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兇悍,名不虛傳。
即便是殘兵敗將,也將荊門暉的三千人馬衝的七零八落。
荊門暉目眥欲裂,大吼道:“給我殺!”
雖然桑登圖奇這一千五百人厲害,畢竟是在人家家中,士氣還是有些低迷,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荊門暉的公子軍雖然不是很強,但架不住人多勢眾,又是彼竭我盈,一時間與桑登圖奇打的有來有回。
戰局很是慘烈,他也不會用兵,就知道衝殺。
但是,打著打著,現場的情況,逐漸有些詭異起來。
那些狼族士兵的戰馬,氣息越發沉重起來。
然後……摔落主人,爬到另外一匹馬上……
桑登圖奇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馬爺爺們,現在是打仗啊,打仗呢,你這是作甚啊?
嶽峰等人埋的火藥罈子上,加裝了給驢用的春藥。
春藥形成粉末,噴到馬的鼻孔內,時間長了,自然而然開始生效了。
起初他們自然很兇猛,斬殺荊門暉的五百多人。
就當荊門暉準備投降時,戰況居然詭異的一邊倒。
他頭頂上冒出黑人問號,這是什麼情況?老子都打算投降了,你們的戰馬突然想成親了?
當真是!
祖宗保佑!!!
他一時間感嘆,我荊家的祖宗夠厲害,這種戰局他們都能扭轉過來!!!
於是乎,他大笑著收割戰場,竟將那一千五精銳收拾的七零八落,還俘虜了近千人!
這當真是世事無常。
嶽峰也沒想到,自己搞的春藥只是為了延緩桑登圖奇的行軍速度,萬萬沒想到,讓荊門暉爽了一把。
等荊門暉審問了桑登圖奇後,差點沒笑死。
媽的,老子這什麼運氣,先是撿了扎西才讓的一千俘虜,又撿了桑登圖奇的一千俘虜!
這可都是草原十大部落啊!
就算是姜承獻,也不敢說隨隨便便的俘虜他們。
還有一點原因,是沈黎的火藥將他們炸的有些懵逼了。
真好,出門撿了兩千俘虜,美滋滋。
監軍在功勞簿上新增濃重一筆,荊將軍首次出城迎敵,與桑登曲林的軍隊歷經一番血戰,殺敵一千,俘虜一千,皆是精銳,我軍大勝!
損失的五百人,那是隻字不提。
今晚的荊門暉,甚至想高歌一曲。
……
遠方的沈黎,也優哉遊哉的吃著火鍋。
他有些嗔怪的看戲一旁的賀元壩道:“你一鐮刀下去,殺了那麼多馬,吃的完嗎?浪費!”
都是戰馬,長期奔襲,肉質有嚼頭,配合上他的獨門秘製辣醬,味道好的不得了。
他搭著棚子吃火鍋,前方將士們玩命的攻打桑登曲林。
一旁的於正聲雖然也陪著他吃,但吃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這是打仗,不是春遊,你這主將不衝殺不指揮就算了,還在後方吃火鍋?
也太猖狂了吧?
山上的神箭營本來都已經絕望了,忽然聽到山下炮聲連天,喊殺聲不絕於耳,頓時來了精神。
馬謖是怎麼失的街亭的?還不是因為駐軍山上,沒水加上人家放火燒山。
他曲報國情急之下上山,山上沒水,又是夏季,許多人都已經開始脫水了。
再有一夜,基本上全完蛋了。
聽到下面的喊殺聲,他抿了抿乾癟的嘴唇:“斥候,快些去探!”
很快斥候回來了:“將軍,下面桑登曲林正在與援軍大戰,只是戰況一邊倒,桑登曲林部下不敵,也想上山。”
眾人面色極為古怪,什麼軍隊能將桑登曲林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種情況,只有神箭營在伏擊的時候才會出現。
但戰況緊急,容不得他多想。
他連忙抄傢伙大吼道:“殺下山去,與援軍匯合!”
好在神箭營佔據有力地形,即便是桑登曲林多次衝殺,讓他們也不過損失六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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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就剩兩千四百人左右,能作戰的,不過兩千人。
這兩千人堅持拿起弓箭,看到上山的敵軍,便開始拉弓射箭,步步逼近。
山下的嶽峰與柳升也不衝,就是拿著火銃步步逼近,九百人,分三組,三百人一組,打完一組後,後面一組前進一百步繼續射擊。
接連不斷的射擊,讓桑登曲林的部下損失慘重,他們開始藉助山中有力地形,組織弓箭反擊。
可火銃之所以比弓箭強,就是因為射程。
弓箭有效射程,最多達到一百五十步,超過一百五十步,殺傷力銳減,幾乎是自由落體了。
而火銃的射擊距離,可以達到四百步,甚至六百步。
他們進,咱就退,他們退,咱就進,反正始終保持四百步這個距離,他們弓箭夠不著咱們,咱還能用火銃虐殺他們。
這種戰術,還是沈黎交給他們的。
極其……噁心人。
射程不夠,出了障礙物,就是被打。
而且後面火炮到位後,更噁心了。
柳升直接搞了一包辣椒麵塞進炮筒裡,點燃引線後,一炮炸的漫天都是辣椒麵。
這東西,不僅嗆鼻還辣眼睛,而且漫天遍地的都是。
桑登曲林哭了,這都是什麼狗屁戰術啊。
若是他感受到漫天的春藥,怕是更要罵娘了。
他退著退著,後方陣陣慘叫聲,讓他更加難受了。
這尼瑪神箭營殺過來了。
現在想跑,只能從側翼逃跑了。
沈黎在後方吃著火鍋道:“元壩,去,把他們首領大人捉過來,我問他一點事情,從東邊的山側截殺,注意安全。”
賀元壩憨笑兩聲,提著鐮刀就出發了。
上面的神箭營下山後,感受到漫天遍野的辣椒粉,頓時嗆的連聲咳嗽,這都是啥玩意啊?
他們一遍遍搭弓射箭,山間黑暗,看不到人,他們便直接盲射,將手中剩餘箭矢盡數射完。
漸漸的,下方動靜越來越小了。
桑登曲林騎著馬一路狂奔,山的側翼,只有東西方向,西方,那是臨渝關的方向,除非他瘋了才往那裡跑,到時候追兵更多,只有朝東。
可剛跑沒多遠,危險來襲,他本能的拉住韁繩,一把碩大的鐮刀插在他的馬前。
戰馬嘶鳴,前蹄猛地抬起,後方士兵們看著來人,大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