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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牆角

杜其峰見徐容滿臉的不解,道:“今天白天跟你說過啊?!”

“說過什......”話開了個頭,徐容才想起來,杜其峰白天確實跟他打過招呼,只不過那會兒他正跟趙俊凱聊天,而且當時杜其峰的話沒頭沒尾的,他就下意識地以為要談和戲有關的事情。

趙俊凱拽著杜其峰進了門,道:“咱們別在走廊上站著,進去說進去說,看咱們這打扮,不知道還以為咱們要去偷獵北極熊呢。”

等二人在客廳裡坐了,徐容一邊往臥室裡走,一邊道:“哎,我說你們倆穿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到底是要幹嘛去呀?”

趙俊凱同樣疑惑地望著杜其峰,他穿這麼厚是因為杜其峰告訴他“把所有的厚衣服都穿上!”,可是到底要幹什麼,杜其峰仍沒給他說明白。

“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杜其峰見徐容的頭髮溼漉漉的,不忘提醒道,“你先把你的頭髮吹乾,對了,一定要把最厚的衣服都穿上。”

結合杜其峰“抓賊”的說法,徐容隱約有了猜測,也不再追問,轉而說道:“老杜,你給我透個底,如果保持現在的質量拍完,到底還需要多少錢?”

這才是他關心的,原本4000萬的總預算,加上今天劉燕名剛讓財務匯過來的3000萬,現在已經砸進去了七千萬,賠本的風險直線拔升,也就意味著《毒戰》即使最終總票房達到2億,海潤賬面上雖然盈利,但是實際卻卻是做了一筆虧本的生意。

因為人情是偶然事件,而非正常經營的結果,以今年暴漲之後的市場價格,他的片酬大概在3000萬左右。

《毒戰》的實際投資加人情投資,換算成現金正好一億,如果票房分成以及廣告收入不能盈利,那麼海潤影業的“開麼紅”,恐怕將變成開門黑,到時候資本市場看到的就不再是海潤在電影市場的巨大潛力,而是海潤這家集團在娛樂產業的全面尷尬境地。

但是已經被時代甩在身後的劉燕名仍保留著莫名的固執,作為海潤影業的奠基之作,他極其抵制《毒戰》中出現任何植入廣告。

作為已經入手海潤原始股,坐等上市賺點零花錢的徐容和劉燕名一樣,同樣不能接受《毒戰》票房慘澹的結局。

代言市場的遇冷,更讓他深刻地認知到了一種過去未曾感受過的落差感。

走上坡路的時候,所有人都樂意推一把,如同烈火烹油,可是但凡出現一點走下坡的跡象,立刻就是牆倒眾人推。

《番號》才剛剛播完,他在觀眾當中的號召力依舊堅挺,只是因為暫時告別了小熒幕,市場已然開始待價而沽。

商家有邀請他代言的意向,但是已經不如往年強烈,這點從多數相較於去年有所下滑的報價,已經可以窺見一斑。

《毒戰》的票房不及預期,海潤影業將會一蹶不振,於他而言也差不多,徹底得罪了港圈,自身又不具備強大號召力的情況下,他只會成為最典型的反面教材。

內地甭管再紅的演員,擔當主演的反面教材。

杜其峰一時間沒聽清他說什麼,看著徐容往身上套保暖內衣的動作,陡然直起了身子,道:“停,你等一下。”

徐容赤腳站在鬆軟的地毯上,問道:“怎麼了?”

杜其峰打量著他上半身的流暢的線條,不可思議地道:“我以前真沒看出來,你竟然保持著這麼好的身材!”

趙俊凱早已見怪不怪,哈哈笑著道:“你才知道嘛,以前徐容拍戲的時候,有導演就因為無意中看了一眼他的身體,硬生生地給他加了一段三十多妙的特寫鏡頭。”

杜其峰琢磨著這句話,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因為透過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他發現徐容的自律能力簡直可怕。

當徐容再次將保暖內衣套在頭上的一瞬間,看著他因胳膊抬起顯露的腹肌輪廓,杜其峰如趙俊凱提及的那位導演一樣,腦子裡只感覺靈感爆炸,很多精彩的想法瞬間湧現。

他一定要把徐容的身材展示給全國觀眾!

