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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復拍

徐容前腳剛到,後腳孫洪雷幾人就上了門。

他只離組一週,卻佔據整整六天的媒體版面,還掀起一場席捲全民的“人工消音挑戰”,其挑起話題的能力,簡直超出了眾人的認知限制。

“徐哥,教我一招唄?我也想紅一把。”

高雲翔一進門,就語氣誇張地道。

徐容知道高雲翔是開玩笑,沒搭理他,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也是今天才到。”

孫洪雷笑著坐了,道:“你整得那個人工消音挑戰挺有意思的,還有沒有別的,讓我們也先準備準備?”

徐容走到他對面,一邊坐下,一邊擲地有聲道:“這一輩子我還沒見過這麼處心積慮把謊言捏造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湊到一塊的大雜燴。”

孫洪雷屁股剛沾著沙發,聽到這句熟悉卻只能仰望的臺詞,臉上打趣的笑容近乎凝固,而如同看怪物一般地瞧著他。

而高雲翔笑嘻嘻地倚在旁邊,而李洸潔則正擰開一瓶礦泉水,倆人都覺得耳熟,可是一時半會的又沒能想起來在哪聽過,因此也就沒怎麼重視。

過了幾秒鐘,他們倆才意識到孫洪雷的異常,問道:“怎麼了?”

孫洪雷張了張嘴,最終,卻只吐出了一口氣,等再次吸了口氣之後,才道:“你們可以試著重複一下徐容剛才那句詞。”

“這一輩子,沒見過流言蜚語湊到一塊的大雜燴?”

孫洪雷搖了搖頭,慢慢地道:“這一輩子我還沒見過這麼處心積慮,把謊言捏造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湊到一塊的大雜燴。”

“一口氣,感情不要稀釋。”

高雲翔聽了,默唸了兩遍,當即道:“這有什麼難的?這一輩子我還沒見過這麼處心積慮把謊言捏造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

說著說著,高雲翔自己停了下來,他能說得下去,但是氣已經不夠,完全無法達到徐容先前的效果。

李洸潔不大信地笑著,道:“你裝得吧?”

高雲翔翻了個白眼,他的基本功本來就差,連著試了兩次,發覺自身的極限距離要求差的有點遠之後,也不再做徒勞的嘗試。

面對李洸潔的疑惑,徐容和孫洪雷都沒言語,這句話的最大的難度在於它看起來很簡單,可是如果想要感情充沛的表達出來,每一個字都吐的字正腔圓、鏗鏘有力,難度立刻直線拔升。

可是二人都沒勸停他的想法,不說眼下的樂子,他們更清楚以李洸潔的自信,不嘗試嘗試,是不可能死心的。

“這一輩子我還沒見過這麼處心積慮......”

“這一輩子我還沒見過這麼處心積慮把謊言捏造似是而非的......”

“......”

李洸潔連著試了三次才發覺不對,因為他陡然發現,事情和自己預想的稍微有點出入,儘管他每一次都在弱化情感,可是仍不能表達出徐容剛才念時那種康慨激昂的感覺。

他轉過頭看向徐容,一臉詭異地道:“你能不能,再來一遍?”

徐容笑著搖了搖頭,道:“這都是小玩意,上不得檯面。”

第一次的,孫洪雷開始相信中戲的畢業生進人藝只能跑龍套的說法了,他們說的是《譁變》當中朱旭老師的一句臺詞。

他沒嘗試,因為他看過這臺戲,也曾試試過這句臺詞,結果卻並不如預期,過去,他一直以為這正是朱旭老師的牛逼之處,今天卻是有了點猜測,也許,這是人藝的牛逼之處。

“篤篤篤。”

四人齊齊將視線轉向房門,高雲翔習慣性的走過去開了門。

“趙策劃?”

看著站在門外的趙俊凱,三人都起了身。

趙俊凱不大的臉上溢滿了笑容,對於三人的存在,似乎毫不意外,道:“都在呢?”

