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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狼滅

“咣噹。”

徐容跟在穿著制服獄警身後,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響,拿眼角的餘光瞥去。

鐵門已經鎖的嚴嚴實實。

“咣噹。”

愈發低沉暗啞的聲音伴隨著兩人的腳步聲,乍然響起。

走在前方的金文斌偶爾好奇地回過頭打量徐容一眼,他不清楚到底什麼狀況,只是知道,這個當今國內最炙手可熱的男演員,暫時歸自己管了。

剛才接到人時,金文斌整個人都懵了。

竟然是他,徐容?!

作為地地道道的京城人,自幾年前開始,他就是徐容的忠實影迷。

最初他其實不不太喜歡徐容,因為女朋友在房間裡貼滿了他的海報,這讓他相當反感。

因為他總感覺,某種程度上,徐容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

為此,他特意去瞭解下徐容,因為他實在不能理解,一個包裝出來的明星而已,到底有什麼可讓女友喜歡乃至於痴迷的。

徐容的過往很容易在晚上查到,他幾乎找遍了全網,可是愣是沒扒到任何黑歷史,一些過去存在的爭議,根據後來的證據,也證明是他人的栽贓汙衊。

儼然當代年輕人奮鬥的典範。

不信邪的他又去看了點徐容作品。

因為在他看來,徐容這麼年輕,演技肯定比黃小明還要爛。

然後,他把徐容的作品刷了一遍,完了又二刷、三刷。

再之後,哪怕女友因為徐容有了女朋友的原因將房間裡的海報全撕了扔進了垃圾桶,哪怕他又換了第二個、第三個女友,每當徐容的新作品開播,他都追最新的一集。

唯一讓他感到難受的就是,相比於往年,徐容今年的產量大幅降低,自從年初的《雪豹》之後,到今天,只有一部《建黨偉業》問世。

他看網上的新聞,聽說他最近一年的主要精力投入到了話劇行業,為此,他咬了咬牙,忍痛買了一張票去看了一場話劇。

結果他看了兩幕之後,才發現那個覺新就是徐容。

不過看了一場之後,他發現話劇挺有意思的,比看電視劇有意思的多,因為那種身臨其境的感受,是電視劇、電影難以比擬的。

唯一的缺憾就是,票太特麼貴了。

未曾想,只是一轉眼的功夫,他又見到了他,只不過和以往的情形不同,徐容今天既沒出現在熒幕上,也不是站在舞臺上,而是戴著手銬,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因為在他看來,像徐容影響力這麼大的人物,在進入這裡之前,無論如何也得有點風聲。

可是今天早上,新聞上還在報道著他前陣子《雷雨》一輪演出三十二場,加上演了九場的《家》,在一個半月內,取得了兩千萬票房的奇蹟。

見徐容走走停停,即使徐容此時戴著手銬,淪為階下囚,他也沒催促。

因為他覺得,接下來的這段路程,既是徐容從自由走向拘役的路程,更是他的青春小鳥飛遠的蹤跡。

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徐容和平時送來的那些犯人有點不同,他的眼裡沒有恐懼、迷惘,而是以好奇地的眼光打量著所見到的一切。

而且內心當中,金文斌其實也不相信徐容真的犯了事兒。

“咣噹。”

第三道門的關門聲響起之後,徐容站在走廊的一頭,望著走廊一側左右牆壁上的“知罪、認罪、悔罪,痛改前非。”、“學法、知法、守法,重新做人。”的標語,稍微理解了點蔡添明對於自由的渴望。

在標語的另一側,則是一扇扇如同籠子一般的鐵柵欄門窗。

金文斌見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指了指前方,道:“跟上。”

在往前走的過程中,徐容的視線瞟向左側的監舍,其內坐著多個高矮胖瘦不一,但全都面色麻木的男子,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他們有的會朝外看一眼,有的恍然未覺。

到了一道上方寫著“9”的鐵門前,金文斌轉過頭來,望著他,頓了一下,才道:“蹲下!”

