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伸手將那張工作卡重新塞進了塑封殼子裡去,來了柳江這麼長時間,看來是應該去拜訪一下林森了。
雖然林森當初和安凡鬧掰了,但他畢竟還是安明的叔輩,而且很多當年的事情,安明很希望能從林森的嘴裡得到一些線索。
而且,最主要的是剛剛安凡寫在工作卡後面的那兩行字中有一句提到了林森,還說他是個小人。
安明很想知道,安凡和林森之間,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
老爸的這張工作卡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可是為什麼會被拋棄在了藍曼麗後院的那個神秘院落中呢?
安明同時也決定,對那個院落探查,看看能不能找出來什麼塵封的線索。
“安明哥,傻愣愣的坐在哪兒幹什麼呢?咯咯,想什麼心事?連我進屋都沒聽見?”
何筱雨的聲音傳來,安明連忙回頭去看,她一身短袖夏季警服,正站在他臥室門口,笑吟吟的。
“呃,沒,沒想什麼!這不,正想著你怎麼還沒回來,你就出現了。”
安明支吾敷衍,咧嘴送上一個笑臉。
“想我?咯咯,誰信?你現在可是柳江市裡的大名人,柳江愛美的女人,哪個不想結識你這個苗醫美容的聖手,身邊一定不少美女圍繞吧?再說了,藍曼麗女子美容院那地方,原本就一團的脂粉氣,還不早把你燻暈了?哼……”
她嬌嬌的哼了一聲,臉上竟漾了一些“醋意”,轉而不待安明說話回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從何筱雨的臥室裡傳出來,她再出現在安明面前的時候,已經是一套很清涼的家居服了。
白嫩的胳膊,修長的美腿都肆無忌憚的果露著,甚至連一大片白花花的匈脯也正在安明的視線裡無聲的散發著妖嬈。
安明想起了在網上某個貼吧裡看見過的一句話:妹紙乃子高高的,屁古長的翹翹的,身材生的美美的,惹得郎心癢癢的!
何筱雨並不避諱,相反,倒是有些炫耀她姣好身材和美白皮膚的樣子。她翻了從臥室裡走出來的安明一眼:“吃飯沒有?”
“沒呢!要不,我請你吃燒烤吧?”安明討好的答道。
“每天都在外邊吃,那要多少錢?你生意好能賺到錢,我可是拿每月那點兒死工資,陪不起你!咯咯……”
何筱雨嬌媚一笑:“喏,院子裡我買的有菜,要想吃頓可口的,就過來搭把手,我來做一頓晚餐,然後坐在院子裡,一邊看月亮一邊吃!”
嘴裡的話還在說著,人已經向著院子裡的廚屋走去。
“看月亮吃美食,旁邊兒還陪著一個大美女,此乃人生之一大享受呀!”
安明的興致馬上被何筱雨的這句話給勾了起來,樂呵呵的跟在了她扭動的翹屯後。
不過是三四十分鍾的時間,利索的何筱雨已經把一盤涼拌黃瓜,一盤糖醋藕丁,以及一盤青椒肉片擺在了院子內的小餐桌上。
“呃,對了,我車座下的儲物箱裡還有你最愛吃的街口唐記鹽水鴨,安明哥你去拿過來擺上!正好,我房間裡還有一瓶紅酒,我去拿!”
不知是因為忙碌的出了汗還是心情有點兒興奮,何筱雨標緻的美女臉上紅撲撲的,看上去十分嬌豔。
她的電瓶車就在院子裡,安明樂滋滋的過去開啟座位下的儲物箱,將食品袋裡的鹽水鴨拿了出來。
一輪明月早已升空,夏日晴朗的夜晚,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月光似乎特別皎潔,灑在院子裡,猶如在地上鋪了一層碎銀子一般。
安明坐下的時候,何筱雨也笑嘻嘻的拿了紅酒來,就坐在安明的對面。
她美麗的面容在月光下看上去別有一種韻味,分外純潔。很隨意的家居服給了安明一種錯覺,覺得她猶如他的小妻子一般。
這一片都是柳江的老城區,老式平房了生活了他和何筱雨的祖祖輩輩。祖祖輩輩平常的人過著最平常的日子,每一個夏季日落後的黃昏,一家人都是向他和何筱雨現在這樣,坐在院子裡歡歡樂樂的吃晚飯。
年老的夫婦,年輕的新婚夫婦,也正是和他與何筱雨這般,相對而坐,在月光下深情的凝視對方。
“喂,你老盯著我看幹嘛?看我能吃飽呀?咯咯,來,幹一杯!”
