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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悸動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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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前普雷利鎮※※※※※※

“哥哥!看她醒了!“精靈少女鈴一睜眼便看到一個藍髮的元氣少年在對一邊的黃髮少年喊叫。背後一陣清涼,看

來是傷口上過了傷藥。等等,傷藥?!誰給自己塗得,難道這兩個傢伙趁自己昏迷時。。想到這,鈴便滿頭黑線的瞪著兄弟倆。

“喂,哥哥,她怎麼這種表情看著我們啊,難道還有哪裡很難受嗎,看來多莉絲賣給我們的恢復藥是次品啊。”

“不對啊,我看她不像是哪裡不舒服啊,該不會是你在回來的路上和我搶著背她時把她頭碰傷了吧,所以人家才一臉糾結的看著你。”

“我去,她腦袋哪有傷口,我看是你背她的姿勢像是扛著被捕獲的獵犬,人家不爽在想辦法整死你,”

正當鈴想爆發時,一個小女孩從門外進來了,她就是先知籮絲的妹妹莉莉。

“姐姐你終於醒了,看來我給你塗的傷藥起作用了。”

鈴這才知道事情原委,向莫名其妙的兄弟抱歉的笑了一下,正想開口道謝時,村長推門而入。

“孩子,精靈王國發生了什麼?”

村長慈祥的摸了摸鈴的頭。回憶起連日來的種種辛酸,以及自己的妹妹靈。

鈴情不自禁輕輕抽泣起來:“生……生命之樹被……毀了”

“你說什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的詳細一點。”

村長顯然被這個訊息嚇到了,神聖天堂的淪陷,生命之樹的枯萎,深淵怪物的暴走,現在的人類和精靈情況比龍之突襲時還要糟糕,原本矇昧的魔物開始了有組織的行動,年邁的村長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這時,自衛團長史蒂夫推門而入。他滿頭大汗的對村長說:“這……這,陰影森林和狂風森林的魔物不知為何集結到了一起,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大規模的怪群,現在連村裡的那個高階弓箭手精靈戴安娜都出戰了,但還是人手不足啊!”

“冷靜!關鍵時刻怎麼就不見你平時那股威風勁了啊,命令老人和孩子快疏散,村中十六歲以上的男丁都要參與保衛戰,利用陰影森林前的峽谷抵擋怪群,死也要守護普雷利!老頭子我連五十年前的龍之突襲都熬過來了,還怕這個。”村長堅定地看著史蒂夫說道。

“明白了,我這就去準備。”轉身而走的史蒂夫終於意識到,比起這個老人,自己還是太不成熟了。

然而比起普雷利的危機四伏,魔法山脊代表團的情況似乎更糟。

“為什麼這裡會有布洛怪咒術師啊!”

一個牧師絕望的慘叫道,就在十分鐘前,魔法山脊代表團就遭到了突然的襲擊,也就是這短短的十分鐘,代表團就失去了將近一半的成員。

從沒經歷過實戰的見習法師牧師們在兇悍的怪物前毫無招架之力,一個個的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如果說直到現在大家還可以勉強在萊恩的指揮下形成有組織的對戰的話,那麼牛頭怪的出現就徹底粉碎了大部分人戰鬥的勇氣。隊形徹底奔潰,牛頭怪一個衝刺便把整支隊伍徹底沖垮了,明顯牛頭怪是朝著領頭的萊恩衝去的。

“神說……啊”克萊瑞的吟唱才到一半就被布洛怪咒術師的雷擊打斷了。

“糟了,盾擋被打斷了!”萊恩暗道不妙。

遠處的牛頭怪一路壓著倒地的牧師法師就那麼踩了過來。盾擋的技能冷卻時間跟不上了!每當牧師或法師使用了神聖魔法和秘傳魔法後,總有一段無法重複使用的時間,不只是牧師法師,擁有自然之力的精靈,使用各種強勁戰技的戰士,都是如此。高明的冒險家決鬥時往往抓住這一機會進行攻擊。

此時的萊恩只知道在神聖騎士團的戰鬥手冊上,面對衝來的牛頭怪時,先用盾擋再進行反擊是最有效的做法,可惜實戰不是騎士團的考試,萊恩使用各種神聖魔法想拖住牛頭怪的腳步,時間夠嗎?

