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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摳門

在國字臉中年將注意力集中到站在前方講臺上的徐容時,徐祥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無聲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徐容以二十四歲的年紀升任中戲表演系系主任,讓學校很多本來有機會的教授尤其是幾位副主任紅了眼,有事沒事隔三差五的就跑到他這給徐容上眼藥。

一開始,他對這些小動作相當的不耐煩,因為在他看來,相比於這些腦子裡充斥著評職稱、往上爬而非做學問的俗人眼裡,徐容是個真正的知識分子,一個不太擅長,並且也不屑於做這些蠅營狗苟之事的文化人。

儘管和徐容打交道不多,但是這點他感受的相當深刻,僅僅從徐容結交的朋友當中就感受到了一二,就像前陣子,徐容引薦了一個據說是做出版生意的朋友,一問才知道,對方原來是仰慕他淵博的學問,想求一副墨寶表起來掛在公司裝點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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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意和商人打交道,尤其是陌生的商人,哪怕是徐容介紹。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對方跟認死理似的,死活非要請他題字,來回跑了幾趟,他一來礙於情面,二者也是見對方確實誠意十足,再三思慮之後,想出了一個既符合對方經營的專案,又不失古樸典雅,並且寓意深刻的題詞。

日進斗金。

在拿到墨寶的那一剎那,他清楚的地記得,那人因情緒激動,手腳都在打著顫,若非恰好站在一旁的徐容眼疾手快,幾滴晶瑩的淚珠眼看著就要撒在剛剛題好字的宣紙上,當時的情景,哪怕如今他依然歷歷在目,而且猶記那一瞬萌生的念頭,在當時,莫名奇妙的,他腦海當中忽地浮現出一句過去一直不太能理解的詞。

朝聞道,夕死可矣。

在他想來,對於徐容那個朋友,在看到自己的真跡的那一剎那,應當是如此的。

當然,按照成例,他也收了點潤筆補貼家用,不過文化人嘛,相較之下這些就是次要的了。

也是由此,他深刻地發覺了徐容這個年輕人跟絕大多數庸庸碌碌的俗人迥異之處,不拉關系、不走後門,更不會處心積慮地謀取官職和權力,踏踏實實、兢兢業業,在平凡的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事蹟,堅定不移地踐行《黨章》在“黨的幹部”一章中指出的“黨的幹部是黨的事業的骨幹,是人民的公僕。”的初心和使命。

鑑於此他才一力堅持,破格提拔了徐容。

只不過近段時間總在他耳邊非議徐容的人多了,有的直接了當地告狀,明擺著說徐容這不好那也不行,有的如身旁的中年一般,把徐容往高裡捧、往死裡捧,其實這些,從第一個人說第一句關於徐容的不好開始,他都能看的明白、瞧的清楚,可是說的多了、聽的多了,有那麼一陣子,他心裡也漸漸生出了一些想法。

他有點後悔,自己當初實在太意氣用事,因為優秀絕不應該當作提拔年輕幹部的唯一標準,尤其是對徐容這種有潛力的優秀年輕幹部,更應該讓他經受吃勁崗位、重要崗位的磨鍊,把重擔壓到他身上,經歷艱難困苦的檢驗,未來才能擔當重任。

只是半個月前的一個電話,讓他心中剛產生的一點悔意頃刻間煙消雲散,恍然自己廢了莫大的力氣挖了個大坑埋了張合平,把徐容從人藝搞過來的初衷。

徐容身上最重要的品質,並非其不爭不搶的處世原則,而是其未來執掌表演理論界牛耳的巨大潛力以及常人難及的學術水平。

而那個電話,也讓他幡然醒悟,徐容自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留在學校。

而徐容這個同事都認為“前途無量”的系主任,再過一陣子,也許就不是中戲的人了。

家裡。

正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擺弄自己的剛做了沒幾天的大波浪卷的小張同學陡然頓住了咀嚼的動作,她緩緩轉過頭,看向旁邊同樣湊著腦袋的徐行,問道:“徐行,我的新發型,真的真的特別,醜嗎?”