徐容怔了下,才輕輕地點了點頭,有很長一段時間,已經沒有人跟他用這種簡單直接的命令的語氣說話,這讓他一時間有點不太適應。

可是看了一眼對方嚴肅的神情之後他無聲地蹲下了。

隨著一陣嘩啦作響的聲音,金文斌開了門,指了指裡頭,轉過頭道:“進去吧。”

“好。”

徐容前腳剛進門,後腳身後的鐵門咣噹一聲,緊接著一道“卡察”,又給鎖的嚴嚴實實。

他站在門後,視線掃視著監舍內聚集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分辨著他們到底認不認識自己。

金文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劉春,別惹事兒啊。”

其中一個盤坐在靠著窗戶上鋪的光頭長臉大眼睛的中年忙應了一聲:“哎,是。”

監舍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徐容仍沒有動作,等了十來秒鐘,隨著“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離去,他敏銳地感覺到了監舍內空氣開始緩緩流動。

隨著三道“咣噹”聲相繼響起,坐在上鋪的劉春忽地喊道:“蹲下。”

徐容並沒有依言而行,而是抬頭朝劉春望去,和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對視著。

見徐容沒動作,劉春“幼呵”了聲,從上鋪跳了下來,走到跟前微微俯視著徐容。

徐容看著對方的身形,估摸著劉春差不多有一米九,而且塊頭上,也比自己壯碩很多。

他雖然一直有在鍛鍊,但是為了保持合理的身材,鍛鍊也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以保證穿上衣服後,並不會顯得壯碩。

見徐容就那麼看著自己,劉春嗤笑了一聲,道:“幼呵,還是個刺頭。”

他說著,走到了徐容跟前,問道:“哎,你叫什麼名字啊?”

“徐容。”

“什麼罪兒進來的?”

“販毒。”

“奧次你阿媽了個......”

說話的同時,徐容見劉春肩膀聳動,一隻寬闊的巴掌就要往自己腦門招呼,他雙腿勐地發力,抬左手格擋,同時右胳膊橫推,直直地撞向劉春冒著青色胡茬的下巴。

在撞的同時,他的小腿穿到對方襠下,並沒有直接要害,而是別住了劉春的小腿。

要是進來不到五分鐘就把人送進醫院,恐怕他的體驗大計也的就此告終。

只是出乎他預料的,他的左手擋了個空,似乎對方的巴掌慢了點,而身體已然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

“咣。”

劉春歪在一層的床上,愣神了一剎那,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只是隨意打個招呼,就讓這個剛進來的小年輕起了那麼大的反應。

他沒吭聲,迅速爬起來,揮舞著巨大的拳頭,一聲不吭地向著徐容的腦袋砸來。

規定不允許打架,但是如果沒被抓到,那就是沒打架,也就不會影響減刑!

“噗通。”

電光火石之間,劉春壯碩的身體以比先前他衝鋒更快的速度砸在了地板上。

“嘶。”

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在監舍內悄然迴響。

這下眾人都瞧了個明白,在劉春衝上來的同時,徐容只是側身踏步前靠,劉春就詭異地摔倒在地。

這是個練家子!

劉春躺在地上,倆眼睛直直地盯著徐容,第一下被撂翻他覺得是意外,可是第二下當自己使足了勁,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挨著就被撂倒在地時,他瞧出了端倪。

這是新來的小夥子,身手利落的簡直不像話,八成真是因為販D進來的。

而且他瞧的清楚,對方剛才是留了手的,因為在接觸的一瞬間,徐容的巴掌就橫在了他的眉骨正上方,如果是生死搏鬥,剛才那一下他的眼睛可能就得廢掉。

他有點見識,知道這種練家子,一旦打起來,處處只會往要害招呼。

徐容和劉春對視著,直到他移開了視線,才默默地坐到了一個沒人的床邊。

他在這裡邊呆的時間不會很久,也沒時間在繁重的工作之餘去聯絡感情。

他看著地上的劉春,拍了拍床邊:“過來。”

“徐,徐哥。”

徐容笑了,問道:“哎,你叫什麼名字啊?”

“劉春。”

“什麼罪兒進來的?”

“傷害。”

徐容點了點頭,道:“跟我說說這裡頭的情況。”

劉春咽了口唾沫,問道:“情況,什麼情況?”