牛頭怪衝過來需要五秒,克萊瑞的盾擋還差六秒冷卻,僅僅是一秒的差別,事情的結果就大不相同了,被牛頭怪正面踐踏的人類,不可能存活,看樣子牧師界備受矚目的新星就這麼隕落了。而剩餘的人不是被殺就是在逃跑。

當然,逃跑的人有骷髏戰士等著他們。“不堪一擊。”一隻布洛怪咒術師用它們的語言咕囔了一句。話音未落,一記法師的寒冰彈就擊中了它。

“最煩這種羊教授了。”軒巖一揮法杖,嘴裡快速喝破:“靈渦!”

火焰從法杖的頂部噴射而出,打在了前面兩個獸人戰士上。關鍵時刻,獸人戰士用盾牌擋住了軒巖的這發火焰蟲,就算這樣,兩個體形龐大的獸人還是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打的節節後退。

要是有一個高階法師在場的話,她一定會驚訝得合不攏嘴,因為僅僅喝破倆個位元組就代

替了原本要念半天的咒語,這是高階法師才能面前做到的,而眼前這個少女只是一個見習法師。

“神說,束縛罪惡,淨化!”

一道黃色的金光從黑羽的魔杖上射出,被擊中的兩個獸人驚訝的發現自己不能動彈,連舉起盾牌也做不到。

又是一聲喝破,獸人這次完完全全的受到了軒巖毒雲的攻擊,在綠色的毒液中痛苦掙扎,最後倒下。放眼望去,戰場上只剩下了這兩人。

“得想辦法搞定那只牛頭怪,不然事情就棘手了。”黑羽對軒巖說道。

“早就棘手了吧,真是的,只剩我們兩個任務怎麼辦啊。”軒巖橫起法杖,說:“幫我撐一下,我玩個大的,要點時間唸咒。”

“收到。”黑羽舉起魔杖,開始吟唱:“神說,信仰為盾!”

只見他的盾上覆蓋了一層銀光。軒巖知道他已經進入了盾擋狀態,便放心念起了晦澀的咒語。

牛頭怪發現在唸咒的軒巖便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然而它居然發現自己被一個渺小的人類擋住了,是開了盾擋的黑羽阻止住了它。牛頭怪氣急敗壞的揮舞著巨斧砍向了夜紜,出人意料的是黑羽又擋住了,難道不是偶然?

牛頭怪愣了一下,怎麼可能呢,我的力量怎麼會是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擋得下來的,於是又是一記強力的揮砍。黑羽咬牙抗住了這人類力量遠遠無法企及的一擊,雙腿像打樁機似的死死釘在地面上。

“阿巖!就是現在!”黑羽吼道,即便有盾擋自己依然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生疼。

而在此時,牛頭怪的頭上詭異的出現了一個黑球快速變大和炸裂。

“重力球!”

“神聖連擊!”

軒巖黑羽同時大喊道。

受到重擊的牛頭怪被擊倒在地。“看樣子這東西不過是塊頭大了點嗎。”揮了揮發酸的肩膀,松了一口氣的黑羽對後面的軒巖說道。

“後面!”

軒巖大叫道。聽到喊聲的黑羽下意識的一回頭,只看見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的牛頭怪正用它那把巨大的斧子向自己砍來。現在的自己盾擋只能用三下,剛才……正好用了三次。

然而這就是命運的奇妙,預想中的死亡並沒來到,牛頭怪被遠處飛來的火球命中面門,燒爛的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不甘的嘶吼,徹底倒下了。

是阿巖嗎?黑羽疑惑的向火球飛來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個陌生的少女,穿著奇異的法師服裝。

“奇怪了,隨行的法師中有這個人麼?”

