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收的這幾個弟子，倒真的是難得的好苗子，你若是沒經驗不知如何教導，不如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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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師說著看向薇薇、姜婷婷以及還在那裡悟道的姜海生三人。
“老祖若是覺得好，當然可以帶在身邊教導一段時間啊！”
柳依依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
“不過，修行之路主要還是要看自己的，我之前一直帶著他們，也是在前期引他們入門，等修為高了，自然是要與同輩爭鋒的。”
“你明白就好，我還怕你一直將他們帶在身邊，無論是對你自己還是對他們都不好，既然你有打算那就最好。咱們還是先說回你這小世界，你之前蛻變，還有什麼講究嗎？”
老天師故意提到薇薇三人，其實是怕柳依依主次不分，才特意提點。
畢竟在他看來，門人弟子什麼的，著實不該她這個時候操心。
她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修行。
收的弟子再優秀，也不會有她優秀，不能因為這些外務，耽誤了自身的修行。
他剛才看到這三個人，也看出來他們確實資質很好，怕柳依依在他們身上花費了太多心思，耽誤了自身的修行。
此時聽到她早有安排，便也沒有再糾結於此事。
而且他現在也來到她身邊了，可以看著她，不怕她亂來。
“原是我貪心，想要一步登天，將這靈鏡煉實為虛，倒時只要我心念一動，這小世界也會隨我心意而變，等我日後跨入聖境，若能再煉虛為實，煉假成真，自然能夠成就無上功果……哎呀！”
柳依依正說著，卻被老天師敲了一下。
“老祖，您敲我幹嘛啊！”
“敲你？我來敲敲看你腦袋裡是不是空的啊！”
“老祖！”
柳依依這下不依了，這不是說她腦子不好嘛！
老天師很不注意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你要不是腦子不好，怎麼會這麼異想天開呢！還煉實為虛、煉假成真，你怎麼成仙去呢？成仙說不定都比你這個簡單！”
老天師越說越氣，這丫頭整天不好好修煉，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忍不住趁她不注意又敲了一下，感覺手感很好，還想再敲，結果被躲過了。
“老祖！你好過分啊！”
柳依依躲過老天師伸過來的手，憤憤的看著他。
見他轉過頭去假裝沒看見，只好輕哼一聲繞過此節。
“我煉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想法行不通了，所以馬上就放棄了，後面只是藉助秘法，將其材質化出靈性，與心靈之力深度結合，如今我這靈鏡，已經開始蘊‘靈’了。”
柳依依也知道自己之前是有些莽撞了，什麼都沒準備好，就貿然行動。
若不是老僧將金蓮養成，之前留下的靈識化身也得到了柳葉的蘊養，讓她在最後得以五氣圓滿、三寶無缺，可能真的會出點問題，至少靈鏡不一定保得住。
她之前還是太順了，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特別是剛來北斗時作大死，導致雷劫變異，結果卻因為一身機緣因禍得福。
後來一路行事，都是心想事成，讓她有些飄了。
居然在遇到突然的變故之時，明明一點都沒有提前準備，還想趁機獲取最大利益。
原本因為神王活出第二世，其道機被靈鏡小世界吸收，會趁機發生一場蛻變，小世界內的生死輪轉之道會有極大的提升，對她和小世界內的生物都會有極大提升。
可是她不知死活，竟然妄想一步登天，將靈鏡的材質徹底煉化，將小世界這個真實的世界，煉成心靈世界。
其實現在自己想想，都覺得當時腦子有坑。
她才化龍圓滿，連五大秘境都沒有修煉完，竟然想著連真仙都做不到的事。
嗯……也許仙王也做不到吧……
好在有淨瓶及時發現，催動河圖洛書將金蓮和之前遺留在外的靈識攝回。
讓她五行圓滿，精氣神三寶歸一，在寂滅之中留住一點靈光，因禍得福，成功完成了蛻變。
老天師和老僧都是修行幾千年的高人，原本還不知道之前會有那麼大的風險。
可是柳依依自爆其短，說出想要“煉實為虛”這等渾話。
哪裡還猜不出之前金蓮和靈識被攝過來，是因為遇到了巨大的危險。
所以雖然已經安全渡過危機了，但老天師還是忍不住敲了她好幾下。
柳依依也是自知理虧，才默默受了。
畢竟她自己也是心有餘季來著。
“師姐，那靈鏡現在有什麼變化嗎？我見之前你出關的時候，有世界虛影閃過呢！”
薇薇大致聽明白了一點點，也知道自家這位師姐，好像是犯了什麼錯，差點出了危險。
不過自家師姐那麼照顧自己，看到師姐這麼尷尬，她還是開口轉移了一下注意力。
果然，聽到她的話，無論是柳依依還是老天師，都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之前那番動作，雖然因為太過異想天開而未竟全功，但求上駟得下駟，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那你還挺得意啊？”
“老祖~”
老天師見她說自己“因禍得福”，忍不住又出聲。
不過見她確實是知道錯了的樣子，還是放過她一馬了，讓她繼續說了下去。
而柳依依見他沒有再繼續揪著不放，也知道這關算是過了。
她衝著薇薇和姜婷婷吐了吐舌頭，惹得兩人想笑卻又不敢笑，只好轉開視線去看糰子。
柳依依輕咳一聲收斂了笑意，繼續說道。
“我煉製靈鏡主要是為了修持心靈之力，煉入小世界也是為了能借小世界感悟道果。
可是這些畢竟是外物煉成，我修煉速度又太快，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煉化，之前總隔了一層，需要以神力催動。
這次機緣巧合之下，被我以秘術連線之後，一起經歷了寂滅蛻變，已經被我煉化由心，心念一動即可催動。
便是這小世界，也初步與我道果相合，雖然沒能做到‘煉實為虛’，但是以後卻可以‘借真修假’，心靈修行也算是有了明確的方向了。”
“借真修假，再煉假成真，施主的對心靈之力的修行，與我佛門大有不同啊！”
柳依依說完之後，一直未曾說話的老僧感嘆了一句。
“大雷音寺已沒，不知施主可否收留老衲，老衲雖身無長物，但在修心一道上，也算也有心得，可與施主交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