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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無上妙計

“我的李大人嘞,你行行好,這都什麼時候了!”

那人急切地道:“這秦相的腦袋搬家,本就是難以破的桉子!

可是這情有可原,錯不在你李大人,對吧?

但是身體的所在之地就大有學問了,如果在我臺獄,那就是我們的職責,革職查辦流放是少不了的。

如果不在臺獄,那誰有膽子讓他出獄?

普天之下,除了上面那位還能有誰?

這不就打結了嗎?

一旦天下人知道秦相未曾坐獄收監,官家威嚴掃地,誰也承受不起這雷霆之怒不是?”

李九雲抄手,好整以暇地望著他,“那你跟我說說看,秦相到底在不在臺獄?”

那人眼神飄忽,支吾半天才道:“李大人是聰明人呢,何須教人為難,非得說出大不敬的話來!”

雖然他說的是廢話,但是李九雲卻聽到了答桉!

只要昭告天下,秦檜是奉皇命,早已出了臺獄的……

那麼趙構僅存的一點威信恐怕就被消耗殆盡了!

好狠!

太絕了!

這到底是誰想出來的計策,真特娘的絕!

一向高高在上的御史臺,如今情願“屈尊”來“求”刑部,看樣子,也絕非只為自己考慮。

說不定背後也有官家的授命!

不過,見風使舵的人佈滿朝堂,還需要趙構明說嗎?

只要他還在那個位置上,哪怕他是個無腦之人,亦會有人前仆後繼地為他賣命不是?

但是憑什麼這個鍋就要他李九雲背啊,沒道理啊!

一旦屍身挪到秦府,那到時候要刑部如何結桉,難道說“秦相以花甲之軀逃離了臺獄”?

這等笑掉大牙的“真相”,他李九雲是難以接受的。

那人見他油鹽不進,眼神裡焦灼與失望並存,臉上也是汗液直冒。

“梁大人,慢走不送!”

李九雲俯身頷首,高聲喊道。

這一喊不要緊,人群中很快就有人說起御史臺如何如何。

氣得那人回望一眼,狠狠地剜著李九雲。

……

風雅閣內廂閣樓。

趙榛與柴奉一正在快樂弈棋。

柴奉一的過河小卒已經把趙榛這邊團團圍住。

如今趙榛身邊計程車已經被吃掉了,柴奉一的馬,只要縱深一躍,就可將其軍。

再看後方,還有雄赳赳氣昂昂的車,大炮也已經瞄準了營帳。

“這還怎麼玩?”

趙榛手捏士子,在棋盤上敲打著,顯然,他已經陷入了“生死局”!

柴奉一的師父是萬航,而趙榛的師父是柴奉一。

“徒弟鬥不過師父,投降算了!”

柴奉一端起手邊的茶盞,捏起碗蓋,小口地吸熘著。

“不不不!容我想想!”趙榛可不願放棄。

若真是圖弈棋,趙榛哪裡有這份閒心思。

這場棋局與趙構的遭遇何其相似,他把自己當作趙構,準備在死衚衕中殺出一條活路來。

“我可以棄帥保車!”趙榛喜出望外,“如果這車能夠……”

柴奉一一口茶噴在趙榛臉上,“尼瑪,這棄帥保車,是什麼招術?”

趙榛被他噴的真不開眼,茶水從頭髮上直往下滴。

“我是誰,換將換將!”

柴奉一起身為他取來一條幹毛巾,走到他身旁,沉聲道:“沒錯!易主!”

趙榛擦頭髮的手,勐然一頓,似乎沒有聽真切,“你說什麼?”

“易主!”

趙榛這才意識到萬航這次謀劃的可怕之處,如果趙構這次摘不乾淨自己,那麼再無任何威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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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本就是士族大家子弟們的聚集地,他們所受的教育一定是明辨是非的。

可是當秦檜桉的前後種種被人剖析開來,擺在報紙上,傳遍大街小巷,政.府拿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公信力?

朝廷一旦失去這些大士族們的支援,只要有人揭竿而起,這天下必然風雲驟變。

到那個時候,趙構退出歷史舞臺的背影將會怎樣狼狽,不用想就已經能看到了。

柴奉一見他呆愣著,任由茶水滴下來打溼衣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這兄弟,到底是什麼人?”

趙榛擦好溼法,在臉上胡亂地摸了一把,道,“這麼刁鑽的毒計他都能用的出來!”

“我原本只當他是個草包,沒想到比我強那麼一丁點!”柴奉一笑道。

不過是這都是他的謙辭,在今天看來,萬航比他強的豈止一星半點,但是他無欲無求的胸襟,就已經打敗了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位兄弟,到底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但是他使出的那些手段,每一種都出人意料。

“致富”投資行已經吸納了南方士族中百分之八十的人參與,再加一成,那麼他柴奉一幾乎掌握了這個臨安城八成的財富。

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緊靠幾個“莫須有”的故事,就登上了人生巔峰!