黑羽再次望向軒巖。然而軒巖也是疑惑的搖搖頭。

“那個,請問你是哪裡的法師?”軒巖問道。

那位少女裹著一條頭巾,上面有著奇怪的圖案,只見她神秘一笑:“我叫羅菲,是神聖天堂的宮廷法師,神聖天堂淪陷後,我們宮廷法師幾乎全滅,我僥倖逃出,想到魔法山脊去,路上看到你們被襲擊我就出手了。”

言辭毫無漏洞,羅菲相信自己的身份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感謝你的幫助。”黑羽撓了撓頭道:“不過現在這樣子怎麼辦啊,原本要去普雷利鎮的,現在大家都犧牲了,我們只能放棄任務了吧。”

望著地上一具具的屍體,雖說彼此之間並不怎麼熟悉,但黑羽和軒巖依舊感到了一股悲傷,兩人靜靜地掩埋了同伴的屍體。那個叫羅菲的少女就這樣一直在旁邊看著,目光疑惑,似乎在奇怪為什麼兩人要把死去的人埋起來。沒錯,她不是人類,是一個黑暗精靈,並且有一種特殊的能力,族中的長老管這叫萬源,她能發現生物的氣息,以及氣息的強弱。剛才就是用著能力發現兩人所擁有的巨大潛力,所以才出手相助。

而此時,羅菲覺得自己又感到了一股氣息,很奇特的氣息。

“兩位過來一下,這附近似乎有人。”

羅菲頓了頓,猛的朝左邊的灌木叢甩出一道魔法彈,隨著爆炸,灌木叢中居然滾落出一個人。

“哇,是個精靈!,好重的傷啊。”軒巖看著她的耳朵驚訝的說道。

“看這痕跡像是被魔獸襲擊受傷,昏迷後倒在灌木叢的吧,不過……好像還有什麼。”

羅菲疑惑的看這這個精靈慘白的臉。

“我看出來了。”黑羽一臉凝重的說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我可以確定,她中了某種致命的毒素,再這樣下去的話,她就沒救了。”

說罷黑羽抽出了魔杖,對著倒在地上的精靈使用了治癒。

“暫時治療一下,這種傷只有精靈才有辦法,我只能勉強抑制下毒素。”

“魔法山脊沒有精靈啊,她該怎麼辦……”軒巖擔憂地說。

此時的羅菲心中一動,對他們說道:“魔法山脊沒精靈,但我知道普雷利鎮有個叫戴安娜的精靈哦,怎麼樣,去不去。”

“結果到頭來還是要到普雷利啊,嘖嘖。”羅菲自嘲地笑笑:“不過總不能見死不救,阿巖,我們走?”

軒巖的魔法球發出淡淡的微光,球中的迷霧以一種奇特的規律環繞著。軒巖望了眼昏迷的精靈少女,收起了魔法球。

“當然,她的命運,不能在此終結。”

然而,誰也沒想到這次的遇襲,造就了日後魔法山脊的大事件的發生。

※※※※※※七天前普雷利鎮※※※※※※比起周邊的小村莊,普雷利鎮也算是個富饒的大鎮。因此,自從去年怪物開始暴動後,普雷利便常常遭到怪物的襲擊,不知不覺中,居民們似乎已近漸漸習慣了這種時常避難的生活。

因此得知怪物進攻時,居民們比起恐慌,更多的是擔心自己親人的安全,普雷利鎮的自衛團成員全都是從普通村名中招募的,儘管沒有強制徵招,但村裡的男丁幾乎全部加入了自衛隊。特別是這次,連村中的鐵匠道林都揮起了鐵錘加入了戰鬥,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故鄉,以及回憶。

“團長你看,大家情緒都這麼高漲,我們一定能贏的!”一個自衛團成員對史蒂夫說道。

“戰爭不是光靠士氣就能贏得,你看看大家的武器,有些人手裡居然拿的是木棍,相比之下,怪物的武器都比我們精良,真是諷刺啊,人類已經連工具的優勢都沒有了麼。”史蒂夫苦惱的笑笑,對身邊另一個自衛團成員說道:“蒂奇斯,凱德拉那邊怎麼說,援兵要多久?”