安明有些陶醉,這種帶著“家”帶著親情味道的其樂融融,他自從六年前父母無緣無故的人間蒸發以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了,他的眼光,一直在何筱雨的俊臉上徜徉。
何筱雨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獨處的氛圍裡也感覺出來了安明男人的心思,於是連忙藉著舉杯的機會躲避著他火辣辣的視線。
“秀色可餐也!”安明文縐縐的拽了一句,隨即手裡端起了酒杯,和何筱雨碰在了一起。
“咣”的一聲輕響,兩人收回伸出去的手臂,何筱雨輕啟紅唇,夾著薄薄的杯壁,小啜一口。
安明呷了一大口,喉結一陣錯動,吞嚥下去:“怎麼喝那麼一小口?今晚這麼好的氣氛,怎麼著也得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不歡吧?沒聽說過嘛,美女不喝醉,帥哥沒機會!”
“安明哥,你瞎扯什麼呢?哼,再說,我可一杯也不陪你喝了!”
何筱雨嬌嗔,月光下翻了一個大大的衛生眼給安明,那樣子簡直是嬌俏極了,逗引的安明只覺得酒勁兒加快了心跳。
水晶的高腳杯,一大杯酒喝下去之後何筱雨那白皙的臉上此刻嫵媚一片。
“安明哥,自從上次你對我說了毛家駿有問題之後,我就一直在琢磨,咱們是不是能從他身上找到點兒線索?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是有問題的,那麼從他嘴裡應該能追查出來,究竟是誰在幕後指使的他對你一次次誣陷,對吧?”
何筱雨將喝空了的酒杯從手裡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用柔柔的聲音對安明說道。
安明看了一眼那空杯子,連忙從一旁拿過酒瓶,重新給杯子裡斟滿紅色的酒液。
看來,何筱雨今晚興致勃勃的做了晚餐,並不完全是為了和安明一起快快樂樂的吃一頓,在這靜謐的環境裡,談一下有關毛家駿的事情,應該是她早就計劃好了的今晚佐酒的一個話題。
“這個是當然。但是現在毛家駿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因為咱們手裡並沒有對他不利的證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咱們並不能直接去問他有關幕後指使者的事情。我對這事兒很頭疼,你說,明明知道他有問題,卻不能怎麼著他……哎!”
安明嘆了一口氣。
“其實,也不一定就不能讓他開口。對待特殊的事情,應該採取特殊的手段……”
何筱雨聲音很輕,看上去很有自信卻欲言又止的樣子。
安明從他的話中聽出了端倪,想必她今天這頓飯是早有準備的,要的就是二人獨處在這幽靜的小院裡,商討有關如何讓毛家駿開口的辦法。
而且,看樣子她現在已經有了主意。
“呃?特殊的手段?筱雨,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說出來聽聽?”
安明端起剛剛斟滿的那杯紅酒,衝著何筱雨舉杯過去。
月光如水,夜裡稍稍起了一些風,風吹動著院子裡那棵古老的白果樹,樹枝婆娑舞動,樹葉的間隙間透過斑駁的月色,在院子裡的地上形成很多奇奇怪怪的形狀。
何筱雨猶豫了一下,繼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伸手將面前的那杯酒端起來,和安明碰在了一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吞嚥下去一大口紅酒,開口又道:“雖然作為一名警察我不應該用這樣的辦法讓毛家駿開口,但我擔心再等下去,還不知道對方會對你採取什麼樣的手段,所以我們不能再坐等抓住了毛家駿誣陷你的證據之後再動手,我們最好主動出擊!”
“……”安明無語,只是用眼睛注視著何筱雨。
這個昔日的鄰家小妹,早已在和他分別的這六年裡鍛鍊成了一個剛毅果斷的女警花。
“就這兩天吧,我有一個針對他的計劃,然後你等我通知,我會讓你接觸到他,剩下的你自己去做,我相信以你的身手和手段,想讓他開口並不難!哎……其實我這樣做違反紀律,但除此之外,我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讓他開口!”
何筱雨也嘆了一口氣,也許思想顧慮太重,她再次舉杯在嘴邊,喝下去一大口紅色的酒液,輕輕吐出幾個字:“誰讓他是害群之馬,玷汙了警察這兩個字呢?”
安明的身手,她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就親身體驗過了,絕對在她這個中原五省公安系統散打王之上,對付一個區區毛家駿綽綽有餘。
而且,向癩子那樣的混社會老油子安明都能有辦法讓他開口,一向養尊處優慣了的毛家駿假如落入了他的手中恐怕是想不開口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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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安明對何筱雨的話還有些不太明白,尤其是她之前說過的那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說她有個計劃針對毛家駿,卻沒有說出具體如何。
“呃,筱雨,你剛才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什麼意思?你對付毛家駿有什麼……”
安明將上半身向著何筱雨所在的方向傾了傾,關切的問道。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筱雨伸手擺了擺而打斷:“安明哥,你別問了,等著我的通知就是了……”
似乎,她並不願意再多提此事。
既然如此,安明倒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他收回身子,看著月光下柔媚嬌美的何筱雨,正準備在這花前月下玩點兒風花雪月的情調,突然發現何筱雨神情鉅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