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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受震動

聽了探春的解釋,賈政心下一松,忙看賈母有何示下,賈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雖有些心疼孫子,可為了治病也顧不得了,當即就咬牙點了下頭。

賈政得了母親的首肯, 便準備要給賈寶玉一巴掌,可事到臨頭卻猶豫了,他也不知為何看到那痴傻的臉,竟有些下不去手了。一旁的賈母見了,氣得差點三尸神暴跳,“你往日裡總對寶玉痛下殺手, 可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臨陣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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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賈母這話,門口傳來不知哪個婦人的笑聲, 賈政簡直羞得想找條繩子上吊一了百了。一想到今日先是在外間客人那失了禮,接著又被無知婦人嘲笑,皆是因為眼前這個逆子,他消散的怒火立刻重新湧上心頭,對著賈寶玉就是狠狠一巴掌。

可打完之後賈寶玉卻依然沒有絲毫好轉,賈母幾人頓時有些坐蠟時,就聽那牛繼宗夫人補充道,“打的還不夠,而且得喝罵幾聲才行。”賈政聞言,只得重振旗鼓,對著賈寶玉正正反反又是幾個耳光,嘴裡還罵道,“你個混賬玩意,我讓你整日不學好,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這個法子果然起了作用, 在賈寶玉臉頰逐漸腫脹開時,他突然像回魂了一般,渾身打了個機靈,人也清醒了, 面對自個老子的毒打,立時向賈母求救,“老太太救我,老爺要打死我!”見此情形,賈政忙停了手,賈母更是一把將其抱在懷裡,“親啊”,“肉啊”的叫了起來。

看到沒有熱鬧瞧了,門口那些婦人頓時做鳥獸散,就連迎春和惜春也趁機向王熙鳳使了個眼色跟著溜了。

祖孫二人抱頭痛哭了一會,賈母總算是收拾好了心情,命人給賈寶玉抹藥的同時,也有閒心打量起了夏金桂。只見其長得倒是頗為豔麗,但賈母先入為主就對她有意見,認為她是商賈出身,配不上自己的金孫,此時見她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動作,當下就不悅道,“寶玉家的,你就是這麼做別人妻子的嗎,沒看到自個的丈夫都受了傷,還不快去幫忙!”

夏金桂也不是好相與的,聞言就想要反駁,畢竟在她看來,自己配賈寶玉那是綽綽有餘,賈寶玉除了一張臉和家世外簡直是一無是處。倒是她的丫頭寶蟾很有心機,見自家小姐想要發作,立刻不著痕跡的拉了下她的袖子。夏金桂當然不傻,她只是往日在家橫行霸道慣了,如今還沒適應新的身份而已,此刻得了寶蟾的提醒,她馬上會過意來。

隨後就見夏金桂從袖子裡拿出方帕子,笑語吟吟的走到賈寶玉身邊,一邊幫他在臉上擦拭,一邊嬌滴滴的的說道,“二爺,你沒事吧?”

房中幾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有種荒繆的感覺,要知道在他們這種大家族裡,一個婦人不管私下如何,但在面上必須要擺出一副端莊大方的姿態。哪怕像王熙鳳這般潑辣也沒什麼,可就是不能煙視媚行,因為那是上不得檯面的小妾作態。

賈政這會連掐死王夫人的心都有了,這就是所謂的好名聲?可作為公公,他又不方便說兒媳婦,只得恨恨甩了甩袖子揚長而去。

賈母這邊也沒好到哪去,她喘著粗氣,只覺有一口老血哽在胸口,憋的是臉紅脖子粗,嚇得鴛鴦和王熙鳳不停給她拍著後背。可隨後幾人就看到了更加讓人目瞪口呆的事,只見那賈寶玉竟然旁若無人的與夏金桂說起話來,姐姐長姐姐短的不說,還誇其身上抹的胭脂味道獨特。

幾人實在是不能理解賈寶玉的行為,心裡甚至懷疑,是不是賈政將他打傻了?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不過是男女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如果賈璉在場的話,一定會告訴她們,這沒可奇怪的,男人不都愛吃這一套嗎?

就拿賈寶玉來說,他往日裡接觸的都是大家閨秀,就連其房裡的丫頭們,也一個個都是小姐做派。他長這麼大,何曾見過這般姿態的女子?一時之間,他只覺得眼前的秒人,是說不出的溫柔,訴不盡的嬌媚!

不提後宅懷疑人生的賈母幾人,卻說柳湘蓮這裡,他在婚宴結束之後,就想去找穆栩商議琪官的事情,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被馮紫英拉到了一旁僻靜處。

“湘蓮,我知道你是想為琪官打抱不平,可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就算你能說通世子幫忙,也需要從長計議才成!”

柳湘蓮一愣,隨即便陷入了沉默,其實他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是相比馮紫英等人,他更能對琪官的處境感同身受。除開他本身的性格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因為家道中落的緣故,曾長時間混跡與市井之中,飽受過人情冷暖,所以他真的看不過去,昔日同座吃酒唱戲的朋友落到這般境地。

“紫英,你的顧慮我都明白,可琪官也是你我的朋友,難道我們就這樣坐視他被人踩在泥塵裡嗎?”

聽到柳湘蓮這番肺腑之言,再看著那雙飽含對朋友擔憂之情的眼睛,馮紫英心下大受震動,嘴裡勸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他不禁捫心自問,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對朋友再也沒了以前那般肝膽相照,要知道琪官還是自己介紹給柳湘蓮認識的呢!想到這,他暗自下了決心,隨即就道,“我陪你去找琪官,然後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再去求世子幫忙。”

柳湘蓮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拍了拍馮紫英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了。隨後二人就動身去尋人,最終在榮國府大門外攔住了正要離去的琪官。

等他們將來意一說,琪官感動的淚灑衣襟,嘴裡卻道,“二位兄弟的高義,我銘記在心,可我只是一介優伶,又哪敢讓你們搭上遠大的前程,來趟我這灘渾水。”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咱們朋友貴在知心,又豈能拘泥於身份門戶?”

“湘蓮說得不錯,你也太過多心了!”

聽了這些話,琪官自嘲道,“往日裡我也曾自是甚高,覺得自己出入過高門大戶,結交了許多達官貴胄,卻不想真的一朝落難,才發現我在那些人眼裡,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罷了,每個人對我都避之不及。”說到這,他哽咽道,“不想今日,還有你們兩位賢兄肯對我伸出援手,我真不知如何感謝你們!”

見琪官如此頹喪,柳湘蓮擺擺手,“這些話留待日後再說,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怎麼讓你擺脫那小王爺的糾纏才是正經。”

馮紫英看了下周圍的環境,提議道,“這裡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去玉涵府上仔細商議一番。”

“也好,不過我得先去通知下內人才行,二位兄弟稍後片刻。”柳湘蓮抱了下拳頭,當即大步流星折回了榮國府。一杯茶的功夫後,他又從榮府側門出來,三人便一起結伴往城郊方向而去。

到了紫檀堡,在琪官的帶領下,來到一處三進的宅院。見到柳馮二人在四處打量,琪官苦笑道,“我用這些年積累下的銀子,置辦了這份家業,本想娶個妻子,好生幾天安穩日子,誰曾想剛出了虎口,又進了狼窩,真是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