那個叫蒂奇斯的人聳了聳肩:“團長,我勸你還是別對凱德拉的援兵報以什麼期望了,你也知道,神聖天堂淪陷後,國王貴族們就逃到了凱德拉,那些貴族對自己的性命可是寶貴得不得了,叫他們把精銳士兵派來援救我們這個鄉下村鎮?打死我都不信他們會同意,而且據說凱德拉那裡情況也很複雜,所以這次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那幫貴族,難道不知道普雷利要是被攻陷了,凱德拉關卡就變成一座孤城了麼,也罷,各位,我們自己的家園就要用我們自己的手來保護,必勝!“史蒂夫振臂一揮,自衛團的大家都抄起自己的武器跟了上去,他們心裡其實也很清楚,自己手中的木棍和骷髏戰士的戰斧之類的戰鬥起來,無疑是送死的行為。但為了愛人的平安,他們依舊義無反顧的走向戰場。

高階弓箭手戴安娜是銀色新月弓箭手團的一員,她的精靈宿命似乎是引導新人,於是她便留在了普雷利指導剛來到人類世界的精靈。在這次普雷利大危機下,戴安娜也拿起了自己許久不用的十字弓,和戰士鄧肯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鄧肯先生,今天沒有見到你的那個得意弟子呢。”戴安娜想驅散一下緊張的心情,便對鄧肯閒聊到。

“你說雷德啊,我也在奇怪,以他的性子一定會來參戰的,也許有什麼重要的事,他可不是那種逃跑的懦夫。”說起自己的得意弟子,鄧肯充滿了自豪。

“他家的弟弟也很有天分的啊,鄧肯先生你怎麼不兄弟兩都收下呢?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您了,這次再不問說不定就沒機會了。”戴安娜想起了那個調皮的弟弟,因為兄弟兩是孤兒的關係,戴安娜常常在他們小時候照顧他們,此時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喜歡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比起遠方的精靈王國,這個溫暖的小村鎮更像是自己的故鄉。

鄧肯揮了揮左手,他的右手因為受過重傷所以完全使不上力氣。

“雷諾明顯天分更高,但他拒絕了我的訓練邀請,他似乎不喜歡練習,比起來,他勤奮的哥哥顯然更有毅力,我比較看好他哥哥。“鄧肯說著說著突然頓下腳步。

“我們到了,”他對隊伍做著手勢。

陰影森林峽谷前的空地上,成群的怪物黑壓壓的一片,給人帶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次怪物聯軍的首領牛頭怪班魯哈朝天一聲響亮的嘶吼。無數的魔物便蜂擁向前。

“大家以峽谷為天險,死守住入口,保衛普雷利!”史蒂夫在關鍵時刻體現了他作為團長的領導氣概。儘管手持木棍鐵鍬的人類比起強壯的魔物顯得如此單薄,但誰能忽視這最原始的勇氣呢?

戰鬥,正式打響了。

此時的兄弟倆在幹嘛呢?其實正如鄧肯所說,他們遇到了點小小的意外。

“弟弟,你看到我的戰錘了嗎?”在屋中找了半天但毫無收穫的雷德無奈的放棄了尋找,問起了一旁的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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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哥你怎麼對自己的武器這麼不小心啊,按那個鄧肯的話說,武器可是戰士的生命啊~”雷諾說罷對一旁的鈴眨了眨眼睛:“看到沒,我家的哥哥看上去沉穩其實是個天然呆啊哈哈~”

“不要對不知道的人胡說八道!”雷德果斷的捏起了雷諾的耳朵。“啊,好疼啊,沒人性啊,對自己的親弟弟下如此的重手。”

雷諾假裝痛苦的喊道:“我招,快放手啊。”雷德挑了挑眉毛,鬆開了手:“說把,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大家等著我們去幫忙呢。”

“你的武器在背這位精靈小姐時,不是隨手放在地上了麼,心思全在這位小姐身上而忘了武器了麼,嘖嘖,”

“你的意思是,你目睹了全過程卻故意不說!”