“趙策劃。”

“我們就來串門,也沒事什麼事兒,你們聊,你們聊。”

關了門,趙俊凱走到沙發旁邊,一屁股歪在了沙發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我今天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喜歡把這些髒活累活交給我幹,好傢伙這把我給折騰的。”

“什麼髒活累活,趙哥你這是能者多勞......”徐容哈哈笑著,剛要繼續說下去,房門再次被敲響。

“篤篤篤。”

李亙懷裡抱著筆記本推開了門,見趙俊凱也來在,先是喊了聲“趙策劃”,才將兩本黑色硬皮的筆記本放在了徐容跟前桌面上,道:“哥,本我放這啦。”

又跟趙俊凱打了個招呼之後,他拎著剩下的一個筆記本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剛才他一共買了仨本,其中一個是給自己用的,另外一個是給徐容備用,因為他也不清楚哪天徐容會不會突然又要買。

徐容拿起了桌上的本和劇本中間的筆,“唰唰唰”的在筆記本上寫下:聖誕節這類國外活動有沒有辦的必要?

這不是他要思考的問題,而是要建議的問題,只不過因為不是專業人士,他還得考慮考慮。

徐容低頭寫著,卻並未吝嗇對趙俊凱的溢美之詞:“你說,你要是不來,杜其峰肯低頭?!”

“記什麼呢?”趙俊凱前兩天就到了,也是他逼著杜其峰開的機,如果按照杜其峰本來的計劃,大雪紛飛、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的才更加貼合《毒戰》的劇情。

但是既然天公不作美,他們也不再堅持,等一週已經是極限,藝術的創作,要以物質為基礎,,多等一天,就是幾十萬的開支,況且徐容緊湊的檔期根本不允許他們毫無節制的等下去。

徐容沒抬頭,道:“劇組不是25、26號放假嘛,我記下來,別回頭忘了。”

趙俊凱好奇地打量著他,問道:“25、26放假幹什麼?”

“聖誕節。”

“不是,中國人過什麼...”話說了一半,趙俊凱驟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勐然意識到,劇組大半的人,往前數十四年前,還真不是中國人。

就像這個時候有人突然告訴他:你是英國人!

槍口對著腦門的情況下,他不敢反抗,但是心裡中卻是篤定,自己不是英國人。

“哎,趙哥問你個事兒,我看現在好多人都在過聖誕節,尤其是學生,這玩意真的只是單純的商家促銷手段嗎?”

趙俊凱思考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腦袋,道:“我舉兩個例子,一是隊伍裡要求疊豆腐塊,二是大多數公司要求員工穿工裝,你覺得是為什麼?”

徐容聞言不禁動容,他只是淺顯的認為過洋節不合適,會拋棄傳統觀念,但是沒想到趙俊凱卻認為更加嚴重。

疊豆腐塊和穿西裝的意義和目的,是相當淺顯的。

他從貧窮落後的農村當中走出,這些外來的節日是他過去從沒見過的東西,給他帶來的突兀感也更加強烈,過去他只是稍微有點不解,可是從來沒有人鄭重其事的把洋節抬升到堪比春節的高度,直到今天。

因為劇組成員的原因,劇組放假他能理解,但因此生出的擔憂卻是不可避免。

一些自小就習以為常的人呢?

因為他們的認知是,聖誕節更隆重,而春節湊合著過,時間久了,也許一些人恐怕慢慢的就以為每年最隆重的節日本來就是聖誕節。

“明天就要辛苦你們了。”

“幹啥事不辛苦?”

“......”

第二天一大早,徐容就到了片場,望著一側的學校,問向已經來到跟前的戴著帽子的羅金福,道:“人家學校放假了?”

“沒有,本來是一個工廠,佈置了半個月才弄成現在這樣。”

羅金福說著,又補充了一句:“花了八十多萬呢。”

徐容“唔”了一聲,道:“還可以。”

他當然明白羅金福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可是若是一分也不讓人拿,那也不可能。

要拍的是蔡添明決定利用辛苦營造的七人幫和人民衛士火拼巧合,來創造逃生機會,而且為了儘可能增加逃生機率,他將地點選在了小學門口附近,這些孩子,至少能給他的逃走增加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化完妝,披著羽絨服的徐容不禁打了個冷顫,來到了杜其峰所在棚子下,問道:“老杜,咋沒把監視器放車上,不冷嗎?”