趙俊凱瞧著杜其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容瞧,笑著打趣道:“怎麼,杜導,你是不是也有把這種美搬上熒幕的衝動?”

“美?”

“這種線條,難道你不覺得具有一種藝術的美感嘛?”趙俊凱說著拍了拍自己渾然如一的小肚子,“尤其是對比咱們的情況下。”

“不不不。”杜其峰很果決地搖了搖頭,“我看到的不是美感,而是他和蔡添明性格重合的部分。”

“我始終認為,一切技術、靈感、想法,都要為劇情服務,哪怕再精彩的想法,如果不能為劇情服務,都不應該呈現給觀眾。”

趙俊凱本來沒注意聽,到後半截才認了真,卻也因此錯過了杜其峰講的主要內容,問道:“什麼意思?”

杜其峰沒有立刻回答他,反問道:“你之前說徐容露出上半身的那個角色,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儘管已經過去了一年,可是劉新傑背對著鏡頭,隨意擺著手吊兒郎當地說著“下班下班~”的模樣,如同刻在了他的腦海當中一般,道:“整體而言,應該是玩世不恭吧。”

杜其峰倆手一拍,道:“那這個導演肯定是個三流導演,你一個玩世不恭的角色,卻有一身這麼完美的身材,那不是自相矛盾嘛?!”

趙俊凱不好接話,杜其峰的口中的“三流導演”不是別人,正是《黎明之前》、《媳婦的美好時代》的導演劉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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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劉疆都變成了三流導演,那內地還有哪個電視劇導演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是二流導演?

杜其峰卻沒想那麼多,道:“我確實是想拍,但是絕對不是為了展示而展示,你想想,一個三十歲的人,而且是一個他的職業對他的身材沒有要求的人,能夠常年保持這種身材,需要多強大的自我管理能力?”

杜其峰摘取了腦海當中的一道靈光,給出了解釋道,在他看來,徐容作為演員,能夠始終保持這樣的身材,代表著其強大的自我管理能力,這一點,同樣適用於蔡添明這個角色,一個能將人民衛士耍的團團轉,在數百荷槍實彈的人民衛士的包圍下,逃出生天的毒梟,其必然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過人之處。

而大多數普通人最欠缺的,恰恰是這種令人感到可怕的自律。

趙俊凱突然想起了一次集團內部會議上,討論《黎明之前》之後諜戰還有沒有市場的時,劉燕名說的一段關於徐容的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哪天徐容失去了他對自身的身材管理,會很快變得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

當時他沒太明白,今天經杜其峰這麼一說,他有點明白董事長的出發點了,論智商,徐容高考只考了618分,只能說是中等水平,論為人處世,勉強算是中上,論業務能力,在80、70兩代基本上沒有對手,可是畢竟還有那麼多50、60兩代依舊活躍,因此整體而言,他似乎什麼都比常人強一點,但又強的有限,但唯有一點,也許是過早的經歷了太多苦難,他在很多人不知道要什麼年紀確定了自己要什麼,更為難得是他找到了實現的途徑。

這一點,他甩開了九成九的同齡人。

而徹底將剩下的同齡人完全甩開的,則是他為了實現目標沿著預設的途徑嚴格執行的堅定不移。

徐容看杜其峰拿徵詢的視線望著自己,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覺得對戲有好處,也不違反相關要求,我都不介意。”

杜其峰見徐容並未拒絕,立刻掏出了手機,道:“我先打個電話。”

“喂,佳輝,你和乃海商量商量,我想到了一段新劇情,就是透過展現蔡添明這個角色極具爆炸性的身材,來側面刻畫他的性格。”

“時間嗎?來得及來得及,大不了這段戲咱們最後拍嘛,相信徐容一定能練出來的。”

徐容跟趙俊凱對視了一眼,杜其峰別看一把年紀了,原來也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主。