看著臉色有些陰沉的哥哥,雷諾邊擺手邊解釋道:“哎呀,其實是我難得看到哥哥你犯次迷糊的,沒好意思提醒你嘛,啊,哥哥你的眼神好嚇人啊,別這樣看著我啊,我怎麼感到一股殺氣來著,放心我做了記號的啦,本想開個玩笑,誰知道那些怪物這會兒攻過來……”

“噗。”一旁的鈴看此情形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也是連日來自己第一次笑吧。“我想拜託你們一件事。”鈴正色道:“我要回去那裡找我的妹妹,我和她就是在那遭到襲擊失散的,現在我受了傷,我一個人很難到達那裡,正好你們也得去那裡找戰錘對吧,拜託了。”說罷,鈴向兄弟兩深深的彎下了腰,想起自己的妹妹,淚水又忍不住從眼角滴落。

“當然可以,你是說你妹妹可能還活著?”雷德關心的問道。

“來之前她就被使生命之樹枯萎的毒素感染了,本來想到普雷利向這裡的精靈戴安娜求要生命樹葉來治療我妹妹的……但現在,估計來不及了。”鈴哀傷的說道,隨即,她又堅定地拿起破損的短弓:“不管我的妹妹現在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她!”

“生命樹葉?”雷諾好奇地問道。

“就是生命之樹的樹葉,每個離開故鄉的精靈都會帶走一片,被長老注入自然原力的樹葉可以使垂死的精靈再一次恢復生機,但精靈王國的樹葉全被未知毒素感染了,因此只有在人類世界的精靈的樹葉才有用。”鈴耐心的解釋道,並從床上站了起來。

“小心。’雷德伸手扶過了鈴:“你受的傷不輕,我扶著你吧。”“謝謝。”鈴隨即向雷德報以感激的眼神。

一旁看到這一幕的雷諾撇了撇嘴,嘟囔道:“快抓緊時間吧,我們從小路走。”

“我說,我們明顯迷路了吧喂!阿巖你是路盲啊原來。”揹著受傷的精靈少女的牧師黑羽對一旁的同伴抱怨道。

“切!我又沒去過普雷利,你在魔法山脊都會迷路呢,要是你帶路搞不好我們會走到凱德拉去。”魔法師軒巖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呵呵,你們還真是喜感,不過我們確實是繞了好久了,要不……”同行的羅菲話還沒說完,黑羽便一聲慘叫連帶著背上的精靈少女一起摔倒在了草叢裡。

“不是吧阿羽,你已經累到連個人也背不動了麼,太遜了吧。”軒巖呆了一下說道。

“不是啦!有東西絆了我一下,誒,這裡怎麼有把戰錘?誰那麼缺德啊,把錘子隨地亂扔,難道是骷髏怪?”黑羽拍了拍蹭傷的膝蓋,從地上坐了起來。

“啊!妹妹!”一個女聲從旁邊的樹後傳來,把三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本來在黑羽肩上的精靈少女已經隨著他的摔倒滾落到了樹的後面。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趕緊跑到了樹的後面,

“碰!”一聲響亮的碰撞聲,黑羽正好和同樣探過頭來的雷諾撞在了一起。

“好痛!”