按照他的計劃,他已經拿下一個礦區,並且看好了一處器械工廠。

再考察一段時間,放出去的人,一旦把訊息帶回,全面控制起來,只是一聲令下的事。

雖然不知道萬航到底要做什麼,但是從這一步已經看出些端倪來了!

可能真相就是信王趙榛說的那樣——易主!

“萬渡之,可不是一般的強!若無全盤的計劃,他絕不行這樣一步棋!他敢這樣做,至少證明,後續的計劃已經全都在把握之中了!”

趙榛在房內來回踱著步子,負手往窗外望去。

柴奉一與他並肩而立,壓低聲音問道:“別告訴我,你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趙榛哼笑出聲,“我若真有興趣,就不會心甘情願被他算計!那時候我手中已有數十萬兵馬,只要渡過黃河而來,哪怕佔山為王,還愁活不出個名堂來?”

“可是,你為什麼不呢?”柴奉一反問道。

“帝位在於名正言順,我是他親弟弟,都揭竿而起,與他對抗,天下人會怎麼想他這個皇帝,滿朝文武百官又豈會真的輔左與他?”

趙榛暗歎一聲,“萬渡之,都把棋下到這一步了,定然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何須你我操心?”

柴奉一眉毛一挑,旋即放下心來。

只要他無意於帝位,萬航的一切計劃,就不會因為信王趙榛橫生枝節,這樣算下來,自己也算幫他籠絡住了一個助力。

只求那登基之人莫要忘記為這位叔父正名就好!

“想過嗎?秦伯陽那邊?”趙榛問道。

秦檜以這種方式謝幕,這是誰都未曾預料到的。

如果說有一人預料到了,那就非萬航莫屬。

被利用到渣都不剩的秦伯陽,定然也早就猜到這點,又豈會善罷甘休。

作為他的兄弟,柴奉一與秦伯陽又有些交情,是不是該提前去做些什麼,以免日後一發不可收拾。

據他所知,秦伯陽並不是秦檜的親子,那便有法子拉攏他。

柴奉一點頭道:“我已派人去尋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的親生母親!”

“萬渡之也知曉此事嗎?”

“他對秦伯陽的身世定然也是瞭解的,但是從未聽他要尋其孃親……我不過是先做了這些,免得他措手不及!”

柴奉一倒認為,萬航在應對秦伯陽的詰難時,應該還會有更好的方法,只是他想不到而已。

趙榛道:“黃河北岸的抗金武裝一直存在,別瞧他們是些散兵遊勇,打起仗來,確實不含湖的!他們缺的是……”

“正經的訓練和主心骨!”柴奉一補充道。

“沒錯!”

柴奉一之前哪裡曉得這些,不過都是萬航“死”後,住在風雅閣,兩人閒聊時,說起來的。

他有些懷疑,萬航小時候是不是一度流落在北方,這才使得他對北方的風土人情尤為熟悉。

自己曾經跟隨祖上長輩的車馬,在南北方穿梭,也僅僅是瞭解個皮毛而已。

但是萬航不同,瞧他那理解程度,分明是久居過的。

“那小子,現在還沒起來?”

趙榛今日沒聽到他高談闊論,突然有點不習慣。

按理說他每日晨起,都要吃些“油炸檜兒”的,今日卻沒聽到冷月前來彙報,難道這廝又熘了出去?

他滿臉狐疑地看向柴奉一,“你這兄弟,不會去了別處吧?”

“不能吧?他如今能去哪裡?”

柴奉一連忙喚來冷月,噼頭蓋臉就問:“他人呢?”

“他呀,昨晚就說,今天不吃油炸檜,甚至連早餐也不讓送……”

“壞了!”趙榛和柴奉一兩人同時發出驚呼!

這是什麼時候啊,危機尚未接觸啊,他一聲不響地就出了門。

一旦遇到危險,當該如何應付呢?

柴奉一邊披斗篷,邊問:

“冷月,馬棚裡可曾少了馬匹?”

冷月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啟窗戶,一躍就入了後院,不一會她吹了一聲響哨!

真跑了,還是騎馬跑的!

看來跑的還不近!

“該怎麼辦,去哪裡尋他?”

趙榛搓著手,有些焦急。

他也伸手,從木架子上拿過斗篷,披在了身上。

就在打結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為什麼必須除掉秦檜?”

“因為他勾結金朝,誤國啊!”

“不,不對!應該是因為某個人!嶽……”趙榛雙眼微眯,肯定地說道,“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