同樣抱著個蘋果啃的徐行早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而且在徐容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她就停止了咀嚼,希望她能徹底把自己忽略了,因為她相當清楚,在哥哥的心裡,自己是根本不能和嫂子相比的。

見嫂子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徐行遽然間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就要起身離開:“啊,我才想起來了,爺爺的被子還沒曬呢,我去曬被子啦先。”

“你別跑。”小張同學一把扯住了徐行的手腕,指著兩人幾乎一模一樣的波浪卷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徐行乾巴巴地笑著:“其實吧,我覺得我哥就是故意那麼說的,就是為了活躍氣氛,其實這個髮型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你看我做的多醜,但是你就不一樣的啦,你的臉型、氣質和這個髮型特別搭,以後我再也不要做這個髮型了,我又不像你,我根本駕馭不住。”

小張同學眨巴眨巴不大的杏仁眼,皺著眉頭,不大確定地道:“真的?”

“當然啦,你難道沒注意嘛,咱們那天做完回來的時候,好多人都在看你呢。”徐行信誓旦旦並且斬釘截鐵地說道,天可憐見,她們倆開著輛跑車,又都戴了副墨鏡,走到哪不被注意?

小張同學盯著徐行仔細瞧了一會兒,將視線又轉回了電腦上,恨恨地盯著螢幕:“狗男人,回來再算賬。”

而已經將基礎表演理論的核心大概過了一遍的徐容,此時站在臺上,道:“以上我分講了表演是什麼、分哪些階段、最高境界是什麼、演戲又在演什麼以及什麼程度才算是成功塑造了人物幾個主要問題,當你們拿到劇本,希望你們能夠將想到這些問題,然後在演出或者拍攝的過程中,去實現這些目標,如果未來你們有志於表演事業的話。”

而此時,禮堂內的學生完全一臉懵逼,因為他們理解的“基礎理論”和徐容講述的“基礎理論”似乎不是一個概念。

相較於多多少少還能聽懂點的學生,看直播的考生和觀眾完全跟聽了一場天書似的,雖然不知道他講了什麼,但是光聽那些專業屬於,就感覺很厲害。

至於噴子早已消失不見。

噴子噴人,需要有突破口才能噴,但是徐容講的每一個字他們都能聽懂,只是組合到一起之後,因為過於專業,儘管徐容已經用相關基礎術語進行通俗化解釋,但是這種通俗化顯然並不包括對表演基礎完全一竅不通的普通。

只是雖然聽不懂,但是並不影響廣大網友討論的熱情。

“不是說好是基礎表演理論嗎?怎麼感覺除了一開始的一點,後來的慢慢就開始聽不懂了?”

“會不會存在一種可能,就是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確實比較基礎?”

“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感覺徐容有點牛逼啊。”

“樓上,你感覺他有點牛逼正是因為你聽不懂,你要是聽懂了只會覺得,簡直是牛逼他外公給牛逼開門,牛逼到姥姥家了。”

徐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道:“同學們有沒有沒聽懂的地方?或者說在日常的學習、排戲乃至演出拍攝當中,有什麼疑點、難點以及困惑的地方,可以說出來跟大家分享分享,咱們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個前排的鵝蛋臉女學生當即舉起了手,道:“徐老師,我有一個問題。”

徐容看著女孩,等話筒遞了過去,笑著道:“請講。”

女孩當即道:“徐老師,你認為我們大幾出去拍戲比較合適呢?”

女孩的話一出口,所有學生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徐容身上,而徐祥身旁的中年人則幸災樂禍地瞧著徐容。

徐容還是學生的時候,大一就經常出去拍戲,整個大學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請假,這點從他的那些同學無意間透露出來的隻言片語就能能判斷出來。

但是中戲對此是有要求的,在大二之前,是不允許出去拍戲的。

如果徐容要求女生遵守學校的規定,那就是打了自己臉,這場全網公開課,立刻就會變成一場笑話。

但是實際的現實是,學生對於“自由”的訴求越來越高,尤其是一些童星,他們的家人、經紀公司都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紅,只是一兩年的光景,錯過了,也許這輩子也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因此很多學生寧願辦理休學,也絕不耽誤工作。

徐容笑著,讓女孩坐下了,道:“作為老師,我首先要向你們強調咱們學院的要求,就是大二之前,要踏踏實實的好好學習,當然,我承認,當年我上學的時候,老早就出去拍戲了,當然我不會用不拍戲我連學費、伙食費都交不起給自己找藉口,更不會說當年我的班主任、老師都非常鼓勵我離開學校去社會上走走看看,去多實踐,不要總學習理論,為什麼不談這些呢,因為這些其實都沒有任何意義,我想說的是...”