“真倒黴,第二次了!”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啊,我的戰錘。”雷德一眼就發現了在黑羽旁邊的錘子。“原來是你的錘子啊!都怪你隨地亂丟我才……誒,你們是?”黑羽摸了摸有些腫起的額頭,納悶的問道。

“我們是普雷利村的,你們是?”雷德問道,他從沒見過這種服飾的人,看到黑羽魔杖上的水晶和軒巖的魔法球,雷德隱隱約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我和他是魔法山脊來的,這位羅菲小姐是來自神聖天堂的宮廷魔法師,出於某種原因現在和我們同行,我們在路上發現了一個受傷的精靈,必須馬上帶到普雷利找到一個叫戴安娜的精靈治療,你們能帶路麼?”軒巖看著臉色越來越不妙的靈,焦急地說道。

“是你們救了我妹妹?你們好像還幫助她壓制過毒素,真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鈴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能親手擁抱自己活著的妹妹,妹妹的氣息是如此熟悉。

此時,玲覺得自己連日來的苦鬥值了。從精靈王國一直到陰影森林,期間鈴揹著自己昏迷的妹妹不知道和多少魔獸進行過戰鬥,都是拯救妹妹這一信念支撐自己走到現在的。

“呵呵,幫助他人是我們牧師的義務啦,我們快去找那個戴安娜吧,我的治愈術壓制不了毒素多久了。”黑羽一把拉起了被撞倒的雷諾一邊說道。

“謝了。”雷諾很難得的對這個身著牧師服的少年道了聲謝,但隨即他又像想起什麼似地說道:“不過找戴安娜姐姐有些困難了,她現在正在戰場上和入侵的魔物作戰呢。”

“什麼,那怎麼辦,去戰場上找的話難度一下子變大了啊?還不一定能找到。”羅菲見狀便特意用擔憂的語氣說道。

“夠了。”鈴突然說道:“真的足夠了,謝謝各位能幫到這裡,然而接下來我沒有什麼理由讓毫不相干的人捲入危險,你們給了我救活妹妹的希望,這就足夠了,我拼上一切也要找到戴安娜小姐。”說罷,鈴輕輕拂去了靈臉上的塵土,一把背起了靈。

但憑鈴滿是創傷的身軀,沒走幾步便一腳踏空。怎麼會,我已經虛弱到這種地步了麼。整個身子懸在半空中的鈴大腦一片空白。一雙細膩的手拉住了她。

“沒事吧?”手的主人是用閃現瞬移到鈴身邊的軒巖。

“別介意,所謂的魔法師便是有著強烈好奇心以及愛多管閒事的人,既然看到了,我便無法坐視不理。”軒巖的微笑讓魔法球越發閃亮起來。

“沒錯,幫人自然要幫到底。”黑羽抽出魔杖,舉在了鈴的頭頂。隨著一道光芒閃過,玲覺得自己的傷口一下子不疼了?溫暖的力量充滿了全身。“治愈術。”黑羽輕念到。

一旁的雷德把戰錘交給了雷諾,並小心背起了靈。

“放心。”雷德摸了摸鈴的頭:“你的妹妹一定會得救的,因為有我在。”

“是我們啦,村長可是提地關照我們要好好照顧鈴的”雷諾撇撇嘴,糾正道。

沒人注意到軒巖的魔法球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球中原本的迷霧已經消散無疑,清澈的魔法球對映出了七個人的身影。時間被定格在了這一刻,軒巖的這個魔法球永遠的記錄下了眾人的初遇,這次陰影森林的相遇,使得在場的每個人之後都獲得了數不盡的歡笑和感動,以及在三個月後,那個令人痛的窒息的悲傷。

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羅菲不禁暗自感嘆,人類真是有趣的生物,為了初次見面的人出生入死在黑暗精靈族是不可想象的。自己這次來人類世界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從小學習人類語言和元素魔法,為的就是成為女王站在那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頂端。從來沒感受過互相幫助的羅菲,不僅為自己的種族感到了一絲悲哀。

“自己要是是個人類該多好。“她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自己想也不敢想的瘋狂念頭。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好笑:“被一個場景輕易打動的自己,果然還需要磨練啊,決不能再有那樣的回憶了,無論如何自己的目標一定要實現。”

下定決心的羅菲快步跟上了大家,眼前的這些人是自己實現目標的關鍵,機會只有一次,計劃決不能失敗。

然而連羅菲自己也沒發現,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和他們緊緊聯絡到了一起。

“當你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種力量時,你有什麼感覺?”

