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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七章 莫須有 二

陳宇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去見一見張亮再說。

歷史上張亮謀反一案眾說紛紜,有說張亮確有謀逆之心,只是實際還未成熟的,也有說張亮是被小人誣陷,含冤而死。

所以陳宇還是打算親自和張亮談一談再說,隔日散了朝,陳宇走到張亮身邊笑呵呵一拱手,

“鄖國公可有些日子未去孤王的俱樂部了,今日左右無事,鄖國公可願賞光啊?”

張亮有些疑惑,自己和陳宇平日裡沒有太深的交情,不至於讓他專程來請自己,但陳宇位居郡王,既然開了口,自己也不好拒絕,當即也是趕緊一躬身,

“既是武安王相請,老夫豈敢不從啊,呵呵。”

二人一路來到他化自在天,這俱樂部開張以來,幾乎每天都有世家官員來吃喝,陳宇並沒有選擇在中殿就坐,而是把張亮拖到了偏殿,這裡也是原本當成高階包廂使用的。

“武安王今日特意邀請老夫前來,可是有事?”張亮大約也覺出不對勁了,就兩個人何必還要來這麼幽靜的包廂談話。

“呵呵,鄖國公請,請。”陳宇也不接茬,端起酒杯示意道。

張亮只得狐疑的端起酒來,和陳宇對飲了幾杯,而陳宇也是顧左右而言他,問問大明宮的進度也好,水泥路的修建也罷,就是不聊正事兒。

飲了幾杯酒,二人都是微微有些紅臉,陳宇這才清清嗓子,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呵呵,聽聞鄖國公收得五百義子,可有在朝中為官的?”

張亮心頭一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趕緊賠笑道,

“武安王見笑了,老夫如何有那本事,此乃以訛傳訛,老夫確有幾個不成器的義子,全賴我膝下唯有一子,人丁稀薄,不得不過繼了幾個。”

張亮只有一個兒子,名喚張顗,如今官拜四門博士,在國子監當差。

陳宇則懶洋洋的把酒杯放下,盯著張亮的眼睛道,

“可孤王聽聞,那程公穎與鄖國公,私交甚好,又聽聞鄖國公臂有龍鱗,可有此事啊?”

張亮被陳宇盯的心裡發毛,但作為李二陛下的開國大臣,他自然不會亂了自己陣腳,強撐著拿起酒杯,飲了一口,這才緩緩道,

“這些子虛烏有之事,武安王如何能信,老夫昔年為陛下牽馬墜蹬,便是到了聖人面前,仍舊是這般說辭,萬不敢有二心吶。”

陳宇點點頭,

“既是如此,那敢問鄖國公,這程公穎如今在何處啊?”

張亮有些心虛道,

“程公穎乃是遊士,居無定所,前些日子確是在老夫家中住過一陣,如今已雲遊四方去了。”

陳宇放下心來,看來張亮應該還不知道程公穎已經被李恪等人控制了起來,此刻正關押在大理寺。

陳宇突然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盯著張亮,

“不瞞鄖國公,孤王此番是奉了聖人旨意,前來問訊,孤王且問你,你可有與那程公穎說起,可舉大事之話?”

張亮當即也毫不猶豫對上陳宇的目光,強硬的說道,

“萬沒有此事,此乃道聽途說,不可當真。”

陳宇不

依不饒,

“那孤王且問你,程公穎在你家,住得多久?”

張亮下意識的眼睛朝右上方看去,囁嚅著說道,

“唔,老夫想想,是了,不過三五日罷了。”

陳宇收回目光,又換上一副笑臉,

“鄖國公不必緊張,孤王不過是例行公事,想來鄖國公也是國之股肱,聖人寵信有加,待此事問個明白,我也好向陛下回話不是。”

張亮翻個白眼,心道早幾年的時候可沒見你小子這麼狂妄,見了老夫總是客客氣氣的,如今升了郡王,說話都帶刺兒了。

但張亮老謀深算,也擠出一個笑臉來,

“是是,武安王簡在帝心,自當替聖人分憂,此事還需殿下多費心才是。”

陪張亮又飲了幾杯,陳宇轉轉眼珠子笑道,

“今日煩勞鄖國公了,孤王少陪,這就去向聖人回話才是。”

張亮聞言,臉色一喜道,

“不敢叨擾武安王,老夫這就告辭。”

陳宇和張亮一同出了俱樂部,看著他上馬,自己則一路趕往大理寺而去。

進得大理寺中,寺丞寺正這些下屬官員見了他,忙不迭的躬身行禮,一溜兒小跑去叫李道裕了。

“見過武安王。”李道裕一聽陳宇來了,也是趕忙從辦公的偏殿趕了過來。

“唔,見過李少卿。”陳宇也客氣的一拱手。

“臣已然得聖人旨意,自當聽命於殿下專案,還請殿下授意。”早有張貴來向他宣過李二的聖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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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還請李少卿,將那程公穎帶來,孤王要親自審問於他。”陳宇笑呵呵一擺手。