“就是咱們要幹什麼。”

在距離徐容不遠的一棟別墅當中,孫洪雷再次將劇本蓋在了臉上,可是一閉眼,他的腦海當中立刻就浮現出了覺新的面孔。

半年前拿到劇本時,他還挺興奮的,和許多高產演員不同,他的產量一向不高,即使不軋戲的情況下,一旦時間趕的緊一點,第二部戲的表現必然會失色不少。

因此在憑藉《人間正道是滄桑》達成視帝大滿貫之後,他對劇本的要求比以往更加嚴苛,同時工作的重心也開始往電影方面轉移。

只是結果總不盡如人意,因為形象以及高昂的片酬,他的戲路其實並不寬。

而在電影市場,更是沒有任何進展。

最初接到劇本時,制作方希望他能出演蔡添明,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因為他演類似的角色演吐了。

對於劉華強這個角色,他的感受很複雜,這個角色讓自己名聲大噪,可是也因此,徹底限制了自己的戲路,如今好不容易從坑裡爬出來,他不想再跳進去。

本來以為《毒戰》徹底沒了希望,未曾想沒過多久,製作方便答應了自己演張雷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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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之下,就問了句:“誰演蔡添明?”

“徐容。”

在知道了和徐容合作之後,他在興奮的同時,伴隨著的,是沉甸甸的壓力。

因為特麼的徐容演的是男二!

一個絕對能夠把男二演成男一的演員。

為了心中有底,他還特地偷偷摸摸地去看了他前段時間《家》的首演。

看完他就後悔了。

因為若是不看,雖然有壓力,但更多的是動力,但是看完之後,他在劇院內坐了足足五分鐘。

他是中戲出身,儘管不是表演系,但是也是排戲排到吐的專業,對《家》不僅不陌生,而且自己還演過。

以前,他總以為藍田野、朱旭是自己二十年內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但是徐容的表現讓他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以其強的離譜的節奏在舞臺上和兩位老藝術家平分秋色。

他不想當任何人的背景,即使配角,也要演出自己的特色,但是若是男一被自己演成了配角,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為此,他特意透過市宣傳部去了一趟戒毒所,仔細觀察了D癮發作之人的表徵。

可是這趟行程並沒有讓他安心,因為一閉上眼睛,他就想起穿著長衫的徐容。

他會怎麼演?

越是臨近開機,他的壓力越大,對於警察,他不陌生,但是毒販是什麼樣,他心裡其實沒譜。

他將劇本放下,準備再託個關係,看看毒販真實的模樣,再對自己的處理進行設計。

到了市第一監獄,等了半天,看到玻璃對面走來的人,他的眼睛“曾”地一下睜大成了一條縫隙。

這個毒販,特麼的長的真像徐容!

可是馬上,他又給否定了,因為對方只是長的像徐容,身上那股桀驁的氣質和眼神,和徐容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而且讓他篤定的是,徐容如果真進來了,媒體恐怕早就炸鍋了。

徐容看到對面的孫洪雷時,也頗為意外,他正準備去車間踩平車幹活,就被金文斌通知有人過來探視,還囑咐他要好好配合。

徐容坐下之後,拿起了電話,好奇地問道:“你找我?”

孫洪雷聽到聲音,再次愣住了,他儘管沒和徐容打過交道,但是在很多場合都有過交集,此時確信無疑,坐在對面的短髮青年,就是徐容。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是徐容?”

“是我。”徐容嘴角微微勾起,看著孫洪雷,“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孫洪雷徹底懵了,他見過徐容,可是此時的徐容,給他的感覺實在過於陌生了,尤其笑的那下,讓他看著邪性的不行。

孫洪雷沒回答徐容的疑惑,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來找徐容的,他是來和剛抓進來不久的毒販聊聊的。

“你在這裡,呆了多久了?”

徐容想了一會兒,他感覺時間過去了很久,因為生活太過枯燥,以至於令人絕望,好一會兒才道:“差不多,半個月吧,應該是。”

“臥槽,你,真是個狠人!”

徐容瞅著孫洪雷不像有事兒的模樣,道:“沒事兒的話,我要去上工了。”

孫洪雷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沒再言語,他一直以為,自己為了演戲已經足夠拼,直到今天才發現山外青山。

孫洪雷舉著電話,望著與犯人無二轉身離開的徐容,半晌沒說出來話。

此時,他突然有點明白過來,徐容為什麼能和兩位老藝術家平分秋色了。

這是個狼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