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子彈並沒有打中靶心,而是打在了靶子的邊緣。
萬航掀開靶子,子彈已經打透了靶子,鉛彈也深深的嵌入靶子後面的樹幹中。
威力還不錯,萬航點了點頭。
接下來,萬航又試了四槍,一槍打偏沒了,一槍啞火,兩位兩槍都打中了靶子。
用白蠟包裹子彈多少有些難以統一標準,出現啞火實在是太正常了,這個還是要靠慢慢的掌握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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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航可不敢想全部和轉輪手槍一樣,用銅和鐵來做子彈殼。
就算大宋富庶,銅和鐵的供應量沒有問題,但是加工不出來一樣白搭。
那樣的子彈能夠萬航一個人用的就已經不錯了。
最後兩槍命中靶子的,一發在七十米的距離,一發在一百米的距離。
雖然依舊有些偏離靶心,但是偏差並不算太大,至於威力,七十米外,殺傷力依舊是夠的,打中了要害還是會致命。
至於一百米,和七十米的差距不是太大,只要能打中,殺傷力還是夠的。
至於精度,萬航並不是特別的擔心。
因為這不是轉輪手槍那樣,用於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防身反擊用。
火繩槍對敵人的攻擊是壓制性的,兩軍對戰,幾十支火繩槍向著前方齊射,在齊攻而來密密麻麻的敵軍面前,就算打偏了,也會打中其他人。
再一個就是射速的問題,從開啟子彈倉,到點火發射,到清理槍管,再到開啟槍管放入子彈,如果手法比較熟練的話,十五到二十秒的時間可以完成。
也就是說,一分鐘之內,火繩槍可以做到三到四次射擊。
這可比之前直接填火藥要快了不知道多少。
這其中比較麻煩的就是白蠟在高溫融化之後會堵在槍管之後,清理這些比較費勁一點,如果能有辦法解決這個麻煩就好了。
無論如何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突破,改良也在向著好的一面發展,萬航相信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可以在書院建成之後,透過書院把簡單的機械做出來,到時候哪怕不弄出蒸汽機這種驚世駭俗的東西,也可以嘗試做出標準化的子彈生產流水線。
飯終究是一口一口吃的,想要一口吃成一個胖子,這個時代終究是不允許啊。
另外以當下火繩槍的射速,至少需要四到五隊手持火繩槍的士兵輪射才能達到有效的火力壓制。
路還遠著呢,萬航把火繩槍扔給了李忠。
“大人,不知道草民這做的火器可還入您法眼?”李忠小心翼翼的問道。
“很好了,繼續慢慢的改良,不過李忠啊……”萬航拉了拉聲音。
“大人盡情吩咐!”李忠趕忙躬身說道。
“你可以多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白蠟燒化了堵著槍管的問題。”萬航提醒道。
“還望大人指點迷津。”李忠謙卑的說。
“……”萬航無語了,感情李忠就是個只會聽從指揮的工具人。
“多動動腦子,多去想,多嘗試,我能提給你提想法,你也要自己多想想。”萬航有些恨鐵不成鋼。
“是,是,大人,草民一定會好好想辦法。”李忠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
萬航只能徹底無語了,對於李忠這樣的反應他也沒有什麼可以怪罪了。
大宋朝有無數這樣的人,又不止是他李忠一個人。
在不成就等著書院建成之後,想辦法透過書院推出更多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技術吧。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了。
萬航帶著李忠和護衛們回來臨安城。
在路上萬航在想著另一件事,那就是如今改良了火器這事,要不要直接把趙伯久叫來給他講清楚這事。
如果趙伯久有心打探到訊息,而自己沒有跟他們提起這事,只怕這位皇子殿下會心生不爽吧。
畢竟火器對於趙伯久來說,很重要。
他等著在明年的春演上大放異彩,獲得皇帝陛下的青睞。
萬航想了想自己另一名學生趙伯琮,萬航想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這個訊息,會在他的兄弟之間產生什麼樣的隔閡。
終究是在心中偏向趙伯琮的,不僅僅是在歷史中,趙伯琮是一個有道明君,透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萬航也基本確定了這樣一個事實。
對於趙伯久,萬航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方式,只不過這個過程比較漫長一些。
當今的皇帝趙構還有很長一段在位的時間,所以兩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只怕還需要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
自己就在這一段時間裡潛移默化的改變趙伯久的一些思想,讓他明白這世界上有趣的事情還很多,比蹲在皇宮裡當皇帝有趣的多。
事實萬航沒有想過,自己沒有當過皇帝,怎麼會知道皇帝蹲在皇宮裡就沒趣呢。
千萬不能拿自己的淺薄的臆想去揣摩他人,這是一個教訓。
後世的記載中,岳飛死後,宋金議和,兩國都獲得了十幾年休養生息的機會。
宋打不動了,朝堂上似乎也不想打,金國也打不動,更不想打。
現在可以樂呵呵的收著錢貓起來過小日子,肯定不想再起兵戈。
作為扇動歷史發展的蝴蝶翅膀,此時的萬航可不相信宋金之間真的會相安無事十幾年。
即使金消停了,在它北方那個狼一樣的民族會不會提前來點什麼,誰也不敢保證。
回到府中,李忠也起身告辭。
萬航躺在床上感慨著任道重遠啊。
兵部火器爆炸桉至今沒有個結果,最近這些天萬航似乎都在忙著和桉子沒有關係的事。
萬航心裡很清楚,遲早會有人再次跳出來拿這事來給自己上眼藥。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的朝堂上。
幾名言官一起上奏,指責萬航辦桉不力,並指出萬航此刻正在各種雜七雜八的事,並沒有認真的教導皇子趙伯琮,希望皇帝可以撤銷對萬航的皇子先生身份。
對此皇帝趙構只是表示可以考慮一下,無論下面言官說的多好聽。
趙構也只是笑笑隨口應了兩句。
同時他的心中也犯著滴咕,萬航最近對書院的事太快上心,著實有些不太尋常。
但是趙構並沒有多想些什麼,打算要把萬航找來看看他在忙些什麼。
萬航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在喝茶,旁邊有李紅魚在給他煮茶,小日子端的是愜意無比。
門外一人沒有通報就急匆匆的衝進了萬航的房間。
“先生!”來人正是趙伯琮。
萬航沒有想到趙伯琮會來,什麼有些驚訝。
“殿下這般心急火燎的趕來所為何事?”萬航問道。
“先生你不知道,今天早朝的時候,好幾個言官都在說你的壞話,讓父皇把撤銷你先生的身份。”趙伯琮接過李紅魚遞過來茶碗一飲而盡。
“哦,終於來了嗎?”萬航毫不在意的說。
但是在他心中的隱憂就加深了。
別人現在是對自己亮了刀子,這麼久都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聯合在一起了。
難道他們身後都是乾淨的,根本不怕查出什麼問題。
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確定對他們不利的因素如今已經失去了威脅。
這可不是個好的訊號,也是萬航非常不願意去想的。
對於至今沒有露面的嶽雷,萬航的不安再次加深了。
立刻吩咐人前往臨安城外去查探之前那位瞎眼婦女還有孤身的中年人的現狀,如果他們出事了,萬航就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先生,這個桉子我們就不查了吧,我去求求父皇。”說著剛剛落座的趙伯琮又心急火燎的站了起來。