“哈哈哈。”

他的話被現場轟然響起的笑聲打斷,明白學生為什麼笑,徐容也跟著笑了。

在網路上,因為徐容停下,各種評論迅速刷屏。

“他想說什麼?等等,臥槽,他不會突然說休息二十分鍾,在這斷了吧?”

“我感覺有可能。”

“說不找藉口的,但是他確實給自己找了藉口。”

“現場為什麼那多人笑啊,什麼梗什麼梗?”

“北電死亡筆記的傳說。”

“死亡筆記是什麼梗?”

“北電貼吧置頂帖:

等笑聲逐漸平息,徐容視線掃過禮堂,道:“作為老師、系主任,我有責任讓你們踏踏實實的學理論,也同樣有責任帶你們去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去感受真正的舞臺演出是什麼樣,比如去人藝參觀、學習等等,又比如真正的片場是什麼樣,明年我會拍一部電視劇,有些同學應該有所瞭解,非常棒的一個劇本,很多大家耳熟能詳的老師都會參演,像陳保國老師、馬少華老師、倪大虹老師、王慶詳老師等等,如果有同學感興趣,可以來找我報名,到時候我會根據每個人的情況,推薦不同的角色,當然,戲份可能不多,甚至跑龍套,但是我們本身就是抱著學習的心態去的,戲份的多少反倒是其次。”

“彭。”

隨著螢幕當中徐容的話音落下,而京城的某個酒店的房間當中,坐在電腦跟前的孔大頭勐地拍了一把桌子:“真特麼黑心資本家啊,漣群演的錢都想省。”

而在一旁,瘦高個濃眉毛的李雪同樣呆住了,因為他記得徐容曾經提過,如果有可能,儘量把拍攝地點定在京城或者周圍。

當時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可是如今看來,他徹底明白過來了。

《北平無戰事》故事篇幅極長,出場人物相對也多,而且還有不少大場面,也就需要大量演員、特約、群演。

可是前陣子,當倆人拿到徐容讓靳芳芳轉送過來的一摞照片時,半天沒回過神來,因為靳芳芳的原話是:“這些演員全是免費的,戲量在十場以下的角色,先緊著這裡邊的人用。”

上百個演員,全是免費的?

當時倆人還納悶,可是當翻開照片,看著以濮存晰、梁觀華、馮遠正等人領銜的演員陣容,只能相顧無語,演員都是好演員,近百張照片,人藝佔了一半,中戲和國話佔了一半,而且和用影視圈的同行不同,用這些人,徐容幾乎不欠人情,因為以他的身份,對年輕演員,他提供了鍛鍊的機會,對於上了年紀的演員,參與《北平無戰事》這樣的超級大製作,是在影視圈露臉的機會。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可是,是不是太摳門了點?

只不過令兩人沒想到的是,今天,徐容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們的三觀,竟然能有人把摳門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而且瞧著,反而像他勉為其難的解答了學生的刁難一般。

按照孔生的估計,那個學生一句刁難,差不多就給徐容省了五百萬的特約、群演費用支出。

好一會兒,李雪轉過頭,難以置信地道:“這個學生,怕不是個託吧?”

“好嘛,他辛辛苦苦的帶學生參加社會實踐,不知道還以為他得付出多大人情呢,結果呢,這一來一回,愣是給他省出來京城一套房,怪不得要在京城附近拍呢,到時候早上把人接過來,只管一頓午飯,晚上再送回去,白得五百群演,這買賣,也是做到家了。”

劉合平搖了搖頭,道:“未必,我聽說劉和平說他家的房比較貴,頂多省了個客廳出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