍,右手從腰間抽出那柄四稜刺:“否則,我怎麼會挑選這麼拉風的兵刃?哈哈!”接著,我又開始翻其他的箱子,發現竟然還有Mark II*,以及整箱整箱的子彈,另外配套的維修工具也都一應俱全。

郭美琪越看越奇怪,說:“這應該是艘民國時候的民用輪船,怎麼會運軍火?”

“這有什麼奇怪的?當年國軍徵用民船運輸軍火或者士兵,這太正常了。他們最後從大陸走時,還曾經徵用民用江輪過海去臺灣呢。”這時,我找到了一把點45手槍,裝滿7發子彈,上了保險之後遞給郭美琪。她不解地問:“給我槍做什麼?”

“防身啊。到現在都不知道這鬼地方是哪裡,我從樹上下來時,沒找到你,嚇壞我了,以為被老虎拖走了呢。”我演示了開關保險後,她笨手笨腳接了過去。

之後我們找了幾塊餐布,將*、子彈、*等儘量多拿了些,全都紮成了包裹,帶在身上,這才暫時離開了軍械室。最後又摸到船長室,竟然翻出一本航行日誌,由於是用鋼筆書寫,且明顯被水浸泡過,字跡已經無法認清,但封皮上的字卻是鉛印的,航行日誌下面一行的橫線上,清清楚楚打著航線——“南京—南昌”。並且第一頁是從南京的下關碼頭開始記錄,長江一線下來每站都有,最後到了鄱陽湖一頁時卻是空白,再往後的南昌頁面,自然也無記錄。

我合上本子,說:“怪了。”

“怎麼了?”

“根據這本航行日誌,這艘和盛號應該是從南京的下關碼頭起航,透過長江,駛向南昌。但沿線所有碼頭都有完善記錄,唯獨到了鄱陽湖後斷了,後面的南昌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這條船是在鄱陽湖沉掉的?”

我站起身,說:“嗯。應該是在鄱陽湖沉的船。但我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鄱陽湖在江西啊,我們呢,我們是從江蘇泰興的水下峽谷潛到這裡的,兩者距離遠了去了,簡直匪夷所思嘛。”

郭美琪說:“如果按照麥教授的理論,倒可以解釋,因為整個世界的地下水系是相連通的,至少區域性連通。假設我們現在確實是在泰興黃泉峽谷的下面,也即江蘇地底,那麼鄱陽湖的沉船,說不定也可以透過地下水系,最終漂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只是,如果我們在地底,那又沒法解釋這裡的大海、天空、森林……”然後搖搖頭,“實在是超出我的學識範圍了,如果有個地質古生物專家在這裡,說不定能夠弄清楚。”

“我爺爺,我爺爺就是搞地質古生物的,他一定是透過研究長江斷流之謎,推斷或者實際發現了這裡,以及這裡會有鬼雨法螺和龍。”

“可長江斷流,跟這裡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你問我,我哪裡知道,但直覺告訴我,這兩者之間一定有因果關係。”

兩人走出船長室,心裡有些高興,因為這畢竟只是一條船,要是休息一晚,明天把整個山頭那麼多船搜上一遍,還不知道會發現多少好東西呢。只不過,船裡的東西遺留了很多,按理來講,如果是沉船的話,應該還有很多屍體也留在裡面,但是從船頭找到船艉,從甲板找到機艙,一具屍體都沒有發現。

來到餐廳艙後,我將腰上的幾個怪異鳥蛋、怪螺,以及找到的葡萄酒放到桌上,準備找東西生火。郭美琪則向艙門處走去,向外觀望,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撲到艙門口,郭美琪生生被嚇得向後跌坐到地上,三魂嚇掉了兩魂半。

我扭頭一看,也被嚇愣。一隻鳥頭蛇身的怪物,長著四隻粗壯的腳爪,如同龍蛇一般長長的身上,卻披滿了羽毛,兩隻巨大的翅膀收在身側。體形大過艙門,殷紅的雙眼似要射出火焰,尖銳的鳥喙裡,上下長滿倒刺。而那顆鳥頭細細看來卻又如同迅猛龍一般恐怖。

就在這一瞬間,怪物便躥將進來,頭和利爪直直朝郭美琪伸去。我連忙飛身往前猛撲,將完全嚇傻的郭美琪連拉帶拽到旁邊,躲過這一擊。

蛇形鳥怪由於體形太大,頭和上半身雖伸進了船艙,但後半身和翅膀卻卡在門外,此時進退不得。我抄起桌上的M1步槍,轉身便射,同時喊道:“打啊!”

郭美琪如夢初醒,慌慌張張拔出我給她的那支點45,抬手射去。誰知連扣幾下扳機都不響,我大喊:“開保險。”人在慌亂中,越著急越不行,郭美琪本就毫無槍械經驗,雖然我剛剛教過,但她此時卻甚至連保險在哪裡都找不到。

而艙門處的怪物,吃了我的幾顆子彈,看起來不但無關痛癢,反而愈加激發了其狂性,不要說艙門,連整堵鋼鐵牆壁都已經變形,似乎要被整個兒掀翻。

眼看怪物的身子又挺進了不少,我一看不對勁兒,忙拽著郭美琪朝裡艙跑,兩人前腳剛踏進裡艙,怪物後腳就完全躥進了餐廳艙,發狂般朝我倆追來。

我連忙轉身關中間的鐵門插銷,哪知怪物速度奇快,此時已經到了門後,向裡亂撞。我和郭美琪使出全身力氣,抵住鐵門,但門根本合不攏,插銷也就插不上。兩人沒挨得住第二下,便被直接撞飛,摔到幾排床架中間。

這大概是間船員休息室,幾排鐵床全都跟船體固定在一起,很是堅固。蛇形鳥怪直直衝來,我們只得繞著床架,極快速地移動、躲閃、周旋。

郭美琪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怪物瞬間就緊跟著搶到她身旁,眼看只消一爪子下去,她可能就凶多吉少,我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於是直直站到怪物身後,舉槍連續射擊,並大喊大叫,想吸引它的注意力。

這招果然有效,怪物被子彈激怒,立馬轉頭,我不顧一切沿原路朝餐廳艙跑過去,怪物一個撲騰,躍到過道,跟在後面狂追。到了餐廳艙,我撲到桌旁,一把提起裝鳥蛋的網兜,然後撞破艙門對面的窗戶玻璃,飛身躍出。

那怪物跟了過來,但無奈窗戶太小,比之艙門要小了一半以上,此時只露出一隻既像鳥又像恐龍的腦袋,以及長長的脖子。

我站在船舷上,左手提著裝有鳥蛋的網兜,然後轉身直面窗戶,那怪物拼命伸著脖子,朝鳥蛋瘋了似的狂叫,我隨即右手扔掉M1步槍,轉而從腰間拽出一顆*,跪到甲板上將網兜放下,而後左手拔掉插銷,右手握著*,便朝那怪物正張大的嘴裡直直扔了進去,隨後抓起網兜,拼了命地朝船頭狂奔。

不一會兒,身後響起一聲爆炸聲,跟著有些許碎肉掉落到我身上。這時,我停住步子,轉過身去,看著被炸出一個窟窿的餐廳艙,長長籲了一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