李道裕點點頭,讓寺丞和幾個手下,從牢裡把程公穎提了出來,陳宇端坐在正殿中間,李道裕則坐在下首,像是三堂會審一般。

程公穎顯然是受過了刑,身上還沾有血跡,踉踉蹌蹌的被小吏押著來到正殿。

“程公穎,殿中乃是當朝的武安王,前來問訊於你,需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是。”李道裕公事公辦的說道。

程公穎癱倒在殿中,也不行禮,索然無味道,

“某早就把實話告知於你們了,何苦三番五次的來訊問。”

陳宇則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踱步來到程公穎面前,

“抬起頭,看著孤王。”

程公穎此時也有些好奇,想看一看這名動天下的武安王陳子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雙方的目光相交,程公穎忍不住讚歎道,

“殿下龍章鳳表,端的是好相貌!位極人臣,不可限量也!”

陳宇被他一誇,也有些飄飄然,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當即哈哈一笑,

“好說,孤王且問你,你在那鄖國公家中,住得多久?”

程公穎一愣,別人都是問他張亮有沒有謀反,誰知道陳宇開口就問這個,當即眼睛瞟向左下,思索了一會,這才開口道,

“不敢隱瞞殿下,某在鄖國公家中,足足住得有一年之久,早些年的時候,也曾三番五次前去叨擾。”

陳宇心裡有底了,張亮八成是在說謊,老狐狸一般的他,

自然知道說謊的時候不能露怯,所以剛才在俱樂部,他直勾勾的盯著陳宇看,也是為了表示自己的無畏無懼。

早些年的時候,張亮就是李二陛下的臥底,早就練成了一張厚臉皮,普通的訊問根本看不出破綻,但陳宇問的卻是些不相關的問題,張亮下意識的就開始說謊。

李道裕此刻還不知道陳宇想幹什麼,也站起身,衝他躬身道,

“殿下只管問訊,即便是要用刑可無妨。”

陳宇卻擺擺手,

“不了,孤王的問訊完了,將這程公穎好生看押起來吧,莫要為難於他。”

不光是李道裕,程公穎也愣了,原以為又要走一遍過場,說不定還要吃點苦頭,誰知道人家就問了一句話。

待小吏把程公穎又拖了下去,李道裕才上前,衝陳宇道,

“敢問武安王,對此案如何定論?”

陳宇反問道,

“依李少卿所見呢?”

李道裕點點頭,

“依臣的愚見,鄖國公乃是聖人股肱之臣,兢兢業業數十年為我大唐,斷不會有謀逆之心,這程公穎雖言之鑿鑿,但身為遊方術士,一貫的坑蒙拐騙,不可相信。”

陳宇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不見得,這程公穎如今身陷囹圄,即便此事子虛烏有,他誣告國公,也是死罪一條,何苦來哉?”

李道裕仍是不信張亮會謀反,陳宇也懶得和這種下級官員爭辯,乾脆出了大理寺,來到李恪的府上。

“子寰是說,鄖國公當真有了謀逆之心?”

陳宇不置可否的搖搖頭,轉頭看向一邊,口中緩緩吐出三個字,

“莫須有!”

李恪沉默了半晌,才訕訕的開口道,

“那依子寰所見,我等該如何向阿耶覆命?”

陳宇嘆口氣道,

“自古以來,謀逆便是頭等的罪名,臣自當一力向聖人保全鄖國公的性命,但流放是難免的,只盼他日聖人想起鄖國公來,再下恩旨召回,也就是了。”

李恪只得點點頭,

“子寰到底仁厚,阿耶若是知道此事,定是雷霆大怒,少不得要將那鄖國公梟首示眾。”

陳宇在家歇了一日,散了朝來到甘露殿,把這話一說,不出所料,李二當即就勃然大怒了起來,

“張亮果真有那反心?”李二死死的盯著陳宇。

“莫須有!”陳宇仍舊是這句話。說這話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和秦檜也沒什麼區別了。

“子寰莫要替人開脫,謀逆便是死罪,何來莫須有之說!”李二怫然道。

陳宇上前一步躬身道,

“啟奏陛下,臣以為,鄖國公也許有過這般的念頭,但自始至終,並無實踐,身為人臣,自當忠君為上,依臣愚見,鄖國公有罪,但罪不至死。”

一旁的長孫皇后也忍不住了,開口勸慰道,

“二郎,子寰說的在理,此時尚無真憑實據,僅憑江湖術士一面之詞,如何能信?”

李二擺擺手道,

“也罷,傳旨,讓鄖國公於大理寺前來見朕,朕要親自問訊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