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女們端來飯菜，滿滿一大桌。
鳥語花香，樹葉蔽日，空氣優美。用餐之處甚佳。
“請。”顧故抬手，示意薩斯克先動。不知不覺他和薩斯克已經遠了，用對待客人的方式招待對方。
薩斯克顯然意識到了，嘴角弧度有些僵硬，開始動。客人動了，就到主人了，而顧故忘了在場人除了他都是吸血鬼。楊絕杯中是顧故每天特意準備的血，薩斯克那杯則是紅酒。
又不好拂顧故面子，薩斯克喝得憋屈，吃得憋屈。對面的楊絕不放棄挑＊，極為優雅喝下，眼睛一直沒離過他。
“……”薩斯克好氣又不敢罵楊絕。顧故也在對面，只能硬著頭皮喝，裝成很好喝的樣子。
他的微表情還是沒躲過，顧故發現了，歉意致笑，“薩斯克，抱歉我忘了，要不我們去訓練場看看。”
終於不用喝了，薩斯克放杯，姿態又優雅起來，“好。”
“……”楊絕無言，默默喝完杯中血。一天的血本來就少，不能浪費。看他倆站起來要走，楊絕放杯趕緊跟上。
三人來到訓練場。
換好服裝後，顧故一身勁裝，颯爽英姿的，“薩斯克，我們來比劃一場。”想當年，他們總是來比劃，不相上下，現如今，他倒要看看對方實力怎樣了。
薩斯克頷首，微笑的弧度帶有寵溺。
一直被無視，楊絕坐在觀眾席，搭起腿看他們打。攻略要張弛有度，只等到時就行。
在前方顧故和薩斯克打得激烈，打鬥間兩人避免不了身體接觸，楊絕配合露出吃醋表情。又時不時帶著酸澀語氣為顧故加油。
這時，顧故處於上風。
楊絕激動站立，青筋暴起在這吼，“西澤哥加油！”打死他，讓他再也站不起。
小孩的鼓勵很有用，顧故勾唇，眼眸銳利一拳過去。薩斯克被打飛出去，臉上都是青紫，嘴角都腫了。
“西澤哥最棒！”楊絕在原地不停蹦，激動得跟中了大獎樣。
這聲喝彩存在感太強，惹得顧故回首看去，小孩很高興，為他而高興。在顧故心裡，楊絕現在還是小孩，一個內心純潔的小孩。楊絕情緒富有感染力，連顧故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兩眼彎彎。
比冷月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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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薩斯克從後方又攻來，楊絕連忙指著，高聲道：“西澤哥後面！”
“！”顧故下意識轉身，瞳孔慕地一縮，拳頭已經碰上他的睫毛。接著拳頭頓住，飛快轉彎，擦過側臉打過去。
掌握不了平衡，顧故往下倒去，眸色還有些迷茫，沒反應過來。薩斯克反應快，手挽過去，一把摟住顧故腰，接住了。
“……多謝。”顧故心有餘悸，到現在還是有點懵。
手中觸感極佳，薩斯克捨不得放手，揚起抹溫柔笑容道：“沒事，是我的錯，原本我以為你會躲過去的。”
猛然，楊絕衝過來，一拳打向薩斯克。
痛得薩斯克放手，捂著側臉嗚吟，趁這時，楊絕摟住顧故到懷裡。事情發生太快，顧故人都傻了，心裡很不舒服，悶悶的。很煩躁。
他已經盡力緩和兩人關係了，現在又不是以前，為什麼兩人還那麼不對頭。
“小絕，這次你過分了。”顧故推開楊絕，眉頭是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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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絕愣在原地，懷裡空落落，一股涼風吹來，空心都不能裝滿。看著顧故走上前，對那個薩斯克客客氣氣，溫溫柔柔的，他就不爽。
“你沒事吧？”顧故檢視薩斯克的傷，蹙眉問道。
薩斯克扯出笑道：“沒事。”說時扯到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表情有些扭曲。
對方的臉腫完了，青裡透紫，怎麼像沒事樣，顧故更生氣了。楊絕下手不知輕重，也不分青紅皂白，上手就打。
見顧故神情不悅，薩斯克柔聲開始哄，“小孩氣性沒事的，他也是為了你。是我一開始偷襲你才這樣的，我活該。”雖然茶裡茶氣，但有用就行，薩斯克為了顧故什麼都不管了，連性子都變了。
“就是寵壞他了，你不必為他說話。”顧故沉聲道，眸底都是惱怒和煩躁。
薩斯克寧願顧故換種說法說，這樣他們好像真的淡了，回不去了。勾起笑，卻有點苦澀，薩斯克聲音不自覺啞了，“西澤我們還有可能嗎？”
他回來就是為了對方，不然他完全可以遠走高飛，吸血鬼壽命很長，很自由。
“沒有。”一下跳到這，顧故果斷回答，冷漠無情，“我們只是朋友了。”
心裡還是不相信，明明以前很好，任何人都插不進來。自從那個人的出現……要是沒有那個人……薩斯克彷彿找到情緒點，神情激動起來，聲音不自覺拔高，“是不是楊絕，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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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顧故仰首，眼底裝滿倔強。這太荒謬，顧故不相信他愛上了楊絕，一個曾經傷他、辱他的人。
這不可能。
只是心卻那麼難受，像困籠之鳥，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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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故表情清清楚楚，薩斯克苦笑，“可悲真可悲，明明你就是愛上他了。一個惡魔，破壞一切的惡魔。”
“我沒有！”顧故氣憤得一掌推開薩斯克，有些欲蓋彌彰。
怒火充滿整個胸腔，薩斯剋扣住顧故，對他大吼著，“不要騙自己了，你已經背叛了上帝，你就是愛上了惡魔！”
“我沒有！”顧故氣急攻心，一拳揍過去。
薩斯克直接抓住那手，低首湊到顧故面前，聲音帶著蠱惑，“如果沒有，你就接受我，這樣我才會相信你。我們才是天生一對，西澤……”
說到後面，薩斯克緩緩垂首，想親吻顧故。
顧故愣怔著，胸腹微微起伏著，怒氣還未消減。直到快碰上時，顧故側頭用力推開薩斯克，厲聲喝道：“你才是背叛了上帝，你已經是吸血鬼了，剛剛還胡說八道。”
“呵。”薩斯克整整衣襟，面上嘲諷，心裡卻苦澀非常。
顧故轉身，面無表情冷著聲，“我走了，今天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我是聖主，你只是我的信徒。”
說完，顧故無情走掉，看都不看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