剛下車一會兒,他已經感受到了點冷意。

杜其峰裹的跟頭熊似的,道:“冷點好,冷點精神,要是拍攝順利,咱們都打起精神來,一天就能拍完。”

徐容咧了咧嘴,壓根就當他放屁,這可是整整一頁劇本,而且還是整部戲最重要的階段,別說一天,就是三天能拍完,他也得偷著樂。

他保守估計,至少也得三天!

“徐哥,暖貼,貼上會暖和一點。”

徐容看著文永珊遞過來的一沓暖貼,在愣了下之後,接過了,道:“謝謝。”

這東西,王亞芹考慮他的戲服比較薄,備了整整一揹包,但是以眼下的溫度他感覺自己還頂得住,暫時沒有用的必要。

徐容在棚子下坐了五分鐘,感覺臉上被風刮的生疼,起了身,道:“我先去車裡準備。”

鑽進準備拍攝用的車,看到坐在後排的盧海朋以及張召輝二人,他露出了個和善的笑容,道:“兩位老師,這幾天玩的開心嗎?”

他昨天聽說幾人休息的這幾天都沒有回去。

“沒,接了幾個通告。”

“噢。”

徐容應了聲,不再接話,盧海朋和張兆輝都是典型的香蕉人。

二人似乎也沒有跟他交流的打算,這段時間他們打聽了不少朋友,也徹底瞭解了徐容在內地的地位。

內地最大的社團成員。

對這樣的人,他們秉承著一貫的原則,能不接觸,就儘量不接觸。

徐容閉上了眼睛,劇本的細節是他和游乃海、杜其峰商量出來的,之所以選在學校周圍,一來考慮到孩子是天然的掩護。

而且經過他之前多次試探,以張雷對他的戒備以及追捕的武裝力量,他能想到的逃生方法,張雷作為經驗豐富的隊長,也都能想到,而且必然應當做了應急預桉。

但有一種張雷即使能夠想到,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而無法阻止。

劫持人質!

孩子的體重較輕,挾持作為人質簡直是最好的人選。

至於乾爹等人,從他選擇出賣那一刻為止,他們的結局就是註定的,當然,七人幫死不死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事仍然是完美的執行自己的逃跑思路。

具體的方法,他只能“見機行事”,死人已經不可避免,但是既然選擇了學校,至於是成年人還是孩子,已經都不在他的考慮的範圍之內。

“預備。”

“a。”

徐容解開了安全帶,輕吸了口氣的同時,視線從後視鏡上收回,稍微眯縫了點眼睛,視線掃視前方,觀察周圍的環境。

“停。”

杜其峰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來:“給反應,給反應。”

徐容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從杜其峰的話,他可以確定,八成是坐在後排的盧海朋以及張兆輝二人並沒有給出應有的“疑惑”。

鄭寶瑞走了過來,趴在後車窗上,扯著嗓子喊道:“兩位老師,你們現在在拍《毒戰》,不是串場拍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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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嗎?”

徐容聽到鄭寶瑞毫不客氣的話,明白了緣由,估計這倆人假期期間接了不少內地的活。

自己把車停在路邊,二人理當應該有反應的,因為作為黑色產業從業者,他們每個人都有著類似經歷,也有類似的謹慎。

因為不謹慎的早已經死絕了。

“預備。”

“a。”

徐容大致重複了先前的動作,視線掃視了一圈之後,轉過頭來,用堪比杜其峰的語速,迅速說道:“哈哈哥他們全是人民衛士,現在漁港有一百多個衛士在那,這三天我帶他們遊花園,這五輛車裡十三個人民衛士全都累的要死。”

“停。”

“瑪德,你們為什麼允許他說完那麼一大段,你們身後就是人民衛士,他把你們出賣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聽他羅裡吧嗦講那麼多,豬腦子嗎,掏槍幹他啊?!”

徐容聽到擴音器當中的機關槍似的罵聲,勐然意識到,自己先前“三天”的預估也許過於樂觀了,他是按劇本說的詞,盧海朋和張兆輝也是按杜其峰說的戲在走,只不過因為自己說的太快,二人仍停留在“演”的階段,並沒能給出及時的反應。

杜其峰的標準,似乎,比休息之前明顯高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