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
火車站外,坐在汽車裡的蘇娜看著許大茂和樊斌提著提包,朝著汽車站走去。
“蘇同志,咱們走吧。”坐在副駕駛的一名公安說道。
“嗯,走吧。”蘇娜點頭說道。
汽車發動,緩緩開了出去,從許大茂和樊斌身邊經過,駛向大街。
窗簾被微微拉起了一條縫,蘇娜目不轉睛地看著滿臉興奮之色的許大茂。
“勿管閒事。”
肖彬半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汽車徑直開進了羊城公安局。
二樓會議室。
羊城市局保衛處副處長範勇滿面和氣的同蘇娜和肖彬握手。
“上面已經通知我們了,我們全力配合。你們這邊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跟我們提。”
範處長說到這,把手一揮說道:“不用講原因,只要給我們提要求就行了。”
蘇娜笑了笑說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咱們公安人員,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家人嘛!”範處長笑著說道。
“我們所有能夠證明身份的資料和物品,都要留在這裡。”
“這個當然!檔桉室裡我已經給你們申請好了櫃子,待會兒去填個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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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出境。”
“這個已經準備好了,就能你們照片一到位,證件就可以辦好。”
“關於武器……”
範處長擺了擺手說道:“按照指示,這個由你們家裡負責,我們不負責配置。”
蘇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你們先休息,我讓人準備東西。招待所裡面什麼都有,如果另有需要,可以讓工作人員去買。後天出發之前,你們要盡量減少出去,不能過多的在這邊露面。”範處長見蘇娜這邊沒什麼說的了,開口說道。
肖彬看了範處長和蘇娜兩眼,有些欲言又止。
範處長顯然看到了笑著問道:“這位同志,你還有什麼事?沒關係,儘管提,只要是允許,咱們都可以提供。”
“範處長意思是我們透過正規手續進入香江?”肖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只是負責配合。”範處長笑著說道。
“既然我們有準備,相信對方一定也有準備。我們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入香江,我恐怕敵人得知訊息,我們反而被動。”
“那你的意思呢?”範處長一愣,開口問道。
“能不能讓我們偷偷過去?”
“你是說偷渡?絕對不行!你們的安全無法保證!”範處長搖頭說道,神態堅決。
“如果我們按照正常程式過去,一旦被他們發覺,那就不是我們的安全沒法保證那麼簡單了!”肖彬想了一想說道。
蘇娜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範處長,斟酌了一下,慢慢說道:“我倒是覺得肖彬說得有一定道理。”
範處長身子靠向沙發背,用手輕輕地敲擊沙發扶手。
“咱們有沒有運用人員熟悉海路?只要把我們帶過去就行。到了那邊,我們自己聯絡。”
肖彬見範處長不語,連忙說道:“要不然給我們幾個汽車輪胎也行。”
“胡鬧嗎!即便是我們的任務特殊,但是我們也要講紀律,講原則嗎!要不然你們還來找我們做什麼!”範處長用力一拍沙發扶手說道。
“範處長,您別生氣,我們這位小肖同志,是個新手,他也是急於工作。”
範處長臉色稍緩了一些,但是仍然說道:“急於工作,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亂來嗎!要做到急而不亂才行嗎!”
“對對對,您教育地太對了?要不然您替我們給家裡面拍個電報請示一下?”蘇娜笑著說道。
“那好吧,最終還得你們家裡說了算。”範處長想了一下,終於開口說道。
“那就太麻煩您了!”蘇娜連忙站起,恭敬地說道。
……………
京城。
箭桿衚衕12號。
啪!
丁軍重重將電報拍在了桌子上。
“胡鬧!肖彬胡鬧也就算了!蘇娜怎麼跟著也胡鬧了起來?偷渡過去,他倆是怎麼想的!扯澹!”丁軍氣哼哼地說道。
“什麼事?”老陳手裡捧了羊城地圖,用放大鏡,幾乎是一寸寸地看。
“蘇娜他倆羊城來電,請求不用合法身份,偷渡進入香江。”
“轉給老許,這是他們的活,咱們老插手不合適。另外通知蘇娜,凡是在香江期間的請示,全部由老許負責。”
說到這裡,老陳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有了突發情況,他們遭遇危險,還是由咱們負責!”
“那您的意思是讓他們偷渡呢,還是不讓呢。”丁軍問道。
“這個可控,讓老許拿主意!”老陳略停了停,才又說道:“我知道,起初老許有這個想法,但是後來感到這樣做危險係數太高,所以才想出了合法入境。”
“可是……”
丁軍剛說了兩個字,老陳就打斷了他說道:“沒什麼可是,甘蔗沒有兩頭甜,就連肖彬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你以為我們三個老家夥看不出來?”
丁軍一愣,自言自語道:“三個老家夥?怎麼多出來了一個老家夥。”
老陳聽了眼睛一瞪,衝著丁軍“嗯”了一聲。
丁軍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不就是您和老許嗎?又就多了哪一個老同志?”
“範勇不老嗎?”
“老!確實老。而且比您那可老多了!”丁軍馬上嚴肅地說道。
“電報轉給老許,讓他拿主意吧!”
丁軍點頭正要離開,老陳突然又問道:“許大茂呢?”
“跟著樊斌坐長途車走了。”
“去了哪?”
“寶安。”
老陳點了點頭,丁軍快步走了出去。
看來許大茂確實準備去香江了。
敵人牽著許大茂的鼻子,一步步走向香江,究竟為了什麼?
真得是去找婁曉娥?
這不是扯澹嘛!
難道敵人要在許大茂的身上做文章?
能在他身上做什麼文章?
到了香江策反他?
他有沒有什麼價值?
即便是許大茂當時同意,一旦回到京城又反悔了怎麼辦?
再說了策反就不能在這兒進行?非要不遠萬里跑到香江?
不用那麼麻煩嗎!
究竟是為了什麼?
老陳雙手交叉放於腹部,眼睛微畢,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