不過想想也是,幹導演、製片人的,也許別的不行,但是要是論吹牛逼,絕對個頂個的強,不然根本做不到從鬼精鬼精的投資方那忽悠來幾百上千萬的投資。

等杜其峰結束通話了電話,徐容也正好換好了衣服,從衣櫃裡取出了最厚的羽絨服披身上了,道:“走吧。”

下了樓,仨人趁著夜色,到了酒店的露天停車場。

以前拍戲,劇組的車一般都會停在酒店邊的路牙子上,因為很少有交警摸黑大半夜來查違停。

可是自從上次被人訛了一回之後,徐容學老實了,停在路邊的停車位裡都能被訛,要是違停,恐怕到時候人家要多少就得賠多少,因此他特意囑咐了王暉,哪怕凌晨兩點放工,車也必須停進停車場裡。

到了靠近正門口的趙俊凱開來的大奔旁邊,杜其峰蹲下了身,拉開手提包,從中取出了對講機以及一根十公分長的黑色短棍,道:“對講機等會咱們交流用,這個是多功能電棒,按一下這個按鈕可以當作手電筒,連續按兩下就是電棒,等會兒......”

徐容瞧著杜其峰分個自己個趙俊凱的裝置,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他抬起頭,瞧著黑漆漆的停車場,低聲問道:“老杜,咱們來這搞這麼大陣仗,不會抓偷油的吧?”

類似的事兒,每個劇組都時有發生,只是沉默成本當中最小的部分,因為只要油費保持在相對合理的範圍內,偷也偷不了多少。

真正的大頭,是一些很難找到替代品的租賃費,比如拍攝場地,外聯製片看完回來一說“那什麼,人說了,十萬一天,不講價!”,即使氣的肝疼,可是因為拍攝需要,不用不行,只不過到底是十萬一天還是二百一天,只有外聯製片自己心裡清楚。

“等會兒上了車細說。”

杜其峰自顧說道:“我一共預備三輛車,趙策劃你就在你這輛車裡,防止小偷從正門跑出去,我去靠近後門的一輛車上堵著,徐容你去你停在裡邊的那輛沃爾沃上。”

徐容猶豫了下,道:“還是我去後門吧,別看這玩意殺傷力巨大,就這尺把長的長度,不是我看不起你,要是真碰上我,你還不如拿一塊板磚來的實在,至少板磚你可以拿來當盾牌用。”

杜其峰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道:“好,不過你注意,對方要是真的硬拼,你前往別跟人家硬碰硬,安全第一。”

徐容按杜其峰說的,到了停車場後門,上了輛不知道打哪搞來的破夏利,他剛開啟對講機,裡頭就傳來趙俊凱的聲音:“臥槽,真特麼冷啊。”

徐容笑著道:“我這不僅冷,還硬邦邦的,我以前一直以為馬自達已經是舒適度最差的車了,今天才發現原來夏利更要命。”

對講機裡突然安靜了下來,三人當中,徐容的完成財富的原始積累相對於年齡算是最早的,先是苦哈哈了十七年,過了二十歲,每天掙的錢是過去二十年總和的幾百上千倍,這也導致了他對車舒適度底限的認知,停留在他早期那輛代步的馬自達上。

過了半分鐘左右,趙俊凱極為突兀地提議道:“不對啊,咱們是來抓賊的,又不是來做賊的,咱們可以開空調吧?”

一直沒吭聲的杜其峰立刻道:“不行,別人肯定知道有人在車裡!”

徐容:“老杜,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怎麼確定一定會有人來偷油,咱們仨就這麼幹等著?”

杜其峰:“我仔細核了油賬,發現咱們劇組那輛金盃上個月加了十一萬多的油,所以我強烈懷疑,要麼有人偷油,要麼有人報假票,但是我已經讓人去加油站核實過,這輛金盃確實每天都會去加油。”

“瑪德!”徐容罵了一句,這茬他一直沒有關注到,他之前關注賬目那會兒,主要目的是為了抓王暉的小辮子,其他的壓根沒關注。

杜其峰:“這是權宜之計,對了,你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挖,挖什麼牆角來著?”

“挖社會主義牆角!”

對講機再次陷入了沉默,因為這樣的話從杜其峰嘴裡說出來,實在太過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