“我覺得自己像個怪物。”雷德一錘掀飛了一個體型和自己完全不成比例的獸人戰士,從容的對一旁的黑羽答到。

五個強壯的成年人手持鋒利的武器或許可以和一個獸人見習士兵一戰,悲哀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只要擁有了戰技,一錘就能解決一個獸人戰士。

決定性的因素就是所謂的才能。

沒有天生的鬥氣學習不了戰士的戰技?不要緊,你有魔法天賦麼,可以成為一名魔法師啊;又或者,你是貴族麼,你的家族有足夠的財力讓你專研學習神聖魔法成為一名牧師麼;再或者直接從生命之樹上誕生成為精靈的話,一出生就有著巨大的自然之力哦。

什麼?你只是個普通人?那抱歉了,在這個混亂的年代,最可悲的便是有決心卻沒力量的人了。

比如現在躺在血泊中的蒂奇斯,由於喉嚨被洞穿,他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就在不久前,因為有戴安娜和鄧肯的關係,魔物的數次進攻被擊退。魔物大軍居然做出了撤退的舉動。於是普雷利自衛團團長史蒂夫便私自決定乘勝追擊。

“下次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要在這次把普雷利附近的魔物解決乾淨。”說完史蒂夫就這樣向前衝去。“大家跟上!衝啊!”

自衛團的成員面面相覷,隨即便紛紛不計後果的向怪群衝去,訓練多日的陣型在那一剎那全部衝散。

“都回來!都給我回來!”鄧肯吼道;“不準離開峽谷!你們都瘋了嗎!”

沒有人聽到他的吼叫,戰場上的嘶吼和慘叫使得鄧肯的聲音如此無力。無奈,鄧肯和戴安娜只得跟了上去。

於是這下勝負情勢就一目瞭然了,被假裝撤退的怪物引出峽谷的自衛團,失去了唯一可以憑靠的優勢,魔物很輕鬆地就把人類部隊分割包圍。

當雷德等人趕到時,正好一隊獸人解決了留守峽谷的蒂奇斯部隊,正打算衝入鎮子裡大屠殺。

“他已經沒救了。”黑羽檢查了下蒂奇斯的傷勢,搖了搖頭說道。蒂奇斯雙瞳空洞的望著天空,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說些什麼,是詛咒自己的命運麼。沒人能知道,象徵生命的光彩漸漸從他的眸子中流逝。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鈴看在眼裡,生命凋零的瞬間,讓大自然的結晶精靈感到一陣胸悶。自己第一次來到戰場,雖然從精靈王國一路和魔物戰鬥過來,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死亡的氣息還是第一次。

戰場特有的血腥味讓鈴感到十分不適,不能讓妹妹也變成這樣,緊握著自己的短弓,鈴想也不想的衝向了遠處被魔物包圍著的戴安娜她們。

“妹妹已經,沒有等待的時間了。”

眾人完全沒想到鈴會一個人衝向怪群。“一個人太冒險了,我去掩護她。”雷德趕緊對大家喊道,隨即便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以一道殘影向鈴衝去,這不是人類能達到的速度,也是戰士最好用的戰技——衝鋒。

“我也去,峽谷的入口就拜託你們了,千萬別讓怪物衝到村子裡哦。”說罷,雷諾也抄起長劍用衝鋒向哥哥追去。

兩兄弟化為兩道殘影,像颶風掛過一般,把各種各樣的魔物擊飛到了半空,將鈴護在了中間。這時,幾道紅色的魔法陣突然出現在了三人腳下,是一隻布洛怪咒術師注意到了這三人。但雷德和雷諾快速衝到它的跟前,一人一下重斬將這只布洛怪咒術師打翻在地,致命的魔法隨即被打斷,緊接而來的是鈴的一擊蓄力射擊,巧妙地三連擊快速結果了這只布洛怪咒術師的生命,這是壓倒性的實力,剛剛還在欺負裝備簡陋的村民的魔物們,現在卻被三人輕而易舉的解決。

********************戴安娜***************

我離開故鄉精靈王國已經很久了,就連我誕生的地方生命之樹在我的腦海裡已經漸漸模糊了,比起人類,我們精靈有著悠久的生命。記得離開故鄉時,長老曾摸著我的頭對我說我們精靈是大自然的寵兒,但這份幸運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時的我不以為然,一個人憑著一股衝勁在人類世界闖蕩。經歷過許多戰鬥,到過許多地方。在龍之突襲那一年,我作為銀色新月弓箭手團的一員,也義不容辭的參與到了屠龍的戰鬥中。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刻,我最要好的一個魔法師替我擋下了食人魔的一記重擊。她的鮮血一下子噴濺在我的身上,同伴中的牧師一臉複雜的給她治療,但她的脊椎已經被剛才的攻擊震碎了。我握著她漸漸失去溫度的手,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的眼睛,那對生命眷戀的眼神深深震撼了我。我最要好的朋友也在那場戰鬥離開了我。

在隨後的時間裡,那些一起冒險的人類夥伴也一個個的死去或老去。長老當初說的代價,現在想想也許就是指這種孤身一人的孤獨吧。從那以後,我的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開始厭倦冒險,不與人接觸,因為不想再體會一次次離別的悲傷,即使曾今擁有過的快樂回憶也只會加重離別時的傷痛。

就當我打算回到精靈王國時,我路過了這個靠近精靈王國叫普雷利的鎮子,看到一張張充滿朝氣的稚氣臉龐,我覺得自己終於再一次找到了存在的意義,從此我便留在了這裡,教導著即將踏上旅程的年輕精靈,鎮子裡的大家對我也都很友好,有一天老村長帶來了兩個孤兒,這是一對可愛的兄弟,於是我便經常照顧他們在兄弟兩十歲那年,他們被高階戰士鄧肯看中了天賦,我那時便常常偷偷地在角落裡看兄弟兩的練習,雖然弟弟不愛訓練所以拒絕了鄧肯的邀請,但還是會向哥哥討教練習。看到那個有些倔強的弟弟,我就有點回想起當年我還是那個初出茅廬天不怕地不怕的精靈小丫頭的時候。

真是的,我今天怎麼開始回憶起往事了呢,是因為少了一隻手臂失血過多而導致的胡思亂想麼,右肩的劇痛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剛才為了保護一個自衛團的成員被一個骷髏戰士趁機得手,少了一隻手臂的我已經無法使用弓箭了,四面都被怪物圍住了。

想不到自己的生命是這樣結束的,我苦笑的想站起身子,但右肩的劇痛一時使我無法保持平衡,整個人又摔坐到了地上,這時,一隻牛頭怪向我舉起了它的巨斧。

我輕輕地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少了一隻手臂的我即使用生命之樹的葉子復原了也已經無法戰鬥了。比起別的精靈,我的生命已經是更加的燦爛充實了。此時記憶中的那張臉,我的好友魔法師麗媞死前的臉浮現在了我的腦海,我不會忘記,她在生命的最後,對我施以了一個令人心碎的微笑,不知不覺中,我的臉上也浮現了和她一摸一樣的微笑,此時的我才能體會麗媞當時的心境。

然而耳邊卻傳來了我熟悉無比的弓箭的破空聲,睜眼一看,牛頭怪帶著頭上的弓箭轟然倒地。我望向弓箭射來的方向,是一個眼神堅毅的精靈少女,在她的身邊,還跟著那兄弟倆,他們用悲傷焦急的表情向我衝來,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對我說著什麼。

可惜,我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失血過多的我意識終於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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